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七章 就計

第八十七章 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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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就計

沈靜璇坐下,稍稍頓了頓,穩住心緒說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女的父親對女子向來心軟,不小心招惹了一些技子。昨兒個臣女在外安置的眼線,無意中聽到了其中一個技子揚言,說要趁著今日的慶典,讓臣女的父親好看。”

“臣女想著,那技子想必只是開玩笑,約莫是沒有膽量真的到陛下面前放肆的,臣女便一笑而過,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

沈靜璇說著,看了看軒宇帝,見他似乎聽得很認真,便接著說道:“可是今兒個,那線人再次找到臣女,言之鑿鑿的說,那技子已經混入宮廷來,臣女斗膽,只得趕來求見父親,想讓這事在惡化之前得到解決。”

軒宇帝眉峰一挑,笑說:“哦?你待如何?讓你父親將這技子領回去不成?”

那領頭的技子聞言鬆了口氣,還以為事情敗露了,卻原來只是有人跟安國公苟且了嗎?

她藏在水袖中的手不由得稍稍鬆了鬆,此時的她,手中正握著一枚淬了毒的飛針,針頭呈墨綠色,隱匿在水袖中,旁人瞧不見。

席上眾臣子聞言,鬧哄哄的開始交頭接耳,看向沈駿杉的目光變得極盡戲謔與嘲諷。

沈駿杉整個人都懵了,這是哪門子的事,他本欲分辨幾句,卻又見對面的四爺沈駿楓不住朝他搖頭,他只得按耐住衝動,規規矩矩坐著,靜聽下文。

沈靜璇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是她貿然指認這技子是行刺太子的,必然會打草驚蛇,鬧得整個大殿內人心惶惶不說,興許還會被這技子反咬一口。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是嗎?

她只得徐徐圖之,一點點麻痺這個技子的神經,讓這技子緊張完卻發現自己白緊張了,只要這技子有那麼一瞬間放鬆了警惕。沈靜璇便有了成功的機會。

沈靜璇言畢起身,搖頭嘆息道:“臣女怎敢代替父親做決定?頂多是父債子償罷了。”

說著,她忽然面朝領頭的這位技子說道:“這位姐姐,我的父親向來憐香惜玉。不曾想刻意招惹姐姐,姐姐因此懷恨在心,我代父親向你賠罪可好?姐姐有什麼不滿,都衝我來好了。”

說著,她已探出手去,出其不意的握住了這技子藏在袖中的手臂:“請你將暗器放下吧,出了皇宮,我任你打罵。此時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在,倘若誤傷到了他們,姐姐可就是死罪一條了。”

技子心下震驚不已。努力想將手抽回,卻發現這位發難的小娘子竟然力大無比,她一時居然掙脫不得。

情勢危急,技子心中忐忑不已,一同來行刺的人。只有她藏著毒針,其餘人只是掩護她撤退的,此時根本不敢有所表示,生怕被大內的侍衛給逮住了。

這位技子只能靠自己想辦法脫身,她的心中混亂不已,面上卻還是裝作鎮定的說道:“賤婢只是一個獻舞的,小姐高看賤婢了。”

“哦?”沈靜璇笑意盎然。忽的用力一拽,將這技子的手臂從水袖中拽出緊緊扣住,瞬間將其舉在了半空,露出了技子手中綠得幾近發黑的飛針。

全場譁然,百官們無不驚詫,有膽小的已經在拍胸口。想著該怎麼奪路而逃。

軒宇帝的神色卻始終未曾變化。

孟承淵極力剋制住自己,他拍了拍手,暗衛們瞬間湧出,將這一群技子盡數圍住。

他又喊來赤鷲,讓赤鷲護著軒宇帝離開。他好趁機看看沈靜璇有沒有被傷到。

不料軒宇帝卻擺擺手:“無妨,小丫頭有膽識,朕倒是想看個明白。”

坐在下面席中的沈駿杉,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他不知道二姑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見四弟沈駿楓一個勁的朝他使眼色。

沈駿杉無奈,只得起身,心中打著鼓,頂著群臣的目光出了席面,走到大殿中央跪拜於地:“微臣糊塗,惹下風|流債,讓陛下受驚了,還請陛下降罪,微臣低估了這技子的報復心,臣該死。”

軒宇帝不語,只微笑的看向沈靜璇:“小丫頭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只是朕好奇,你怎麼知道她藏有毒針?”

沈靜璇拽著那技子跪地,手腕用力,將那技子手中的毒針甩在了地上。

侍衛們見狀,將這技子拿下,候在一旁。

沈靜璇說道:“陛下,技子們要想躲避宮內嬤嬤們的搜身,唯一的辦法便是在髮簪上做文章。方才這位技子甩出水袖的時候,曾有意拂了下發髻,臣女因此大膽做了猜測,不想運氣實在是好,一下子便猜中了,還請陛下明察。”

軒宇帝依然但笑不語,點點頭,示意侍衛將那技子押上前來。

此時,那技子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想這小娘子何其狡猾,先是胡編了一個理由,讓她放鬆了警惕,接著又往她身上破髒水,說她是沈駿杉的相好的,她一時疏忽,便已經被這小娘子給設計成功了。

想起首領的囑託,這位技子顫抖著就要咬牙自盡,雖然不甘,雖然不想死,但是她不得不死,萬一真正的目的暴露了,她將連累很多的人。

就在技子決意赴死之時,沈靜璇忽然將帷帽摘下,甩進了這技子的口中,技子滿以為會咬碎口中藏著的毒藥,卻一下子咬上了帽簷,磕得牙痛不已。

偏在這時,沈靜璇的手已經從紗巾下探出,將技子口中藏著的毒藥摳了出來,隨後又將帷帽收回,將毒藥卷在了紗巾裡。

軒宇帝已經瞧了個七八分明白,他揮揮手,讓人心惶惶的臣子們退下,又讓侍衛將這個技子押去了外面,看好了不要讓她再尋短見。

朝臣們紛紛向外走去,議論紛紛卻不敢妄自揣度,只說這技子何其膽大妄為,沈靜璇又是多麼的有膽識。

沈駿杉猶豫了片刻,還是留了下來。

內侍將大殿的門關上。

軒宇帝看著沈靜璇,說道:“這下你可以說實話了。”

沈靜璇再次跪下,方才阻止這技子自盡,她也是心慌不已的。她自知演技不算高深,軒宇帝定然能識破,便不想再隱瞞。

只是,在她開口前。孟承淵已經起身,走下了坐席,跪在了沈靜璇身側,揚聲道:“孩兒有罪,請父皇降罪,這一切,都是孩兒交代這位小娘子做的。飛蓬臨走時,將所有有關西國奸細的線索交給了孩兒,孩兒順藤摸瓜,摸出了藏在背後的真凶。”

“為了麻痺對方。孩兒只得請遊離在大家族之外的沈家二小姐幫忙。她從小寄養在舅舅家,誰都不將她當回事,便成了孩兒計策中最出其不意的棋子。”孟承淵說著,側身看了眼沈靜璇,“多虧這位小娘子深明大義。以身犯險。”

“此時這技子被擒,明眼人說不定已經看了出來怎麼回事,你打算如何處置?”軒宇帝走下主位,站到了孟承淵身前。

孟承淵從懷中掏出一封密函:“父皇,這是徵西大軍的急報,兒臣就等著此時給您看了。您看過之後,便會知曉兒臣的用意。至於這位技子。既然打的是安國公的旗號拿下的,那明面上便將她交給安國公處置,如何?”

軒宇帝接過急報,片刻後冷哼一聲,將它拍在了案几上:“豈有此理。淵兒快扶這位小娘子起來。”

“父皇陪孩兒演一齣戲可好?”孟承淵說著,攙著沈靜璇站起。“父皇將那位技子放了,下旨讓安國公處置即可,孩兒的人已經就位,定然會跟著她摸去奸細的老巢,屆時定然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淵兒。今日的行刺,總算是有驚無險。是你故意設計的也罷,是這位小娘子有意配合也好,朕不允許你再陷險境。你二弟竟然做出這等齷齪的事,很好,朕不會再姑息他。你容朕考慮周全,再做決定。”軒宇帝說著,拍了拍孟承淵的手,回到了主位坐席上。

密報上,一切寫的清清楚楚,軒宇帝雖然早就察覺到了異常,但當他面對白紙黑字的密報,還是覺得心寒無比,他需要點時間權衡清楚該怎麼做。

“安國公,你這個當父親的,可知你女兒此舉,是為了我大輝朝在鋌而走險?如今你在禮部待著,感覺可還適應?”軒宇帝思忖片刻,忽然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沈駿杉,口吻有些許戲謔。

軒宇帝是看不起沈駿杉的,在他眼中,沈駿杉不過是個混吃等死的老紈絝,根本不值得委以重任。

沈駿杉心中忐忑難安,聲音顫抖著答道:“微臣覺得還好,只是如今舍弟比微臣更有建樹,微臣多少有些惶恐。”

“你也知道惶恐?哼!朕今日便罷了你的官,罰你一年俸祿,回去好好閉門思過!你可知這是為了什麼?”軒宇帝睥睨著大殿正中的沈駿杉,面上不喜。

沈駿杉也不是笨人,前後事情串在一起便有了答案,回道:“微臣明白,做戲要做全套,微臣遵旨。”

“算你識相!對外,朕會稱已經因為技子的事情處罰了你,一年後,能不能官復原職,或者走向更高處,就看你自己的了。”軒宇帝說著,指了指沈靜璇,“小丫頭表現不錯,朕封你為平陽縣主,這事你一個閨閣女兒參與到這程度已經過分了,其餘的讓太子親自去處置吧。”

沈靜璇叩頭謝恩。

孟承淵終於鬆了口氣,他看著身側的小娘子,雖然努力剋制,卻還是露出了情緒的波瀾,他甚至等不及的想要摟住她。

方才她去牽制那技子,他眼睜睜的看著,一顆心像是要被人捏碎了一般,他差點就要衝了出來。

偏偏,眼前這個小娘子,不等他出手,已經掌控住了局面,他心中酸澀難耐,恨自己,他應該成為她的依靠,卻總是害她陷入險境。

聽了軒宇帝的話,孟承淵聲音有些啞然的對沈靜璇說道:“多謝。”

沈靜璇詫異的抬起頭來,不偏不倚,對上了這一雙滿含柔情與擔憂的眸子。

這一瞬間,她覺得時光彷彿倒流了一般,回到了那個暖洋洋的春日。

那一日,她在千鈞一髮之際,從馬上飛出,將眼前的男人撲倒,幫他從箭矢下搶回一條性命來。

那時候,在大地回春的郊外,她的耳邊也是響起了這麼一句真誠似喟嘆一般的謝謝。

此時她呆呆的望著孟承淵,混忘了身在何處。

軒宇帝眨了眨眼,瞧瞧他的長子,又瞧瞧眼前尚未長成的小娘子,頓悟一般扯起嘴角笑了笑。

隨後,軒宇帝轉身去了內殿,說要換一身衣裳,順便叫走了沈駿杉。

偌大的殿內,只剩孟承淵與沈靜璇。

孟承淵再也剋制不了,側身擁住了沈靜璇,責備道:“傻丫頭,以後可不準再這麼胡來了。”

沈靜璇反手擁住眼前的人,輕輕應了一聲:“可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呀。”

“傻丫頭。”孟承淵呢喃著搖搖頭,將忽然升起的惆悵逼退,溫柔的撫摸著沈靜璇的長髮。

是呀,她不放心他一個人,他,又何嘗放心得了?

因為不放心,所以醒來後便想著該怎麼部署,才能既保護得了她,又對付得了暗中的敵人。

因為不放心,所以他在她高燒不醒時,連夜探望,帶著寒玉,為她降溫,一守就是一整夜。

因為不放心,所以派出了白影的人,讓大內僅有的女暗衛時刻小心的護著她,並將她心煩意亂時寫了字又扔掉的宣紙撿了回來,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因為不放心,所以讓沈四爺轉交了一本書給她,告訴她,他還記得她。

因為不放心,所以明知二皇子故意設計逼他現身,他還是出現了,並毅然跳進了冰冷的激流中,去救他心愛的女子。

因為不放心,所以他時不時寫一兩封信件,讓白影轉交給她,怕她擔心,怕她著急。

此時,他心愛的人也不放心他獨自應戰,固執的進了宮,利索的拿下了那技子,他怎麼忍心責備她?

孟承淵將沈靜璇緊緊的箍在懷中,生怕一鬆手,就再次看到她倒在血泊中的慘狀。

他的身軀在顫抖,他欠她一個幸福的人生,欠她一個可以健健康康活下來的孩子。

沈靜璇的鼻端,徘徊著熟悉的龍涎香,她的眼中漸漸起了一層霧氣,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與她的良人靜默相擁。

此時,軒宇帝在內殿,瞪著地上的沈駿杉罵道:“哼,想讓你的女兒配得上我的長子,你先升到一品再說!”

沈駿杉茫然不覺,問道:“陛下,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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