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節- 清晨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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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節: 清晨之吻
這黑沉沉的夜在兩人四周彌散開來,這火堆散發出來的的噼裡啪啦聲,映襯得四周更為孤寂,這孤寂讓單飛的鳥兒也不想停留.柳如是脫下身上的衣袍,蓋在了伊人身上.不時往火堆裡添一些柴火.在火光的掩映中,伊人的臉靜謐而安好.
柳如是一手摟著伊人,一手不停地往火堆裡新增一些柴火,一夜沒睡,直至東方的天空i吐出第一縷白色,才擁著伊人,小咪一回.
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突然聽到上面傳來呼喊聲.人也清醒過來,側耳細聽,原來是聽風寨的人在呼喊‘寨主‘,看來他們到底是不放心,先後出來尋人了.
柳如是低頭去看伊人,她早已醒了,眼睛睜得圓圓的,嘴角泛著笑.見柳如是看著自己,便一骨碌從他腿上抬起身來.
“什麼時候醒的?”柳如是站起身來,一邊活動活動自己的雙腿,一邊問到.
“醒了好一會兒。”伊人也站起身來，回答道。
柳如是正要說點什麼，頭上傳來了驚喜地叫聲，“寨主，寨主。”抬頭一看，原來是紫英正在趴在崖邊，衝著下面喊呢。
隨著這喊聲，更多的腦袋從上面探出頭來。伊人仰著頭看著上面，笑著說，“只看作什麼，還不快想辦法將我弄上去。”
紫英高興地忙點頭，須臾功夫，一根粗粗的繩子從上面垂了下來。柳如是一把接住，便將繩子綁在了伊人的腰上，在眾人的合力下，伊人被拉了上去。
柳如是正在下面等著呢，紫英卻探下一張笑臉，說，“如是師父，寨主說了，昨夜你護駕不得力。罰你繼續呆在那兒。”柳如是笑著一張臉，叫道，“我要聽你們寨主怎麼說？”
這時，伊人也探出一張臉來。說，“紫英的話正合我心意。”
話才說完，一群人就在上面嘻嘻哈哈起來。柳如是在下面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這點距離倒是難不倒他，只見他身形一動，人已經翻飛在石壁之間了，紫英一群人擁著伊人還在說笑著，柳如是已經氣定閒神地站在了他們前面了。
綠蘿是這一群女子中，性格豪爽的人，見柳如是不費吹灰之力就上來了，便上前去打趣他。”如是師父這一身竣功夫實在是了得，須臾功夫就能上來，偏要帶著我們寨主在那天寒地凍的地方待上整整一夜，這著實讓人費解。”這故作深沉的話，配上臉上的詭笑。著實讓柳如是有一些下不了臺，他怔在那兒，一時半會回答不上來。
這時，紫英走上前來，笑著說，“綠蘿，這心事到不需要你懂。咱們寨主懂就行了。”紫英平日裡，話倒是不多，今日見寨主笑著一張臉，不由得話多了起來。
紫英的話，讓一群人不由得把眼光都投向了伊人，伊人此時正笑著。綠蘿又呼喊一聲。“好了，我們還是早早走開吧，免得打擾瞭如是師父。”此話一出，又引來一陣鬨笑。
鬨笑後，眾人都嘻嘻哈哈地結伴朝前去了。把柳如是和伊人落在了後面。
當眾人都走遠了，伊人走上前來，和柳如是並排而行。
柳如是側著頭，看伊人，說，“女人當真是可怕？”
伊人抿著嘴笑，問道，“怎麼可怕了？”
“昨晚上，還緊緊抱著我的大腿，流著口水，睡得香甜。今日早上自己脫了身，便不顧我的死活了，這還不可怕？”
“我哪有流口水？”伊人聽話向來是不聽重點的。
“現在嘴角還有口水呢？”柳如是笑著指指她的嘴。
伊人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一摸才知道自己是上了當，不由得握起拳頭，就要去捶他，結果人沒有捶到，小手便被人抓進了手裡。
柳如是牽著伊人的手，走在陽光的碎影裡，兩人話並不多，能聽得見腳踩在枯葉子上發出的沙沙聲。
“如是哥哥，你這麼能飛，為什麼昨晚，不飛。”冷不丁地，伊人突然問道。
沒設防，沒前奏，柳如是倒是愣住了。在清晨乾淨陽光的照射下，柳如是的臉他微微泛紅。說實話，昨晚，還真沒有想過飛身上去。但是心中真沒有其它的不良想法。
他愣了一會，才答道，“黑燈瞎火的，尋不到出口，再說了，不是有你這個累贅跟在身邊嗎？”
這時，伊人停下了腳步，她皺著眉頭，歪著腦袋，說，“可是，蝙蝠為什麼在深夜中，能飛的那麼好，聽說他是沒有眼睛的，那它是怎麼做到的呢？”
柳如是瞪了她一眼，這個伊人永遠能毫無徵兆地轉移話題，和她進行談話，真是很累。柳如是暗暗緊了緊手，不動聲色地說，“蝙蝠是畜牲，我是人，人怎麼能和畜牲相提並論呢？”
這時的伊人似乎是恍然大悟了，她點點頭，又反問道，“那如是哥哥的意思，你連畜牲也不如羅。”
這話把柳如是嗆到了，他停下了腳步，手中一用力，便將伊人拉到了身旁，另一隻手環到了她腰間，讓她緊貼在自己的腹部，二話不說，便低頭用脣覆上了她的脣。只是蜻蜓點水似的小啄了一下，又離開了。
柳如是低頭看著伊人，聲音低沉地問，“你說我怎樣親你呢？是人一樣的呢？還是畜牲不如的那樣呢？”
這樣的問話，倒把伊人問倒了，她的腦子還來不及轉動，她的嘴巴便著急地應道，“人一樣的。”
柳如是笑了，又低下頭來，親吻她的脣。柳如是的吻很溫和，動作很輕柔，就連吮吸也是柔柔的，生怕弄疼了她，就是舌與舌的糾纏也是試探著，試探著，再悄悄地用力，但是又怕弄疼了伊人，又放慢了動作。但是他撥出的氣息是粗重的，緊扣在伊人腰間的手卻不受控制的加大了力度。這樣的力氣，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兩人就這樣站在清晨美好的陽光下，糾纏了好一會，柳如是才放開了伊人。
“這就是人一樣的吻。”柳如是打量著伊人粉紅的小臉，帶著笑逗她。
“那畜牲不如的，會是什麼樣的呢？”這話，伊人脫口而出，等這話說完，伊人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說出這樣放浪的話。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十分不好意思地看著柳如是。
柳如是愣了一下，便開懷大笑起來，這笑聲穿透了樹枝地遮擋，傳出了很遠很遠。他笑了好一會，才說，“別急，會有機會的。”
這話讓伊人更加窘得不行。
柳如是到沒有奚落她，又牽起她的手，帶著她緩緩向前行。
正走得好好的，伊人又停了下來，很認真地問，“如是哥哥，你剛才是不是說我是一個累贅？”
柳如是聽了，回想了一會，便點點頭，說，“好像是說過。”
伊人聽了這話，便不再作聲了，她只低著頭走路。
柳如是一把拽過她，問，“怎麼了，又不高興了。”
伊人依舊是扎著頭，不快地說道，“不要跟我這個累贅講話。”
“小氣，你剛剛說我禽獸不如，我都沒生氣。”
“可是，你剛剛不是因為這句話懲罰我了嗎”伊人沒好氣地反駁道。
“這樣不服氣，要不你也懲罰我一下。”柳如是說著，便湊過臉去，要伊人也那麼懲罰一下自己。
伊人手一甩，不理他，自己朝前走。
柳如是笑著追上去，又拽住了她的手，說，“這麼愛生氣，你做我的累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從小到大，天天都是我的累贅，就這麼隨口說一句，就不高興了？”
伊人還是不高興的樣子，說，“我就是不高興你這麼說我。”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這個累贅，怎麼辦？”柳如是拉住了伊人，輕輕說道。
這樣的情話，讓伊人耳根子都紅了。她嗔道，“我就是不要做你的累贅。”
柳如是聽了，樂了，抓著她的手，一臉高興地朝前走，也不去計較她的任何話。這些或嗔或怪的話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伊人現在在自己的身旁。
兩人手牽著手，朝前走，他們不再繼續前面的任何話題。一路靜謐，一路微笑，偶爾眼光的交匯，讓兩人心神領會。
走了好一會，走的身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才回到了聽風寨。才進聽風寨得門，便聽到院子裡的嚷嚷聲。一聽這大嗓門，就知道是青龍在發酒瘋了。這青龍這一陣子，天天喝酒，撒酒風。
撒酒風的時候，滿院子裡的追著那些小羅羅打。若追不到，便扯著嗓門大罵，那個難聽啊，年輕姑娘聽了都臉紅。
起初，紫英去阻擋他，他仗著酒勁，全然不顧，嘴裡大喊著，“寨主都不管我了，你算哪門子的事，老子想喝，就喝，想罵就罵，你們這群鳥人能拿我怎麼辦？”紫英被他氣得乾脆不理睬他了，任他發酒瘋。
伊人和柳如是站在院子裡的時候，這青龍正光著膀子，躺在大院子裡，嘴裡哼著**調，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旁邊站著的幾個小羅羅們各個身上帶著彩，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