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九章、烏克蘭少年與口琴

第二百五十九章、烏克蘭少年與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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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烏克蘭少年與口琴

當一切細節商定之後,杜公子陪著田先生離開車廂,遣散了站臺上的歡迎群眾。

又向劉家軍計程車兵們,傳達了劉少帥的指示,並召請了一名副官走進車廂。

劉少帥始終自覺跟隨在葉小樓的身邊,把自己置身於炸彈可能殺傷到的有效範圍之內。

劉弘毅這麼做,是為了回饋葉小樓的一番誠意。

畢竟,外面的狙擊手還沒有收到取消暗殺的指令,葉小樓的生命安全完全沒有得到保障,劉少帥這時候已經轉變了態度,要保住葉小樓的平安。

在狙擊手環伺的險惡環境下,保住她的最好辦法,就是劉弘毅乖乖地做個肉盾和肉票,半點也不留出狙擊手可能開槍的破綻來。

被召請進來的這位副官,負責出去傳達最新的指示:一、終止一切針對葉小樓的暗殺企圖;二、安排兩個團的部隊從重慶到奉節一線警戒設防。三、安排一艘快船直出三峽,目的地暫擬為奉節縣白帝城方向,但具體泊岸的位置暫不鎖定,需要劉少帥屆時在現場親自指定。四、調動一個特務連隨行,沿路保護劉少帥和葉小樓的安全。

當這一切安置妥當之後,車站上的群眾也被杜公子遣散了,前往文山同鄉會館調取人力和露營裝備的尹本才館長,也帶著文山縣的小老鄉趕了回來。

“不好意思啊!”葉小樓對著劉弘毅笑道:“我們只預備了20人的裝備和食物,劉少帥,要委屈你的部下了,你的手下,只有10個人可以參加今晚的露營晚會。”

“啊?你還真的要搞夏令營嗎?”劉少帥吃驚道:“我還以為你只是為了金蟬脫殼呢!”

“少帥真是聰明睿智啊!”葉小樓笑嘻嘻地恭維道:“我就曉得這一計瞞不過你!本來吧!最早的確是為了金蟬脫殼,現在看來,已經沒有趁著黑夜悄悄逃走的必要!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默契,為什麼今晚不趁此機緣,好好地HAPPY一下呢?”

小樓一直以來都揹著相當沉重的精神負擔,能夠在野營帳篷堆裡,點起篝火,痛飲美酒,載歌載舞地瘋到半夜,倒是個很好的減負辦法。

“這……”

劉少帥是個嚴肅認真的人,而且,在這個軍閥混戰的亂世裡,他年紀青青就扮演起了一個軍隊指揮官的角色,他嚴肅慣了,擔心著在士兵們面前胡鬧,會不會有損軍中的森嚴紀律。

“為什麼不呢?”小樓低聲嘆道:“蠱毒這種東西未必就很靠譜!春天的時候,南方吹來的暖風說不定也會提前到來……我一旦接受你們大巴山的巫女為我種蠱,說不定就活不到今年海棠花開的時候了……為什麼不在死前,多留下一些歡樂的記憶呢?”

劉弘毅不得不表示感動。

他敬禮道:“請接受我的敬意!一切都聽你的吧!”

古代以五日為一候,三候為一個節氣。每年冬去春來,從小寒到穀雨這8個節氣裡共有24候,每候都有某種花卉綻蕾開放,於是便有了“24番花信風”之說。其順序是:小寒:一候梅花、二候山茶、三候水仙;大寒:一候瑞香、二候蘭花、三候山礬;立春:一候迎春、二候櫻桃、三候望春;雨水:一候菜花、二候杏花、三候李花;驚蟄:一候桃花、二候棣棠、三候薔薇;春分:一候海棠、二候梨花、三候木蘭;清明:一候桐花、二候麥花、三候柳花;穀雨:一候牡丹、二候荼蘼、三候楝花。

信風,就是如期準時而來的季候風。

當溫暖溼潤的南風吹來的時候,二十四種花兒依序準時開放。春節的時候,迎春花已經開了。等到春分過後,就是海棠綻放的時候。倘若葉小樓真的接受了蠱毒之物的植入,並且無法在三十日之內由武漢及時趕回重慶的話,她就必死無疑。

她拿著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兒,正是為了證明她無意成為吳張兩位大帥復辟帝國這盤棋局上的棋子兒。

其實,葉小樓已經成功的生擒了劉少帥作為人質,她倘若真要投奔武漢軍閥,與重慶勢力翻臉的話,一路上挾持著劉弘毅慢慢旅行,也很容易由陸路平安抵達武漢。

只不過,那樣一來的話,當葉小樓平安抵達武漢時,也就是劉少帥的死期了。

劉弘毅熟讀兵書韜略,胸中自有其城府,他略一斟酌,便已經想到:葉小樓倘若只顧自己,是完全沒必要冒險去種那蠱毒的。她肯冒險,顯然是為了讓重慶幫徹底同盟或者歸服。

劉弘毅雖然感動和尊敬葉小樓的這番舉動。

卻並不打算現在就領她的情。

因為,劉少帥追隨其父,在腹黑傾軋的亂世之中打滾,對於各種陰謀和偽善,早已見得慣了。

在組隊前往三峽為她種蠱之前,葉小樓的一切表現很可能都是作秀——她不是成都城裡的頭牌女明星和交際花嗎?她甚至還委身屈就成為了易劍庵那個老魂淡的第十四房姨太太。

此人明顯是十分狡詐和腹黑的。

她所說的一切和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出自真誠,也可能恰恰相反。

劉弘毅個人是可以憑著感情和直覺,去和葉小樓賭一票盲目信任的。

但是重慶第三軍的十萬官兵冒不起這個險。劉少帥所作的決斷,不光關係著他一個人的生死,而是牽連到十萬官兵,以及大重慶地區的數百萬百姓鄉親,所以他不能任性,也不能被感情因素衝昏了頭腦做出任何誤判。

於是,葉小樓關於季候和花開花謝所做的那番感言,雖然令劉弘毅忍不住泫然欲淚,但他的意志力依然和鋼鐵一般堅硬,他並不打算就此讓步,替葉小樓豁免掉種蠱之禍。

只有一件事情,劉少帥是現在就可以肯定的:無論葉小樓的真實底牌是心繫帝國復辟,還是心向廣州……她的這番舉動,都是令人肅然起敬。

於是,劉弘毅立正敬禮,表達了他的敬意。

但僅僅只是敬意,而不是相信。

這是尚未認定的兩可之事:她可能是個值得尊敬的好朋友,也可能是個值得尊敬的敵人。

這天晚上,在重慶城邊朝天門碼頭外的的長江岸郊,帳篷搭了起來,篝火也被點了起來。

重慶是個長江峽谷城市。

在北岸和南岸之間,在兩岸峭壁夾著的河谷深處,就是滾滾長江。

這時候,還算冬天,立春並不是真正的春天,長江還在枯水期。江邊**出了老大的一片石灘地。這裡正是露營和燒烤的好地方。

大家圍著篝火,喝著酒,烤著肉,但是,並不歡樂。大家一個個陰沉著,誰也不肯多話。

天氣是冷冷的,野營的氣氛也是冷冷的。

葉小樓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隻口琴,向著劉弘毅問道:“少帥!聽說你是留俄歸來的,一定會吹這個東西吧?”

劉弘毅確實會吹口琴。

而且,俄羅斯紅軍戰士圍著野營篝火所吹的口琴調,沉鬱而優雅,很能夠撩動人心,彷彿古老的民謠牧歌調,有一種草原上漫遊著的孤獨牧羊人情懷。

劉弘毅非常喜歡那些俄羅斯牧馬人流傳下來的民謠口琴曲。

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

就劉少帥所調查的葉小樓背景,她沒有去過俄羅斯,在她的身邊,也沒有任何人來自於紅色蘇俄啊!

劉弘毅是一個十分懂得如何提防腹黑詭計的人,但他自己並不屑於玩弄卑鄙伎倆。

於是,他便直話直說,皺眉疑問道:

“葉小姐去過俄國?”

就葉小樓目前與劉弘毅之間所達到的很不親密程度而言,關於穿越什麼的事情,那是絕對不可以告知對方的。

不過,這個問題很容易解釋。

小樓坦然笑道:“是啊!無數次在夢中去過!在基輔城外,在頓河草原上,靜靜的頓河水悄然流淌。布瓊尼元帥指揮下第一騎兵軍的青年勇士們,宿營在在烏克蘭某處森林的邊緣,篝火已經點燃,手風琴和口琴正在奏響,年輕的姑娘們跳起了吉特巴,英武彪悍的小夥子們也在跳著鞋跟舞……”

“我說,我從未親眼見過這一切,這完全就是夢境,你會信嗎?”

葉小樓當然知道,這麼突然地提起這個,一定會讓對方疑心大起。

不過,穿越什麼的,只要自己不肯承認,諒他一個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古代人,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那裡去。

雖然這個夢境有點離奇,會產生一些負面的效果,但積極的暗示更加強烈。

葉小樓籍此想要表達自己對蘇俄紅軍的好感。

這就具備著雙重內涵。

其一,廣州的孫先生乃是親俄的,聯俄聯共乃是國民黨人目前的行動大綱。孫先生正在接受來自於蘇俄的莫辛納甘步槍援助。

其二,還有更深一層的用意。在今年的夏天,共產黨就會正式成立。在此刻,雖然還是2月間,共產主義活動小組,已經遍佈全國……葉小樓可以肯定劉弘毅作為留俄回來的左翼愛國青年,肯定是親俄、親廣州的……她卻一時吃不準……在國共聯合北伐的壯舉之中,劉少帥親國還是親共更多一些?

提起蘇聯紅軍陣營中大名鼎鼎的布瓊尼和他的第一騎兵軍,那可是如雷貫耳,布瓊尼乃是朱可夫、巴格拉米揚、以及鐵木辛哥等等一干紅軍元帥們的老上級老大哥。他曾是沙皇俄國治下的哥薩克騎兵首領。十月**之後,離開了沙皇軍隊,像中國軍閥一樣,組織了地主武裝,在亂世中守土安民。後來受到了列寧同志的邀請,就此締造出了蘇維埃最早的第一騎兵主力軍團。

烏克蘭的少年保爾.柯察金就曾經是布瓊尼第一騎兵軍中的一名風琴手。

這是一隻浪漫的隊伍,軍紀不嚴,隊伍中配備了許多手風琴、口琴,還有西班牙吉他,還招收了大量女兵參軍,經常性的舉辦各種露營篝火晚會。那是一個時代留下的鮮明印記。那個時代,在一次世界大戰之後,在二次世界大戰開始之前,也就是蘇俄紅軍擊敗所謂白軍的那個國內**戰爭階段。

那是個十分浪漫的時代啊!不過,部隊中男兵女兵隨便混在一塊兒,也確實有點混亂,但是,瑕不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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