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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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沉月譚在本觀的禁地中,隨意不得入內,”方裕說著又摸了一把長花白鬍子,恨得脩名楚真想拿把剪刀給他一刀斷了,“就算進去了,想在諾大的湖中,十米深下找到那藥草,談何容易?”
“你只需讓我進去,找不找得到,看我們的運氣便好。”脩名楚急道。
“不成不成,那潭子非比一般,你們下去了便是九死一生,我怎能枉顧生靈?”
“那也是我們命中當有此結束,賴不得你。”脩名楚再次兵來將擋道。
方裕眼珠子一轉,“你當真要進去?這毒雖難解,卻並非唯有這一種辦法。再者說來,你之前不也去了一次,可不也沒找到那機關麼?”
“……那您不是知道麼?”他竟然知道自己之前就偷偷溜去過禁地,也不阻止她?
方裕兩手一攤,表現的無辜,“我可沒說我知道。已經百年未再開啟那道石門,早就忘了機關在哪。”
“你!”脩名楚怒焰凶漲,“你耍我?”若不是盞唯攔著,她當真要上去扯住那老傢伙的鬍子質問他!
方裕倒也不會怕這後生晚輩的威脅,眼珠打著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而呵呵一笑,“這樣吧,你陪我下棋,贏了,我便努力想想。”
“一言為定!”生怕他在反悔,盛怒中的脩名楚一秒變臉,當即答應。早知道會有個籌碼在等著她,下棋這麼簡單的便再好不過。
“十局九勝,算你贏。”
“……!”這幾個字險些沒把脩名楚給嚇得一口氣咽過去。她見過不公平的比賽,卻沒見過這麼不公平的。這老傢伙就這麼不自信自己的棋藝?這脾性,也真難怪他那些弟子愁眉不展。“行!”咬牙應下,脩名楚深呼一口氣,想著到時候要是不贏再想別的法子耍賴好了。
方裕見她應下,當即笑花了臉,當即引著她走去屋外的亭子,將桌上的殘局扯下,兩人對面而坐。盞唯有些緊張的抓著脩名楚的胳膊,她不知道脩名楚的那些心思,一心只覺得這是一場難贏的賭局。
事關脩名楚的身體,盞唯不得不擔心。不過脩名楚卻自始至終也不知道,這個藥,是為她自己取得。盞唯早已將一切打算好,就算自己還有不到兩年可活,她也不願看見脩名楚一生都這麼痛苦下去。她更不願有一天,脩名楚會再次將她徹底忘記。
“開始吧。”
脩名楚緊繃的神經,在第幾局的勝戰後一下子鬆弛下來。就連一邊的盞唯都看傻了眼,這才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怎麼,脩名楚就贏了?
喜悅來的太猛,一時有些緩不過來。除了把臉沉到桌面上的方裕,兩人互視一眼,笑的有些無奈。看起來,還真如那小道士說的一般,這方裕的棋藝實在……不過饒是如此,她仍是不敢完全放鬆,畢竟,她只有一次輸的機會。
又是一帆風順的贏了三四局,脩名楚笑的越發自在,她幾乎已經完全抓住了對方的套路,以一反三,簡單的變化根本逃不過她的眼睛。對方的方裕這會一張老臉已經黑透。果真是天賦不佳啊,這哪是不佳,簡直就是差的厲害。
“再來再來!”方裕也是不服輸,擺擺手再次將案上的棋子扯下。
脩名楚不語,客客氣氣的道了句,“您先。”
可能確實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第六局的時候,脩名楚終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被老傢伙抓了把柄,大肆報復。輸了。
盞唯鬆開的拳頭再次捏緊,脩名楚也斂了笑意,眉目嚴肅。
人總是這般,在有餘地的時候有恃無恐。而一旦沒有了,便會後悔,並且有了第一次失誤就會不可避免的有第二次,她當下略有煩亂的心思,對後面的對戰有著很不好的影響。
“承讓了。”那方裕贏了一局,簡直比脩名楚贏了這麼多局看起來還要歡喜。
脩名楚不與他一般見識,回握了握盞唯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她脩名楚不是旁人,同樣的錯誤犯過一次便夠了。
如此定下心,似乎又所向披靡起來,她並非急功近利,然而接下來三局的時間卻只用了起初一局的時間,方裕的老臉再次垮下,當下還剩一局,勝負可定。
三局連勝,脩名楚卻是完全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最後一局若是輸了,那便是功虧一簣,白耽誤這些時間不說,又得另想他法了。
如此想著倒是不由有些緊張了,趁著方裕老頭收棋子的間隔,脩名楚忽然仰頭看向身後站著的盞唯,“姐姐,”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幸運之吻來一個唄?”
“……”盞唯當即臉色一紅,愣愣的看著她,又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的方裕,看到那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臉紅的更厲害。“這……”
“姐姐。”不容她拒絕,脩名楚又撒嬌似的扯了扯她的衣角,甜膩膩的叫道。
“……好吧。”便是豁出去了,盞唯面子薄,卻又不知道如何拒絕固執的脩名楚。好在方裕一直低著頭,她低頭飛快的啄過脩名楚的臉蛋,也不知有沒有碰到,權當是完成任務一般的草草了事。
脩名楚倒也不計較,抬手摸了摸被那一雙薄脣輕輕碰過的側臉,瞬間活力十足,饒是再下十局,那也是自信滿滿,滿盤皆贏不可!
終是在屏息中,全力奮戰之後,脩名楚擲下最後一枚棋子,挑脣一句“承讓”,讓兩人懸掛的心放下。回身一把抱住還有些反應不及的盞唯,脩名楚心中說不出來的高興,“姐姐當真是我的幸運果呢。”
真好。贏了真好。盞唯微微閉眼,任她抱著自己,心中欣慰至極。
“姐姐怎麼了?”察覺到盞唯有些不對勁,脩名楚忽然放開她,瞧著她的臉蛋,“姐姐莫不是開心的想哭吧?活著與我在一起,讓姐姐這麼開心麼?”她不正經的開著玩笑。
盞唯緩了緩心神,不由一笑,微微點了點頭,竟是沒有否認。
這是第二次看到盞唯的笑容,一如第一次的美妙,脩名楚再次看呆了,半響挪不開眼睛,微低了低頭,也不顧當□在何處,便想直接吻上那雙紅脣。直到身後一陣細想將她從尚未得逞沉迷中拉回現實,皺著眉頭看向那個妄想溜走的方裕。
一個閃身,她便擋在了方裕的身前,鳳眸一沉,“真人莫不是想食言吧?”
“我,我怎麼會食言,我是得好好想想,得好好想。”
明知這是推托之詞,脩名楚卻也只能順勢接下去,“那真人要想多久?”
“多久?這個說不準。”搖搖頭,方裕故作為難道。
脩名楚的忍耐實在是有限的,她額頭的青筋不由因為這個少有的修了仙身還褪不去無賴脾性的真人而跳起。不過要打,她肯定不會是這個老傢伙的對手,脩名楚逼不得已又將湧起的激動壓抑下去,好聲好氣的商量,“那還要如何,你才能快些想起來?”
“這樣吧,你把你身上的那塊石頭給我,我就快些想起來。”
“不可能!”這次脩名楚拒絕的相當乾脆,眼中疑惑,這老傢伙要熒清做什麼,莫不是一早便打了它的主意,故意在這和她耗?“除了這個!”
“除了這個?”沒想到方裕倒是也沒堅持,眼眸一轉,視線卻落在了盞唯的身上,“那讓她留在我這觀中,拜我為師,從此一心想道,斬斷情緣,不問紅塵。”
“不可!晚輩已經有了師門,斷不可……”
“就算沒有,也不會留下當個道姑。姐姐是我的人,你少打她主意!”
“也罷也罷,那便當我什麼也沒說過。”見協商不成,方裕也是灑脫,“容我好好想想那機關在哪,嘶,在哪呢……?”
“等一下!”脩名楚氣道忍無可忍,奈何不管是熒清和姐姐都是不可能讓出去的,“這兩樣,皆是我一身至寶,便是丟了性命也不會交出。你且實際一些,說些我做得到的。”
老傢伙竟是突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看了一眼脩名楚腰間的錦囊,“天機雖不可洩露,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留著這個石頭,終有一日,會害了你。”他難得的正色與先前的不羈毫不相符,其實脩名楚早也知道那些皆是表象,這方裕真人,豈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看透,“你所謂的你最重要的至寶,其實,是你一生兩個最大的劫數,必去一個,否則……”他說這話時也不知避諱著盞唯,脩名楚看著她臉色難看起來,心道不妙。
“夠了!”脩名楚立馬打斷道,方裕想說的話她卻瞭解了七八。“以後的事,我並不想知道,我只想取回芃藻,僅此而已。您也無須多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後生晚輩擔心,沒有必要。”
方裕笑笑,不再堅持了,“石門上五米處的巨巖後有一個月形的凹口,這是鑰匙。”說罷,方裕從廣袖之中拿出一塊盈亮的仙玉。
脩名楚接過來,心中一陣歡喜,便要拉著盞唯離開。
“慢著。”方裕卻忽然叫住她們。脩名楚不解,只聽方裕繼續道:“我想與你這姐姐說幾句話,可好?”
“想說便直接說罷。”
方裕搖搖頭,“我只與她說。”見脩名楚還有些猶豫,他又笑道:“大不了,事後你再問她便好。放心,不會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