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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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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交易

扶桑看著孟有才,嘴角帶著一絲似有似無地笑意,交易,聽起來就十分的誘人呢。

只是孟有才看著扶桑,卻有些猶豫起來。

扶桑顯然沒有多少耐性,皺眉看著孟有才:“你到底聽不聽?”

“你又不說是什麼事兒,我怎麼知道要不要答應你。”孟有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有些懼怕似的。

“我不要那二百兩銀子了,你也別再和我們酒香有任何牽扯了,你看怎麼樣?”扶桑笑著看著孟有才,眼底還蘊含著絲絲怒氣。

孟有才咬脣:“可是我娘……”

“你母親是你母親,你是你,你直說你答應不答應就是了。”扶桑循循善誘。

孟有才看著扶桑的神色,又扭頭去看了九娘一眼,咬住嘴脣沒有吭聲。

九娘看著孟有才和扶桑之間的互動,終於嘆了口氣:“孟有才,你真的想要知道我的看法?我的看法很簡單,我們之間恩斷義絕,這早已是註定的事兒了。我沒有義務為你償還那些銀子。何況,那本了也不是你一個人欠下的,為什麼不能讓三狗子為你做什麼,卻要我為你做什麼呢?孟有才,你這不是故意的嗎?至於你爹孃……當年打死孟夏花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那也是他們的孩子呢?我還是那一句話,孟夏花已經死了,她不會在為了你們做任何事兒了。孟有才,你走吧。”

“走?”扶桑皺眉看著九娘有些不解,“師妹你這個時候讓他走,豈不是……”

“你也得看看成管事那邊,是不是真的就能放過他啊。”九娘冷笑,“我們和他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倒是。”扶桑點了點頭。

成管事被點名,愣了一下,才道:“我們只要銀子。”

“聽見了嗎孟有才,成管事說了,你的命他們不會要的,他們只是要銀子來了。”

孟有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著成管事,咬了咬牙:“當初你和我說好的,只要我來找我二姐的麻煩,你們就給我吧銀子免了的。”

成管事皺眉:“孟有才你沒睡醒吧?我們開賭坊的還有不要錢的?你腦子進水了?”

“你們!”

“孟有才,要鬧離我們這兒遠一些。”扶桑推搡了孟有才一把,轉頭看著胡大,“胡老闆,迭夢草你們到底要不要啊,要是你們要的話,咱們這麼熟了,可以再給你便宜一些的。”

“便宜多少?”胡大皺眉。

“一百兩一片葉子,買十贈一怎麼樣?”姜女湊上來眯著眼睛笑著看著胡大。

杜仲狠狠地瞪了胡大,一眼,甩手就走,連攤子都不要了。

姜女扯著嗓子喊:“哎,我說你們就這麼走了?咱們不比了嗎?”

這個結果,說到底,真的很出乎意外,誰也沒想到,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的事兒,到最後卻是這樣烏龍的結果。

顧樺承看著面前的一大罈子酒,衝著路上的人招了招手:“今兒,大夥兒隨意。”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顧樺承走到九娘身邊,輕輕笑了笑:“咱們出去走走吧。”

“好啊。”九娘點頭,看了姜女一眼,同顧樺承低聲道,“正巧我有事兒和你商量。”

兩個人相伴走到城南巷口,九娘看著巷口那邊擺攤賣餛飩的老婆婆,彎了彎眼角,上前坐下:“婆婆,來一碗餛飩。”

“兩碗。”顧樺承添了一句,坐到了九娘對面,微微皺眉,“你喜歡吃這個?”

“只是吃過一次。”九娘笑了笑,看著顧樺承,“別說我了,既然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考慮姜女的事兒了。姜女和莫南生之間倒是也拖了好長時間了。”

顧樺承愣了愣,旋即點頭:“你不說我都要忘了。”

“師父!這種事兒你怎麼能忘了呢?”九娘皺眉,伸腳在桌子底下踩了顧樺承一腳。

顧樺承哈哈大笑:“你怎麼總是這樣?我說什麼你都當真?”

九娘瞪了顧樺承一眼,旋即低下頭去,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滿滿的都是笑意:“那是因為我相信你啊,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顧樺承似乎沒有料到九娘會這麼說似的,登時愣住。

直到老婆婆將兩碗餛飩端上來,顧樺承才趕忙低頭去吃餛飩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九娘嘆氣:“你慢些。”

顧樺承胡亂地點了點頭,張嘴就吞下一整個餛飩。

果不其然,燙著了。

九娘哭笑不得地給顧樺承倒水,拍背,好不容易顧樺承才抬起頭來。

大約是被燙得太厲害了,眼角都有了一些淚痕。

九娘忍不住笑話顧樺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欺負了呢。”

“你可不就是欺負我了。”顧樺承咧了咧嘴,笑了笑,“九娘,我發誓,我x後再也不會騙你我……”

“這麼說,就是你從前騙過我了?”九娘歪了歪頭,看著顧樺承。

顧樺承猛地閉上嘴,一副懊惱的模樣。

九娘皺眉:“你倒是和我說說你騙我什麼了?”

“姜女的事兒……”

“我知道你沒忘,其他的呢?”九娘白了顧樺承一眼。

“沒了。”

“你猜我信不信?”九娘冷笑。

“你信啊,你當然信了。”顧樺承微微一笑。“娘子自己方才不是說了嗎?只要是我說的,你就都會相信。”

倒是在這兒被將了一軍,九娘抽了抽嘴角,低頭開始恨恨地吃起餛飩來了。

兩個人吃完了餛飩,就直奔辰王府。對此,九娘其實一開始是有異議的。

既然顧樺承答應了給莫南生和姜女的婚事大操大辦,有本事就去請宮裡頭的那一位啊。畢竟顧樺承和九孃的婚事就已經是辰王府的主婚,若是莫南生和姜女的依舊是辰王府,其實並不能顯出姜女的排場來。

顧樺承教育九娘:“這個就是你婦道人家的思想了,咱們成親,辰王爺出面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是什麼人?我是大越第一釀酒師。我難道還不能被一個王爺賞識了?可是姜女和莫南生的就不一樣了。莫南生不過是個商人,姜女也不過就是第一釀酒師的徒弟,所以……”

“你這非要把姜女放到第一釀酒師徒弟的位置上,這意思似乎還是說人家佔了你的光啊。”九娘皺眉,覺得顧樺承的這個比喻,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些。

顧樺承愣了一下,也算是同意了九孃的指責,可是問題就在於,皇上那樣的人,他們這樣的人家根本不可能請得出來啊,能夠讓辰王爺出面,那也是虧著辰王爺是個不喜歡太多約束,人家就是喜歡到處玩的人。

兩個人帶著不一樣的心情到達辰王府的時候,卻被辰王府肅靜的氣氛嚇了一跳。

有相熟的侍衛過來,同顧樺承透信:“皇上在書房和王爺議事。”

九娘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顧樺承拍了拍九孃的手:“怎麼害怕?”

“不是。”九娘笑的有些尷尬,“就是有些……有些……覺得皇上啊。”

“對啊。”對於顧樺承這種經常見大人物的人來說,皇上和辰王爺並沒有什麼分別。

九娘卻不一樣,畢竟這個時代皇上就是最高層次的人的感覺,九娘看著顧樺承,微微笑著提意見:“我能不能先回去啊?”

“人家都已經通報,通報的肯定是說的顧先生和顧夫人來訪,你這個時候跑了,你夫君我可就是欺君之罪了。”顧樺承威脅九娘。

偏生九娘就受威脅,看著顧樺承的臉色,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就算是死,我也陪著你一道死吧。”

“見了皇上可不能在這麼說了。”顧樺承皺眉囑咐。

九娘點頭,誰知道還沒等著顧樺承在囑咐幾句,就有人來請顧樺承和九娘前去書房。

書房裡的氛圍,其實十分融洽。

大約是晉國酒商灰溜溜地走掉,讓皇上和辰王爺心中都能覺得十分的愉悅,縱然這一次的事情並不能說是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多大功勞,可是……點背兒這種事,誰也說不好。

皇上看著顧樺承,微微笑道:“今日的事情,想必晉國人不會善罷甘休,愛卿覺得如何?”

“來年,草民自會重拾舊藝,遊歷山河。”顧樺承恭敬的回答。

九娘微微皺眉,有些不明白顧樺承遊歷山河和重拾舊藝有什麼關係。

辰王爺看著九娘微微笑了笑:“王妃前幾日還在唸叨你,你既然來了,不如去和王妃說說話吧。”

“是,九娘遵命。”九娘衝著皇上和辰王爺行了一禮,又有些狐疑地看了顧樺承一眼,這才退了出去。

剛出門,就聽到屋裡傳來一句:“即便顧先生成了家,還是能夠說走就走,朕當真佩服。”

顧樺承的回答,讓九娘十分滿意,揚著嘴角,腳步輕快地走開。

其實這個時候,辰王妃也不見得是有空真的要見她的,辰王爺的話不過是要把九娘支開罷了,這點事兒,九娘還是能夠聽得出來的。

不過就算是支開又能怎麼樣呢?

顧樺承可是說了:“如今草民既然成了家,自然是不管去哪裡都要帶著自己的家的。對於草民來說,我家娘子在,家就在。”

顧樺承從來不會對九娘說這樣的話,卻在皇上和辰王爺面前說了出來,彷彿演練了無數遍一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