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八章 故縱

第四十八章 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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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故縱

吳姨娘聞聲回眸,眼中不見一絲驚慌,像是根本不怕別人認出來她抓的是什麼藥。

對著三房的夫人不痛不癢地微微服了服身子,吳姨娘眼神飄過,接著頤指氣使去了。

沈靜玲總算是明白了沈靜璇讓她帶著巫雲來的目的。

如果是讓大房的夫人秦憫貞來,只怕吳姨娘會更加蹬鼻子上臉。而巫雲是三房夫人,吳姨娘再跋扈,也不至於跟巫雲明著鬧不痛快。

都說小妾是亂家的根源,看來此話不假。沈靜玲不由得暗暗堅定了不準夫君納妾的決心。

將濟善堂的老醫生開給沈駿杉的藥方攥在手心,沈靜玲攙著巫雲,默默等著忙碌的掌櫃的,對吳姨娘的倨傲與輕慢根本不上心。

沈靜璇讓她們來,要的只是她們見證吳姨娘抓藥這麼個過程。

少頃,吳姨娘的藥材齊了,她轉身要走,卻見沈正暉站在沈靜玲的面前低垂著腦袋。

沈靜玲也不傻,這要是放吳姨娘先走了,回去再想拿看見吳姨娘抓藥說事,還是會有些站不住腳的。

到時候吳姨娘可以說路上被人調換了藥材,將下毒的事推個乾淨,沈靜璇定下的計策便會功虧一簣。

因此從沈正暉轉過臉來開始,沈靜玲就死死的瞪著他,瞪得沈正暉囁嚅了半晌,最終還是乖乖地站到了長姐面前來。

巫雲倒也機靈,見狀趕緊接過沈靜玲手中的藥方去抓藥。

吳姨娘款款而行,向沈靜玲姐弟走來。

沈靜玲便像往常一般訓了沈正暉幾句,無非是問他怎麼又沒有去族學讀書。

“二哥不是也沒有去嗎?”沈正暉不思進取,乾脆拿沈正陽說事。

沈靜玲惱了:“你跟你二哥比?他的水平一早超過了先生,再去也是浪費時間,你呢?你有什麼理由?難道指望大哥承爵後養你嗎?還是說只想捐個掛名的閒官,苟且度日?”

“這有什麼不好?三叔還不是父親養著的?”沈正暉喃喃辯解,對於讀書很是不屑。

沈靜玲氣得冷哼一聲:“不管你什麼理由,讓你去就去。再不去,母親不管,我這個長姐可是要管你的。”

訓罷三弟,她笑著看向吳姨娘:“既然吳姨娘這般疼愛三公子,想來是不會置三公子的學業於不顧的對不對?吳姨娘何不勸勸三公子?”

吳姨娘聞言,輕蔑地笑笑:“妾哪裡管得著?不過是來藥房的路上正好遇見三公子罷了。這是三公子要的藥,給你,拿好了!”

吳姨娘說著,就將藥包塞往沈正暉懷裡。

沈靜玲早防著這一手呢,將自家弟弟往後一拽,避開了藥包。

吳姨娘還是笑:“呦,這小身手不錯。妾回去定然跟大夫人說說,叫珂姐兒也學一學。”

“吳姨娘,既然你自知是個妾,那就來伺候本夫人上車!”巫雲抓完藥,轉身冷冷看著。

此時是在外面,吳姨娘還真不好明著與三房的夫人不對付,便假惺惺道:“還請三夫人恕罪,妾身子不適。”

“不適?那這藥到底是三公子要的,還是給你自己喝的?”巫雲不知內裡,只知道沈靜玲要她來幫忙鎮場子,想當然的就拿出了三房主母的身份來壓吳姨娘。

都是一個府裡的,吳姨娘是個妾,即便在長房那裡再囂張,在二房面前卻不敢輕狂。

但是對著府裡最不濟的三房,她卻是根本不屑一顧。

只聽她故意咳嗽了幾下,無視沈正暉詫異的眼神,說道:“正是呢,妾染了風寒,所以來抓藥喝。”

“那你便自己將藥拿好,推給三公子作甚?”巫雲說著,對吳姨娘不屑到了極點,看也懶得多看一眼,起身走向馬車。

見巫雲歪打正著地讓吳姨娘應下了藥材的歸屬,沈靜玲總算鬆了口氣,卻不敢讓巫雲繼續與吳姨娘饒舌。

她趁勢對吳姨娘說道:“我三嬸向來寬厚,既然吳姨娘病了,三嬸她會得憐憫你的。”

巫雲聽到提醒,急忙收回本要出口的諷刺話語,配合道:“可不是嗎?來人,扶吳姨娘上車。”

吳姨娘再猖狂,沒有莫欽嵐的首肯,她出門是坐不了府裡的馬車的。

而巫雲與沈靜玲為了方便跟蹤,自然也不會用府裡的馬車,因此此時停在藥房門口的,竟然都是租來的馬車。

丫鬟聞言,直接將吳姨娘攙上了巫雲租的馬車,吳姨娘還驕傲得很,覺得三房的夫人都得給她面子,很是得意了一番。

巫雲在沈靜玲的陪同下緊跟著走了上去,沈正暉則單獨上了空出來的馬車,眾人很快向國公府趕去。

到了府裡,走到正房與大房院子的分叉路口,吳姨娘一抬頭,看見一個面色煞白的老夫人,領著一大幫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當即愣住了。

高氏在嬤嬤的服侍下,梳洗了一番,換上了許久不曾穿過的誥命夫人的官服,項上戴著一串長長的南珠項鍊,圓髻上只簪了根金簪,便再沒有多餘的裝飾。

吳姨娘再混,也認出了這是自家府上的老夫人,當即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妾給老夫人請安。”

妾是沒有資格喊婆婆為母親的,吳姨娘倒是沒敢僭越。

高氏一聽是個“妾”,當即火冒三丈,將要出聲斥責,卻見巫雲也跪拜在地:“三兒媳給母親請安,母親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高氏一聽喊得是母親,下意識地點點頭,抬手就讓巫雲起來。

留在府裡的沈靜璇,早已經將事情的始末說予了高氏聽,高氏此時即便不記得具體的因由,卻還是死死地記住了有一個出府去買藥的妾,要害她的兒媳。

因此,巫雲甫一站起,就被高氏攬到了身後護著。

高氏冷喝一聲:“大膽賤妾!竟然敢先於三房夫人而行?來人,行家法!”

吳姨娘震驚得看向老夫人,一時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環顧四周,她卻看不到任何憐惜或關切她的人。

大老爺沈駿楊是個混的,整日只知四處吃喝遊玩,對內宅之事根本就是聽之任之。

此時他的嫡母要來懲治個小妾,他自是無話可說的。

而大夫人秦憫貞,性情太過怯懦,絲毫沒有正室的手腕與魄力,這些年只得由著吳姨娘屢次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她雖不懂反抗,但心中卻是怨恨無比的。此時老夫人要教訓吳姨娘,她恨不得吳姨娘乾脆被打死才好,哪裡會替她求情?

至於柳姨娘,向來與吳姨娘生分,且又都是小妾,既沒有為她說話的情分在,更沒有說得上話的身份在。

再說,柳姨娘還巴不得吳姨娘早點消失呢,她就更不可能為吳姨娘說話了。

吳姨娘一時竟是孤立無援,只好看向自己的兩個庶子以及庶子的媳婦。

奈何,身份所限,她的庶子將來還要指望二房過活,更不可能出頭頂撞二房的嫡母,他們名義上的祖母。

吳姨娘欲哭無淚,正要辯解,卻見秋香與唐嬤嬤引著太醫走了出來。

老先生對著高氏微微一揖:“老夫人哪,國公夫人當真是被人下藥了啊。”

高氏的臉黑得似那天空翻滾的烏雲,她冷哼一聲:“賤妾冒犯三房夫人的處罰稍後再說,你們都給我先去搜查下藥的證據!看看到底是誰敢害我的二兒媳!我定要她比死還難受!”

吳姨娘聞言徹底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