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譚富英其人其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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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節:譚富英其人其事(11)
過去的國劇演員,科班常有一天兩工(即晝夜全有戲)的時候,而每天演出更是常情,所以按說譚富英在上海的戲院連唱一個月應該沒問題。
但是他一來身體素弱;二來他對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唱戲生活,心理上也發生厭倦。
因此,他在演唱一個月的中途,一定要休息幾天,再繼續登臺;譚小培和戲院當局,看在賺錢份上,都不願意弄僵了,只好依他。
但這種中途脫節,卻是空前破例的;任何京角在上海演戲,不用說一個月,就是連續兩個月,也沒有中途休息的。
於是為了遷就事實,只好變通,在譚富英休息那幾天,在上海當地請個角兒客串幾天,而在報上刊登啟事:"譚藝員富英因調劑精神,自×日起休息×天,改請×××登臺……"等等。
這"調劑精神",便是譚小培興出來的,一時南北梨園界傳為笑柄,大家都同情譚富英,而大罵譚小培。
國劇老藝人都有謙讓美德,不唱同樣戲碼,不打對臺。
楊小樓對尚和玉,餘叔巖對王鳳卿,莫不如此,還有許多人也是這樣,不必列舉。
論理譚小培也是梨園世家,應該深諳此理;但是他挾子自重,專找同行(老生)打對臺,小事不提,有兩件大事他很失策。
民國二十三年(1934),王又宸應天津北洋戲院之約往演短期,春和大戲院也約譚富英前往,戲院競爭,無可厚非。
但是王又宸是譚門姑爺,是譚富英的姑丈,譚小培明知北洋約王在先,他卻竟然答應春和之約了。
其實譚小培如果原則上答應春和,但是延一期,等王又宸北洋演完了再去,春和也有別的角兒可約的,那不是公私都顧到了嗎?但譚小培是一個想法:"你王又宸以譚派老生自居,我們富英才是真正譚派哪!咱們就比比看。
"譚富英意有未忍,譚小培卻堅持前去,於是譚富英就和王又宸打上對臺了。
春和戲院當時是天津最好戲院(中國大戲院還沒有開),北洋已舊破不堪。
譚富英正三十來歲,當年當力;王又宸已五十多了。
春和的配角好,北洋的又差一點。
不必細表,優劣之勢已明。
王又宸雖然貼出《連營寨》、《盜魂鈴》、《失空斬》、《探母》這些拿手戲,還是一敗塗地。
他在包銀上不吃虧(戲院賠錢),但是面子上太難堪了。
他在旅館裡老淚縱橫地說:"譚五太欺負人了,我們這門親戚算不來往了。
"回到北平,就氣得大病一場,從此不與譚家走動,梨園同行,全不值譚小培所為。
民國二十七年(1938)初,王又宸逝世,享年五十六歲,譚小培雖然帶著富英去弔孝,但是在白事棚裡,一般同行都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議,甚為不屑。
譚小培對餘叔巖都不服貼,對他的徒弟李少春和孟小冬更不服了。
前文已經談過,李少春唱了《戰太平》以後,譚小培也叫譚富英唱了一次《戰太平》,在觀眾的評語裡,譚不如李。
孟小冬在二十八年(1939)初演餘氏親授的《洪羊洞》,第一次是新新戲院星期日日場,座無隙地,向隅的人很多。
隔了些時候,二度公演,是新新戲院晚場。
這時候譚小培又動腦筋了,要和孟小冬比劃比劃,於是就安排了同一晚上,在長安戲院演出。
新新和長安,都是民國二十六年(1937)初北平新開的戲院,同在西長安街上,相隔咫尺。
新新這邊是大軸孟小冬《洪羊洞》,壓軸周瑞安《金錢豹》。
長安那邊譚富英雙出,大軸《摘纓會》,壓軸《桑園寄子》。
一出西皮,一出二黃,且是餘派好戲,譚小培也下了一番心思,可惜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