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九章 計成

第八十九章 計成


最殭屍 步步為營:皇后成長記 血色王爺慵懶妃 執刑無限 風野紀 盜墓手記之神將誅邪 絕品風水師 呂著中國通史 尾調 當心有狼夜出

第八十九章 計成

沈靜璇跟在沈駿杉身後離去,在宮門口與林家豪擦肩而過。

她很好奇林家豪來做什麼?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讓沈駿杉去看清楚馮萱的真面目。

上了馬車,沈靜璇問起了大殿上的事:“父親方才一言不發,難道您願意讓女兒去給二皇子做妾?”

“為父……”沈駿杉被問得啞口無言,羞憤的別過臉去。

沈靜璇語氣泛酸嘆息道:“父親是子女的靠山,女兒不如姐姐幸運,父親只要讓姐姐靠著便足夠了。”

沈駿杉欲言又止,一路沉默。

馬車由雪竹駕著,在榮華街停下。

沈靜璇戴上帷帽,引著沈駿杉往合|歡居地下密道的出口走去。

沈駿杉一臉狐疑,只得跟上。

在轉過柳葉巷時,柳三光從牆角轉了出來,走到了沈靜璇面前。

他扮作了一個花柳之地的客人,向著沈靜璇解釋道:“小的來晚了沒能攔住那些個技子,平口山莊離這裡太遠,沈二小姐莫要怪罪。方才有個技子帶著幾個人折返了,小的已經命人守好出口,就等沈二小姐親自定奪。”

沈靜璇點點頭:“有勞柳管家,我就不進去了,陛下讓我父親處理那個技子,柳管事便帶我父親前去一觀,可好?”

柳三光應下,引著沈駿杉去了密道。

雪竹跟在沈靜璇身側,一併留在了巷子口。

沈靜璇問道:“太子殿下的人手可都到了?”

“都到了,國公爺只要露個面就好,具體的處置辦法,青梟那邊都有數。”雪竹面無表情,目光深沉看向前方。抬手將面具動了動,好讓藏在後面的半張臉透透氣。

沈靜璇默了默:“你不必再跟著,回宮去覆命吧。”

“小的不敢。殿下說了,務必親眼看到小娘子回到將軍府。還請小娘子不要為難小的。”雪竹說著忽然拽住沈靜璇的袖子。將她拉去了一處牆角後。

就在這時,巷中的青石道上,灰影帶著幾個暗衛閃過,彷彿不曾察覺到此處有人。

雪竹見灰影離去,鬆手對沈靜璇解釋道:“大內每一隊暗衛的首領都帶著一個‘影’字,灰影是僅次於白影的暗衛,是二殿下的人,前方怕是要交戰。小娘子先回府吧。”

“我等國公爺出來。”沈靜璇拒絕了雪竹的好意。

雪竹好生打量了沈靜璇一番,想著這小娘子還真是膽大,前面有人在流血,她居然不怕麼?

沈靜璇哪裡知道雪竹的心思,她抬頭望了望黑下來的天色,嘆道:“國公爺也許會被嚇得不輕,你替我去看看可好?”

雪竹拒絕,不肯離開,說是有命在身,除了保護她別的都不需要做。沈靜璇無奈。只得等著。

她不去,是不想親眼看到沈駿杉還會選擇馮萱,如果真是這樣。她寧願不認這個父親。

時間一點點過去,沈靜璇屏息凝神等著,腦中漸漸出現了幻覺,逼宮那一日的廝殺彷彿近在眼前,刀光劍影,鮮血滿地。

她忽然蹲下,抱著頭劇烈的顫抖著,嚇得雪竹手足無措,不知該做點什麼。

良久。沈靜璇恢復了鎮定,她起身。向漩渦中心走去,雪竹無奈。只得跟上。

一路毫無阻攔的走到密道的出口,沈靜璇站在修羅場上,看著一地的屍骸,心神劇震。

再次目睹這樣的場景,她還是做不到從容。

密道中,沈駿杉正任由馮萱抱著,他像魔怔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沈靜璇對面,中間隔著無數的死屍。

夜風鑽進血跡斑斑的密道里,打了個旋兒又撲了出去,將血腥的氣息送入沈靜璇肺腑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知道本來不打算過來的自己,為何還是鬼使神差的過來了。

她看著沈駿杉,沈駿杉也盯著她,父女倆相望無言,只有無盡的沉默。

馮萱倖免於刀口,正在哭求沈駿杉相信自己。白影身上濺滿了血痕,顯然也受了傷。

看到沈靜璇出現,白影也是一驚。

雪竹在沈靜璇身側守著,為的就是讓白影的人放心離去,與奸細和灰影的人交手。

白影的人勝了,卻也受了不少的損失,此時,京都內西國的奸細,在合歡居下面的密道中被一鍋端了。

沈駿杉難以置信的看著沈靜璇,終於明白了她的用意,此時,馮萱的解釋,他一句都聽不進去。

他像中了邪一般,任由馮萱將眼淚鼻涕染了他一身。

沈靜璇強忍著眩暈的感覺,非要親自看到沈駿杉做出選擇。

最終,沈駿杉推開了馮萱,穿過屍骸,向沈靜璇走去。

“孩子,跟為父回去。”沈駿杉顫聲說道,反手推開再次撲上來的馮萱,不曾回頭看一下。

沈靜璇搖搖頭,轉身離去,白影帶上人手跟了出去。

沈駿杉回到國公府,馮萱沒有跟回來,沈駿杉覺得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這一生,花費了十幾年與馮萱溫存,與正妻周旋,卻原來,只是被馮萱利用了嗎?

他的耳邊似乎還回想著馮萱與那幾個奸細說的話。

“你們先躲著,我去找沈駿杉那個呆子多要些銀兩給你們。”

“沒事,他傻,才不會發現呢。”

“好,你們就在密道里將就幾天,我會想辦法讓我大姐送你們出城。”

“沈家二姑娘?哼,那個爹媽不要的棄女,居然是她誤打誤撞將你給揭發了?我叫我侄女去試探試探,她到底知道多少,不行就下點藥,弄死她。”

“……”

沈駿杉回去就病倒了,安國公上下亂糟糟的,急的不行。

太醫連夜趕來,搖搖頭,只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一切都只能看造化。

安國公府的擔子,一下子落到了四爺沈駿楓身上,他張羅著太醫進出。安排著混亂的人手,勸慰著急瘋了的二嫂。

沈靜璇沒有回去。在雪竹和白影等人的護送下,回了將軍府,倒頭就睡。

白影的人,都是懂得傷口醫治的,這是他們作為暗衛必學的技能。雪竹將帶來的藥物放下便離開了。

白影等人這一夜宿在了沈靜璇早就命秋香收拾出來的庫房裡。

是夜,軒宇帝派出去的探子來報:“沈家二小姐最終還是去了現場,看到國公爺丟下了馮萱,像是終於解脫了一般。面如死灰的回了將軍府。那幾個技子的行囊中,確實搜到了方家大公子的信函,卻不見二殿下的,請陛下過目。”

軒宇帝看著一樣樣如山鐵證,命人去尋太子,卻被告知,太子不在東宮,去處理柳葉巷的後續事宜了。

軒宇帝笑了笑,沒有追究。

孟承淵出現在了將軍府正門,見了鎮南王后。向老人家求見沈靜璇,美其名曰:“本殿看一看戰場上受到牽連的小娘子,以免陛下問及。答不上來。”

鎮南王面色不善的將孟承淵放了進來,白天二皇子差點將他的外孫女要去做那屈居人下的妾,老人家連帶著將太子也敵視上了。

孟承淵自嘲一般笑笑:“老王爺不必多慮,本殿要是有心要妾侍,何必拖到今日還孤身一人?老王爺好生歇著,如若不放心,大可叫人跟來。”

鎮南王當真就讓夏氏跟了過去。

孟承淵淡然說了句:“多謝老王爺成全。”

來到秋月閣,孟承淵摸著沈靜璇滾燙的額頭,面色凝重。不發一言。

夏氏旁敲側擊的問道:“殿下如果有了心上人,就不必再來看望靜璇了。閨譽對於小娘子來說,太過重要。”

孟承淵明眼人不說暗話。取出寒玉貼在了昏睡的沈靜璇臉上,頭也不抬的說道:“王妃您多慮了,本殿心中,從來都只有一個人。老王爺遷怒於本殿,本殿無怨,只是,王妃何其聰明,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我與月兒的情分?”

“老身眼拙,哪裡敢妄加猜測。”夏氏看著孟承淵悉心照料著沈靜璇,心中大定,絕定回頭找鎮南王談談。

鎮南王對大女兒做了帝妃這件事,很是難以釋懷,妃子再高貴,那也是妾,是要受別的妾室陷害,受皇后刁難的。

如今他更不願外孫女和孫女去做妾,因此才在大殿上話趕話的加了個“們”字,給孫女們要下保障。

莫家男子,非正妻有過,不得納妾。

這是家訓,老王爺對王妃很是尊重和愛護,一生不曾鬧過風|流韻事。

孟承淵自然明白莫家人的心結,他轉身看向夏氏:“王妃不必擔心,本殿不會有妾侍。今夜本殿還得返回宮中,月兒受了刺激,請王妃多加照看。”

“老身送殿下一程。”夏氏朝秋香使了個眼色,秋香上前,接過孟承淵手中的寒玉,心中突突的直打鼓。

那一晚,太子要給表小姐蓋上披風,她還想出手相抗呢,她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生怕孟承淵因此遷怒於表小姐。

只是,如今一看,似乎根本不需要這般擔憂。

太子今晚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來,是在正面表態,眼前這個小娘子,是他的意中人,不準別人覬覦著。

秋香接過寒玉,恭敬的跪送太子離去。

秋芬走了過來,跟秋香咬耳朵道:“姐姐,我不是眼花了吧?這可是太子殿下,咱家表小姐,入了殿下法眼了?”

“噓——,別到處亂說,夫人正在前院生悶氣呢,要是知道殿下這般悉心照料表小姐,夫人又該為難表小姐了。你沒聽說夫人打算過兩年想辦法讓嫡小姐進太子府的嘛。”秋香拍了秋芬一下,讓她謹言慎行。

秋芬捂住了嘴,輕聲說道:“好姐姐,別打,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