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94章 情不知所終,一往無回

正文_第194章 情不知所終,一往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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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94章 情不知所終,一往無回

我急中生智轉過臉,向端著酒杯從不遠處朝我們走過來要打招呼的麥振豪喚道,“麥醫生,您怎麼才來啊?不和我跳舞嗎?”

麥振豪一愣,但他極快回過神來,隨手將酒杯放進路過的服務生托盤裡,上前兩步笑說,“要啊,來,請!”

翩然隨著麥振豪重新走進舞池裡,我這回照足了薛聖燁剛才的教路,專注望住麥振豪的眼睛笑著起舞,“今晚在這裡見到您真高興。”

“我也是。”麥振豪笑得燦爛。

不要看眼神冷若寒冰的某男人,不要管他臉色如何冷峻肅殺,我繼續跟麥振豪撩起話題,“回國之後這麼些天了還是不大適應環境,我老覺得心緒不寧,莫名緊張,剛想著要去找您預約疏導一下。”

“別人要預約你不用預約,我隨時隨地恭候你的召喚。”麥振豪爽快道。

我怔了怔,馬上覺得自己太多心了,便眨眨眼睛笑著道謝,“謝謝您,但我不方便去醫院,您能不能來我家?”

“可以,沒問題,你新家的地址告訴我,明天上午方便的話我去找你?其實我這是剛從國外參加學術會回來,正想打電話問問你有沒有從酒店搬去新傢什麼的,但是知道今晚一定會碰上你的就想見面再談。”麥振豪如是說。

“那好,就約上午九點?”我徵詢他。

“嗯嗯。”他欣然點頭,我就把住址告訴了他。

麥振豪是個成熟穩重的人,我敢說他百分百感受到了凌晨朗冰冷的目光投射到我們倆身上的,可他就是沒有跟我聊起凌晨朗,甚至看也不看後者一眼,只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聊地漫無邊際的聊。

好聽的嗓音,溫和無害的話語,像一股清泉漸漸洗滌了我的躁煩。

“我很喜歡跟你聊天,麥醫生。”我由衷地說道,不帶任何的私情雜念。

“那就好,我們可以經常聊,你覺得心煩了儘管打電話給我。”麥振豪溫潤一笑。

莫名地腦子裡就閃過凌韻玲跟我說的那些話,潛意識認為她是個恐婚症患者,我忍不住問麥振豪,“恐婚症是屬於您治療的範疇嗎?”

“心理疏導無關範疇,覺得自己異於常人的話都可以諮詢。”麥振豪解釋道。

“哦,我有個朋友好像需要心理疏導,到時候我把她介紹給您。”我說。

“那我要謝你給我介紹客源了,明天午餐我請客。”麥振豪打趣道。

我一陣尷尬地笑,“您是專科主任,哪還需要我介紹客源,是該我請您吃飯才對。”

這時音樂停了,麥振豪牽著我走出舞池,淺聲道,“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又賺到了一頓飯。”

“寧寧,請你跟我跳這支舞。”凌晨朗低沉的嗓音帶著鄭重其事和不依不饒傳來,他佇在那裡擋住了我和麥振豪的去路,強大的氣場瀰漫開,引得眾人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到我們身上。

他剛才的話至少說對了一半,避得了一支舞,能避得後面無數支舞嗎?

“好啊。”我強作淡然的掀掀脣角,鬆開麥振豪,將手搭進凌晨朗的掌心裡。

不過就是一支舞的時間,有何難度?幾分鐘咬咬牙就捱過去了,管控好表情、語氣、動作,我吩咐著自己,千萬別緊張。

垂眸,傾聽自個兒心臟砰砰跳著,忍住一絲絲浮上來的不安,隨音樂隨他舞動……

“看著我。”凌晨朗忽然臂力一收緊,啞聲道。

知道此刻的自己離他很近很近,可因為他的聲音裡頭有一種刻入骨髓的疼,令我沒法忍住不抬眼看他!

帶了一絲疲憊的俊臉蒼白著,凌晨朗眼裡卻翻湧了澎湃的風暴,話從脣間溢位時嘴角微微抽搐,“……我愛你,寧寧,不要避開我,好嗎?”

盯著他的眼睛,許久許久,隱隱覺得自己的眼裡也溼潤有淚了,才哽咽著說了一句,“晚了,凌晨朗,一切都晚了,我不是避開你,只是……我們沒可能在一起了……”

我不是避開你,而是避開我自己!

“為什麼?!”凌晨朗驟然斥問,臉色黑得嚇人。

“為什麼?”我側側頭,像是問自己也像是問他,然後咬著牙說,“當我主動時,你不理就算了,當我在乎時,你不覺就罷了,算了罷了,這樣來回的傷我的心,好吧我現在老實告訴你,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

凌晨朗痛苦地扭曲了俊臉,顫聲道,“我不相信!你撒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終,一往無回!”我念完了,輕輕吸氣,“凌晨朗,你夠了,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顧寧?你想挽回就挽回?我們之間的情愛被你磨光了就沒有了,如此簡單你竟然想不透?!”

說完,我趁著音樂停下的瞬間,靈巧又迅猛地一抽抽回手兒,調頭橫穿過舞池往休息室的方向疾走。

顧不得客人們驚訝的眼神和不知從哪飄過的喚聲,“嘚嘚嘚”我走過長長通道,奔進休息室敞開的門,砰!反手關上,靠著室門喘氣。

沉重的腳步聲追到了門前,在那裡踱來踱去,但始終沒有敲門。

我蜷起手背抵住顫抖的脣,直到腳步聲離開了才走去化妝椅那裡沉沉跌坐下去。

原以為,自己在回國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能應付得了任何突發的情況,真沒想到,面對凌晨朗還是會這樣差點潰不成軍!

一回頭,鏡子裡的女人居然眼角浸著淚水,真他媽的不頂事!我罵自己!

將下巴擱回到椅背頂上,清晰的感覺心理防線像被潮水衝得快要塌陷的海岸,不行,得乾點什麼來分散注意力!

我坐直身子抽了紙巾來,對鏡子仔細地印去淚痕,咯咯!室門毫無預警地被敲響!

一凜,我條件反射喝問,“誰?!”

“寧寧,是我!”門外傳來凌韻玲賠著小心的聲音。

唉,我真不想在這種節骨眼上看到任何一個姓凌的人!但,凌韻玲何辜?

幽幽站起身去給她開門,我強笑,“玲姐。”眼睛機警地往她身後四下瞄掃了一個來回,空空如也!一顆心頓時定了好些!

凌韻玲進門後火速反手關門,牽著我坐回到化

妝椅那裡,低聲說,“是晨朗讓我來看你的。”

我僵了一下,拖長聲調,“哦——”靜等她下文。

凌韻玲目光先是看了看我臉色,然後抬起柔軟的手兒疼惜地摸一摸我臉頰邊,接著說,“他讓我給你帶一句,對不起,他錯了,太心急求你原諒,反而讓你更反感他。”

他真的這麼說?我默默的沒問出口,心尖上火辣辣的疼,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纏勒緊了,整個人不得動彈。

凌韻玲靜靜的睇著我表情變化,聲音更軟了些,“寧寧,我真的只替他傳個話,你們的感情事身為旁人我不會多插嘴的。”

“謝謝。”我將臉兒貼向她的掌心。

“媽媽也要我搭話說,她不會再給你壓力,即使你不願意跟晨朗和好,她也要認了你這個乾女兒。”凌韻玲緩聲道。

“嗯嗯。”除了點頭我沒法再說什麼話,只覺得喉嚨間堵著一顆硬,憋得我又想流淚。

“那……”凌韻玲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你現在是要先走呢?還是稍坐就出去?你要是先走,我陪你下去坐媽媽的專車送你。”

其實,我哪有那麼脆弱,衝動也只是一時之間的事情,等潮水般的情緒退去了之後,冷靜的另一個我又會很快主導了回來。

嘴角勾了勾,不管是苦笑還是強笑,反正我笑了出來,“我只是一時生氣才做出這樣失禮的舉動,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我這就和你出去。”

“好啊。”凌韻玲爽應,頓了頓,捏捏我的手兒補充道,“真沒關係的寧寧,誰沒有情緒?發洩了出來就沒事的。”

她說對了,我才回國沒幾天,就鬧出了一連串的諸多事情來,整天裡沒個消停的窮於應付,有情緒卻沒有渠道渲洩,於是稍有個導火索就引爆了!

“我的妝沒花吧?”我指指自己,問凌韻玲。

“粉底拿來,我給你補補。”她仔細瞧了瞧我眼角,伸手管要粉底盒。

這就是她直來直往,很好相處,是一個讓我感到特別舒心的人……

補完粉之後,和凌韻玲一同走回宴會廳,我低聲問她,“玲姐您還有去找心理醫生嗎?”

“停了一年了,怎麼了?”凌韻玲側過頭問我。

“沒什麼,只是我覺得女性在工作或者婚姻上頭承受的壓力大,時不時的去諮詢心理醫生會有助緩解緊張情緒。”我試探著說。

“也對,你認不認識比較好的心理醫生?”凌韻玲點點頭問道。

“現場就有一個,我介紹給你認識。”我牽起她,一起步入宴會廳後到處張望,一會兒便鎖定了目的帶她過去。

薛聖燁正和麥振豪站在那裡跟耿先生、蘭姐有說有笑呢,他們見到我和凌韻玲走近都或笑或點頭示意。

大家聚成一圈兒,我把凌韻玲介紹給互相之間不認識的麥振豪,蘭姐挺識機地把凌奕虎的合夥人耿先生引走了,薛聖燁也在我眼色傳遞下找個藉口走開。

“麥醫生是心理醫生,玲姐您以後有需要了可以去諮詢他。”我開門見山地跟凌韻玲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