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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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不離不棄
紫素本就理虧，聽了父親的話，原是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偏偏倔脾氣上來了，死活又摔了幾個大花瓶，咆哮道：“那父王你就能坐視你兒子女兒被別人欺負麼，父王你是上古神裔，是紫殷山的當家人，你竟然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被那糟老頭打！你還想把懷玉送給他！父王，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啊？！”
我聽見懷玉，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父親似的嘆了口氣，幽幽道：“如若不是非常時期，為父也不會這麼做，三界就要大難了，我只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四大上古神裔不要再內訌了才好。素素啊，為父雖是紫殷山的當家人，卻也有諸多的無奈啊，你說你何時才能長大，為父親分擔一些呢？”
“父王……”紫素的聲音終於低了下去。
我在屏風後聽著，只覺得心裡五味雜陳，父王是慈父，女兒是孝女，我平日裡見得的父王，也是慈愛的，可是對於我總有著幾分客氣，而紫素你，平日裡是體貼懂事的姐姐，在她的面前，我是個小孩子，她在我的面親永遠都不會有任性的一面，便是這樣的父王和姐姐，在這裡，才是最和諧的家幕，而我，像是修冪那樣的局外人。
雖是知此時並不是該這般想的時候，可還是免不了難受，我慢慢走近裡閣去，紫晟已經醒了，只是很是虛弱，我看了紫晟一眼，想他真是可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個傷患。
他見著我，眼睛裡有些許的光芒。
我嘆了一口氣，在床榻邊坐下來，我說：“四哥，你若是再這般不懂得照顧自己，只怕待到月伊肯嫁給你時候，你就沒有福氣娶她了。”
母親在一旁安詳的笑，手中的白絹輕輕的擦拭著紫晟身上的傷口。
紫晟咳了咳，道：“你這個死丫頭……如何……如何與我說話的。”他雖是與我調笑，眼睛裡卻全是黯然。
我看著不忍心，便握著他的手，安撫道：“好了，你莫要著急，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你只需記得，切莫讓自己再受傷了才是
。”
我的話顯然不足以安慰他，他只是點了點頭，黯然的偏過頭去。
我因著也是傷感，也不想多說話，便又站起身來，走出宮去。
我有許久沒有這樣在紫殷山好好走過了，山上還是那般好景緻，漫山遍野的苜蓿花，淡淡的清香縈繞鼻息，還有湛藍的蒼穹，堪稱三界世外桃源的紫殷山，這裡有我最親近的人，可是怎地就是感覺悲涼呢。
“在想什麼？”冷不防一聲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我嚇了一跳，待回頭見著紫臻時，立刻**臉來。
紫臻於是笑了，他似乎只有與我在一起時，才會這般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讓人覺著如沐春風。他伸手揉揉我的頭髮，道：“怎地，今日龍靈君那一耳光也打到你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沒有。”
“那你生哪門子的氣。”他說著，拉我在一旁的草垛上坐下來。
我仔細的想了想，問：“二哥，你有時會不會有這樣的感覺？覺得自己與這個家，或是與這個世界都格格不入？仿似，就是有哪裡不相容似的。”
紫臻愣了愣，卻沒有答我的話，只是如忽地明朗了似的，笑起來：“我道是怎地了，原來是吃醋了，你是不是看著紫素那丫頭抽風，父親也慣著她，吃醋了？！”
我被說中了心事，頓時大窘，但是想著是他，便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垂著頭，很是喪氣，“也不是……我只是覺著，我與父親母親，或是三姐，好像都沒有家人的感覺，還有……我覺得自己很難融入到別人的圈子裡去，我好像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似的。”
紫臻收住笑，眼神有些悵然，他看著遠方的蒼穹，沉吟道：“或許罷，或許我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小五啊，你需記住，我們不可要求太多，如我，便覺著，你在就足夠了。”
我愣愣的看著紫臻，鼻頭就這般酸了起來，靠在紫臻肩上，枕著這個世界上與我最親近的人，才覺著心裡好受了許多。
我忽
地想起來萬魔窟一事，於是坐直了身子，問：“對了，二哥，萬魔窟那群魔獸向你朝拜那事如何了，怎地這幾日都沒有動靜。”我是疑惑的，若說，這麼大的事，三界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紫臻眯起眼睛無奈道：“我也不知。修冪還未將這事稟告天聖，只是派了天兵前去罩了個結界，天聖已經召集眾神商討應對策略了，估計是免不了一戰，只是……時隔這些許年，看萬魔窟那般魔獸的陣仗，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呢。”
我聽聞紫臻的話，覺著不用如此灰心喪氣，便笑道：“而今畢竟是神族當道，對付萬魔窟那裡的魔獸還是不成問題的，莫要這般喪氣啊。”
紫臻搖搖頭，道：“若是三界齊心，便是真的魔族崛起也不怕的，但是當下四大上古神裔勾心鬥角內訌不斷，便是如今，鬼君那廝還只想著篡奪神位，這幫神仙，真是沒救了，便是我是魔族，也會趁著這麼好的時機揭竿而起的。”
我聽罷，大驚，連忙捂住紫臻的嘴，嗔怒道：“怎可說這樣的話，你現在本就因著萬魔窟的事被人懷疑與那魔族有瓜葛了，切莫說這樣的話了。”
紫臻愣了愣，然後笑起來，他拉下我的手，揉揉我的頭髮，道：“我們家苜蓿長大了，懂得審時度勢了二哥很是高興啊，……小五啊，二哥問你，倘若這一次二哥真的是魔族呢，小五你會如何待我。”
我便是想都沒想，脫口便道：“你不會是魔族，孃親十月懷胎將你生下來，你怎麼會是魔族，莫要亂說。”
紫臻悵然，嚴肅道：“倘若我是呢！倘若，我就是魔族呢！”
我愣住，將這種可能在腦海中過一圈，實實覺著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與紫臻為敵的，他是我的二哥，亦是我的父親，是我在這世上最親最親的人，我拉住紫臻的袖子，篤定道：“不管你是神還是魔，你都是我二哥，永遠是我二哥。”
然後那一日，便是陽光明媚下的乾草垛上，紫臻綻放出了一個陽光明媚的笑容來，甚是得我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