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04章 畫卷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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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_第104章 畫卷之圖
範佟乍一看見小貓沒認出來,以為御書房裡進了老鼠,準備拿掃帚去打,但再仔細望去,那滿身黑點、眨著一雙湛藍色大眼的小東西,不是小貓還是誰?只是小貓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
他的目光往下移了移,定睛一瞧,發現小貓的嘴裡還銜著塊黑黃相間的布團,只是為何布團上隱隱約約的蘭花圖紋有點眼熟呢?
範佟歪了歪腦袋仔細回想,心裡頭頓時咯噔一下。
他睜大眼睛盯著小貓嘴裡的那條錦帕,手指顫抖的指了過去:“陛下,那,那不是趾鳳贈您的蘭香錦帕嗎?”
趾鳳山出來的東西多半都是寶貝,別小瞧秦梵平時擦手的這條錦帕,其價值在整個大徽可謂是千金難買,蘭香錦帕顧名思義,會散發出淡淡的蘭草香氣,且無論怎麼洗它香味如故,君子如蘭,當初趾鳳山的人將此錦帕贈與陛下就是此番寓意。
可現在那條價值連城的蘭香錦帕卻被小貓當做垃圾叼在嘴裡,還跟它身上一樣沾滿了墨汁!
“陛下,這可怎麼辦?墨汁難洗,這帕子上沾了這麼多怎麼洗乾淨呢。”範佟急的就要上前去奪帕子。
卜可察覺到自己又闖了大禍,趕緊鬆開嘴巴丟了帕子,準備再往窗臺上跳。
但偏偏關鍵時刻身材不給力,雖然沒至再從窗臺上掉下來,但卻只有一隻爪子勾在窗沿上,身子懸在了半空,搖搖欲墜。
沒等範佟捉住小貓,秦梵就冰冷的阻止了他:“退邊上去。”
範佟登時縮了回去,默默的站到角落,心裡始終在為那條錦帕而不捨。真是白白糟蹋了好東西,蘭香錦帕,那可是蘭香錦帕……
秦梵一點兒都不嫌棄小貓髒兮兮的身子,伸手就把她抱到懷裡,簡單的對她檢查了一番。
“你趁朕不在的時候,又幹了什麼事?”秦梵將她翻過來,雙眼透著絲絲寒氣,他的這隻小貓真是半點都不讓他省心。
做了壞事終歸心虛,跟秦梵待久了她臉皮也練得厚了不少。
她茫然的望著她,雙爪直搖:“喵喵。”我什麼都沒幹。
“沒幹你身上怎麼會弄這麼髒,還弄髒了朕的帕子。”秦梵知道她在撒謊,她那一閃一閃的藍溜溜大眼,分明是在心虛。
秦梵盯著她瞧了一會兒,忽的明白了什麼,他抱著她大步朝書架的方向走去。
耶?他不會發現了吧……
秦梵睨了她一眼,一副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自己的表情,伸手觸動了書架上的機關,然後當著她的面兒取出了放置畫軸的木盒。
在秦梵要開啟的它的瞬間,她嗖的撲了出去,緊緊抱住木盒。
不能開啟,絕對不能開啟,被他看到就慘了。
小時候老師教過我們,犯了錯要主動承認道歉,才能得到善解人意的原諒,但事實上是下述這樣子的。
秦梵皺了皺眉,無情的將她的爪子一隻一隻掰開,然後如前所述步驟打開了藏畫的木盒。
“你的本事不小。”秦梵陛下讚許的誇獎。
他將畫軸放到書案上,看了眼系在畫軸上的細線,默默的扯了扯嘴角,這線系的好像抽筋的
蜘蛛吐出的蛛絲。
隨著畫軸一點點被開啟,秦梵額角上的青筋一下接著一下跳著。
直到畫卷上少女的臉露出的剎那,角落裡遠遠偷瞄的範佟已經徹底折服於陛下養的這隻貓祖宗,跪倒在地……
畫上那一長串雜亂的貓爪印,無不昭示著罪魁禍首的身份。
卜可像犯了錯的孩子縮在一邊兒,時不時拿眼睛瞅瞅他。唉,這回又要捱罵了,指不定會下令禁足,讓她自個兒去面壁思過。
就當卜可以為秦梵要用殺氣騰騰的目光秒殺她時,頭頂上方秦梵陛下的聲線一反尋常的放柔,朝她伸出神聖的手掌:“過來。”
卜可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不是所有的皇帝都那麼心胸狹隘動輒殺人打人,比如像秦梵這樣的男人偶爾不正常的時候還是很有愛的。
於是某隻激動不已,連滾帶爬的撲向皇帝陛下寬容的懷抱……
“啪。”
幻想破滅。
秦梵收回彈在卜可腦門上的食指,偏頭看了眼範佟,示意他出去。
等範佟出去後,他身上強大的氣場直逼而來:“有你這樣毀滅罪證的?嗯,不僅如此,還弄壞了你自己的畫像。”
卜可抱著腦袋的雙爪僵在半空,他不該責備她弄壞了他的畫嗎?等,等等……後知後覺的某喵一臉震驚的低頭,才反應過來畫上畫的少女是她自己!
她長得那個樣兒?不對不對,一定是搞錯了。前世她雖然沒有熒屏上雙冰那麼漂亮,但好歹也是個宅男小女神級別的長相。但畫上的少女是什麼姿容?是小仙女兒呀!這拿到現代就算演技再渣不說影后大咖,混到一線級別不是問題。
“朕打你,是希望你以後做事細心點,總是毛毛躁躁,萬一朕不在你身邊,你怎麼辦?”
秦梵這番話說得有理,卜可安靜的坐在一邊兒聽著。
見小貓突然變乖,秦梵的眸光才逐漸柔和起來,他對她總是狠不下心來。
晚上,卜可躺在**很久沒睡著,腦袋裡還在想著那幅畫的事兒,那個少女真的就是她嗎?如果是,為什麼與前世的模樣不同呢……
國家之間的聯姻,無非就是政治。
當秦梵正在給她理毛的時候,赫連雲染突然進來提出想迎娶孟傾舞。
卜可一聽,哪還坐得住?先不說傾舞被鬼宗的人擄走,就算傾舞在這裡她也不能讓傾舞嫁到突遼去。赫連雲染的人品暫且不論,但以政治目的而成親的女人多半沒有幸福可言。
秦梵知道她心急,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對赫連雲染道:“二殿下初次來我大徽,為何想要迎娶一個無名的醫女?”
這言下之意便是,赫連雲染第一次來大徽國,而孟傾舞又不在皇宮,即便以前他們有千分之一的機率相遇過,但大徽皇宮中的一個醫女就讓突遼的皇子主動提親,真是有趣的事情。
赫連雲染並不知道孟傾舞這個女子不在皇宮,他接著道:“陛下,本殿對傾舞姑娘一見傾心。”
“何時見過?”秦梵冷冷勾了脣。
赫連雲染垂目回答:“太醫院。”
哼,秦梵止不
住輕諷出聲:“二殿下,你當朕是昏了頭?”
眼見著大徽的皇帝即將發怒,赫連雲染依然暗咬牙關:“若我突遼國同大徽國和親,對陛下來說是件好事,還希望陛下能成全。”
這回,秦梵許久沒有做聲,他幽深的眸子看著赫連雲染,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擊。
卜可卻急了,他怎麼不揭穿赫連雲染呢?赫連雲染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傾舞。
半晌,秦梵的聲音冰冷的響起:“孟傾舞被派出宮收集各地珍貴藥材,如今不在宮中,這件事等她回來再說,到時候定會給二殿下一個答覆。”
他這是要給赫連雲染希望嗎?但如今傾舞還在危難之中,他怎麼可以因為政治而利用傾舞呢?
卜可忽的抬頭憤然的望向他:“喵喵。”
秦梵置若未聞:“二殿下如今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打算何時啟程?”
赫連雲染怎麼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這是在趕他走了,大徽的皇帝做事果然獨有一套,客氣的時候讓你感恩戴德,不客氣的時候絲毫臉面不給。
“那本殿回突遼後靜候佳音。”赫連雲染起身,朝秦梵施了一禮,便出了御書房。
男人和女人之間,永遠都離不開在你心中誰最重要的問題糾葛。
通常對方不是甜言蜜語違背良心回答,要麼就是傻不拉幾的氣走物件,再要麼就是轉移話題巧妙避開……
赫連雲染離開後,御書房的氣氛急速下降到冰點。
“對你而言,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是權力的棋子?”卜可掙扎著從他懷裡跳下來。
秦梵垂眸看著她,其實他想告訴她血淋淋的真相,比如赫連雲染這次提親是另有原因;比如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又比如僅憑感性處理這次的提親,未來可能邊疆戰亂,百姓流離失所……
有時候他誰也不願意去管,其他人與他何干?有時候冥冥之中註定一般,坐擁天下又情不自禁會思憂天下。
“這場婚事朕未必會答應。”他緩緩道。
由他決定答應不答應?也是,這裡是大徽,女子婚事都得聽從他人安排,在這裡談何婚權自由?她以後應該也會這樣子的吧……
卜可瞬間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和他溝通,即便他在這個時空對她來說是特別的存在,但根深蒂固的思想已經注入了骨子裡,她改變不了,更沒有資格去要求他改變。
範佟準備敲門提醒秦梵用晚膳的時候,卻看見小貓突然從裡面跑了出來,他疑惑的望了眼,便聽見御書房裡秦梵的寒冷的嗓音。
“在外面杵著幹嘛,還不滾進來。”
範佟一愣,隨即收回目光,進了屋裡。
“給朕拿壺酒來。”秦梵靠在椅背上,雙手搭在兩邊的扶手上,閉上眼睛微微仰著頭。
“是,陛下。”範佟心中不禁更加疑惑,陛下平時很少喝酒,今兒怎的突然要他去拿酒了?而且看陛下的樣子,似乎心事重重,還顯得有點兒疲憊無奈。這樣的陛下他還真是頭一次瞧見。
忽的想起從門口匆匆跑走的白色身影,他按下心中的驚疑,立即走出了御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