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高慶奎慷慨激昂(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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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節:高慶奎慷慨激昂(7)
韓世昌在高慶奎班,只在壓軸單演一出崑曲,沒有與高合作的戲。
關麗卿、黃桂秋都是陳德霖的學生。兩個人後來也都傍過馬連良。關麗卿始終沒有紅起來,黃桂秋後來到上海紅了些年,創些柔媚的新腔,推了一出《蝴蝶媒》,非常叫座。老戲以《春秋配》拿手,現在這齣戲還有黃派的唱法。
高慶奎與小翠花、李慧琴合作的時間比較長,和小翠花還排了幾齣新戲,後文另談。李慧琴是坤伶,嗓音好,戲路很正,是李桂芬的弟媳婦,也就是盧燕的舅母。
王洪壽,藝名三麻子,他是關戲宗師,南方的李順來(小三麻子)、麒麟童、林樹森,北方的李洪春,關戲都宗他的路數。其中以李洪春所得較多,後來他成了北方關戲典範,又再傳給李萬春、白家麟等人。三麻子在民國十一年秋北上,唱了三個月的戲,就搭高慶奎的慶興社。八月六日打泡,貼《掛印封金·灞橋挑袍》。碼列壓軸,大軸高慶奎《失街亭》。以後陸續貼有《戰長沙》,他的關公,高慶奎黃忠,郝壽臣魏延,張春彥韓玄。高慶奎能演關戲,他此劇也演,與三麻子合作,他就飾黃忠了。三麻子單挑的戲還有《關公月下斬貂蟬》,與高合作的還有《三國志》帶《華容道》。他給高慶奎排了一出新戲,在北平很轟動,就是《七擒孟獲》。這齣戲裡,三麻子飾孟獲,扮相有如《白馬坡》的顏良,也帶假下巴。有一段"仰面朝天一聲嘆"的漢調,在北平風行一時,高慶奎飾孔明,黃潤卿飾祝融夫人,郝壽臣飾魏延,沈華軒飾趙雲,十一年九月二十二日白天,初演於華樂園,以後連演多場,上座不衰。三麻子離開北平以後,十二年元月起,高慶奎仍常貼《七擒孟獲》,不過孟獲換為侯喜瑞,祝融夫人換為小翠花了。
與高慶奎合作最久,而最得力的花臉是郝壽臣,高、郝二人排了幾齣新戲,都很叫座。
五、整理的老戲
高慶奎嗓子好,耐重唱,可以演成本大套的重唱工戲;同時他博才多能,除了老生以外,前文談過,他武生、紅生、老旦、花臉全能演。在搭班時候,聽人派戲,只偶爾露露本工以外的戲。挑班以後,一切可以自主,能排程全域性的戲碼了;因此,就一方面整理老戲,老尺加一的連演幾齣,或兼飾兩角。另外在本工以外發揮,有時候還帶些噱頭,於是和其餘的老生班比起來,就顯得他戲路寬廣,花樣百出了。下面按他演出時期的先後談一談:《全部鼎盛春秋》高慶奎挑班的第二年,在十一年(1922)三月十四日,推出了《全部鼎盛春秋》。包括《戰樊城》、《長亭會》、《文昭關》、《浣紗記》、《魚腸劍》、《刺王僚》六折。他自飾伍員一人到底。程硯秋飾浣紗女,郝壽臣飾專諸,李鳴玉飾伍尚,董俊峰飾姬僚。後來楊寶森挑班貼《鼎盛春秋》,就是仿高的路子。不過在《刺僚》以後,又加上一折《打五將》,以示更為"全須全尾";其實只是伍員紮上靠,與五將比劃比劃,一打一散,完全是噱頭了。到了民國十八年(1929),高慶奎在三月二十日貼出《鼎盛春秋》,就加噱頭了,改為前飾伍員,《刺王僚》一折反串姬僚。因為鉤臉要佔點時間,《魚腸劍》一折,由郭仲衡飾伍員。黃桂秋飾浣紗女,黃俊峰飾專諸,張鳴才飾伍尚。到了二十年(1931),又翻新花樣,在一月一日演出時,郝壽臣的專諸,在《刺僚》以前,加一折《專諸別母》,唱做並重,頗為過癮,馬富祿反串專母,李慧琴的浣紗女,高慶奎仍是前伍員,後姬僚。這樣唱法,極具號召力,每演必滿。《潯陽樓》《潯陽樓》又名《宋十回》,包括《坐樓殺惜》、《宋江發配》、《醉題反詩》、《裝瘋吃屎》,到《劫法場大鬧江州》,完全根據水滸原文編排。高慶奎在民國十三年(1924)十月十三日首演,他飾全部宋江,黃潤卿飾閻惜姣,侯喜瑞飾李逵,周瑞安飾花逢春,請注意,這位花逢春與《豔陽樓》裡的花逢春無關,也與《打漁殺家》裡,蕭恩對李俊、倪榮所說女兒的婚姻是"許配花榮之子花逢春"無關。《潯陽樓》裡的花逢春,是江州總兵,頭一場閃蟒扎靠,和《賈家樓》裡的唐璧很相似,後來與梁山將開打,梁山派來劫法場的好漢,其中就有花榮,絕非父子交鋒的。高慶奎藝宗劉派,劉派老生戲有所謂"三斬一探",又有說是"三斬一碰"的,就是:《斬馬謖》、《斬黃袍》、《轅門斬子》、《探母回令》和《託兆碰碑》。這幾齣戲高慶奎都常唱,而且認為《斬馬謖》最拿手,貼的次數多,出外打泡也好,回到北平頭一天唱也好,他都貼《失空斬》,以示為招牌戲。那麼劉派的《斬馬謖》與譚派的有什麼不同呢?只有在斬謖一場,王平進帳以後,諸葛亮唱到:"若不是畫圖來得緊,山人險些也被擒,將王平責打四十棍,快帶馬謖無用的人。"這四句的時候,譚、餘一脈唱法,都是唱快板,到"四十棍"才叫散,迄今臺灣也是這樣唱法。劉派呢,從"若不是畫圖來得緊"頭一句起就唱散的,四句完全散板。就是這麼一點分別,其餘唱法都和譚派一樣。高慶奎的《斬馬謖》唱做都很好,但是餘叔巖、王又宸這出也都有特色,只能說是各有千秋。而《潯陽樓》呢!高慶奎的宋江,在《殺惜》一折的做工、細膩、深刻、背影都有戲,比馬連良有深度。後部的真醉、假瘋,都能做得傳神阿堵,恰到好處,可說爐火純青。所以筆者以為,也可以說是大部分觀眾的意見,都認為《潯陽樓》才是高慶奎的拿手傑作,因為這是個人獨有,而別人無法與他比較的。後來高慶奎也有自知之明瞭,才把這一出當做他的招牌戲。民國十四年(1925)底,高慶奎出外回來,繼續挑班以前,楊小樓班當時沒有老生,約他合作一個月,高慶奎因為楊小樓過去提拔過他,慨然應允。十五年(1926)一月一日,在新明戲院忠慶社夜戲大軸楊小樓、侯喜瑞、王長林的《連環套》,壓軸高慶奎和荀慧生的《四郎探母》。一月二十二日晚,大軸是高慶奎的《潯陽樓》,金碧豔飾閻惜姣,侯喜瑞飾李逵,楊小樓配演花逢春。固然楊小樓是捧人,而高慶奎《潯陽樓》的聲望、評價也就可見一斑了。四大名旦都與高慶奎合作過,除了在梅蘭芳班,高慶奎是給他唱配角以外,程硯秋、尚小云、荀慧生都給高慶奎配過戲,在老生界,有如此經歷的只有他一人,高慶奎也可以自豪了。《三國志》這齣戲包括《群英會》、《借東風》、《華容道》三折。高慶奎一趕三,前魯肅,中孔明,後關公,從民國十五年他就這樣唱法了。但是陣容卻以民國二十二年時最強,郝壽臣的曹操,《橫槊賦詩》就是這個時候排的。袁世海這一折學郝,當然不如郝壽臣的自然老到。現在大鵬孫元坡有這一折,他就是學袁世海的。姜妙香周瑜,馬富祿蔣幹,吳彥衡趙雲。《全本慶頂珠》就是《全本打漁殺家》,帶劫法場,於十五年九月一日首演,高慶奎飾蕭恩,小翠花飾蕭桂英。《全本鐵蓮花》又名《全部生死板》。普通演法,只唱《掃雪打碗》一折,高慶奎把它增益首尾,編成此戲。他飾劉子忠,慈瑞泉的馬氏。李盛藻得了這個本子,貼名《生死板》,以貫盛吉飾馬氏,是他拿手戲之一。《掘地見母》就是《全部孝感天》,春秋鄭莊公與母交惡,置母於城穎,並設誓不及黃泉不相見。後來被穎考叔孝母感化,又礙於前誓,遂掘地見母,以踐黃泉相見之誓,並迎回奉養。高慶奎反串老旦武姜,唱工很重。《普天樂鍘判官》即系《全部探陰山》。高慶奎反串銅錘飾包公,郝壽臣飾閻羅王,範寶亭飾判官,民國十八年(1929)八月初演,分前後部兩天唱完。到了二十一年(1932),就一天演完了。何雅秋、諸茹香都飾過柳金蟬,馬富祿、王福山全飾過油流鬼。《捉放曹》接《斬華雄》這是老尺加一的唱法。高慶奎前飾陳宮,後飾劉備,郝壽臣飾曹操,李洪春飾關公,吳彥衡飾華雄。民國二十一年四月底初演。《全部戰合肥》把《單刀會》、《討荊州》、《戰合肥》、《逍遙津》連起來唱,改成這個名字。高慶奎前關公、後漢獻帝,郝壽臣曹操,吳彥衡張遼,李洪春穆順。以前高慶奎《逍遙津》單貼,現在這樣唱法,也是加足尺碼了。《巧辦花燈》就是《遇皇后》連演《打龍袍》。《趙州橋》部分,李多奎飾李後。《天齊廟》部分,高慶奎反串老旦李後,郝壽臣飾包公。到了《打龍袍》,高慶奎反串銅錘包公,馬富祿反串老旦李後,郝壽臣反串陳琳,王又荃的宋仁宗,王福山的燈官。角色派法,大部分是反串,完全賣噱頭,依我看來,《巧辦花燈》可以改成《巧立名目》了(一笑)。這齣戲是二十一年二月演出的。《全本搜孤救孤》又名《八義圖》,那是最早的一份《八義圖》。高慶奎飾程嬰,郝壽臣飾屠岸賈,李慧琴飾莊姬公主,李洪春飾公孫杵臼,民國二十二年(1933)四月初演。《挑簾裁衣》如果讀者沒有看前文,見這四個字,以為我是在寫旦角的演戲史了;非也,這還是高慶奎的反串戲。他飾武松,小翠花的潘金蓮,馬富祿的王婆子,金仲仁的前西門慶,高盛麟的後西門慶,王多壽的武大郎。民國二十三年(1934)五月二十日初演。《全部蝴蝶夢》包括《善寶莊》、《度白簡》、《莊子搧墳》,到《大劈棺》止。高慶奎的莊周,小翠花的田氏,陳喜興白簡,馬富祿童兒,民國二十三年七月一日首演。一九六一年左右,筆者主持的國劇振興社,曾在兒童戲院辦過這麼一場戲。周正榮的莊周,張正芬的田氏。高慶奎喜歡演武生,不止唱過武松,他還唱過兩出武生戲,一出很精彩,一出卻唱出了風波。《獨木關》這齣戲是黃(月山)派武戲,武打不多,重在唱做,尤其幾句二黃搖板,要唱得慷慨激昂、滿腹悲憤,而這正合高慶奎的戲路,所以他在十三年(1924)十二月底貼過一次,壓軸他先唱《奇冤報》,大軸《獨木關》,他飾薛禮,周瑞安配飾安殿寶。民國十八年(1929)二月他又唱了一次,那位安殿寶更是第一流人才了,由尚和玉扮演,碼列壓軸,大軸高慶奎反串高旺唱《牧虎關》,那當然上座滿堂,所以高慶奎不但戲路寬廣,而且會派戲,會耍噱頭。《連環套》民國十九年(1930)七月六日,高慶奎貼了一次《全本連環套》,由《坐寨盜馬》起,到《拜山盜鉤》止,除了郝壽臣是本工飾竇爾墩以外,高慶奎反串黃天霸,馬富祿反串朱光祖,演出成績不必談,票房紀錄很高,是不成問題的,但卻因這齣戲,鬧出了一場"抓鬃帽"事件。梨園舊規,不論舞臺演員的"七行",舞臺工作人員的"七科",都要有師承,才能吃這碗戲飯;也就是說,沒有師父不成。所以票友下海唱戲,要賺戲份了,一定要再拜一位內行師父;就是演員改行,也是一樣。楊寶忠原來唱老生,宗餘派,還很有幾齣拿手戲。後來嗓子敗了,改行操琴,他的琴藝很好,已經比一般專業琴師高出一籌了,但是由唱鬚生而改拉胡琴,這算改行,要重新拜師,他就拜錫子剛為師,請了三桌,送了贄敬,這才加入扶風社給馬連良操琴。事實上他並不打算從錫子剛那裡學些什麼,只是掛名而已,但這是梨園行規,亦是表示尊師重道。高慶奎喜歡反串,如果在年終封箱偶一為之,倒也合乎梨園舊例;但是高慶奎卻一年四季,一高興就反串,老旦、花臉、武生什麼都唱,班中那些本行演員,早已有些不耐了。以《連環套》而論,那時班中武生是吳彥衡,他有嗓子,對這種重唱唸的武生戲,頗優為之。當家開口跳是傅小山,僅次於王長林的優秀人才。如果貼這一出,應該他們二人與郝壽臣合演才對。如今高慶奎這麼反串一演,以後吳彥衡就沒法唱了,他心中雖然極端不滿,卻不敢公然表示反對,怕得罪老闆,而影響他搭班;就鼓勵傅小山向馬富祿興師問罪,由他聯合全班演員來做後盾,支援傅小山,計議已畢,靜候《連環套》上演。馬富祿那時也是年輕,少不更事,他沒有細加考慮,就應下反串朱光祖了。雖然他工文丑,但是科班出身,總有基本幼工,《盜鉤》這兩下子,總可對付下來;加以他有條寬亮的好嗓子,唸的響堂,定能獲彩,於是很高興的做了一身新行頭,還做了一項新"鬃帽",就是朱光祖頭上所戴像蛐蛐兒罩子似地那頂盔頭。等到《連環套》一終場,後臺那裡已經嚴陣以待了,馬富祿一進後臺,傅小山立刻從馬富祿頭上把"鬃帽"抓下來,嚴厲責問馬富祿,為什麼文丑擅動開口跳的戲,簡直是欺師滅祖,違反梨園的傳統。所有後臺同仁都異口同聲,維持正義,這一下子,可把馬富祿嚇傻了眼啦。高慶奎明知一半也是對付他,認真研究,的確理虧,也不敢替馬富祿說話。假如他一答碴兒,萬一吳彥衡說兩句話,他也下不了臺,於是就自己默默地躲開卸裝去了。這時馬富祿孤立無援,就有人做好做歹,安排第二天馬富祿拜傅小山為師,大請客,馬富祿只好點頭,其實這都是大家做好了的圈套,以儆效尤的意思。馬富祿次日在酒席宴前,才把"鬃帽"收回來。大破其財,得不償失,反串一次朱光祖,再唱十出的戲份也補不回來。當時這是北平梨園界的大新聞,同行輿論都對馬富祿不滿,認為他"撈過界"了。六、所編的新戲自從梅蘭芳初次到了上海演出,民國二年(1913)冬天回來以後,他就孕育了編排新戲的思想。第一齣新戲《孽海波瀾》在民國三年(1914)十月推出,繼續每年編些新戲,逐漸大紅大紫;於是這樣做法,便被各行演員視為範例,風行景從,不論武生、老生、青衣、花臉,大家競排新戲,即使尚未挑班,也要編幾本新戲,一新觀眾耳目,增加自己聲勢。於是楊小樓、馬連良從民國七年(1918)起,郝壽臣從民國九年(1920)起,尚小云從民國十年(1921)起,程硯秋從民國十一年(1922)起,朱琴心從民國十二年(1923)起,小翠花從民國十三年(1924)起,徐碧雲從民國十四年(1925)起,荀慧生從民國十五年(1926)起,都開始編排新戲了。以後坤伶們也都仿效,不必細表。那麼高慶奎呢,自然也不例外,從民國十年起,開始編排新戲,下面把他歷年編的新戲,簡單地談一談:《樂毅伐齊》這就是田單復國的故事,以《黃金臺》為中心,增益首尾,高慶奎在民國十年十二月十五日首演。後來馬連良也以《黃金臺》為中心,排了一本《火牛陣》,穿插與高本不同,卻晚於高慶奎問世,在民國十六年(1927)冬才推出來。《平陸渾》這是一出歷史戲,演敘春秋時,魯定公三年(公元前507年),楚莊王伐陸渾之戎,次年剿滅鬥越椒,下接《摘纓會》,以後大勝晉兵的故事。餘叔巖單演《摘纓會》一折,譚富英貼《晉楚交兵》。高慶奎這個本子,卻增益首尾演全了,又名《火燒楚莊王》,他飾楚莊王,周瑞安飾唐狡,民國十三年十月十九日首演。《哭秦庭》戰國時,申包胥乞師於秦,秦王不許,包胥乃哭於秦庭,七日七夜水米不入口,秦王卒為其忠心感動,遂出師助其復楚。這是發生於魯定公四年(公元前506年),有名的歷史故事,也是高慶奎新戲裡最成功的一本。他飾申包胥,老生俊扮,不是習見《長亭會》中勾紅三塊瓦的花臉扮相。唱工特別繁重,西皮有原板、快板;二黃有散板、原板,哭秦庭時有大段的反二黃。做工則矢志復國,憂思苦籌,秦庭之哭,懇摯呼籲,一片忠忱,不用說秦王,就是臺下的觀眾,都被他感動了。精彩絕倫,極受觀眾激賞,民國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首演,以後歷演上座不衰,是他的撒手鐗。《重耳走國》這也是春秋時候的歷史故事,源出左傳僖公二十四年(公元前636年),晉文公出走,介之推追隨多年,絕糧時且割股以奉君。文公復國,之推避不受祿,隱於綿山,文公苦索不得,焚山以求,之推竟與母抱柳樹而死。也就是增益首尾的老戲《焚綿山》。在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首演。《割麥妝神》根據三國演義,所編諸葛亮對司馬懿用兵故事。高慶奎飾孔明,侯喜瑞飾司馬懿,民國十三年十二月七日首演。《亂楚宮》戰國時,楚平王父納子媳,伍奢力諫伏誅故事。馬連良後來排了一本《楚宮穢史》,也是同一故事。高慶奎飾伍奢,民國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首演。《信陵君》戰國時,魏昭王封少子無忌為信陵君,無忌好客,客中珠履三千,威鎮諸侯,後來竊符救趙,又大破強秦,其後魏王信讒不用,信陵君乃醇酒婦人,竟病酒而卒,這也是歷史故事,又名《竊符救趙》。高慶奎飾信陵君,初演於民國十七年(1928)十一月二十八日。《蘇秦張儀》這是戰國時合縱連橫的歷史故事,高慶奎飾張儀,民國十八年(1929)一月二十七、二十八日,分前後部首次推出。《吳越春秋》即是《勾踐復國》故事,高慶奎飾勾踐,黃桂秋飾西施,蔣少奎飾夫差,在民國十八年六月七日、八日,分前後部初次公演。《黑驢告狀》《問樵鬧府,打棍出箱》增益首尾,後邊帶屈申,白氏借屍還魂,黑驢告狀,到尋回範仲禹,夫妻團圓為止。高慶奎飾範仲禹,馬富祿前樵夫後屈申,諸如香白氏,蔣少奎包公,十九年(1930)十一月十五日首次公演。但是馬連良以同樣故事,貼名《範仲禹》,卻早於高在民國十七年春天就推出了。現在臺灣大鵬的哈元章有這個本子,他是馬派《範仲禹》演法。《馬陵道》戰國時,孫臏、龐涓鬥智故事,是高慶奎與郝壽臣合作的戲,分飾孫龐二人,功力悉敵。民國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首演。《應天球》又名《除三害》,晉朝太守王浚,規勸周處改過向善故事。高、郝合作佳構之一,尤以郝壽臣的周處,那真是典範之作。他後來與馬連良合作也常演這出。流傳至今,王浚就有高、馬兩種唱法。高慶奎此劇首演於二十一年(1932)三月二十六日,他怕這齣劇幅不大的戲號召力不夠,壓軸還和李慧琴加演一出《打漁殺家》。《青梅煮酒論英雄》這是《三國演義》裡,劉備與曹操彼此冷戰的一齣戲,也是高、郝合作。馬連良排這一出早於高慶奎,也是郝的曹操。因此高的演法,要加點特色,他前飾劉備,後飾關公,帶《斬車胄》。郝壽臣曹操、吳彥衡車胄,民國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七日,在初演《應天球》次日,首次推出。《豫讓橋》也是見諸歷史,春秋列國周貞定王時,豫讓"漆身吞炭"的故事。高慶奎於二十一年四月二十四日首演,他飾豫讓,範寶亭飾趙無濚,李慧琴飾豫讓夫人姜氏。後來雷喜福得到這個本子,他唱的次數比高慶奎多,大家便以為是雷喜福的戲了。筆者有此藏本,曾稍加修訂,發表於一九七五年七月、八月出版的《春秋》第二十三卷第一、二期。《史可法》明末史可法督師揚州殉國故事,他飾史可法,郝壽臣飾多爾袞。高的唱工有大段的西皮原板和二黃原板,也很繁重。此劇又名《梅花嶺》,也就是史可法死後,把他袍笏葬在揚州的墳墓地點。二十一年七月三日首次公演。《戰睢陽》唐朝安史之亂時的歷史故事,高慶奎飾張巡,李洪春飾許遠,範寶亭飾尹子奇。現在陸光有一出《睢陽忠烈》,故事來源則一,本子就不同了,以馬維勝飾張巡,周正榮飾許遠,田炳林飾尹子奇。高劇系二十一年九月首演。《煤山恨》這是高、郝合作的又一佳構,高飾崇禎,郝飾多爾袞。李慧琴皇后,範寶亭李闖王,二十七年(1938)十月首演。《贈綈袍》列國時,魏國範睢與須賈一段恩怨故事,高飾範睢,原排預定郝壽臣飾須賈,演出以前郝壽臣辭班,改以李春恆庖代,二十二年(1933)十二月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