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節

第3節


重生之賺錢要趁早 婚有獨寵 殺手哪有這麼萌 爺本殘暴之寵妻入骨 修真高手在現代 運氣遙控器 我的室友是鬼 絕色寵妃 少主縱情記 抗日之流氓部隊

第3節

我會一直讓你呆到天明的。

從舞會返回途中的那些事,我還沒談,今天也沒時間來說。那天的日出真是壯麗極了周圍的樹林滴著晶瑩的露珠,田野清新,顯得生意盎然。我們的女伴打起盹來了。綠蒂問,我要不要也和那兩位一樣假寐片刻,她還讓我隨便一點,不用管她。“只要我看見你這雙眼睛睜著,”我說,同時緊緊盯著她,“就絕不會犯困。”於是我們兩人就一直堅持到她家門口。這時女僕為她輕輕地開了門,綠蒂問起父親和弟妹們,女僕說,他們都很好,還都睡著呢。同她告別時,我請求她允許我當天再去看她;得到她的首肯,我也就走了。從這時起,日月星辰任其悄悄地又升又落,我卻不知白天和黑夜,我周圍的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六月二十一日

日子過得真幸福,簡直可以同上帝留給他那些聖徒的相媲美;無論將來我的命運會是怎樣,我都不會說,我沒有消受過歡樂,沒有消受過最純潔的生之歡樂。我的瓦爾海姆你是知道的,我就在這兒住下了,此地到綠蒂那兒只消半小時,在那兒我感覺到了我自己,體驗了人生的一切幸福。當初我在選擇瓦爾海姆為散步的目的地時,何曾想到,它離天堂只有一步之遙過去我在長距離漫遊途中,有時從山上,有時從平原上曾多少次看過河對岸那座獵莊啊,如今它蘊蓄著我的全部心願

親愛的威廉,我思緒萬千,想到人有闖蕩世界、搞出新發現,以及遨遊四方等種種**,也想過人由於有了內心的本能衝動,於是便甘心情願地侷限在狹小的天地裡,按習慣行事,對周圍事物也不再去操那份閒心。

真是妙極了:我來到這裡,從山丘上眺望美麗的山谷,周圍的景色真讓我著迷。那是小樹林你當可以到樹蔭下去小憩那是山巒之巔你當可以從那裡眺望遼闊的原野那是連綿不斷的山丘和個個可愛的山谷但願我在那裡留連忘返我急忙趕去,去而復返,我所希冀的,全沒有發現。哦,對遠方的希冀猶如對未來的憧憬一個巨大、朦朧的東西在我們的心靈之前,我們的感覺猶如我們的眼睛,在這朦朧的整體裡變得模糊一片,啊,我們渴望奉獻出整個身心,讓那唯一偉大而美好的感情所獲得的種種歡樂來充實我們的心靈。啊,倘若我們急忙趕去,倘若“那兒”變成了“這兒”,那麼這一切又將依然照舊,我們依然貧窮,依然受著束縛,我們的靈魂依然渴望吸吮那業已彌散的甘露。

於是,連那最不安分的飄泊異鄉的浪子最終也重新眷戀故土了,並在自己的小屋裡,在妻子的懷裡,在孩子們中間,在為維持全家生計的操勞中找到了他在廣闊的世界上未曾找到的歡樂。

清晨,我隨初升的朝陽去到我的瓦爾海姆,在那兒的菜園裡親手採摘豌豆,坐下來撕豆莢上的筋,這當間再讀讀我的荷馬;然後我在小小的廚房裡挑一隻鍋,挖一塊黃油,同豆莢一起放進鍋裡,蓋上鍋蓋,置於火上煮燒,自己則坐在一邊,不時在鍋裡攪和幾下;每當這時,我的腦海裡便栩栩如生地浮現出佩涅洛佩的那些忘乎所以的求婚者殺豬宰牛、剔骨煨燉的情景。這時充盈在我心頭的那種寧靜、真實的感覺正是這種宗法社會的生活特色,我呢,感謝上帝,我可以把這種生活特色自然而然地融進自己的生活方式裡去。

我好高興呀,我的心能感受到一個人將他自己培植的捲心菜端上餐桌時的那份樸素無邪的歡樂,而且不僅僅是捲心菜,得以品味的還有那些美好的日子,他栽種秧苗的那個美麗的清晨,他灑水澆灌的那些可愛的黃昏,所有這些,他在一瞬間又重新得到享受,因為他曾為其不斷生長而感到快樂。

六月二十九日

前天,大夫從城裡來看望法官,他發現我和綠蒂的弟妹們一起在地上玩,有幾個在我身上爬來爬去,有的在逗弄我,我則搔他們的癢癢,弄得他們大叫大嚷。這位大夫是個非常刻板的木偶人,說話的時候老要理理袖口上的皺褶,沒完沒了地扯扯他的輪狀縐領。我從他的鼻子上看出,他準認為我的舉動有失聰明人的尊嚴。我才不吃這一套,讓他去大發巨集論好了。原先用紙牌搭的房子已被孩子們折散了,我又重新為他們搭了幾座。此大夫回城以後就四處發洩他的不平,說法官家的孩子本來就缺少教養,現在維特又把他們全給毀了。是啊,親愛的威廉,在這個世界上同我的心捱得最近的便是孩子。我從旁觀察,在小事情上看到了他們將來所需要的品德和力量的萌芽;在他們的執拗中看出他們未來性格的堅定和剛毅,在他們的任性中看出足以化解世道險阻的良好的心態和灑脫的風度,而這一切又是如此純潔,點汙未沾於是我不斷地、不斷地回味人類導師的金玉良言:“你們若不迴轉,變成小孩子的樣式,”現在,我的摯友,孩子是同我們一樣的人,我們本應以他們為榜樣,然而我們卻待他們如奴隸,不許他們有自己的意志難道我們沒有嗎哪兒來的這特權就因為我們年紀大些,聰明些天國中仁慈的上帝呀,年紀大的和年紀輕的孩子全都在你眼裡,別無其他;至於你更喜歡哪一種孩子,你的兒子早已有昭示。可是他們信仰他,卻不聽他的話,這也是老問題了他們全都按照他們自己的模式來培養孩子。關於這些我不想繼續饒舌了。再見,威廉

七月一日

我從自己這顆可憐的心,這顆比某些纏綿病榻的人更受煎熬的心感受到,對一個病人來說,綠蒂有多重要。她將要來城裡幾天,陪伴一位束身自好的夫人。據大夫說,這位夫人大限已近,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想要綠蒂呆在身邊。上星期我同綠蒂一起去看望聖某某的一名牧師,那是個小村子,在旁邊的山裡,有一小時路程。我們是四點左右去的。綠蒂帶了她的二妹妹。牧師的院子裡有兩棵高大的胡桃樹,濃蔭遮地。我們到那兒的時候,這位善良的老人正坐在門口的長凳上,他一見綠蒂,便變得精神煥發,竟忘了拄節疤手杖就站了起來,迎上前去。綠蒂趕忙跑去,把他按在凳上,她自己也在他身邊坐下,轉達她父親的問候,又抱起老人的寵兒,那個又淘氣又髒的最小的男孩來親吻。你真該看看她對這位老人關懷備至的情景。她提高嗓音,好讓他半聾的耳朵聽得見。她告訴他,幾位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竟意外地死了;她又說起卡爾斯巴德溫泉的出色的療效,並稱贊老人來年夏天要去那兒的決定;她還說,他的氣色好多了,比上次見他的時候精神多了。這當間我問候了牧師夫人,並極有禮貌地逗她高興。老人興致勃勃,胡桃樹的綠蔭遮蓋著我們,真令人欣喜,以致我不由得誇讚起來。這下打開了老人的話匣子,雖然說起來有些吃力,但他還是講了這兩棵樹的故事。“那棵老的,”他說,“我們不知道是誰種的,有人說是這位,有人說是那位牧師。這後面那棵小一點的和我夫人同年,到十月就滿五十了。她父親早晨栽上這棵樹,傍晚她就出生了。他是我的前任,這棵樹在他心目中之寶貴,那是沒說的,在我心目中當然也絲毫不差。二十七年前我還是個窮大學生,第一次來到這院子時,我夫人正坐在樹底下的一根梁木上編織東西。”綠蒂問起他女兒,他說,她同施密特先生到牧草地上工人那兒去了。接著,老人又繼續說道:他的前任及其女兒很喜歡他,他先是擔任老牧師的副手,後來就接了他的班。他的故事剛講完,他女兒就同施密特先生從花園裡走來了。姑娘親切、熱情地對綠蒂表示歡迎,說實話,我對她的印象不錯。她是個性格敏捷、身體健美的褐發姑娘,一個暫居鄉間的人,同她在一起是很愜意的。她的情人施密特先生馬上就表明了這個身份是個文雅、但寡言少語的人,儘管綠蒂一再同他搭話,他仍舊不願加入我們的談話。最使我掃興的是,我從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他之所以不愛說話,並不是由於智力貧乏,而是因為脾氣固執和心情不佳。這一點可惜隨後就表現得一清二楚了:散步的時候,弗麗德莉克同綠蒂,有時也同我走在一起,這位先生本來就黑黑的臉,一下便顯得格外陰沉,以致綠蒂馬上就扯扯我的袖子,提醒我別對弗麗德莉克太殷勤。我生平最討厭的莫過於人與人之間相互折磨,尤其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本可以胸懷坦蕩地盡情歡樂,可是他們卻彼此拿一些無聊的蠢事把不多幾天的好日子都糟蹋掉,等意識到浪費的光陰已經無法彌補時,已經太晚了。想到這些,我心裡感到十分惱火,因此,當我們傍晚時分回到牧師的院子裡,坐在桌旁喝牛奶,談起人世間的歡樂與痛苦時,我便忍不住接過話茬,真心實意地對心情不佳問題發了一通議論。“我們人呵,”我開始說,“常常抱怨好日子這麼少,壞日子這麼多,我覺得,這種抱怨多半是沒有道理的。倘若我們豁達大度,盡情享受上帝每天賜給我們的幸福,那麼,如果遭到什麼不幸,我們也就會有足夠的力量去承受。”“可是我們無力駕馭自己的情緒呀,”牧師夫人說,“這與我們的身體狀況關係很大一個人要是身體不舒服,他就會覺得處處不對勁。”我同意她的說法。“那麼就把心情不佳看做一種病吧,”我接著說,“我們得問一問,有沒有辦法治呢”“這話說得對,”綠蒂說,“至少我相信,這在很大程度上要取決於我們自己。我自己就有切身體會。我要是受到戲弄,正當氣頭上,那我就一躍而起,到花園裡去唱幾支鄉村舞曲,來回走一走,煩惱就全消了。”“這正是我要說的,”我說,“心情不佳同懶惰完全一樣,它本來就是一種懶惰。我們的天性就有此種傾向,可是,只要我們一旦有了振奮精神的力量,我們工作起來就會得心應手,並在工作中得到真正的快樂。”弗麗德莉克凝神專注地聽著,但那位年輕人卻不同意我的意見,他反駁道,我們並不能主宰自己,尤其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們這裡談的是關於尷尬的感情問題,”我說,“這種感情是人人都想擺脫的;要是不試一試,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力量。當然,要是病了,就會到處求醫,為了恢復健康,最嚴的戒忌,最苦的藥他也不會拒絕。”我注意到,那位誠實的老人也在費勁地聽著,以便參加我們的討論。於是我便提高嗓門,把話題轉向他。“牧師佈道時譴責各種罪惡,”我說,“但是我還從未聽到有誰從佈道席上對惡劣的情緒加以譴責過。”“這事該由城裡的牧師來做,”他說,“農民的心情沒有不好的;偶爾講一講倒也不妨,至少對他夫人以及法官先生是個教育。”聽了他的話,我們全都哈哈大笑,他也會心地笑了,笑得他咳嗽起來,我們的討論才暫時中斷。隨後,這位年輕人又開口了:“您說心情不佳是一種罪惡;我覺得,這種說法過分了。”“絕不過分,”我回答,“惡劣情緒既害自己,又害親人,所以稱它為罪惡是恰當的。我們不能使彼此幸福,難道這還不夠,還非得互相搶奪各自心裡間或所得到的那點快樂不成請您告訴我,有沒有這樣的人,他情緒惡劣,卻能將它藏於心中獨自承受,而不破壞周圍的快樂氣氛或者這樣說吧,所謂心情不佳正是對於我們自己身份不配而內心感到沮喪以及對我們自己感到不滿的表現,而這種不滿又總是同被愚蠢的虛榮心煽動起來的妒忌聯絡在一起的。我們看到幸福的人,而我們卻偏要讓他們不幸,這是最讓人不能忍受的。”綠蒂見我說話時激動的神情,便向我微微一笑,弗麗德莉克眼裡滾著的淚水鼓勵我繼續說下去。“有的人控制著別人的心,”我說,“於是他便利用這個權力去掠奪別人心裡自動萌發的單純的快樂,這種人呀,真是可恨世上任何饋贈和美意都無法補償我們自身片刻的歡樂,那被我們的暴君不自在的妒忌心所敗壞的片刻的歡樂。”

此刻,我的心裡充滿了萬千思緒和感慨;記憶起來的多少往事紛紛湧入我的靈魂,我眼裡不禁流出了淚水。

我大聲說道:“但願我們天天對自己說:你能為朋友所做的最好的事,莫過於讓他們獲得快樂,增加他們的幸福,並同他們一起分享。倘若他們的靈魂為一種膽怯的**所折磨,為苦悶所紛擾,你能不能給予他們一丁點慰藉

“倘若你曾葬送了一位姑娘的青春年華,而她後來得了最可怕的致命的病,奄奄一息地躺著,眼望天空,不省人事,慘白的額頭上虛汗直冒,而這時你像個被詛咒的人站在她的床前,心裡感到,你即使竭盡所能,也已無濟於事,恐懼撕裂著你的心肺,只要能給這位行將命赴黃泉的姑娘注入一滴力量,一星勇氣,即使付出一切,你也在所不惜。”

說著,我自己經歷過的一個類似情景猛然闖入我的記憶。我掏出手帕來掩著眼睛,離開了他們,只是聽到綠蒂喊我走的聲音才清醒過來。路上她責備我對什麼事都那麼投入,這樣會毀了自己的她要我愛惜自己呵,天使為了你,我必須活著

七月六日

她還一直在照看她垂危的女友,她始終是個殷勤、可愛的姑娘,精心服侍女友,始終如一;她的目光到哪裡,哪裡的痛苦便會減輕,哪裡便會洋溢著歡快的氣氛。昨晚她同瑪麗安娜和小瑪爾莘出去散步,我知道後就追了去,於是我們便一起漫步。走了一個半小時的路,我們才返身往城裡走。到了那口水井邊,那口對我十分珍貴,如今更是千萬倍地珍貴的水井邊,綠蒂就在井臺上坐下,我們則站在她面前。我環視四周,呵,那時我的心是如此孤單,這情景此刻又浮現在我的眼前。“親愛的水井,”我說,“打那以後我再沒來這裡歇憩,享受你的清涼,往往匆匆而過,有時竟來不及看看你。”我朝下望去,看見瑪爾莘正端著一杯水小心謹慎地走上來。我望著綠蒂,感覺到我對她所懷的全部情愫。這時瑪爾莘端著杯子來了。瑪麗安娜想接下她的杯子。“不用”小姑娘嚷道,聲音甜美極了,“不用,綠蒂姐姐,該你先喝”她說出這樣的真情和美意令我欣喜若狂,以致我無法表達我的感情,就從地上抱起小姑娘,熱烈地吻她,弄得她立即叫喊起來,並且哭了。“你太唐突了,”綠蒂說。我呆在一邊,不知所措。“來,瑪爾莘,”綠蒂一邊說,一邊拉著妹妹的手,領著她走下臺階,“快用乾淨的泉水洗一洗,快,不要緊的。”我站在那裡,看著小姑娘手裡捧著水一個勁兒地往臉頰上擦,她深信這神奇的泉水可以沖掉一切汙穢,還可免去丟人現眼,長出難看的鬍子來。我聽見綠蒂說:“行了”可是小姑娘還在使勁地洗,彷彿多洗總比少洗好。告訴你,威廉,我以往參加洗禮還從未懷著那麼大的虔誠呢;綠蒂上來的時候,我真想拜伏在她面前,就像拜伏在為民族解脫罪愆的先知跟前一樣。

晚上,心裡一高興,便忍不住把白天的事對一個人講了,此人通情達理,我原以為他是很有人性的,但是我卻碰了個釘子他說,這事綠蒂做得不像話,不該讓小孩子搞這一套;她這麼做會引出各種謬誤和迷信來的,我們應該及早就不讓孩子受到這類不好的影響。此時我才想起,此公八天前才接受洗禮,因此這事就不與他計較了。不過我心裡始終堅信這個真理:我們對待孩子應像上帝對待我們一樣,上帝給予我們的最大幸福,就是讓我們在愉悅的幻覺中有種飄然欲仙之感。

七月八日

我是個什麼樣的孩子竟渴望著別人的一瞥我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我們到瓦爾海姆去了。姑娘們是坐馬車去的,散步時我深信,在綠蒂烏黑的眸子裡我是笨伯,原諒我吧你真該見見她這雙眼睛。我想寫得簡短些,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瞧,姑娘們都上車了,但青年w澤爾施塔特、奧德蘭和我還在馬車旁站著。這時姑娘們都從車門裡伸出頭來,跟小夥子們閒聊。這幫小夥子當然個個都心情愉快,舉止輕浮。我竭力尋找綠蒂的眼睛;啊,她的眼睛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看我呀看我呀看我呀此刻我的全部心思都陶醉在她的目光裡,可它卻偏偏不落在我身上我心裡向她說了千百次再見而她卻一眼都不看我馬車開走了,我眼含淚水。我的目光跟隨著她,看見車門口露出綠蒂的頭飾,她轉過頭來,在張望,啊,是看我嗎親愛的我沒有把握,我的心飄浮不定。也許她是回過頭來看我的那是我的慰藉。也許晚安哦,我是個什麼樣的孩子

七月十日

每當聚會時有人談到她,我表現的那副可笑的滑稽相,你真該見識見識要是別人問我喜不喜歡她喜歡我真恨死這個詞。一個人如果喜歡綠蒂,但對她又不是付出全部身心,全部感情,那他成了什麼人喜歡最近有個人問我,喜不喜歡莪相莪相ssian,古代愛爾蘭說唱詩人。1762年,蘇格蘭詩人麥克菲森jasacphersn,17361796聲稱“發現”了莪相的詩,他假託從3世紀蓋爾語的原文翻譯了芬戈爾和帖木拉兩部史詩,並先後出版,於是這些所謂“莪相”的詩篇便傳遍整個歐洲,對早期浪漫主義運動產生重要影響。實際上,這些作品雖有部分是根據蓋爾語民謠寫成的,但大部分是麥克菲森自己的創作。關於“莪相”詩篇真偽問題一直是批評家研究的一個課題,直到19世紀末,研究證明,麥克菲森製作的不規則的蓋爾語原文只不過是他自己英文作品的不規則的蓋爾語的譯作。至此,關於莪相的爭論才得以解決。學術界一致認為,被浪漫化了的史詩莪相集並非真正是莪相的作品,而於16世紀前期整理出版的莪相民謠集才是真正的愛爾蘭蓋爾語抒情詩和敘事詩。歌德當時讀到的莪相的詩是麥克菲森的創作,不能與真正的莪相詩篇莪相民謠集相混淆。

七月十一日

夫人病得很重;我分擔著綠蒂的痛苦,為夫人的生命祈濤。我很難得在一位女友家見到綠蒂,今天她給我講了一件奇怪的事。老頭是個嗜錢如命、貪婪透頂的吝嗇鬼,他夫人這一輩子在他的管束之下可說是受盡了折磨,可是她總能想出辦法來對付他。幾天前大夫說她的病治不好了,她就把丈夫叫到跟前綠蒂正在房裡,對他說了下面這番話:“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要不然我死後可能會攪和不清,惹出麻煩來的。直至今日,家務一直是我操持的,我盡力做得有條不紊,省吃儉用;不過你要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