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洩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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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洩題
少頃,百靈帶著大夫來了,大夫看過莫曉鳶臉上的傷勢,開了一些內服和外用的藥,沈靜璇吩咐百靈跟著去外面抓藥。
託著莫曉鳶讓她躺下,沈靜璇坐在床畔,一直守到這個善良的妹妹睡了才離開。
莫等閒帶著兩個嫡子與鎮南王幾乎在同一時刻回來,莫等閒直奔莫曉鳶臥房而來,鎮南王去了夏氏那裡,兩個嫡子去找戴氏問出了什麼事。
下人們都得了警告,今日的事誰也不敢嚼舌頭,莫等閒打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親自去找夏氏。
沈靜璇在遊廊上向正屋走去,心情沉重。
將軍府是待不下去了,國公府暫時也回不去,唯一的可以躲避與戴氏衝突的辦法,似乎只剩了一個,那就是去女子學堂。
只是那學堂是方家開設的,雖然一早就邀請過沈靜璇,但她因為與方詩雅不和,一直不曾去過。
如今方名顯被派往西南任職,單獨一個方詩雅,掀不起太大的波瀾出來,不足為懼,何況那學堂裡還有許多別人家的小姐。
沈靜璇琢磨著,與其讓莫等閒難做,不如她自己提出來吧。
夏氏等人都在主屋,值門的丫鬟已經換成了夏氏帶來的人,一個叫水藍,一個叫水紫。
據說夏氏曾經高僧指點,說是五行缺水,夏氏自己的名字變更不得,因此她將身邊的丫鬟都取了帶水字的名字。
水藍面部輪廓硬朗,像個男孩子,水紫則是溫婉型的。
兩個丫鬟都認識沈靜璇,見她來了。很是恭敬的行禮問安,隨後通報了一聲。
沈靜璇進得屋去,水青立馬張羅著讓她坐下。
夏氏與鎮南王正在商議郭家來人相看的事,莫等閒虎著臉,悶悶的坐著。表情複雜的看向沈靜璇。
沈靜璇走到莫等閒身側坐下:“大舅,靜璇想明日起去女子學堂讀書,在家裡悶著也是悶著。”
莫等閒微微皺眉,不解道:“你去那裡,不怕方家人再欺負你?算了,還是在府上待著。有什麼事,大舅會想辦法解決。”
沈靜璇接過水青端來的茶,敬給了莫等閒:“大舅疼愛靜璇,靜璇也得為大舅考慮。如今南海賊寇不斷,想必大舅不久後即將出徵。與其到時候大舅不放心我,不如我先去女子學堂適應適應。”
莫等閒接過茶盞,沒有心情喝,只象徵性的抿了一口,面色凝重,不發一言。
水青去請的他,將事情經過都說了,莫等閒震驚。難以相信戴氏真的那麼做了。回到府上,滿府下人,他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見戴氏威勢之盛。
他擔心再這麼下去,外甥女受委屈不說,府裡也會鬧得雞飛狗跳的不得安寧。
如今沈靜璇自己提出要去女子學堂,他雖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緩解之計,卻也知方家與沈家的不和,不想外甥女在那裡受人編排。
左右都是為難。莫等閒只恨自己沒管好戴氏這個婦人。
思索良久,莫等閒說道:“要去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與惜羽一起去。有個伴,大舅放心一些。明日大舅下帖子請你戴伯父來一趟,商議好這件事。”
沈靜璇想著,戴惜羽?不害她就好,她可不指望戴惜羽幫助自己。不過,既然大舅提出了折中的法子,她也不好太過堅持,先試試再說吧,她便點點頭應下。
夏氏與鎮南王說完話,正聽著這邊的話題。今日她不出手,就是想看看戴氏到底會做到什麼地步。
她還是低估了戴氏的狠心。今日之事,她沒有當面抓住戴氏,因而她無法直接責罰戴氏。
不過,她卻看清楚了戴氏的嘴臉,今後,她總不會再讓戴氏得意的。
夏氏聞言搖頭嘆息道:“丫頭你何必出去?再過些日子外祖母便帶你離京,這個府上,有人見不得你好,可你得想法子讓自己過得更好。那方家是個什麼人家?辦的女子學堂,想必不過是做些賞花品茶,吟詩做對的附庸風雅之事。你去了又能學到什麼?沒得白白惹上是非。”
“外祖母,靜璇就算與您去南疆,也不是長久之計,總會有您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不怕什麼,只要將軍府不再有齟齬,我便安心了。”沈靜璇也不想夏氏與戴氏的矛盾加劇。
她走到夏氏身邊坐下,握住夏氏的手,真誠的勸慰道:“外祖母,靜璇別無所求,只想所有的親人都好好的。”
“好孩子,委屈你了。”夏氏別過頭去抹了把淚,隨後看向莫等閒,“戴氏跋扈,本妃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原以為上次小懲大誡一下,她會改過自新,到頭來卻變本加厲。你不要一門心思只管軍營裡的事,內宅不穩,家室不安,家不安何以安天下?”
“母親教訓的是,兒子記住了。”莫等閒垂下頭,聲音悶悶的,震驚憤怒,都化作了失望與嘆息。
烈性子的大將,偏偏對自己的妻子狠不起來,他怨自己,只等著晚上跟戴氏好好談談。
沈靜璇勉強自己用了晚膳,隨後回了秋月閣。
方誦雅不安的跟在了她身後:“表妹,你非得去那女子學堂,那我?”
“表姐先別急,夫人暫時不會為難於你,明日你與我同去國公府,看看祖母能不能幫忙。”沈靜璇握住方誦雅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慰。
方誦雅畢竟是方家的人,來將軍府只是權宜之計,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沈姨娘自己想通,願意離開方家。
沈靜璇要拉馮菀下水,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時候未到,為今之計,只能先讓沈姨娘做出退讓。
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從來都是出奇制勝的不二法門。
翌日,沈靜璇與方誦雅一併去了安國公府。
高氏頭痛,正讓柳姨娘給她揉著眉心。
柳姨娘見沈靜璇來了,朝她點點頭示意。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不曾停下。
高氏一直閉著眼享受著難得的輕鬆,待柳姨娘按摩結束,高氏睜開眼瞧見了方誦雅,她的眉頭不由得就皺了起來。
高氏也不是糊塗人,她坐直了身子問沈靜璇:“可是將軍夫人容不下你表姐?”
“外祖母多慮了,誦雅只是想念母親了。想回去看看,卻又不敢一個人回去,想請外祖母陪誦雅一趟,不知道外祖母可願意?”方誦雅搶著說道,未提戴氏與沈靜璇的矛盾。這是沈靜璇囑託過的。
沈靜璇不想加劇兩家人的矛盾,方誦雅覺得自己是個外姓人不便干預,便遂了她的意思。
高氏點了點頭,道:“你母親是個糊塗的,當初你父親給了她放妾書,是她自己不願意離開方家。如今受了苦遭了罪,仍然痴心不改。外祖母也是無奈。這樣吧,今兒個下午。外祖母陪你去一趟,再勸勸看。我沈家養著你母子三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方誦雅訝異的看向高氏。這個法子不是不好,只是,就算她母親同意了,馮菀能答應嗎?難道外祖母有什麼妙招?
方誦雅也勸過沈淑純,可惜每次都是徒勞。此時高氏這麼說,方誦雅心頭尚未熄滅的火焰又燃燒了起來。
沈靜璇舒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自從高氏出了別院之後。一直很積極的在處理府上的事情,還是很不錯的。
至於這十年為什麼她沒有出來過。沈靜璇一個做晚輩的也不好多問。畢竟,探究長輩的傷心事,不是晚輩該有的作為。
沈靜玲走了進來,有些尷尬的看向沈靜璇:“來了?”
沈靜璇笑著點點頭:“姐姐今日心情好些了?”
“父親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沈靜玲主動邀請,顯然是因為四爺沈駿楓做了勸說。
沈靜璇從容應下,辭了高氏,跟著沈靜玲去了沈駿杉那裡。
莫欽嵐正在喂沈駿杉喝藥,見兩個女兒都來了,便親自扶著沈駿杉坐起。
沈駿杉形容憔悴,只怔怔的看向沈靜璇,嘴脣一直顫抖著,卻發不出聲來。
莫欽嵐湊到他耳邊聽了半晌,抬頭對沈靜璇說道:“月兒你先坐下,玉兒去你二弟那裡玩玩,為娘跟你妹妹有話說。”
沈靜玲小名玉兒,她應了一聲去找沈正陽,屋裡靜了下來,莫欽嵐才說:“你父親讓你不要怨他。”
沈靜璇沒有說話,只看著沈駿杉,想要看明白她的父親醒來後,是清醒了還是糊塗依舊。
看了半天,她什麼也看不出來。她沒有窺探人心的本事,要是有,她會一早防著戴氏。
莫欽嵐嘆息一聲,她自己也愧對面前的女兒,只是讓她對女兒認錯,談何容易?
偌大的屋裡,三人都沉默了。
沈正陽風風火火走了進來,見到沈靜璇來,很是高興:“妹妹你來一下,幫二哥瞧瞧一樣東西。”
東西?沈靜璇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緊張的問道:“什麼東西?”
“你來便知道了。”沈正陽說著,從袖中露出一幅捲起的畫軸展開給沈靜璇看。
沈靜璇掃了一眼,心下大定,既是畫作,那便無妨,只要那洩題的人不來招惹她二哥,那就什麼都好說。
到了沈正陽書房,沈靜璇才發現郭少康、方名易、柳子卯都在。
這三人與沈正陽一樣,都是要參加科舉的,此時聚在一起,倒也在情理之中,沈靜璇沒有多想,在沈正陽的安排下,坐在了書桌東面。
沈正陽攤開畫軸,沈靜璇細細一瞧,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二哥你從哪裡得來的這東西?”
沈正陽以為沈靜璇贊這畫作大氣磅礴,他很是得意的將畫軸合上:“還有三幅,拼湊起來,才是一個整體。”
沈靜璇接過其他三個卷軸,展開拼在一起一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這是今年的秋闈試題?你們從哪裡得來的?”
四個公子都愣住了。詫異的看向沈靜璇。
“你們看。右上這幅,山石中藏著什麼字?與右下這幅竹林中藏著的字連在一起是什麼?這是試題!”沈靜璇提示道,眼前的,真是上一世的試題!
她的心很慌,她不清楚沈正陽他們怎麼落入圈套的。不知道這畫作他們得到多久了。
書房內四個公子都震驚了,仔細將四幅畫中藏著的字連起來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試題,至於是不是今年科舉的,他們卻拿不定主意。
沈靜璇沒空細細解釋。總不能說因為她重活了一次,所以敢肯定這就是今年秋天的科舉題。
沈正陽相信自家妹妹,他嚴肅了起來:“這是昨日族學下學後,一個賣畫的賣給你方表哥的。”
沈靜璇看向方名易,方名易撓了撓後腦勺。訕訕的解釋道:“我覺得這畫不錯,所以今日拿來給大家看看。剛好四幅,所以給了大家一人一幅。”
“二哥!郭大哥,方表哥,柳公子,你們將畫都交給我。”沈靜璇渾身的神經一瞬間繃緊,她騰的站起,對著門外喊道。“秋香你進來。”
沈正陽將畫作捲起收在一處。
秋香走了進來,沈靜璇交代道:“回將軍府,去請白影。我知道她傷勢未愈,但是事關重大,請她務必過來一趟。”
秋香狐疑的看了眼在座的公子們,點點頭應下,出門而去。
沈靜璇寫下一封信,又喊:“百靈。進來。”
百靈脆生生的應了一聲,笑嘻嘻的推門進來。見到屋內神色凝重的眾人,這才收起了嘴角的弧度。她有些不安的走向沈靜璇:“表小姐,怎麼?”
“回去找你父親,將這封信函交給他。”將信函交給百靈,沈靜璇還是不大放心,交代道,“讓秋芬陪你一起去。”
“那表小姐您自己呢?”百靈有些懵,主子身邊一個丫鬟都不留嗎?出什麼大事了?
沈靜璇擺擺手:“我就在國公府,隨便哪個丫鬟臨時湊合一下就行,你快點去,不要耽誤了正事。”
百靈乖巧的接過信函,與秋芬一起匆匆離去。
沈靜璇看著屋裡的幾個人,再次問道:“這些畫作是你們剛剛接觸到的?”
沈正陽搖頭:“不錯,我們正在驚奇這四幅畫的精巧。我知道你喜歡賞畫,才去喊你。誰要陷害我們?妹妹可有什麼線索?”
“洩題這樣的事,自然是與主考官脫不了干係的。這事你們不要聲張,我來安排門道解決這事。”沈靜璇坐下,托腮思考半晌,想到了幾個可能的人。
環視一圈,她將其餘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中。
郭少康是個樂天派,並不覺得有什麼,神情很是輕鬆的在品著香茗。
方名易是個小心謹慎慣了的庶子,出了這樣的事,他很是緊張,正不安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面。
柳子卯出生微寒,卻不卑不亢,雖然神色凝重,卻已經拿起毛筆在寫著什麼。
至於她的二哥沈正陽,這個被她寄予了厚望的嫡兄,聽了她的話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在捧著大學溫習功課。
洩題了,自然會廢了再出新的,不溫習功課,難不成還指望靠這題目?沈正陽不傻。
沈靜璇將幾幅畫作再次拼在一起,不得不嘆息背後那人用意險惡。
四卷畫作,分別寫著不成句子的斷句,藏在潑墨的山水畫竹林裡,拼在一起,才能看出寫的是今秋的考題。
在場的幾個公子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卻也是信了大半,因為這題太符合今年主考官的性格了。
此時他們耐心等著沈靜璇有所表示,因為大家都聽說了慶典那日的事,太子親自探望過的小娘子,那必定是太子的心上人了。
事關重大,也許沈靜璇真的有什麼好辦法,比如,想辦法通知太子?
書房內一時沒有人說話,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白影出現,沈靜璇才鬆開了摁揉額頭的手。
她將事情交代一遍,寫了密函交給了白影,讓她帶上秋香和畫作,一起去見孟承淵。
秋香擅使暗器。一路保護一下受傷的白影還是可以的,這事大意不得,對方既然能搞到科舉題,定然不是泛泛之輩。
不過,萬一白影和秋香在路上一道遭遇不測該怎麼辦?
沈靜璇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等等。我再想想。”
白影退到一旁候著。其餘人卻好奇,這白影是什麼身份?沈靜璇沒心思解釋,一直考慮著怎麼做才妥當。
總不能直接請孟承淵過來吧?雖然好過證據被人劫走毀掉,但是,請太子出宮,談何容易?
暗中的人蓄意謀害。一定會派人盯著方名易等人的,這事必須謹慎。
對方到底打算做什麼呢?用這題忽悠沈正陽等人,然後再慫恿考官出新題?
不對,這樣一來,就算他們幾個因為考題與認為的不一樣而發揮失常。也不至於因洩題而身陷牢獄。
對方的打算,一定是趁著這試題多傳播幾個人之後,再讓人蒐羅出畫作,進行栽贓。
沈靜璇想清楚了這一點,心中稍稍安定些許,這樣一來,她就有時間做出安排了。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把這東西燒了?”方名易想了半天,提出這麼個一了百了的計策。
沈靜璇當即否定:“不成。這是蓄意陷害,一次不成還有下次,只怕官府的人不久便會行動。要將你們幾人一併抓起來。”
“那怎麼辦?”方名易沒了主張,若是考取功名的機會沒了,他便失去了為自己母親和妹妹出頭的機會,這次秋闈,對他太過重要。
沈靜璇對沈正陽說道:“這樣,將這四幅畫仿造兩份。白影帶著一份。從一貫的路線去請太子。我帶著原畫,化妝成小廝。走暗路去求見太子。剩下一份仿造的,你們四人一人一幅收著。等官府的人來搜,藏得隱蔽些,幫我拖延時間。”
“萬一被搜出來呢?”方名易不解,這麼大費周章,是要做什麼?不讓燒,又讓官府來搜,這不是找死嗎?到時候可真得是百口莫辯。
郭少康思索片刻,卻拍手稱讚道:“好計謀!就是要讓他們搜出來,但是要拖延時間,讓他們不那麼容易得逞。”
方名易更不懂了:“這是個什麼意思?”這還是自掘墳墓啊。
“調虎離山,聲東擊西,暗度陳倉。白影負責調虎離山,我們幾個負責聲東擊西,靜璇妹妹負責暗度陳倉。”郭少康笑著放下茶盞。
沈正陽接道:“不錯,對方一定不想我們這麼早將證據交給太子或陛下。白影定然會遇襲,白影需要偷偷放水,讓對方緊張。然,這樣做的目的,最終卻是要讓伏擊的人得到仿造的畫,進而麻痺對方。這樣一來,官府那邊會在確認搶回來的是贗品後,才來搜尋我們幾個藏著的。他們會以為我們身上的才是原畫,我們幾個一定要拖延再拖延,在最大程度上給我妹妹爭取到時間。”
柳子卯恍然大悟,點點頭表示贊同。
方名易卻是愣住了,他訝異的看向沈靜璇:“表妹,你怎麼想到的?”他感到了害怕,這個表妹,怎麼這麼有計謀?
沈靜璇無奈的笑笑。怎麼想到的?當然是因為吃過虧。重活一次,不得不將上一世落敗的經驗進行總結,進而在這一世得到改進。
正如那一日在楓院,四叔教導她的那樣:珍惜覆盤的機會,並從中得到進步。
“事不宜遲,幾位哥哥一起來製造贗品吧。”沈靜璇催促道。至於為什麼要用贗品,那自然是為了最大程度上的迷惑對方。
方名易卻又問:“你確定官府的人不會現在就來,到時候我們幾個可就被一網打盡了。”
“不會,官府的人一定與暗中謀劃的人是沆瀣一氣的,他們不敢來,因為你們幾個剛剛碰面。”沈靜璇解釋道。
方名易還是不懂。
沈靜璇扶額,這個表哥,有點笨啊。
郭少康及時幫忙,耐心解釋道:“哎呀方老弟,你不會是故意為難靜璇妹妹的吧?背後的人設計你一個方家庶子做什麼?自然是要將你身邊的我們牽連進去。對方不敢保證我們幾個一定會中計,一定會多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領悟到這畫的玄機。”
“那還是不如現在就來抓我們哪。”方名易轉不過彎來。
沈靜璇只得接著補充道:“你們剛剛領悟到這個玄機的時候,是最防備的時候。我沈家有藏寶密室,他們怕你們將畫作藏到那裡面,因為我沈家一定不會讓他們毫無根據的去搜。他們的人會跟著你們,確保你們至少有兩個人以上藏著這畫了,才能出手,人贓並獲!”
“不錯,為了確保栽贓成功,他們會在你們回到各自居處後再出現。所以,趕緊的,別白費了我妹妹的好計策。”沈正陽催促道,沈靜璇開始幫忙磨墨。
半個時辰後,白影聽從沈靜璇的要求,將暗衛的金牌交給了沈靜璇,隨後與秋香帶著贗品出了安國公府。
沈正陽將小松叫了進來。
沈靜璇躲到屏風後,套上小松的衣服,臉上抹了灰,扮作了小松,與沈正陽演了場戲。
沈正陽將杯盞摔碎在地,對著沈靜璇怒吼一起,沈靜璇接過沈正陽從沈駿杉那裡拿來的腰牌,故意跌跌撞撞出了書房,身上藏著那四幅畫的原畫。
最終,除了沈正陽和客居在國公府的方名易,其餘兩人各自帶著一幅贗品打道回府。
沈靜璇走安國公府後院角門出去,專走小巷,一路向皇宮趕去。
如她所料,白影在路上遭遇了伏擊,在秋香的幫忙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撿了條命,卻也故意將贗品畫作丟了。
對方發現奪回來的是贗品,便誤認為郭少康等人帶著的是正品。
郭少康等人回府後不久,官府的人便找了上門,幾人都在努力與官府的人周旋著。
沈靜璇出現在了宮門口,亮出沈駿杉的腰牌,遞上銀兩,求見太子。
侍衛將沈靜璇好生打量一番,接了銀子,卻不放行,說是大內禁地,不是誰想求見太子就能求到的,看在銀子的份上,就不將沈靜璇當刺客了,讓她趕緊回去。
沈靜璇一早料到會這樣,她只好將白影的金牌亮出,那侍衛才變了臉色,以為沈靜璇殺了暗衛,當即命人押上沈靜璇,大刀架在她脖子上,將她帶去了東宮。
孟承淵正處理著徵西大軍的事,東宮裡,太子太保,太子太傅等人都在。
見侍衛押了所謂的刺客過來,孟承淵不耐煩的擺擺手:“斬了就是。”
沈靜璇在外面聽見了這聲音,只得喊道:“殿下,是我!”
孟承淵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愣,丟下毛筆,出了內殿。
見地上跪著的人灰頭土臉的,孟承淵一時之間還有點不敢相信是沈靜璇。
“放肆!將刀拿開!都給我退下!”孟承淵冷喝一聲,斥退了侍衛,親自扶起沈靜璇,將她好生打量一番,隨即揚聲:“取水來!”
墨竹點頭應下,還沒走兩步,卻又聽孟承淵令道:“慢著,備好水在殿外候著即可。”
孟承淵不想讓身後的老儒們認出沈靜璇,只得讓墨竹等等。
沈靜璇湊在他耳邊說道:“事關重大,能不能單獨跟你說?”
ps:抱歉今天這一章是重頭戲,改了又改才發,晚了十幾分鍾,讀者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