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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

李啟出了西院,他本來打算的便是今晚一個人去那條暗道,阿孃曾給他說過,這條暗道除了他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雖說李漠莫南等人都是能夠信任的,但是大晚上的夜闖皇宮危險不說,李啟也不想違了對阿孃的承諾。

阿孃既然那麼說,便是篤定那暗道將來還會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早早曝光反而不好。李啟心裡多少也是有點底,奪嫡之事,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備條後路在那裡,也是以防萬一。

可是單槍匹馬的進宮,不好的便是,安全得不到保證。若那擄走寶兒的人心懷鬼胎,他一個人只怕對付不了。此外皇宮守衛森嚴,若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蹤,那也是殺頭的大罪。李啟想了會兒,還是密會了先前保護寶兒的暗衛飛桑。這個人並不是三哥給他找的,是李啟十五歲出宮搬進穆王府時阿孃派了跟在他旁邊的。

先前他自我放逐小山村,便遣走了飛桑。回了鄴城之後,由於需要人保護寶兒,他便試著聯絡了一下他,沒想到飛桑還在。他跟了自個兒這麼多年,李啟對他還是信任的。阿孃給他的人,其他不必說,但忠心方面,應是可以放心的。

交代了飛桑今晚上的事,再商討了一下具體細節,剛遣了飛桑下去。芸娘便派了人過來請示,說是到了晚飯時辰了,問李啟是否回主樓去和小主子一塊兒用膳。

李啟想到崽崽,心便軟成一片春水似的,當了人阿爸,才知道子女在心中是什麼地位。寶兒不在,除了晚上李啟去哄了崽崽睡覺,平時崽崽都是青籬幾個丫頭再帶。崽崽雖然好哄,但是幾日不見平日裡成日帶著自己的阿爹,小崽崽即使什麼都不懂,心裡卻還是會不安的。

到了主樓屋裡,崽崽正爬在地毯上玩先前寶兒在時便給他準備的那些小玩意兒。青籬在旁邊守著,見了李啟進屋,忙行了禮問好。崽崽本來正滴著口水埋頭玩自個兒的,聽到青籬的聲音,抬起了小腦袋來,見是自個兒父王。

大眼睛眨一下,隨意便扯開了小嘴笑開來,露出才長出來沒多久的兩顆小門牙,丟了手上的東西,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欲墜的向李啟走去。崽崽距離李啟還是有十幾步的,青籬見了忙過去扶他,李啟手搖一下,示意她不必管,小崽崽就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自個兒父王面前,撲過去兩隻小手臂一下抱住李啟的雙腿。

李啟蹲下來,把小崽崽抱起來拋兩下,拿他衣服上的小手巾擦下嘴角的口水,親下小嫩臉,誇道,“崽崽真厲害,都能走這麼遠了。”

崽崽笑得眉眼彎彎,大概是聽懂了父王誇自個兒呢,小臉一臉的得意,嘴裡說著,“崽崽,厲害哦。”父王看崽崽能走遠,可厲害了哦。

李啟抱了崽崽走到屋子裡的桌邊坐下,一邊道,“崽崽厲害,改天走給阿爹看。”

崽崽本來笑著的小臉垮下來,一臉的黯然,小嘴癟著,委屈道,“阿爹,崽崽,不要。”阿爹不見了,不要崽崽了,都不來看崽崽。

李啟愣了下,崽崽這麼小,怎麼會知道這些,臉一寒,看向青籬,道,“這是怎麼回事?”

青籬趕緊跪了下來,道,“王爺恕罪,府裡那些小廝丫頭的,在那裡亂嚼舌根子,沒成想被小主子聽了去。”她本以為小主子這麼些,應該聽不懂,沒想到小主子卻是記住了。

王府裡侍候的人多,再加上這幾年府裡也沒個正經的主子,便都養成了些陋習。這次寶兒不見了,一些眼皮子淺的,便理所當然的覺得,寶兒指不定是自己走了的,這小主子也不是他自個兒生的,他一個人男人在這裡給王爺帶孩子,將來肯定也是被棄了命,還不如趁現在得了些賞,拿了東西出去自謀生路,也比在這裡帶個小娃娃的好。

崽崽自然是聽不懂什麼親生不親生的,但是他阿爹走了,不要自個兒了,這點卻還是聽懂了的。

李啟沒想到在自個兒府上,還能夠讓崽崽聽了這些閒言碎語去,冷聲道,“傳令下去,這批小廝丫頭全遣了出府,就留幾個中用的,其餘人再找了牙婆訓練好了才準進府,這事就交給芸娘去辦。”那些人全是王府舊人,這麼幾年,也不知道哪些還有忠心在,趁這個機會打發了出去也好。

青籬聽了李啟的交待,便忙下去了傳令,也不給那些人求情,這些人本就是活該,雖有那被連累的,可是也不是她個丫頭能管得了的,到時候芸娘自會有主意。王爺不是也說了,留些中用的。

李啟揉下崽崽的小腦袋,道,“阿爹明天就回來了,沒有不要崽崽。”

崽崽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一雙大眼睛盯著李啟,“阿爹,要崽崽。”阿爹回來帶崽崽了。

李啟笑著點頭,道,“崽崽明天就見到阿爹。”他也沒騙崽崽,即使今晚他找不到寶兒,明日也是黑衣人承諾的送回寶兒的日子。

過了會兒,青籬想是已經交代了李啟的命令,回來請示李啟,“王爺,廚房已做好了飯菜,王爺是去廳裡用飯,還是就和小主子一起在屋裡?”

李啟讓青籬傳了飯菜來屋裡,自己一邊喂崽崽,一邊順便吃幾口。等到用完了膳,抱了崽崽又玩了會兒,哄睡了崽崽,讓青籬幾人過來看著,才出了主樓。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換了身黑色不起眼的衣服,披了斗篷掩住臉,為了不引人注意,李啟也沒打燈籠。等到了西院,飛桑已經在裡面侯著了。他作為暗衛,平素便一直穿的的黑色暗沉料子的衣服,見了李啟趕緊躬了身見禮。

李啟點了下頭,掩了西院的門,便領著飛桑去了偏院枯井便,找出白日做的火把。飛桑趕緊接了過去,拿了火摺子點燃火把,拿著等李啟下去了之後,才跟著下去。他功夫高,手上拿了火把,直接向一躍,便穩穩站在了井裡。

李啟開啟了井底暗門,兩人一前一後的,便向著暗道盡頭走去。

寶兒一臉的興奮,一再確認的問道,“明天早上就送我回去?”

段辰軒實在不耐煩,敲下他頭,道,“不送了。”這都問了多少遍了,還沒完沒了了。

寶兒顧不得被敲疼的腦袋,忙道,“不行,你答應了的,你不能食言而肥。”

段辰軒看向他,懷疑道,“這不是沒想起嗎,怎麼連食言而肥都知道了?”

寶兒大眼睜大,一臉茫然的道,“仲宣教的啊。”說完又道,“你們明早得送我回去,你們答應了的。”說完大概也知道給段辰軒說沒有用,於是看向一邊沉默寡言據說是他阿爸的黑衣人。

段辰軒這會兒也沒心思搭理他,對黑衣人道,“阿炎,你確定族長給你那藥是真的?”

被他叫阿炎的人無奈道,“的確是真的。”

段辰軒蹙眉,道,“那為什麼寶兒沒想起來?”說完像是想通了似的,道,“肯定是那老頭子捨不得,不肯把真藥給你。”然後洩憤似的道,“死老頭子,還想讓我接他的位置,這麼摳門。”

黑衣人過去安撫他,道,“族長什麼好的沒給你?”那族長□十歲,身體好得很,就拿段辰軒沒轍,每次被他坑了好東西都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下次還是要給他。

段辰軒本來坐在軟榻上,也不管寶兒那麼大的人在邊兒上,直接便靠在了坐他旁邊的人懷裡,道,“可是寶兒沒想起來。”

黑衣人道,“總會想起來的。”

段辰軒對那黑衣人道,“那萬一想不起來怎麼辦?”他聲音裡有一絲軟弱,靠在黑衣人身上,毫無防備的暴露自己的擔心,想來很是信任那人。

黑衣人聲音雖然依然冷,卻令人安心,“想不起來也沒害處,他們過得好就好了。”

段辰軒從黑衣人懷裡坐起來,眼睛瞪起來,道,“不行,那我兒子不是白養了!”

黑衣人想是已習慣了他這脾氣,道,“想不起來,也是我們兒子。”

段辰軒挑眼看下旁邊的寶兒,道,“這小子嘴裡叫著阿爹,老早心就飛出去了。”

寶兒趕緊過去,一臉諂媚的道,“阿爹可以跟我一起去穆王府住,我讓崽崽叫你阿公。”他也看出來了,段辰軒很喜歡崽崽。

段辰軒瞟他,道,“那我把崽崽也接來,你們陪我多住幾天?”

寶兒臉上笑容一僵,除了崽崽,還有崽崽他阿爸沒人管呢。

段辰軒假意沒看到他臉色,一臉笑的看他,徵詢意見似的道,“怎麼樣,這主意不錯吧,你不是想崽崽嗎?”

寶兒也看出來他就是在逗自個兒,被他逗得惱火,乾脆道,“我明天自己從下面出去,不要你送。”他上次親眼看了黑衣人從下面上來,確定那地方肯定能到外面。

段辰軒也不惱,躺下去,手肘彎起來託著頭,懶懶的道,“下面黑漆漆的一片,還有那些蛇蟲鼠蟻的,你下去吧。”

寶兒被他噎住,他還真不敢直接說,我就下去。以前在小山村時也見到過蛇,還是李啟拿了莫大夫的藥粉趕走的,寶兒還真怕那東西。

黑衣人道,“他留在這裡不安全,明天便送了出去吧。”早先接過來,也是段辰軒硬要讓他恢復記憶,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沒用。他看向寶兒,一臉的思忖。

段辰軒懊惱,道,“我逗下他,又沒真要留。”這人就是這樣,一臉臭石頭樣,什麼玩笑給他看了都是當真。

寶兒這下得意,段辰軒再怎麼逗都不上當,心裡美滋滋的,就像著明天能見到自個兒胖崽崽。當然,還有仲宣。

天黑了,吃了晚飯,當然,送飯的人進來時,寶兒和黑衣人照樣是躲起來的。寶兒早早的睡下,就等著明天早上一早,跟著黑衣人回自己心心念唸的家。以前他把小山村當家,現在有仲宣和崽崽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段辰軒看寶兒睡臉,一臉憂心的看向黑衣人,臉上不似白天的調笑,道,“怎麼連族裡面的回顏都沒用?”雖然寶兒當初是被害了傷了腦袋才失憶,可是按道理來說,服了回顏就該記起來了。

黑衣人站他旁邊,簡潔道,“順其自然。”

段辰軒頭靠他肩上,他只是想讓寶兒明明白白的,不要糊塗過日子。李啟那孩子,他們也欠了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