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節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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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

力。

熊細寶和李管家的院子都比較偏遠,當兩人和忠福一起趕過來時,宗泯宗洛已經被打的好慘。細寶一看那些都是御林軍,不是非常時期非常事件,不會出動御林軍。

細寶攔住要硬拼的忠福,交待道:“先救下兩個少爺。”

忠福是一把好手,救下了兩少爺,細寶抱住還要一味衝前去的薛宗泯說道:“大少,先問清楚情況。”

薛宗泯捱了幾棍子,額頭流血,手臂受傷,盯著御林軍兩眼冒火:“林統領,我爺爺今早上朝還未回家,這是太師府。”

御林軍林統領憋憋嘴:“還未回家只怕是回不來了。”

說著拿出一道聖旨宣讀,一大段拗口的之乎者也翻譯成白話就是薛太師是欺名盜世之徒,在位二三十年不思國計民生,一味地追名逐利、玩弄權勢,作為太子之師對太子不僅沒有盡到教育引導的責任,反而矯縱太子浮躁奢靡,不思進取,現革去太師之職,沒收太師府全部財產,太師府子弟趕出京城,不得錄用。

薛宗泯、薛宗洛被這一聖旨打擊的兩眼發黑,不知道如何處置,熊細寶知道他們兩兄弟打擊過大,一時半會是擔不起事了。

眼看著林總領又有發飆的勢頭,趕緊衝林總領作個揖道:“林總領,事出突然,有冒範之處請多多體諒。”

林統領哼了一聲,熊細寶接著說道:“林總領,我們絕不耽擱你的公幹,只是容我們稍作整理。”

林統領又哼一聲:“聖旨上說了,財產沒收,薛家子弟直接趕出京城,你們有什麼好整理的。”

熊細寶說道:“聖旨上是說財產沒收,薛家子弟趕出京城,但並沒有讓你們傷害薛家子弟,這是聖上的仁慈,體惜天下蒼生,即便是有罪之人他老人家也不忍心傷害。”

“”林統領聽得嘴角直抽,細寶一句一字地聖上英明,林統領不敢反搏。

“退一步說,林統領,這裡畢竟是太師府,現在出事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看,林總領不會不知道吧如果太師府血流成河,想來也不利林統領的名聲是吧聖上讓你處置這事,肯定是林總領的能力出從,即能完成聖上的使命,也不墜了聖上的仁慈,是吧”

“哼。”林統領哼一聲,這小傢伙還挺會說話的,讓人聽了舒服。

“林統領,我一定約束好這一大家子配合你完成任務,只是稍微讓我們整理整理。”

這小傢伙不僅話說的好聽,還挺識時務,林總領暗地裡點點頭,想著沒收全部財產,子弟不能錄用,這薛府是沒有翻身之日了,但薛太師在朝二三十年,門生故吏無數,要是弄得血流成河,只怕自己真無法交差。

要是哪個酸儒趁機找點事,自己還不好脫身,不如予人方便,予已方便,便點頭應充,有御林軍守著,也不怕薛府這些人會出什麼妖蛾子。

薛宗泯稍稍轉回神,感覺到剛受的幾棍現在都疼痛起來,又被熊細寶死死抱住,更是渾身不舒服,看到熊細寶一味示弱,真是沒一點骨氣,墜了太師府的英名,恨不得踢死這個小人。

“熊細寶,你憑什麼代表薛家,我薛家可殺不可辱,只會站著死,不會跪著生。”

熊細寶知道薛宗泯十七歲的少年,正是中二期,又沒受過什麼挫折,一下子那麼大的變故只怕鑽牛角尖了,也不理會他,叫過薛忠福:“忠福叔,看著大少爺,別讓他亂來。”

細寶轉而問林統領:“林統領,沒收財產有沒有具體的範圍”

林統領吃驚地看著熊細寶,抄家沒收財產時居然有人問這個,真是奇葩:“沒有範圍,一針一線都不能帶出府。”

熊細寶說道:“林統領,我們個人的私人用品如衣衫什麼的,沒收後只怕你們也是丟棄的吧,不如就給我們帶出去了。天氣寒冷,我們一府的老老少少一百多人口,要是連這點東西都不讓帶,出去只怕都是要凍死,還不如就賴在府裡,要殺要剮請便了。”

現在天氣寒冷嗎現在是豔陽高照好不好林統領一生抄了無數的官宦世家,不是視死如歸就是被嚇得癱軟在地,第一次遇到這種無賴算計之人,像看怪物似得看著熊細寶說不出話來。

熊細寶給林統領又作了個揖說道:“一百多口人生死就在林統領的一念之間,林統領就當行善積德了。”

熊細寶看林統領默不作聲,又說道:“林統領,我爹爹熊大壯生前是禁軍中尉,我也算武將家庭出身,我爹爹行武之人,一生吃過不少苦,他對我的要求就是一粥一飯,來之不易,一定要珍惜,林統領,這些東西,對你們是廢品,給我們卻是至寶。”

林統領詫異地打量著熊細寶,這就是熊家那小子啊,是個人物,這可是上達天聽的人,他父親沒獲罪之前,他和薛家的大少爺並稱京城二大神童,連皇上對他的才氣都點頭稱讚,評論過論靈氣他不輸薛家的大少爺。

可惜為了大局一定要禍及他無辜的父親,只能看著這有神童之稱的小傢伙走向沒落,最後落得個入贅取男媳婦的結局。

身為皇上身邊的心腹近臣,林統領知道,作為這一切悲劇的主導者皇上對這個小傢伙還是心存憐惜的,如果是這個小傢伙的話,自己照顧一二,倒是可以的。

況且說到自己武將家庭的出身,這小傢伙不以為恥,深以為榮,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他對他行武出身的父親有一絲的不恭,只充滿著敬意和懷念,這感情讓林統領心底裡認可了熊細寶,把熊細寶歸入了自己子侄的陣營。

於是和副統領商量了一下,說道:“只准帶個人私人用品,不要帶那些值錢的東西,更不要存僥倖的心理,一個個出門我們都要搜查的。”

“謝謝林統領。”

熊細寶留下悲憤的薛宗泯,讓忠福叔照顧著他,帶著李管家和薛宗洛回到後院,後院也被御林軍把守著,一院的人惴惴不安地站在那裡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薛宗淮在睡夢中被驚醒,聽到家裡尖叫聲一片,嚇得失魂落魄,衝去找薛夫人,薛夫人自己也驚惶失措,不耐煩抱薛宗淮。

薛宗淮第一次見到歷來慈愛的母親一臉的嚴厲,害怕又不敢哭,只死死抓著薛夫人的衣衫,跟在薛夫人腳邊轉來轉去。

、26

薛夫人見李管家進來趕緊問道:“李管家,我公爹呢怎麼沒回來外面出什麼事了現在怎麼辦”

李管家轉述了林統領宣讀的聖旨,薛夫人當場昏死過去,一大院子的人失聲痛哭。

熊細寶大聲說道:“大家先不要哭,我們馬上要離開薛府,大家趕緊回去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記住,一切聽軍爺的,配合軍爺,軍爺就不會為難我們。”

薛府的眾人這時都六神無主,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現在有細寶出來指引導大家,漸漸把情緒安定下來,聽從細寶的安排去收拾東西。

林統領對熊細寶那麼識時務很是滿意,看大家穩定情緒,陸續散開去收拾東西,細寶留下薛宗洛照看他母親和宗淮,帶著李管家也去收拾收拾。

路上細寶問李管家:“李管家,家裡有沒有銀票”

“有,但不多。”李管家說道:“珠寶更值錢。”

“珠寶可能帶不出去。”細寶苦笑道:“只能看看銀票能不能帶出去,其他值錢的也收拾一下,能帶出去就帶,帶不出去就算了,不要和御林軍起衝突,保重身體要緊,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私人用品能帶的儘量帶上。”

李管家看看細寶,難怪薛太師會把薛家託付給熊細寶,這份心思這份定力確實能擔大任。

果然如細寶所料,這些御林軍抄多了家,都抄出人精來了,一個個出府的人都被檢查的仔仔細細,連鞋襪都被要求脫下檢查,個人私人用品更是檢查的仔細,一點出格的都沒收。

熊細寶看府裡的人都想著把最值錢的東西帶出去,沒幾個人收拾的是衣衫這些日常用品,一個個被御林軍收括一空,差不多都淨身出府了,不由地嘆息一聲,轉身自己收拾東西去。

一管事大媽平時習慣了受人尊重,受不了這欺辱,又不甘心自己的錢財被沒收一空,撒潑著不肯交出手中的包袱。

當場被不耐煩的御林軍砍下一隻手,尖叫聲響徹雲宵,暈死在地,最後還被御林軍剝光值錢的東西丟出門外,有這殺雞敬猴的一出,大家都不再敢抵抗。

宗洛看御林軍查得嚴實,也沒收拾自己的東西,走上前去,乖乖地把自己身上值錢的佩飾一件件地摘下來交到御林軍的手中。

宗洛的識時務讓御林軍很是滿意,宗洛摘得一乾二淨,然後拿著一件銀佩飾說道:“這是我岳母留給我的百歲鎖,不值錢,但我一定要留。”

宗洛眼神堅定,大有如果御林軍不同意就拼死一搏的狠勁,御林軍看看這百歲鎖,也就比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佩戴的百歲鎖精製一點,在宗洛交出來的一堆佩飾裡是最不值錢最不起眼的。

因為是他岳母送的,所以寧願捨去那一堆值錢的玉佩珠寶也要拼死護住御林軍看看宗洛,宗洛眼睛裡的決絕讓他們動容,這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人生在世誰不會碰上一二個死都要護住的人或者事,御林軍互相看了一眼,沒有為難宗洛,揮手讓他離開。

等到林統領看著熊細寶推著個推車出來,推車上滿滿的各種東西,林統領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熊細寶了。

偏偏熊細寶還一副乖巧小孩樣,羞澀一笑,特靦腆地說道:“林統領見笑了,我們十二三歲的孩子對不值錢的東西特別寶貝。”

林統領讓熊細寶笑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聽到熊細寶特別咬重的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簡直要氣樂了,這是十二三歲的孩子能幹出來的事嗎這十二三歲的胚子裡住的是二三千歲的成精狐狸吧

可面對這麼乖巧的十二三歲孩子,又是自己親口答應的,要反悔還真開不了口,林統領咬咬牙,只好不怕麻煩,擼起袖子,親自上前一件一件檢查。

林統領二朝為官,統領御林軍幾十年,抄的家不敢說無數,但幾十號人家也是有的,能出動御林軍的,都是位高權重之家,這些人家不是意氣用事,就是癱軟在地哭天搶地。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多少世家在抄家之後,子弟無法生存,女的流落風塵,男的輪為乞丐,凍死餓死在街頭,百年大家就這麼煙消雲散。

像細寶這麼務實的做法還真是第一次遇到,說實話的,這挺對林統領的胃口。林統領武將出身,雖然社會重文輕武,但林統領心裡對那些文官的儒酸之氣還真心看不上眼

沒本事你不要貪啊,要貪你就要有不被抓的本事啊,既然被抓了就不要一味地怨天尤人,趕緊想著怎麼把損失降到最少才是正事,像那小傢伙的做法才是生存之道。

熊細寶入贅太師府,薛太師沒有大操大辦,但也沒有刻意隱瞞,所以京城知道的不在少數,連聖上在一次閒聊時說起,都認為薛太師是人老昏庸了,為了顧全自己仁義的名聲不惜賠上一個嫡親孫兒的前程。

現在看來這老狐狸才是真聰明,有這個入贅的兒子,薛家即使沒辦法走仕途再創輝煌,卻至少可以生存下去,只要能生存下去,就會有機會翻身。

熊細寶的務實讓林統領欣賞,而熊細寶的識時務又讓林統領心暖。林統領以前抄的所有那些官宦世家,都已經混到被抄家的份上了,還一副高高在上,狗眼看人低的樣子,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林統領一邊表現的謙遜忍受著這些人的狂傲,一邊狠狠地把他們剝奪的一無所有,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稍有一點反抗就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就像那認不清形勢的大少爺薛宗泯,如果不是細寶護著,絕對是打死打殘的下場,這種人見多了,沒有了顯赫的家世,就廢人一個。

從熊細寶的眼睛裡,林統領沒有看到一絲對武將的不屑,說起他武將出身的父親也一派從容,絲毫不以自己的出身為恥。

熊大壯是禁軍中尉,雖然沒有深交但林統領還是知道這人的,義氣、憨厚,只是時運不濟,林統領嘆息一聲。不過熊大壯這麼個忠厚之人,怎麼他的兒子那麼多花花腸子。

在形動上,熊細寶把他的識時務表現的淋漓盡致,林統領大約地掃了一眼,一大車東西非常值錢非常上檔次的沒有一件,而且熊細寶還配合著林統領一件件展開,讓林統領方便檢查的仔仔細細。

對這種人,林統領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還是很樂意行個方便的。況且他父親和自己一樣是行武出身,也算自己的晚輩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只要不太過份,不讓副統領和其他人抓到把柄,自己就放他一馬。

李管家看御林軍檢查的這麼仔細,知道那些值錢的東西是帶不出府了,就收拾了點自己和薛忠福的衣衫打成小包袱拎著,實在是不好意思大包大裹,太損形象了。

看到細寶居然推一大車出來,不僅驚呆了林統領,也驚呆了李管家,如果不是這個時候,李管家真是會笑出來,不,不是笑出來,會堅決表示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看林統領撿出一疊紙張,細寶上前解釋說:“這是這些年我先生和我的通訊,我不敢忘記先生的教誨,所以時時帶著。為了不耽擱林統領的檢查,我已經把書信都拆了,裝訂成冊,林統領請檢查。”

林統領翻看這些紙張,只要這些紙張不雜帶銀票就沒關係,地契這東西帶出去並沒有用處,薛太師的其他幾處房產莊子都有另外幾支隊伍過去收查,人趕出去,封條一封,官府拿去拍賣後會重新填寫地契,所以只要不是銀票,其他都不成問題。

林統領翻看一番,確實沒有銀票,夾帶最多的就是賣身契,林統領撇了細寶一眼,細寶真誠地對林統領笑著,哼,小鬼頭,倒真是聰明。

只要沒銀票就能交待過去,這是個實誠的孩子,不夾帶銀票,而且這時候還記得帶上先生的信件,是個不忘本的孩子,不錯。

林統領又檢查到一個罐子,掂著罐子問:“這是什麼”

熊細寶說道:“這是我父母的骨灰罐,我父母過世了,我要帶回家鄉安葬。”

林統領一聽差點把罐子甩出手,熊細寶趕緊上前扶住,還細心地問道:“林統領要不要解開檢查”

林統領掂掂這罐子的份量,很正常,當下人死者為重,更何況是父母的骨灰罐,更是不敢褻瀆,想來這小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裡做手腳。

林統領遞給副統領,副統領掂一掂,不重,搖一搖,沒有塊裝物體藏在裡面,也還給了熊細寶。林統領看副統領也沒要解開檢查,就說道:“不必了,檢查好了就出去吧。”

林統領檢查這一大車東西檢查的眼冒星光,恨不得趕緊打發了這百年一出的小怪物。

、27

熊細寶和李管家走出大門時差不多是最後二位了,熊細寶一眼掃過去,最慘的就是薛宗泯,披頭散髮,傷痕累累,可能是氣憤之下,連外衣都脫給了御林軍,只著一身雪白的犢衣犢褲。

宗洛雖然兩手空空,但身上還算整齊。宗淮想來小包子一個,並沒有太為難他,只是那精神狀態著實讓人擔憂,瞪著兩隻大眼睛,驚惶失措,極像被獵狗追殺的小兔子,不敢說話也不敢哭。

薛夫人已經清醒過來,衣服倒是齊整,就是身上那些佩飾不剩一件,站立不穩,由臘梅姨娘和她奶孃一左一右扶著,臘梅姨娘和奶孃收拾的包裹倒挺大的,難為她們也能帶出來。

熊細寶一出來,所有的人都看著他,想著那些鶯鶯燕燕平日裡的嬌橫,看自己時的不屑,現在那麼柔弱信任地看著自己,熊細寶真感覺壓力山大。

林統領徹底清查了一遍太師府,沒有人遺留在裡面,交待好侍衛鎖好門,封上封條,留下一隊侍衛守護巡邏,自己帶著其餘的侍衛押著薛府的眾人出南城門。

一大清早被抄家,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左鄰右舍都得到訊息,太師府被抄家,雖然不方便明目張膽地圍觀,但時不時撇一眼還是要的,畢竟人人都有好奇心嘛,偷偷看一看,看到了再悄悄交流心得當然也是難免的。

熊細寶看薛宗泯的臉由紅變白,再到沒有一點血色,緊握著拳頭,指甲把面板都劃破了,鮮血一滴滴的滴下來。

細寶憋憋嘴,這就受不了了,想那二十世紀當星一登臺,萬眾屬目,這點人算什麼,看我,我一出來比你吸引人多了,我都不計較,你計較什麼。

細寶是比薛宗泯吸引目光,光他那入贅的新聞,加上他現在獨特的造型,不吸引目光都不行啊,幸虧細寶就是個二貨,完全沒有壓力。

薛宗淮千般寵愛地長到六歲,一朝醒來,家裡就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連最大的依仗孃親都變得很陌生,薛宗淮怕得要死,可不敢哭,想找母親抱母親又不理他。

一直都是一大群人圍著他的,現在統統沒有了,薛宗淮只好死死抓著母親的裙角,母親到哪他跟到哪,跌倒了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只不敢鬆開抓著裙角的手。

熊細寶看著薛宗淮跌跌撞撞緊跟著大人的步伐,把手中的推車交給忠福,自己抱起又跌倒的薛宗淮。

薛宗淮一到熊細寶的懷裡,馬上兩隻手緊緊扣著熊細寶的脖子,兩隻腳也纏得緊緊的,整個人恨不得擠進熊細寶的身體裡,急切地想在這不寬闊的胸懷裡找到一份安全。

熊細寶知道小傢伙這是嚇壞了,輕輕拍著他的背,薛宗淮忍了那麼久的眼淚終於一串串往下掉。看到熊細寶對薛宗淮的照顧,李管家心想,這一大家子說不定還是小少爺的福份最好呢。

林統領押著他們出了南門,一直押送到十里遠的長亭,到長亭時其他幾個莊子的僕役都已經被看管在那裡了。

細寶看了看,在莊子裡的僕役要從事農活,所以身體比較好,反抗很激烈,受傷的就很多了。林統領清點了一下人數,並沒有帶走一個,都交到細寶的手裡,對熊細寶說道:“離開京城,回家鄉好好過活。”說完轉身要離去。

熊細寶叫住林統領,並沒有說話,把懷裡的宗淮交給薛宗洛,恭恭敬敬給林統領行了個大禮,林統領一笑,拍拍細寶,上馬走人,這小傢伙,務實,還懂得感恩,到哪都能活得很好。

熊細寶對林統領的恭敬讓薛宗泯恨不得捏死這敵我不分的小人,考慮到薛宗泯今天所遭的罪,熊細寶不跟烏眼雞的人計較,直接叫過張平:“張叔,你帶夏墨去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太師的訊息。”

張平是薛府的主要管事之一,他們一家都是薛夫人的陪嫁家丁,他的妻子協助薛夫人管理後院二十餘年,是薛夫人第一得用之人,他們一家人在薛府裡有很高的地位,熊細寶知道張平常年掌管府內採購,在京城有很廣的人面。

“好。”張平帶著夏墨匆匆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