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大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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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大誡
夏氏開了口,戴氏想著或許是因為方才莫曉鸞衝撞了夏氏,夏氏要讓教引嬤嬤教一教莫曉鸞規矩,因而戴氏不曾猶豫,立馬叫吳嬤嬤出去請人。
吳嬤嬤跪在地上久了,一起身便覺得頭暈的慌,踉蹌一下又坐在了地上。
夏氏聽見了動靜,並未瞧上一眼,只管逗著懷裡的小娃娃,問孟可娟道:“孩子奶孃的奶水可還好?”
孟可娟便如實的回了,夏氏又問了些孩子日常的事,就是不讓戴氏起來。
這中間,吳嬤嬤已經緩過勁來,出去去請教引嬤嬤。
吳嬤嬤剛走,水青便走過來,說是王爺給沈四爺的兩個徒兒考量完學問便來,夏氏點點頭,讓水青去看看沈靜璇那邊怎麼樣了。
水青出門而去,見到了從後院匆匆趕來的方誦雅。
方誦雅本留在秋月閣給沈姨娘做衣裳來著,見到了回秋月閣給沈靜璇取衣服的百靈,這才知道出事了。
奈何百靈跑得快,一溜煙就沒影兒了,方誦雅只得丟下手中的針線活,趕了過來。
水青便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方誦雅聽了,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樣?”心中卻想著,戴氏果然是出自破落戶的小家女兒,行事狷介到了如此地步,怎麼當得起一府主母的地位?
方誦雅嘴上沒說,可是嘴角那一抹冷笑,卻是出賣了她的心思。
水青眼尖,瞧見了便抿嘴笑了:“方小姐,您別憋悶,如今這世道就是這樣的。王妃曾說,大輝朝安定了將近二百年,如今的功勳貴族不比從前,開始墮落了。煊赫的世家都在走下坡路,更何況是曾經落敗過,後又因別的原因東山再起的人家?方小姐快笑一笑。不然表小姐見著您不開心,准以為自己怠慢您了。”
方誦雅勉強扯了扯嘴角,嗯了一聲,知道水青在影射戴家。心中稍稍平復些許,她便不再憤憤不平,與水青匆匆向莫曉鳶那裡趕去。
進得屋去,便見太醫已經候在了一旁。
此時正由從後院趕來的秋香,給沈靜璇看著傷口,口頭轉述給屏風外的太醫聽。
太醫瞭解清楚淤青的位置、形狀、大小後,捋了一把鬍鬚:“還好,再偏一點,傷到脊椎,表小姐怕是要臥床幾個月了。老夫這就去開方子。”
秋香給沈靜璇蓋上被褥。繞過屏風走了出來,隨章太醫去拿藥方。
方誦雅這才去了沈靜璇床畔,嗔怪道:“你呀,光顧著保護妹妹,也得仔細著自己啊。”
“表姐。我沒事,快別說了,曉鳶快急哭了,我趴上幾天,也就好了。”沈靜璇露出兩隻白嫩的胳膊,側著臉趴在**。
她的髮髻已被拆開,烏黑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脖頸兩側。襯得臉龐越發的白皙。
方誦雅瞧著瞧著,竟然別過臉去,罵道:“你這皮猴子,快點穿上乾淨衣裳,別凍著了。”
沈靜璇嘿嘿一笑:“那你們都出去等我一下,我穿完衣裳你們再進來。”
方誦雅不依:“你害臊什麼。我才害臊呢,瞧你那白藕一樣的胳膊,羨煞我也。”
沈靜璇微微一笑,覺得趴得久了,胳膊肘累得慌。便稍稍支了支身子,不巧讓背上的被褥滑下了幾寸。
方誦雅眼尖,一下子瞧見沈靜璇背上形狀別緻的胎記,抬手就要去摸,怪道:“這是什麼?”
沈靜璇心道不妙,忙背過手去,將被子拽了回來,也不知道這一下被幾雙眼睛看到了,只得壓下懊惱的情緒,暫未回答方誦雅,卻是對著幾個丫鬟說道:“本小姐要喝水,要用桂花糕,還要一碟子蜜棗,你們幾個快去準備。”
莫曉鳶房內的丫鬟便退了出去。
莫曉鳶顧著自責,什麼也沒看見,她的幾個丫鬟都垂著腦袋,也沒注意到沈靜璇的後背,而且在方誦雅喊出來的時候,沈靜璇已經將被子拽回。
因而,丫鬟們當中,除了沈靜璇貼身伺候的,就只有水青看到了她背上的胎記。
水青卻是個藏得住心思的,她不走,也不吭聲,只低下頭裝不知道。
沈靜璇知道再遣人出去的話,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只得作罷。
隨後,秋芬將屏風挪到床前,擋住其他人的視線,挽著百靈走了出來。
方誦雅大致明白了沈靜璇在顧忌什麼,便不再堅持,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勸慰莫曉鳶去了。
沈靜璇這才起身,換上百靈剛剛取來的乾淨襦裙和小衫。
這一身,繡花是碧葉白荷的,沈靜璇心中一暖,正是那一晚清風給她準備的呢。
穿好衣裳,她將偷偷藏到枕下的信件揣回了懷中,這才喚道:“秋芬,過來。”
秋芬給沈靜璇鋪好一隻又厚又大的迎枕,讓她斜斜靠在上面,不必再趴著,弄完這一切,才將屏風挪回了原來的位置。
隨後,沈靜璇與方誦雅和莫曉鳶隨便聊了開來,水青卻已經趁著沈靜璇換衣裳的時候退了出去,去了夏氏身邊。
在夏氏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下,水青垂下眼瞼,雙手交疊放於身前,等著夏氏說點什麼。
夏氏臉上的訝異神色遲遲不退,最終,在孟可娟的追問下,她才說:“沒什麼,就說靜璇差點撞到了脊椎,險得很。”
孟可娟瞧了瞧水青,料想也許夏氏是顧忌下人在場,她是個懂得分寸的,不會在此時為難夏氏,便不再追問。
水青退下,奉命好生照看錶小姐。
鎮南王還沒來,莫等閒卻先一步趕了回來,一進門便瞧見戴氏搖搖晃晃半蹲著行禮的模樣,眼角餘光一掃,又見長女莫曉鸞也是這般姿態。
莫等閒心中驚奇,但並未聲張,只規規矩矩地給孟可娟和夏氏分別行了禮,隨後一撩袍角,坐在了左下首。
夏氏依然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戴氏依然半蹲著,直到鎮南王來到,夏氏才終於起身,待鎮南王與孟可娟一個行完禮一個回完禮,夏氏便將幼孫遞給了鎮南王。
鎮南王坐下,根本不曾看一眼一旁的大兒媳,老人家多年習慣,走路直視前方,不會往兩側多加註意。
戴氏本指望著哪個人進來幫她說句話,結果願望一次次落空,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這時候,教引嬤嬤終於來了,進屋先是一大通叩頭行禮,隨後才敢問王妃叫自己來有什麼交代。
夏氏微微抬了抬眼簾:“教引嬤嬤家中可有公爹和婆母?”
教引嬤嬤答曰:“兩位老人家身體硬朗,依然健在。多謝王妃垂問。”
“既如此,你便教一教本妃的長媳,何為媳婦的本分。”夏氏說著,抬了抬手臂,讓掀著門簾通報的丫鬟進來。
丫鬟叩了頭說道:“表小姐身邊的丫鬟秋香,在外候著。”
“叫她進來。”夏氏只得將教引嬤嬤的事推後。
秋香進來,跪拜在地,請腰牌。
夏氏明白,她在府上,沒有她的准許,丫鬟們不敢出去,她便讓已經回來的李嬤嬤親自陪同秋香出去抓藥。
秋香走後,教引嬤嬤才消化完心中的震驚,不由得對秋香的出現在心中感激了一下。
顯然,今日王妃有意要給長媳立威了。
要是平常,教引嬤嬤也許還會推諉一下,可是今日,在場的都是什麼人啊。
南王與大將軍就自不必說了,關鍵的是,上面坐著位長公主啊。
這位長公主,是出了名的孝順。雖說公婆不在身邊,但是京都誰人不知,但凡鎮南王與夏氏在京都的時候,這位長公主不管在何種場合,都是在受完公婆的行禮後,立馬回上媳婦對公婆的大禮的。
換句話說,這位長公主並不恃身份而驕,反倒是處處以公婆為先,以夫家為先,連公主府都改成了冠上丈夫名銜的大學士府。
這位長公主可是軒宇帝嫡親的妹妹,她都做到這般地步了,京都又有誰敢不敬鎮南王夫婦?
理清了這一厲害關係,本想推諉一番的教引嬤嬤,當即回道:“奴婢遵命。將軍夫人,請吧。”
戴氏聞言,臉都黑了。
今日她受的屈辱還少嗎?夏氏將她晾在一旁,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便罷了,此時居然要讓一個教引嬤嬤教她規矩?還是當著她妯娌的面?
這位妯娌的出身,本就壓得她臉上無光了,夏氏卻還要讓妯娌親眼看著她這個出身卑微的嫂嫂出醜嗎?
戴氏心中千萬個不願意,哭泣道:“母親,媳婦哪裡錯了?還請母親教媳婦弄個明白。”
“放肆!還不快快過來跟著嬤嬤學規矩?”莫等閒惱怒地冷喝一聲,打斷了戴氏的質問。
他本想著,若是戴氏乖乖受了,事後他寧可讓戴氏打兩下出氣也好,可是戴氏偏偏不上路,到了這地步還在犟嘴,這成何體統?
莫等閒雖然疼妻子,可卻也是個注重孝道的人哪。
軍伍世家也許沒有文臣世家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繁文縟節,但是,這樣的人家,必然是更加註重孝道和禮義廉恥的。
不然如何對得起在外征戰時,家中雙親的擔憂?又如何在滿朝的酸臭文人中立足?
莫等閒本來對夏氏說的戴氏要害沈靜璇的話還有些不敢相信,此時看戴氏竟然執拗至此,心中也是惱了。
陷害外甥女,不敬公婆,這樣的妻子,竟然是他的妻子?
莫等閒吼完,自己卻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