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死一劫

正文_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死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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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死一劫

婉柔猶記得那天疼痛幾度讓自己昏死過去,汗水很快就打溼床單被褥,耳邊盡是蓮心和裴容的聲音,裴容的手始終抓著自己,可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全然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婉柔覺得自己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

恍悟中,她看到了她,若棄,那個未曾逢面的胞姐,只是若棄不再是那一臉無助,她身穿著正黃色鳳袍華服,身姿旖旎,穩穩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滿臉的肅殺和莊嚴,婉柔遙遙的向她伸手,她卻嗤之以鼻:“你就是這樣打算放棄了麼?母親生下我們就已枉死,而我是一顆棄子,你若是再輕易放棄,只怕這世上很快就再也沒人能記得我們了。”

婉柔絕望的哭喊,若棄毅然而決然的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風姿綽綽的背影,巨大的黑暗迅速的向婉柔包圍而來,呂氏猙獰的臉、太皇太后決絕的臉、成適才欲語還休的臉、慕禮那張被面具遮著的臉,統統湧現在眼前,婉柔驚醒了,只見裴容嘶啞著嗓子在身邊,見她醒瞭如逢大赦:“主子醒了主子醒了,蓮心,沒有穩婆沒有太醫,你差人去燒熱水,我們自己來。主子,你挺住!”

婉柔咬著牙,嘴角已經有了鮮血的腥味,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小腹墜墜的,一股熱流猛然淌下,蓮心尖叫:“主子破水了,孩子,孩子怕是要生了。”

哐當,銅盆落地的聲音,裴容收起所有的驚慌,起身給了那個失手的小宮女一個巴掌:“都慌什麼,統統給我鎮定下來,小翠,你去門口守著,但凡見到過路的人就呼救,蓮心,你扶著主子,小蘭你跟我用熱水給主子擦著身體,惠兒去盛些吃食,讓主子嚥下去。”接著轉身,盯著婉柔飄渺的眼睛,冰涼的手握住婉柔:“主子,成敗在此一刻,您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奴婢定然隨您而去。”

就是婉柔用盡全身氣力的時候,宮外傳來一聲“太后駕到”,隨機便聽見太醫的聲音,一滴清淚劃過臉頰。

以為胎位有些不正,婉柔著實吃了些苦頭,但是還好太醫來的及時,沒有危及生命,順利誕下小公主。孩子的啼哭聲響起時,婉柔想到了自己的生母,是不是生母在聽見自己哭聲的時候也是這般感動,很快婉柔再次陷入沉睡。

等到再次醒來,越墨守在身邊,太后在一旁坐著,皇后和一眾嬪妃滿滿站了一屋,一個個寒蟬若噤只巴巴兒的望著病榻上的婉柔,一見婉柔睜眼,葉容華驚喜叫道:“嘉嬪醒了。”

鹹福宮裡死水一樣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只是越墨依舊陰沉著一張臉:“元太醫給嘉嬪把脈。”元太醫依言過來,稟告:“回皇上,嘉嬪目前尚無生命危險,只是生產之時傷了元氣,加之原本體虛,怕是需要好好靜養一陣子。”

眾人聽見太醫說尚無生命危險,皇后暗暗長吁了一口氣,立刻堆起笑容道:“無生命危

險就好,臣妾還未恭喜皇上得一公主呢,恭喜皇上、恭喜嘉嬪。”眾嬪妃正要跟著屈膝,越墨冷冷的擺了擺手,皇后一臉訕訕,卻有不知所措。

太后一絲笑意悄悄凝在嘴邊:“皇后,後宮眾嬪妃皆是姐妹,均以侍奉皇上為己任,而你身為後宮之首,原本就該視後宮所有的孩子為己出,今日嘉嬪早產,卻是路過的丫頭聽著求救才去稟告哀家,皇上忙於朝政,哀家想問問你,在忙些什麼?”

皇后心裡暗暗曉得不好,也只得低頭認錯:“母后教訓的是,是兒臣疏忽了。”

“只是疏忽了麼?”太后似乎並不願就此鬆口。皇后臉色愈加難看了。

太后斜睨惠婕妤一眼,婕妤會意,略帶著哭腔道:“皇后一時忙於後宮管制,有些疏忽,嬪妾願為皇后領罪,只是嘉嬪方才那模樣,瞧著,真是叫人心疼…”

皇后臉色一沉,陰陰冷冷道:“本宮何須婕妤你替本宮領罪?”

婉柔掙扎著要起身,裴容急忙上前按住她的手:“主子,您好生躺著吧,方才,可是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啊。”

越墨也按住婉柔的肩:“你躺著,有什麼話就直說,太醫說了,你需要多臥床休息。切勿再勞累了。”

“皇上!”婉柔怯生生的喚了一聲,語氣雖淡,可口吻卻極其溫和“臣妾還以為這輩子就再也見不著皇上,也見不著咱們的小公主了。”

越墨垂著眼睛望著手邊躺著的婉柔,面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幾綹頭髮還撕撕玩玩的站在臉頰邊上,更是顯得整個人憔悴無比:“有朕在,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婉柔伸出冰涼的手,輕輕握住越墨的手中:“臣妾,原先就從鬼門關走過一遭,如今又是一劫,臣妾真害怕會像上次那樣,臣妾不怕死,只是不願意就如此死去,臣妾尤還記得年幼在書院皇上陪同在身邊的日子,臣妾還未侍奉皇上到老,不能就這麼撒手而去。皇上…”

提及當年的書院,越墨如當頭一擊,心中一陣酸楚湧上來,掩不住的悲傷從眼中傾瀉而下,他緊緊把婉柔的手捂在心口。咬著牙狠狠的質問:“到底為什麼嘉嬪生產之時無人通報?”

裴容瘸著一直腿,噗通一聲跪下,磕了幾個頭,撞在地磚上咚咚作響,頃刻間額上已經有了絲絲血印:“皇上,奴婢無能,主子腹痛時奴婢想著去傳太醫,稟報皇上,只是門口的守衛絲毫不理會,還說,鹹福宮是禁地,不允許隨意出入。即便是,主子在裡頭疼的昏死過去,這些守衛也絲毫不為所動。皇上,這些守衛是存心想害主子和小公主啊!”

皇后滿臉陰霾之色:“這些守衛真是放肆,雖說皇上將嘉嬪禁足,但是生產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也不懂得變通,統統杖責四十大板,撥到別處去。”

“傳守衛進

來”越墨的聲音冷的如冰錐一般,在場無人敢再出聲,皇后暗暗掐住手指,以指甲陷進皮肉的疼痛來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衝動,她順勢瞄了一眼太后,太后臉上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神色盡收眼底。

一名守衛戰戰兢兢的進來,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越墨輕輕放下婉柔的手,站起身來,走到那種守衛的面前,問道“嘉嬪腹痛之時,你們在做什麼?”語氣平淡的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那守衛卻忍不住打個冷顫。

唯唯諾諾的回答:“回皇上,奴才在宮門口守著。”

“那”越墨輕輕頓了一頓“裴容要傳太醫,你們為何不肯?”

守衛的聲音愈發的小了:“回皇上,奴才不知道嘉嬪要生產,只道是尋常的疼痛,再加之皇上原先的意思是…”

越墨依舊平靜的問:“朕的意思是什麼?”

裴容和婉柔眼神片刻交匯後,裴容發了瘋似的撲向那守衛:“你胡說,我已經告訴你主子腹痛,怕是早產,你們卻依舊冷漠的不給半點情分,我跟蓮心跪在宮門苦苦哀求,可你們不為所動,主子的慘叫聲都已經傳到宮牆之外了,你們呢!!”

那守衛嚇的面色如土,急忙辯解:“奴才,是真的沒留意主子的叫聲。”

越墨招了招手意示來人把氣急敗壞的裴容拉開,緩緩靠近那守衛,俯下身子輕聲的問:“你如實告訴朕,是否真的沒有聽到嘉嬪的叫聲?”

那守衛不寒而慄,已經語無倫次,豆大的汗滴如篩,片刻間衣領就溼了。越墨見他不語,狠狠一腳揣在那守衛的心口,皇后驚叫了一聲,連忙捂住眼睛,眾人見皇上大怒,都紛紛跪了一地。

“來人!”越墨居高臨下看著那守衛,如看著一隻渺小的螻蟻“這撥守衛存心不良,蓄意謀害後宮嬪妃及皇家子嗣,統統杖殺,割其雙耳懸於東門之上,以示眾人,往後這宮裡若再出現這種視主子疾苦於不顧的人,一律殺無赦!”

在場所有的人無不聞聲色變,皇后更是險些暈過去,越墨上前親暱的扶著她:“皇后也別往心裡去,都是這幫無用的奴才,朕知道皇后你整天忙於後宮,時常騰不出手來,等嘉嬪身子調理好了,朕打算讓她跟你學著點後宮管制的事情,也能幫襯一些,皇后覺得意下如何?”

皇后咬了咬牙,強笑道:“臣妾求之不得,希望妹妹能早日康復。”

婉柔躺在病床之上,輕柔的道:“皇上嚴重了,臣妾才疏學淺,哪裡能協理六宮,臣妾只願小公主能平平安安長大。”

皇后急忙道:“妹妹這話說的謙虛,本宮也確實時常忙不過來,等妹妹身子好了幫襯著些,也是好事。”

太后嘴角**了一下,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這群守衛原先是哪個宮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