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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
天橋並不只是一座橋,它既是橋名,也是外城一個地名,因天橋在此地,而統稱天橋。天橋龍蛇混雜,能人異士頗多,就是那玩雜耍的,都可能是隱藏的高人。寶兒幾人到的時候,天橋人大多都圍在了搭的臺子周圍看熱鬧。
不知李冼怎麼做的,倒是讓前面的人都讓出了位置來,讓寶兒與徐衿擠到了前排。臺上一個唱小曲兒的優伶依依呀呀的在上面暖場子,不久優伶唱罷下臺,鑼鼓一響,這鬥獅會算是正式開始。
兩方各三人組成的醒獅隊伍分別從臺子左右兩方入場,只見為首一位踩著凳子一跳,便躍上另兩人的肩頭。那彩頭早就掛在了高高的架子上,就看今日,誰能拔得頭籌,先一步採青!
邊上的人見獅子出來便是一個亮眼的起躍,都紛紛的喝彩聲不絕,徐衿那丫頭不明所以,也跟著叫好個不停。寶兒一雙眼睛盯得目不轉睛,尋思怎麼這獅子還懂得站起來對人作揖。只見獅子站好,取了頭套,寶兒恍然大悟,這獅子是人假扮的啊。
李冼見寶兒臉上表情變化個不停,笑問道,“你以前沒見過舞獅子的啊?”
寶兒偏頭看他,搖了搖頭,村子裡沒人扮獅子。
李冼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認識六弟的?”
寶兒蹙眉,想了會兒,還是搖頭,就那麼認識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仲宣,以後便都是跟仲宣在一起。他也不知道怎麼給李冼說,便乾脆搖頭。
李啟只當他是不想對自己說,他們才剛認識,他不想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李冼便也不在意,只道,“那你今日可要好好看著,這天橋手藝人多得是,保準你看得歎為觀止。”
寶兒也不懂他說的手藝人是什麼人,便也不多言,只對他笑一下,就繼續轉頭去看臺上鬥獅子搶採青。
李冼心裡暗歎,六弟是哪裡找來個這麼不解世事的單純人,像是一張白紙似的,什麼都不懂,就等人去添上一筆,描繪出一張完整的畫來。
臺上鬥獅雙方互相見禮完畢,隨著鑼鼓聲再一次敲響,鬥獅雙方站定,正式開始奪青。這鬥獅,看的就是個緊張刺激。眾人眼睛便跟著獅子一起一躍的轉個不停,生怕錯過了某個瞬間,獅子便奪了青去。
徐衿從頭到尾的眼珠子就釘在了臺上,就沒離開過。李冼先前還一直照看著兩人,想的便是這兩人都不是普通的身份,他帶出來的人,丟了誰他都不好交代。可是人都有疏忽的時候,他不過就轉了頭在臺上看了一會兒,再掉過頭來,便不見了寶兒的身影。
趕緊拉了旁邊的徐衿,問道,“你看見了寶兒沒?”
徐衿正在興頭上,被李冼這麼一問,還沒反應過來,問道,“怎麼了?”
李冼難得的臉上玩世不恭的笑丟了去,嚴肅道,“寶兒不見了!”
徐衿總算是聽明白了,嗓子拔高,道,“你說寶兒不見了?”看了看周圍,還真沒見著寶兒的影子,一下子慌張起來,寶兒可是她帶出來的,要是丟了,她哥和六哥他們肯定都繞不了她。
李冼見她慌張樣子,安慰道,“你先別慌,我們先此處找下,興許寶兒就在附近。”
徐衿拉住他,一臉的哭喪,道,“五哥,你說寶兒不會出事吧?”她現在是又擔心寶兒,又覺得難以對李啟交代。
李冼撫了撫她頭,道,“你放心,沒事的,這鄴城裡面,就算是寶兒丟了,很快也能找到,這鄴城裡面,難不成還會有我們找不著的人?”
徐衿點頭,心裡懊悔萬分,她下一次再也不拐著寶兒出門了。
李啟本來想著寶兒跟著徐衿,後面又有暗衛保護,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可是等到好不容易到了外城,找到徐衿,得知的卻是,寶兒不見了。
李冼見李啟臉色鐵青,徐衿低著頭站在那裡,被李啟盯得瑟縮著肩膀,便道,“六弟,此事也怪不得小衿,我看寶兒興許是看到了旁的什麼有意思的玩意兒,說不定一會兒便自個兒回王府了。”他雖這麼說,不過也知道這不太可能,只是為了幫徐衿一把,轉移一下李啟的怒火。
李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那裡一臉懊悔的徐衿,道,“小衿便交給五哥了,我先走一步。”說完便帶著跟來的人離開,打算去別處尋找。
走出沒多遠,便看到本來他派去跟在寶兒身邊保護的暗衛。李啟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問道,“桑飛,寶兒在哪裡?”
桑飛一臉的愧疚,跪下低頭道,“屬下失職,看丟了主子,願受王爺懲罰。”
李啟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一路跟著主子到了外城天橋,本來主子在天橋看鬥獅,可是突然一神祕人眨眼功夫便擄走了主子,屬下一路追蹤,可是那人輕功實在太高,屬下還是跟丟了。”桑飛一臉的羞愧,想是覺得自己學藝不精,愧於面對李啟。
李啟只覺心口緊縮,眼睛黑沉的看不到底,面上反而鎮定萬分,問道,“你可曾見到那神祕人真面目?”
桑飛頭埋得很低,道,“屬下慚愧,那人功夫變幻莫測,帶著主子卻絲毫不影響行動,屬下並沒窺見那人半點身影。”
李啟面上並無任何表情,只緩聲命令,“通知下去,全城戒嚴,細查往來人等,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之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心裡有多惶恐不安,他的寶兒,不見了。
雖然及時封鎖了城門,徐卿手下的人也第一時間在全城各地搜尋,可是,寶兒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什麼訊息都沒有。寶兒午時末跟徐衿出的王府,大概未時將盡的時候便於徐衿李冼失去了聯絡。李啟揉了下隱痛的額角,現在戌時,這麼算起來,寶兒已經失蹤了足足三個時辰。
旁邊一個侍衛見他揉額角,道,“王爺,現在戌時將盡,你已在外面找了一天,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李啟看了下暗黑的天色,只有侍衛手中提著的燈籠和天上淺淺的一鉤彎月發出微弱的光,不禁就想寶兒現在在什麼地方,擄走他的到底是什麼人,有沒有刑囚他,心裡就像是火燒似的,哪停得下來。
李啟搖兩人搖頭,道,“繼續找,通知各處城門守備,任何人等經過,都要一一徹查,特別是往來的外地人。”他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寶兒是被誰擄走的,李洹二人因前陣子西巡之事,現在正忙著整頓自個兒陣營,根本不會抽空來理會他。
還有一種他最害怕的可能,便是寶兒的家人找了,帶走了寶兒。可是當初寶兒受傷昏迷在他住處外,等了許久,都沒人尋來。現在到了千里之外的鄴城,又怎麼會突然出現?無論如何,寶兒是他的妻,是崽崽的身生之人,他們共同有一個家,他決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想到崽崽,他才想起來,自崽崽斷奶之後,便一直是寶兒帶著,夜裡也是跟著他和寶兒睡,現在他和寶兒都不在府裡,也不知道崽崽怎麼樣。李啟想到崽崽,心便融化下來,實在放心不下,交代了其他人繼續找,自己回府一趟,寶兒不在,他得去看下崽崽是否安然才放得下心。
李啟剛進了走到府門口,翠羽便迎了上來,看樣子她是一直在門口等著的。見李啟回來,便忙過去,道,“王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小主子午睡後醒了來,玩了一下午,可是等到傍晚,見不到你和主子,便開始鬧起來,晚飯沒吃多少,入了夜也不睡,一直哭鬧不休,到了這個時辰都還沒
睡下,現在青籬姐姐在看著,但是小主子一直吵著要主子。”
李啟趕緊走了進去,吩咐道,“你去讓廚房熬晚雞絲粥備著,待會兒端上來,我去見下崽崽。”
翠羽得了令,便忙去了廚房,小主子一張往常都笑著的小臉上掛著淚水,可心疼死了她們一干人等。
李啟剛進了主院,便聽到崽崽抽抽噎噎的聲音,哭得人心裡直疼。趕緊進了主樓屋裡,青籬抱了崽崽在哄著,崽崽趴在青籬肩上,一雙漆黑的眼珠子不斷的望著門口的方向,見到李啟進來,溼漉漉的大眼睛發亮,嘴裡委屈的喚著,“父王……阿爹。”父王阿爹不要崽崽,崽崽一個人。
李啟從青籬手中接過崽崽,用別在他肩上的小帕子給他擦了擦哭得髒兮兮的小臉,臉上拉出個勉強的笑容,道,“崽崽乖,不哭,父王回來了。”
崽崽一雙跟寶兒如出一轍的眼睛還是不斷的向門外望去,嘴裡嘟囔著,“崽崽,要,阿爹。”崽崽要阿爹,阿爹和父王一起帶崽崽。
李啟心裡一酸,哄道,“阿爹和崽崽躲貓貓,明天就出來。”
崽崽咬著手指,大眼溼漉漉的看著他父王,不明白阿爹為什麼要躲躲,崽崽乖得很,阿爹不要躲躲。
翠羽端了坐好的雞絲粥上來,李啟餵了崽崽吃了,又哄了好一會兒,崽崽才總算是睡下來。小嘴抿著,時不時的還打一個哭嗝。李啟接了青籬絞好的熱帕子,給他擦洗臉上的淚痕,和小手小腳。最後親了親崽崽的小臉,父王一定會把你阿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