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09章給你囤一屋子吃食

正文_第309章給你囤一屋子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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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09章給你囤一屋子吃食

陶烏沒立即回答,先是相當不滿的橫了虞玖玖一眼,繼而才攤手道:“你求的兩年事,我才能辦到其一,讓淮南王造不成反。至於要怎麼救人,我就無技可施了,你們還是另外想法子吧。”

平陽公主以為陶烏有意推脫,畢竟要救個連呼吸都沒有了好幾天的人,就算是大羅神仙下臨,想必也是棘手之至。不過虞玖玖知曉陶烏是實話實說,他們兩個所擅長的,都是怎麼把人弄死,要救人可太強妖所難了。

虞玖玖對平陽輕擺了擺手,挽了陶烏的胳膊隨他朝府外走,看起來一幅送行的樣子。直至來到府外,虞玖玖才哭喪著臉問陶烏,“連你都不知道要怎麼做嗎?那可怎麼辦才好啊……”

陶烏嗤笑一聲,甩開虞玖玖的爪子,一邊走一邊輕飄飄的答道:“術士施的法,你們難道不會去找另外的術士來解麼……”

虞玖玖雙眸一亮,陶烏這話當真是如醍醐灌頂,讓她登時從牛角尖裡迴轉了過來。她衝陶烏的背影喊道:“你可要快些回來啊,我給你囤一屋子的吃食!”喊完這句,她便雀躍著回了府,與平陽商量對策去了。

崤山關口,朔風正緊,草木好似一夜被吹乾了水份,僅餘下枯黃乾癟的殘屍。

陶烏斜倚了在關隘後面,所築防禦工事的最高處,兩隻腳搭在回捲的飛簷上,手裡捏著塊青石,正百無聊奈的掰下一小塊來,揚手將一隻盤旋在半空的灰羽大鶚打落下來。傳聞說淮南王的叛軍都過了崤山,可他一路東來,連半個叛軍的影子都沒有瞧見。若不是瞧見有見之必有兵災的鶚鷹,他興許都以為長安城裡的傳言是空穴來風了。

在這光禿禿的關隘上守株待兔,還真不是件輕鬆的事,雖然獵獵作響的陰風,並不能奈何陶烏,可等得久了,他真是越來越餓。看了眼關下計程車兵,他們顯然認為這裡是道天險,不可能有作死的人,敢在冬日裡冒險犯進。所以,都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烤著火聊閒天兒,就連了望高臺上當值的兵勇,都攏起衣袖蜷著腿在打盹兒。

就在陶烏快餓到,想要先吃了這幫子毫無憂患意識的守軍來充飢之時,終於見到了長長的一隊人馬,銜枚裹蹄,疾速朝這關隘奔來。懶洋洋的守軍,完全沒有覺查到危機就在眼前,先遣的叛軍根本沒有受到阻擊,就輕鬆的攀躍過了關牆,並順手斬殺了一批守軍立威。這崤山關,頃刻就已改易了旗幟。

待到所有人馬到齊,已是個把時辰之後了。陶烏看了眼將黑的天色,很是興奮的站起身來,忍不住舔著嘴脣,這許多叛軍,可夠他好好的吃上一頓了。而且,在這種荒山野嶺,別說是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彷彿就是為他大開吃戒而存在的大餐館。這個認知,竟讓陶烏莫名歡喜,他都快要記不得,上一回無所顧忌的進食,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陶烏撮脣為哨,尖利的哨音尤如一支利箭,將傍晚的幽靜暝色,切割得支離破碎。高樓之下還未解除集結的大批叛軍,渾然不知自己已成了妖怪的晚餐,驀然見到那飛簷之上,不知何時立了個高大的人影,皆盡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又是一陣陰冷幹冽的風襲過,陶烏的一頭青色長髮,被風揚起,露出了他那張俊朗妖邪的臉。一襲漆黑的寬大長袍,同樣被風撩起,勾勒出他健碩的身形來。陶烏居高臨下打量著,驚疑不定望身自己的凡人,嘴角微微勾了勾。

陶烏抓住自己的衣襟,隨手大力一扯,外袍撕裂零落。立於下方的人,還未瞧清楚他肩頸處的那道青黑色紋路,便看到這,“人。”的背後,陡然生出了一雙羽翼,迎風展開,那漆黑油亮的顏色,頓時成為了一個橫亙於天地之間,巨大而突兀的驚歎號。

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

呼嘯而過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停止了,枯木荒草像點綴著的冷硬山頭,如同是被截入了一張沒有生命的畫卷中定格起來。那數以萬記的兵士,莫不仰望著那個桀驁的身影,以及他背後那對展開的漆黑羽翼,恐懼感,早在一瞬間被植入了人心。

帶兵之將,是淮南王麾下號稱八公之一的方士左吳,此人不但精於黃白之術,對於兵法亦是嫻熟於心。跟在淮南王身邊,左吳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然而此刻,站在城樓飛簷之上的陶烏,卻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哪怕,他根本都沒看清,暝色裡陶烏那張逆光的臉。

左吳翻身上馬,同時,順手抽出一張褐色符篆,粘了在箭矢尾部。拉弓引弦,直到那弓弦發出刺耳倒牙的咯吱聲,才驀的一鬆手。朝著陶烏急射而去的箭羽,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跟前,帶著挑釁的破空之聲。就在離他還有約摸三五丈距離之時,那箭簇尾部忽然竟蜿蜒、扭動起來,赫然已變做了覆滿鱗片的蛇尾。

面對那似有後招的箭矢,陶烏根本沒打算閃避,抬手一抄,已將勢如破竹的箭簇一把攥了在手心裡。左吳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早就拋下了彎弓,雙手合攏,十指扭曲到了極點,掐出一個鴻鈞指來。

所謂鴻鈞指,是用以化解劫數的一個手訣,別說是能使用的術士,就連知之者都甚為少見。其實,就連左吳自己,修習術術多年,也從來真正使用過這個手訣。或者是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將突然出現的陶烏,當做了平生未遇的勁敵,又也許,冥冥之中,在劫難逃的想法,已經於他心中生根發芽。

民間有種說法,先有鴻鈞後有天,意思是說,那位世外高人鴻鈞老祖,早於天地還是一片混沌之時便已存在。甚至還有人相信,那就是上古的大神盤古,他稟混元之氣於一體,元氣執行而天地立,造化施張而萬物生。

是以,後世修行的某些方士,相信催動符篆與鴻鈞指訣,就可以借來無形無質、卻又充盈於天地之間的混元仙氣,來化解難以對抗的天劫。只是,有沒有術士以此躲過所謂的天劫,就誰都無從知曉了……

眼看那隻激射而至的箭羽,已化為一條深褐色的細蛇,纏上了陶烏的手腕,更有要延著他的手臂向上攀纏之意。陶烏只是冷哼了一聲,用兩根指頭掐住了那細蛇的七寸,令它行動受制。

然而,陶烏以為自己能

輕易的捏死,這條經由符篆催生變化而出的小蛇,沒想到那蛇只是暫時動憚不得,卻沒立即化為烏有。他不禁有些詫意的,“咦。”了一聲,將手抬至眼前,仔細打量那玩意兒有何不凡之處。

左吳趁著陶烏一個分神,口中唱唸出一句無人能聽懂的咒訣。接著,他雙臂高高舉起,手中尤如捧住了一隻半透明、又半虛無的琉璃光球,狠狠的對著陶烏所立之所摜了過去。只見那光球挾奔雷之威,將愈發黯淡的暝色撕裂開來,但又不沒發出一星半點的聲響。琉璃光球劃出了一道弧形的軌跡,如同是一顆色澤濃豔的水滴,落於平靜無波的水面,不但漾起一圈圈的漣漪,還在清水中渲染綻放出無限擴大的墨花來。

陶烏瞅了眼依舊緊緊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那條細蛇,又抬頭看了眼那枚琉璃光球,不過眨眼光景,好象已經把他與左吳所率之部的空間,給生生的攪混了。

這,倒是有些意思。陶烏的心裡,忽然就生了出些許莫名的豪氣,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術士正面交鋒過了,此時真想看看這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他背後的雙翅一振,身形瞬間暴漲數倍,四肢化為利爪,流轉著華彩的青色密鱗覆於其上,腦袋一仰,已顯出了饕餮的本相來。

再看他剛剛的立足之處,大半邊屋頂飛簷,已經被那團琉璃光球給消融殆盡。而那光球,似乎也漲大了不少。

陶烏心下打了個突,他不知道左吳所使是何法門,看起來好象有些厲害的模樣。思量之間,他不再掉以輕心,昂首長嘶一聲,就好象是炸雷自九天擊下,硬是將那團琉璃光球,給阻在了半道之上。

左吳雖有防備,但萬萬沒想到陶烏只是張口一吼,就有如此聲勢。更為糟糕的是,他正拼了全力,以全副修為來催動,“混元。”之氣,這一滯之下,胸中登時氣血翻湧,差點要噴出一口血來。

與此同時,左吳也認為了陶烏是個什麼妖怪,這可比他的攻擊受阻,更讓他心驚膽戰。不僅是他,所有的兵士,驀然見到這背生雙翅的男人,剎那間就變成了個凶神惡煞的妖物,無不嚇得四肢癱軟、冷汗淋漓。

兵法有云,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然而,左吳再怎樣熟讀兵書、胸存溝壑,那也只能讓他在對敵普通人之時,能做到處變不驚、舉重若輕。可偏偏他現在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傳說中能吞食萬物的妖獸饕餮。就算他是修行異法多年,甚至還與淮南王麾下別的術士有過不少切磋,亦是紙上談兵,毫無實戰經驗可言。

他這一受驚嚇不要緊,可那團琉璃光球,瞬間就暗淡了下來,帶大面積都急速的縮減了一大圈。陶烏一見有機可乘,同時也認定這東西,目前根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便不再多作猶豫,拍打著翅膀撲將下來,闊口一張,已把那光球囫圇吞下了肚去。

陶烏嚥下並無甚實質的光球,又吧唧吧唧嘴,這玩意兒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可吃起來,味道還真沒好到哪兒去。他打了個虛嗝,將連帶吞進胃的空氣給擠壓出來,這開胃的前菜吃了,似乎就該輪到主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