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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個房間裡面再次看見了齊建成，我一進來，老齊便指了指椅子，客氣的說道：“天總，請坐。”說著，丟過來一根菸。
我仰坐在椅子上，徑自點上煙，嘬上了兩口，淡淡的煙霧從口中撥出，在空氣中不斷的變化著形狀，“老齊，不用上夾板嗎？”我微笑的問道。
齊建成笑了笑，說道：“天總你這是在說笑，你是來自首的，或者說是反映情況的，那些東西用不到，再說，即使不是，你天總來這裡也不至於受到如此待遇，更何況我們這裡也不是縣衙大堂，更不搞那一套。”
“呵呵，老齊，現在我就是一個來你們市局自首的人，不用考慮我的身份，也不用有意的照顧，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別為難你們，我絕對沒問題。”我面色輕鬆的說道。
齊建成擺了擺手，面色如常的說道：“不用的，天總，這樣就可以了，你只要將你所想要交代的問題說給我記錄便行了。”
“那好，”我雙手扶住椅子的把手，直了直腰板，好讓自己看起來並不頹廢，清了清嗓子後，緩緩說道：“老齊，那我可就說了啊，這說來話長，我記得那是一個……”。
我所說的話都是事先溝通好的，多少有些避重就輕，不過在這種走過場的程式形式中，齊建成也沒有過多的注意什麼，只是象徵性的問了幾個問題，他身旁的警察一直都在認真的記錄著，偶爾抬頭看看我，投來的都是溫和的微笑。
“我要說的就這些了，老齊，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說完之後，我伸了個懶腰，將一根菸叼在嘴裡。
齊建成拿過筆錄看了看，隨後遞給身旁的警察，說道：“好了，小王，你去將這份材料送給寶義隊長，我和天總再聊一會兒。”
“好的齊局。”警察小王收拾好桌面上的材料，起身離開了房間，臨關門的時候衝我點頭微笑了一下，算是告辭。
“老齊，你看就我這個情況能判幾年？”我上前給老
齊點上火，問道。
老齊身子向後靠了靠，沉吟一會兒說道：“如果是我判的話，至少這個數。”老齊將拳頭一攥，擺在我面前。
“你也太狠了老齊，一伸手就是10年啊，我這可是有自首情節的啊，再說，我也沒有直接參與，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製造混亂才發生傷亡的。”雖然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可是我的心裡還是有一些觸動的，老齊在刑警隊這麼多年，他說的數應該很靠譜。
老齊探著身子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向前舉了舉，意思是問我喝不喝，我搖了搖頭，他才慢悠悠的擰開蓋子，微白的水霧緩緩冒出，老齊低頭吹了吹，輕輕的抿了兩口，扭頭將嘴邊的兩片茶葉吐在地上後，方才轉過頭，面帶一絲和煦的笑容，娓娓說道：“天總，我說的這個數，就是慎重考慮之後的數，首先，你作為天泰的掌舵，第一責任人的位置不可動搖，這件事情不管因何而起，針對的主要目標就是天泰，所以你要負主要責任；其次，其實你這個自首情節跟不算不上，自首是有時間期限的，你超期了天總，最後，傷亡的數字較大，在社會上造成的負面影響也極其嚴重，這很不利啊，我想法官也會和我有同樣的感觸。”
“老齊，你這麼一說我心裡沒底啊。”我撇著嘴說道，稜角分明的臉龐多少有些變形，要是真如老齊所言，我和四哥豈不是虧大了。
“呵呵，天總，有最重要的一點我還沒說，你先彆著急，聽我說完。”齊建成眯著眼睛，笑的很頑劣，有一絲孩子的氣息掛在臉上。
一聽這話，就知道沒死乾淨還有緩，心中稍稍平靜了一些，不過齊建成這個老傢伙竟然敢戲弄我，來了個大喘氣，“MD，先不和你這廝計較，以後找機會再說。”我心裡暗暗罵道，不過臉上卻擺出了笑容，有意的挪了挪坐在桌子上的屁股，向他湊了湊，“老齊，說來聽聽。”
老齊一手夾著煙，一手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剛才說的是普通人
的判法，你天總不一樣，你是公眾人物，有關係有背景，如果背後操作得當，最多也就是個三年五載的，住進去一年後找個好律師，這個那個的一弄，用不了兩年就能出來，出來之後，不就又是一條好漢。”
“嘿嘿，多謝齊局長點撥。”我面帶壞笑，望著齊建成說道。
齊建成一擺手，大咧著說道：“哼，天總你不用謝我，走出這扇門，剛才所說的話我全都不會承認，再者說，我所說的你都是知道的，不過是拿我的嘴說出來而已，你們天泰財大氣粗的，請幾個大律師還不是小菜一碟，剛才我在外面就聽見有人給王寶義那小子打電話了，好像首都有律師願意接你們的案子。”
“哦？”聽老齊一說，我眉頭微皺，心想：“難道是首都的黃大律師打來的？丁爺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的，他們哥幾個真是勞神費心了。”
“怎麼？天總，這事情你不知道？”看我的表情有些疑惑，齊建成更加疑惑的問道。
“老齊，不瞞你說，這事目前我還就真不知道。”應付著隨口一說後，我將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上。
齊建成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起身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帶著一絲的關切說道：“天總，事已至此，隨遇而安吧，有事情需要幫忙的就吱一聲。”
我心中一暖，笑了笑說道：“謝了老齊，等出來了我請你喝酒。”
齊建成走了沒一會兒，李志開便推開了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臉的悠哉，拍著我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小鬼，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嗎，政府的眼裡可是不揉沙子的啊！”
我假裝緊繃著臉，趁他不備來了個猴子偷桃，沒想到這個傢伙反應還挺快，身子微蹲，雙腿一夾，將我的手牢牢的鎖死在中間。
“小鬼，不要質疑政府的能力。”李志開假聲假調的說道，感覺我要往外抽，下盤暗自加力。
我一時間被他制住，沒了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