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十年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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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十年一見
敏敏離開電腦檯，坐在了床頭，拿過手機接通後說∶“對不起！我家阿龍身體不適，已經睡了，如有什麼急事，明天下午再與他聯絡，謝謝！再見。”
小麗目光滯呆地望著手上的手機，眼淚順著面頰滑落了下來。韋為三人面面相視，誰都想知道，剛才阿龍在電話裡，對小麗說了些什麼話。忽然，小麗站了起來，推門走了出去。
韋為三人怕出事，急忙追了出去，圍住了小麗。
劉瑛問∶“小麗，龍先生到底對你說了一些什麼話？”
小麗仰望星空，沒有吭聲。
韋為急了，伸手摟住小麗∶“別難過。天塌下來，我們四人一起頂著。”
小麗倒在韋為的懷裡說∶“我想他。我想去探望他。”
劉瑛關燈鎖門，上了韋為的奧迪。
佳威的手搭在父親的肩上，敏敏和菲菲走在左右。一行四人有說有笑，在徐家彙逛街。
小麗四人來到敏敏的新居，按了一陣門鈴後，也不見主人開門。
小麗有些氣惱∶“你這女人，也太霸道了，憑什麼不讓我進去見龍先生。”
這時，對門走出一位阿婆，對劉瑛說∶“找他們啊，出去了。”
“什麼？”小麗一驚，臉色也變了，忙問∶“阿婆，是不是去了醫院？”
阿婆搖搖頭∶“沒有啊。聽那小孩說，是去徐家彙玩。你們別等了，瞧他們的高興樣子，不到半夜，回不來。”說完，下樓去了。
小麗氣得臉色發青∶“好你個女人，竟敢在電話裡騙我，說龍先生已經睡了┅┅”
鄭鐵山三人，在一家飯店裡喝酒。
尼斯嘆息不止∶“平時彬彬有禮的龍，竟然會這麼粗暴，看得我都怕了。”
巧芸責怪尼斯∶“這事都是你引出的，如不是你吹大牛騙他我生病，他會動手打我爸嗎？現在好了，連我大伯都驚動了，趕著來上海。”
尼斯來氣了∶“如你不捂著肚子，我也不會說你肚子疼。”
巧芸∶“什麼呀，當時我尿憋得不行，才用手捂著肚子，誰讓你亂理解啦。”
“好了好了。”鄭鐵山揮揮手說∶“別再相互責怪了，一切等我大哥到了再說。現在，喝酒，什麼也別多想，想了也是多餘。”
午飯後，敏敏才打開了阿龍的手機。
手機剛開啟，就有電話進來了，阿龍連忙接聽∶“你好！嘿！是你啊，文怡。怎麼？不行不行，今天肯定不行。那，有空約你見面。好。可以。可以啊。那就這樣，再見。”他將手機扔在**，對敏敏說∶“是你的死對頭打來的。”
敏敏住沙發上一躺，嘆息了兩聲後說∶“總之，我不反對你和她見面，但你必須處處防著她，別掉進她的陷阱，到時怎麼死都不知道。”
阿龍點頭一笑，剛要說話，手機又響了，就拿起接聽∶“你好！uu小姐？沒有，腰被撞了一下，躺在**養病。什麼？噢！現在好了。是啊，我辭職不幹了，你當然找不到我嘍。沒有沒有，是其它原因。是什麼事？好，知道了。這樣吧，你告訴莫麗娜，等我辦完了手頭上的幾件急事，就去幫她翻牌。嗯。一言為定。再見。”
敏敏非常敏∶“是不是新加坡的模特兒，她朋友遇上了什麼事？”
阿龍“嗯”了一聲，手機又響了，就朝敏敏搖頭一笑，做了個“對不起”的手勢，然後接聽手機∶“你好！哪位？說話呀。怎麼不說話？別鬧┅┅”他朝敏敏晃了晃手機∶“也不知是誰，話也不說，就掛了，真是怪事。”
敏敏推著阿龍，一同靠在了**，摟著他的肩說∶“瞧這情景，這手機，今天非打爆不┅┅”她的話還沒說完，手機鈴聲就響了∶“你瞧，我沒說錯吧。”
安裝部經理拿著一張圖紙，氣沖沖地闖進了設計部，找到了正在製圖的宋麗，將手中的圖紙往她的桌上一扔，說∶“你們設計部，全是吃乾飯的，就拿這種圖紙來混飯吃啊。哼！工期過了一半，裝置卻裝不進去，你說，這怎麼辦？”
宋麗先請安裝部經理坐下，從自己的小包裡，取出一盒三五牌香菸，開啟翻蓋抽出一支，遞給了他∶“你放心，是設計部的責任，我一定承擔。如延誤了工期，大老闆追究下來，你就推在我的身上，我決不會讓
’看]：書網”科幻門下車。在關車門時，馬路對面有條倩影與他對視了一下後，閃身沒了蹤影∶“難道是我眼花啦？那人分明是林小姐的司機夏梅。”見王巨集海笑呵呵地迎了上來，就沒往深處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肚子∶“大哥，你發福多了。現在生意怎麼樣？”
王巨集海在阿龍的胸口捶了一拳∶“小弟，你也比過去肥了許多。”然後挽著阿龍的肩，走到一邊輕聲地說∶“小弟，今晚七點，我必須趕回南京，有個重要會議要開。你就給大哥一個面子，過去與你二哥握手言和，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以大哥的身份，逼你去吃回頭草。怎麼樣？給大哥一句話。”
敏敏走了過來，招呼王巨集海∶“你好！大哥。”
阿龍朝王巨集海點點頭，對敏敏說∶“你陪大哥聊聊，我過去一下。”說完，走了過去，朝鄭鐵山拱了拱手∶“二哥，那天不論誰對誰錯，理正理歪，就讓它一陣風過去，握手之後，我們依然是好兄弟。來。”他朝鄭鐵山伸出了手。
鄭鐵山握住阿龍的手說∶“兄弟之間，只有當日恨，沒有隔夜仇。”
“說得好。”王巨集海過來挽住兩個兄弟的肩，高興地笑了∶“做兄弟，就該如此大度，不要讓人當槍使。那我走了，元旦都來南京一聚，大哥做東，消費個十萬八萬的，玩也玩得痛快。”說完，他在兩個兄弟的胸口一人捶了一拳。
鄭鐵山和阿龍，也各自還了大哥一拳。
然後三人六拳齊出，擊在一塊，哈哈大笑。
奧迪在前，豐田在後，賓士在外環線高架上。
敏敏∶“你們三兄弟，你一拳，我一拳的，怎麼都象小孩似的，也不怕旁人見笑。”
阿龍將香菸扔出窗外，躺在了座椅上∶“你懂什麼，這是我們兄弟分別時的一種告別儀式。大哥怕他離開之後，我和二哥話不投機，再爭執起來，傷了兄弟間的感情，就玩上了這一手。大哥一走，二哥也沒法留我，就這麼一回事。”
敏敏∶“大哥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麼逗。”
阿龍∶“是啊。大哥的脾氣象個孩子┅┅對了，我先在你這裡掛個號，如元旦你沒特大的事，就陪我去南京，看看我大嫂。她是個賢妻良母，都快十年沒見了。”
敏敏見奧迪變道，也換檔減緩了車速。
手機鈴聲響了，阿龍連忙接通，手機裡傳來王巨集海的聲音∶“小弟，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你和弟妹送到這，大哥已感激不盡，你就回去吧。”
阿龍有些激動∶“大哥，再怎麼樣，小弟也要把你送出上海。別再勸了，小心開車。”
王巨集海∶“好吧，我們前面見。”
佳威將書包搭在肩上，夾在人流中，出了校門。陽陽追了上來，伸手勾住佳威的脖子∶“我媽上夜班。去電腦房，怎麼樣？”又有幾個男女同學圍了上來。
雨露說∶“佳威，明天我過生日，你一定要來，不然我不高興的。”
佳威點點頭，然後對陽陽說∶“再等十分鐘，如我菲菲姐不來，就去電腦房。”
一輛賓士車，慢慢地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夏梅開啟車門，下了車。她仔細地朝前後左右尋望了一陣後，終於在一群學生堆裡，看見了佳威，忙向他招招手∶“隹威。佳威。”
隹威當作沒聽見，照舊和同學閒聊。
陽陽推推佳威，指指賓士∶“你姐姐在叫你。”
雨露問∶“佳威，這女的是誰呀？”
佳威不屑一顧∶“她又不是我姐姐，是一個香港女老闆的保鏢，別理她。”
雨露有些驚歎∶“可這是賓士呀，不坐多可惜。”
“這有什麼稀罕。”佳威斜視了秋萍一眼，指指陽陽說∶“你們問他，我黎郡姐家的林肯車┅┅”忽然，他看見菲菲和方慧在朝自己招手，就說了句∶“我菲菲姐來了。”拎著書包穿過馬路，開啟車門，鑽了進去。
坐在車內的秋萍氣啊，對夏梅說∶“這小子，比他老子都難搞。”
夏梅∶“是啊。有怎樣的老子，就有怎樣的兒子，誰讓我們長得沒菲菲靚。”
菲菲一面開車一面問佳威∶“今天，作業多不多啊？”
“一般般。”佳威答了一聲，問∶“這寶馬車，修了多少錢？”
方慧樂呵呵地說∶“保險公司掏錢，我爸的修理廠賺了點┅┅”
夏梅喪氣地回到家，不等林文怡開口，就兩手一攤∶“他不肯上我們的車。”
林文怡嘆息了一聲∶“唉！想什麼法子，接近這小子。”
宋麗滿頭大汗地蹲在地下室裡，地上，放著一張圖紙。安裝部經理一面不斷地用衣袖抹臉上的汗，一面指著圖紙上的一堵牆∶“你看看，如這裡能進去兩公分，問題就解決了。”宋麗沒吭聲，而是拿起圖紙，仔細地看了一下後，這才說∶“區域性少了兩公分，不會影響整座大樓的承受力。但，這一片的線路，必須重新埋過。”
安裝部經理住地上一坐，高興地說∶“今天晚上，我要喝個痛快。”
“有沒有我的份啊。”阿龍爽朗的笑聲，忽然在地下室裡響起。
宋麗一見到阿龍，也忘了這是什麼場合，扔掉手中的圖紙，起身跑了過去，抱住了他∶“你壞死了，走了這麼久，既不打電話，也不來看我。你扔下我不管啦。”
阿龍笑了∶“我還以為你長大了呢，原來，還是個小丫頭。快別這樣，讓人看見了，對你影響不好，也不利益你往後的工作。”
安裝部經理遞給了阿龍一支香菸∶“二老闆，我什麼也沒看見。”
大家你一句，我一言地點上了一桌菜後，宋麗一揮手，要了兩箱百威啤酒。
安裝部經理從包裡取出一疊錢，往桌上一放，對大家說∶“今天，是我進公司第一次和二老闆同桌吃飯，這面子，也就有了。大家盡情地喝，我賣單。”
“不行不行。”宋麗忙起身說∶“說過是我請客，那就是我請客，誰也不許賴皮。如你想請我，等這個專案驗收合格，我們再在這裡慶祝。”
阿龍望著宋麗，搖頭笑了∶“你也別爭，他也別搶，一切都是為了專案，這單理應由公司來賣，誰也不許掏自己的腰包。”說著，他站了起來，摸摸宋麗的頭說∶“別喝得太多。”然後朝大家一笑∶“我約了一個新加坡朋友見面，就不陪你們喝了，改日有機會，我請你們。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阿龍這一走，氣氛頓時冷了下來，誰也沒有動筷子。
安裝部經理嘀咕了一句∶“原想和二老闆碰個杯┅┅嘿！又是空心湯糰。”
宋麗忙說∶“如你信任我，和二老闆同桌吃飯，包在我小宋身上。但話要說回來，他的胃不好，酒是肯定不能喝的。萬一出了什麼差錯，誰也擔當不起。怎麼樣？”
“喝。”安裝部經理伸手取過一瓶啤酒，對宋麗說∶“有你這句話，夠了。”
敏敏回到家，已經八點，見菲菲陪著佳威在客廳玩電腦，就問∶“飯吃了嗎？”
菲菲頭也沒回∶“吃了。你們呢？”
敏敏將包扔在沙發上，又問∶“佳威，你作業做了沒有？”
佳威應了一聲∶“敏敏姐，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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