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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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閉關

紫雲山後山一片暗綠的松林之中，有一道厚重的大石門，門上橫著三個古樸的大字“紫陽洞”，據說這是當年紫陽真人靜修之處。【文字首發】門前站著笑寒、小青及幾位師兄。（只有黃飛沒來，他一不入洞閉關，二也懶得前來送行）

“大師兄，剛剛回來一日便要閉關修煉嗎？”笑寒眼中極是不捨的問。

“呵呵，小師弟，三年之後，我九仙劍派要迎來六十年一次的修道比試大會。此次萬妖山之行，倒也遇到幾個厲害的妖怪。可同派師兄弟一出手，那道法修為更是令我等吃驚，尤其是飄雪山玄月師叔門下弟子姜婷和靈泉山靈飛師叔門下弟子鄭一山，都已是修到了道法中期的頂峰，我等若不努和潛修，他日太極臺上敗北，自己丟臉倒是小事，損了師父的聲譽和紫雲山一脈的威名卻是大大的罪過！”劉雲鄭重地對笑寒說。

笑寒聽大師兄如此一說，當下心中一沉。自己修道三年有餘，可還未至元嬰，已是大大的給師父丟臉，給紫雲山抹黑了。他頭一低，臉上滿是愁苦。

“小師弟，不必如此。這三年來你每日苦修，我和師父都看在眼中，修道因個人資質不同，耗時長短本就不一，你若堅心不棄，持之日久，必有所成！”劉雲以手撫其背，正色勸慰道。

“是，大師兄，筆寒記住了！”大師兄的肯定，讓捱罵日久的笑寒很是感動，他臉色一正，使勁點頭。

“大師兄，你們要閉關修煉多久才肯出來？”小青抓住劉雲的衣袖，輕輕搖晃，眼中戀戀不捨。

雖是隻相處了一日，小青卻感覺到大師兄為人性溫，如雲似水，對他感覺極好，竟是如娘一般。當下修煉遇阻，心中慌亂，卻無人可問，更心中壓抑。大師兄道法高深，又是心柔若水，面善似雲，小青甚至動了將一切坦然相告的心思，可只是動了一下，便又急急收回了。她在紅霞觀中越是日久，便越明白了一個不可改變的真理：道妖分正邪，誓死不兩立。

劉雲蹲下身子，雙手扶住小青那稚嫩的雙肩，美目如雲，柔光似水，平視對方，道：“不會太久，多則半月，少則十日。小師妹，你天資聰慧，骨相奇佳，遠勝劉雲，是難得的天縱之才，早晚必成大器。江水後浪相推，我紫雲山一脈，大有希望呀！”劉去拍拍小青的肩頭，眼中滿是希望，大為感慨。

小青臉上一紅一白，心中一緊一鬆，忽地高興，又忽地失落，一股複雜的情緒掠過。要是自己不是妖該多好啊！

小青心緒錯亂，眼神迷離，劉雲一眼便看出來了。“小師妹，你是不是在修道上有什麼疑惑？”

小青一怔，嘴脣一動，開口欲言，話動嘴邊，卻又是銀牙一咬，吞嚥下去。沉著小臉，搖了搖頭。

“呵呵，小師妹，你昨日修煉暈厥，必是納氣太急，聚集靈氣太多，真靈掌控不了所致。那仙靈石，靈氣極盛，你修辟穀之時，納氣緩些，修煉時間略短些，每次不要超過兩個時辰，定然無事。不要懼怕，前途路上總有坎坷，你要堅持住才行！”

這位修道天才前幾句話都是錯的，小青瞭然於心。可最後一句話卻是意味深長，小青雖小卻能深感其意，點點頭默不作聲。

“好了，你們下山砍竹吧，不要在這虛耗時光了，我們進洞了。”

劉雲驀然起身，一轉身來到石門前，口中默唸二聲，單手一拂，真氣衝出，銀光若水，“咔！”地一聲，石門大開，黑洞洞的洞口顯露出來。

夏候闖，大步向前第一個邁入洞中，沒吃到麵條，他很是不滿，現在是誰也不想答理，看到這群人磨磨唧唧好不心煩，乾脆快些入洞！

劉雲三人卻是回頭各自一笑，然後依次鑽入紫陽洞。

“咔！”地一聲，石門複合。

笑寒、小青呆立良久，盯著石門，各有所思，卻又是暗暗無語。

上午伐竹，下午學琴。最近小青突然對音律來了興趣，在藏經閣中遍閱音經樂理，又找來一把古琴，靜坐紅楓之下，嘗試著動指撥絃。第一次撥琴而樂，竟然是不慌不亂，無噪聲亂音。時間不久，手指漸熟，琴聲泠泠悅耳，如行雲流水，綿綿不絕。音遍山頂，觀中白鶴聞其聲，抬足展翅，竟是翩翩起舞。

在後院菜園澆菜的笑寒聞聲心中大喜，狂奔而來，他以為是師父出關了。可來到前院一看，目瞪口呆。

“這彈琴她跟誰學的？師父教了我多日，可一出手還是仍是亂音不絕，這小丫頭也太聰明瞭，聰明地我想跳崖自殺！”要不是早知道她聰慧過人，連大師兄都比了下去，笑寒這次非瘋了不可，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呀！

雲飛鶴舞，清風徐徐，琴聲蕭蕭，天地悠然。

“錚！”地一聲，琴聲突高，仙鶴一聲清鳴，沖天而起。

聽琴聲觀鶴舞，心曠神怡，笑寒心境漸平漸靜，不知不覺已然進了另一個世界。

撫琴看鶴舞，悠然待月出。一彎新月緩緩升起。

“小六兒，怎麼還沒做晚飯，難道要讓二師兄餓肚子不成，不象話！”廚房中傳來了黃飛那特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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