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正文_第210章 血族動情

第一卷 正文_第210章 血族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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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_第210章 血族動情

又是一陣水聲,接著是滴滴答答的聲音,傾舞知道他應該已經上了岸,但還是保持著姿勢沒動。

西陵鬱斜睨著僵在溪邊的她,不用想就知道她此刻一驚尷尬的滿面通紅,於是伸手拿起搭在龍背上的衣裳,一邊穿好一邊開口:“前頭有家茶館,我們一會兒過去搞點吃的。”

傾舞出來的匆忙,衣服帶了不少但銀兩是半個子兒都沒帶。

“你身上有錢?”傾舞忍不住問道,這一路上他不是採摘野果就是親自打獵填飽肚子,這可是頭一次提議去店裡吃點正常的食物,她以為他身上沒有帶錢才會帶著她風餐露宿。

他披散著烏黑的長髮,慢慢的踱步而來,看了眼她好奇的臉龐,往龍背上一坐:“要錢幹什麼,撿些石頭帶著就行了。”

“石頭能買到東西?”傾舞無語的抬眸看他,見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用的幻術,別人眼裡石頭就是錢。”他回答的理所當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到處行騙。

傾舞心裡好似有東西往下一墜,搞了半天他打算用幻術來欺騙別人:“你每次都用石頭在外面行騙?”

“行騙?這詞用的很不恰當。”他翹了下脣角,“人家心甘情願給我東西,何來欺騙一說。”

“那是因為人家被你騙了才心甘情願。”傾舞回頭瞪他一眼,滿眼的無奈和氣憤,但見他溼漉漉的長髮被捋到腦後,肌膚勝雪,黑眸璀璨,因為剛洗過澡又換上了新衣裳,此刻的他白皙乾淨,懶懶的坐在龍背上,半歪著腦袋,眉眼飛揚之間,簡直就像個純真無害的美少年。

“兩廂情願,你情我願,多好。”他忽的嘴角一揚,微眯了眼,“難道要我直接搶過來還是用劍威脅?”西陵鬱半側著臉,看著她面上尚未褪盡的紅暈,不由牽起一絲玩味的笑。

跟她在一起,他越發覺得生活的有趣,而且精神也越來越好。

“你……”傾舞面色一凜,“你簡直強詞奪理!”

她快被他氣的血氣翻湧,狠狠的瞪著他不想再搭理他。她早該知道這個男人的臉皮比樹皮還厚,怎麼會好好的用錢去買東西,不去打家劫舍就已經很不錯了,是她太天真了些。

“你就不怕我當場揭發你,讓別人知道你在騙他們?”傾舞忍不住又補充一句。

男人並不在意,只是輕輕的歪著頭:“還以為你多聰明,我們兩個是一夥的哦。”

傾舞這會兒氣的噎住,他每句話都是一針見血,就跟他的人一樣。她這回徹底放棄和他爭執,自個兒爬到龍背上,用背對著他。

這次出來她清楚,西陵鬱不會好心到特意送她去見卜可,其中原因恐怕就是要去聖殿辦事,鬼宗肯交代了新的任務與他。雖然他承諾不會傷害卜可,也不會對聖殿的人造成威脅,但她還是不能完全信任他,她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冷靜和警惕,只要她發覺他要做出任何威脅到卜可安全的事情,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去阻止!

兩人靜默了片刻,

傾舞忽的輕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效命鬼宗?”

他是血族,血族在所有種族中力量最為強大,五百年前血族曾幾乎統治整個大陸,可惜後來突然快速衰落,誰也不知緣由。按理說,他的力量足以獨自在世上存活,根本沒有必要依仗鬼宗的勢力。

他轉眼看向她,嘴角扯出牽強的笑,自從跟她在一起後,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豐富起來。

“你覺得這個世界平等嗎?”

他的聲音低低的,混著說不清的自嘲滋味。

傾舞身軀震了震,沒有說話,只是微抿著脣角,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似乎不願意再多說,才徐徐開了口,“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平等,不過我也很討厭人世的某些骯髒。”

“豈止骯髒,如果我也像人類這樣擁有複雜的感情,恐怕現在外面有一半的人都是被我屠殺的。”他輕聲哼著,半眯著眼睛,語氣冷峻。

傾舞怔然,瞥見他眼底閃過的一抹淒涼,沉默了許久。

“所以你不懂得什麼是愛。”她忽然輕嘆,“即便有再多的負面情緒,但人類也有世間萬物最不能觸及的一點,那就是情深意重,親情、友情、愛情,能抹去你心裡的陰霾。”

“如果我不懂,就不會帶著你一起折騰。”他淡淡的斜睨過來,餘音哽在喉嚨裡,似是一聲嘆息。

傾舞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驚愕的轉回臉不敢去看他。

暗暗的吸了一口氣,她從包裡摸出一樣東西,塞進他的手心:“別用石頭騙了,用它吧。”

這是一隻手鐲,紅玉所制,色澤上乘。

他沒說話,伸手接過來,隨意的揣進懷中。

小小的客棧,卻幾乎住滿了人,不得已,傾舞和西陵鬱住在了一間房。

夜漫漫,兩人背靠著背,皆是無眠。

側躺的時間太長,傾舞的手臂有些痠麻,便翻了個身,平躺在**,肚子上蓋了條薄毯。

西陵鬱轉過身,側眼看著她,發現她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沒脫,頭上的髮簪斜插著沒有摘掉,十指交握,搭在小腹上,雖然闔著雙眼,但氣息沒有節奏,長長的睫毛在黑暗中微微顫動。

“因為我,你失眠了?”他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定定的凝視著她。

往常她總是靠在黑龍的尾巴下安穩的蜷成一團,很快便進入了睡夢,有時候他還能聽到她在夢中的低聲呢喃,可惡的是每次都是在喊別人的名字,有時候是那個陰女卜可,有時候是孟什麼子,有時候是她的爹孃,難道她一次都沒有夢見過他媽?這麼想著,他心裡就覺得不是個滋味。

這混蛋還真是夠自戀。傾舞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微微動了下身體,目光朝他睨去:“你在我身邊就像一塊石頭,我會因為一塊石頭睡不著覺麼。”

不錯,她確實失眠了,很久都睡不著。頭一次跟他貼的這般近,她剛開始還是挺緊張的,但隨著腦子裡迸出的事情越來越多她便漸漸忽略了他在自己身邊。

輕嘆了一

口氣,她歪著頭道,“我睡眠向來比較淺,今晚外面蟲鳴的厲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都已經入冬了。”

他安靜下來,不再亂動,靜靜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這裡已經快靠近東海,天氣自然比大徽要暖和許多,夜裡會有蟲鳴並不稀奇。

只是為何他聽著聽著,竟然開始不耐煩起來,皺了下眉,他倏地坐起身來。

傾舞察覺到他劇烈的動靜,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衣襬:“你要去哪兒?”

“把附近夷為平地。”他垂眼看向她細嫩的皓腕,淡淡的回答。

“西陵鬱!”傾舞不由頭疼,還有點兒生氣,他怎的如此不可理喻,手還緊緊拽著他不放鬆,“失眠是我自己對外面的聲音太**,不是那些蟲子的問題,你要是將外面夷為平地,客棧也會遭到連累,你這不是在消除噪音,而是專門搞破壞。”

見她心急的模樣,西陵鬱又重新躺會了**:“我下手當然有分寸,你連外面的蟲子都擔心?”

“沒有。”她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來,“你不是說世界不平等嗎,那些蟲子只是跟我們種族不同,你一招就能滅掉它們,你口口聲聲說平等,那麼這樣平等嗎?你生來力量強大,它們卻羸弱不堪,有些人健健康康一輩子,我從小便患病,知道自己活得比常人要短,我只是想告訴你,平等這東西沒有絕對,要看你怎麼想了。但是我也不反對任何人去追求平等,過分的不公需要有人調整,要不然便不會有戰爭有起義,只是你的方法天有所欠妥。”

明明他們在一起相處沒有多久,她卻似乎很瞭解他的模樣,這點讓他有點不爽,女人難道不應該被男人掌控在手裡小鳥依人的楚楚可憐嗎?

他微垂著眼眸,捏了捏指節:“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是管好你自己”

“我要是不管你,你就真的連客棧一起毀掉了。”她定定的看著他,感受著他身上散發的濃濃殺氣,看來她是真的惹怒他了。

“這家客棧沒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你著急什麼?”他輕揚起長眉,“而且我都放棄剛才的想法了。”

看著他黑白眼睛中的紅色血絲蔓延開來,她自知自己的那番話有傷害到他,於是軟下了神情,輕聲道:“我餓了,一起去弄點吃的怎麼樣?”

說罷,她頓覺自己失言,他是血族不吃人類吃的東西,要吃也是血……

西陵鬱看著她無措的模樣,方才的陰霾頓時消散,眼中忽然泛起一絲笑意來,狹長的眼眸移到她的白皙的脖子上,笑的越發得意。

傾舞一愣,旋即伸手扯緊自己的衣領,轉身背對著他,將薄毯拉到脖子以上,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

深夜,山谷之間,死一般的寂靜。

擎天巨樹上兩塊棺材大小的玄冰陡然裂開一條縫隙,陣陣黑氣自裡面飄散而出,周圍的空氣瞬間陰冷,隨著縫隙逐漸變大,可以看到冰塊中正緩緩的探出兩乾巴巴的手,指甲黑色好似中了毒,面板褶皺有如一層死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