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四叔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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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四叔的手段
沈靜璇看著空下來的屋子,嘆息一聲,去楓苑找四爺沈駿楓。
按理說,閨閣女子有困難,第一想到的,應該是血脈至親,若不是父母,那必然是兄弟姐妹。
然而,沈靜璇想到的,卻是四叔沈駿楓。當她意識到向自己的血脈至親求助無望的時候,她已經出現在了沈駿楓面前。
沈駿楓今日沐休,正在院子裡與穆遲對弈。
穆遲依然打扮得不倫不類的,穿著儒服,挎著一把大劍。
見沈靜璇到來,穆遲起身,自動自覺的讓開。
沈靜璇坐下,看著棋盤不語。
穆遲這邊的棋子很多,但是境況很糟糕;情況截然相反的是,沈駿楓那邊的棋子雖不多,但沈靜璇稍稍一看,便知真正佔據上風的,是沈駿楓。
沈駿楓將手中的白子落下,穆遲站著,將手中的黑子也落下,穆遲頃刻間落敗。
沈靜璇抬眼看向沈駿楓:“四叔這棋,是給靜璇備下的?”
沈駿楓搖著羽扇,但笑不語。
穆遲離開,去煮茶。沈駿楓幾乎從來不用丫鬟伺候,沈靜璇倒也能理解一二。
小姨早逝,四叔受到的打擊不輕,想必是不想看到身邊有鶯鶯燕燕的女人,所以也就不願意用丫鬟近身伺候。
沈靜璇對小姨的印象不深,只模糊聽說過,是個驚為天人的大才女。所謂的天妒英才,在小姨莫鈺嵐身上得到了最深刻的驗證。
這樣一位佳人離去了,四叔為情所傷,遠走天涯。曾是京都美談,悽婉的美談。
除卻巫山非雲也,四叔至今未娶,引得多少人唏噓不已。
沈靜璇看著沈駿楓,想從他的眼神看明白什麼。
沈駿楓終於開口:“我曾以為。你會長歪,如今看來,非但沒有長歪,反而在自生自滅的環境中,掙扎著長成了一株健康的樹苗。你的悟性很高,只可惜沒有人給你引導。能做到這般地步。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四叔過獎了,靜璇愚笨,還請四叔直言相告。”沈靜璇羞得滿臉通紅,被長輩讚美,還真是消受不起。
沈駿楓將羽扇指向棋盤:“兵不在多。將不在猛。各歸其位,各司其職,讓整個棋局靈動的運轉起來,才是上上之策。”
沈靜璇看向棋盤,陷入了沉思,這是在說清風和她如今面臨的局面嗎?這是在指點她叫她不要心浮氣躁嗎?
沈駿楓看出了沈靜璇的困惑,他收回羽扇,微微搖了搖:“下棋猶作畫。佈局再精妙,構思再精巧,卻仍然少不得點睛之筆。”
點睛之筆?“方才四叔落下的最後一子。便是點睛之筆?”沈靜璇自言自語道。
“不,那是定成敗的收尾之筆,真正的點睛之筆,在這裡。”沈駿楓說著,戳了戳自己面前的一粒白子。
那白子,看上去似乎孤立無援。再一看,卻是隨時可以與周圍其他棋子互相支援。只是那支援。掩藏在黑子的阻擋之下,不深諳其中的奧妙。根本看不出來。
沈靜璇默然點頭,隨後就這麼看著棋盤,坐了一下午。
暮色漸臨,沈駿楓讓穆遲將好不容易煮好的茶端給沈靜璇:“丫頭,喝吧。”
沈靜璇回過神來,抬手接過茶水,卻因為沒有端穩而灑出一些在穆遲的身上。
沈靜璇急忙站起,一句抱歉卻堵在嗓子眼,說不出來。
穆遲的儒服溼了,正因為溼了,才將儒服下面的東西凸現了出來。
沈靜璇看著那透過儒服的輪廓顯現出來的一個立體感很強的“忠”字,愣住了。
“回去吧。”沈駿楓起身笑著看向沈靜璇,“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做。四叔該做的,自然不會少。去吧,丫頭。”
沈靜璇一路上腳步有點懸浮,忠,這是軒宇帝最心腹的那一批死士的代號。
穆遲是軒宇帝的人?所以,這才是四叔說的,點睛之筆?
沈靜璇回到屋裡,呆呆的坐下,即便上一世她便知道穆遲不是等閒之輩,卻也不曾發覺這樣驚人的祕密。
忠字,只賜給世代守護龍脈的那一族的繼承人。
穆遲護著四叔,那四叔就是軒宇帝默許了幫助孟承淵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沈靜璇心頭鬱結的氣,順了。
長出一口氣,沈靜璇看著走進來的秋香,終於露出了笑臉:“去陪我看看大小姐繡的吉服怎麼樣了。”
秋香應聲上前,攙著沈靜璇,沈靜璇走在暮色四合的院子裡,問秋香:“有心上人沒有?”
秋香臉紅著臉低下頭,想著楓苑那個俊秀的小郎君,甕聲甕氣的說了個嗯字。
沈靜璇拍拍秋香的手:“會如願的,一切都會如願的。”
秋香有點摸不著頭腦,料想沈靜璇大概並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誰,以為沈靜璇只是隨便問問,並沒有敢懷有多大的期待。
到了沈靜玲那裡,沈靜璇看著坐在燈下,一手揉眼一手仍託著吉服的沈靜玲,笑著打趣道:“呦,大姐,這是幫我做的嗎?”
“去去,一邊涼快去。你的自有宮裡的尚衣局操心,我管你呢!”沈靜玲將吉服往自己懷裡塞了塞,半側過身去,不想給沈靜璇看。
沈靜璇笑著離開,去見沈正陽。
沈正陽醒了,因為昨天喝了太多的酒,感到太陽穴刺痛難耐。
沈靜璇乾脆讓秋香給沈正陽做起了按摩,沈正陽享受良久,才問:“二妹你怎麼來了?二哥這般狼狽,讓你看笑話了。”
“哪裡的話,自家兄弟姐妹,有什麼好顧忌的。”沈靜璇笑著,陪沈正陽說了會話。這才回自己屋。
剛回屋,白影便落了下來。
秋香在跟去南疆的時候便知道了白影的存在,因此,白影並不怕秋香看見她,只是。她接下來要說的訊息,不得不避開秋香。
秋香自覺的出去,合上門。
白影單膝跪地:“殿下說了,讓二小姐將混元幣的官府憑證拿給四爺,柳校尉的事,有四爺全權負責。不用二小姐操心。”
沈靜璇從楓苑回來後,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她叫秋香進來,讓她去取。
秋香繞至屏風後面,取出金絲楠木盒中最底層的官府憑據。交給沈靜璇後便退了下去。
白影問:“二小姐想讓卑職去送?”
“我剛從楓苑回來,再去會引起別有用心之人的注意。勞煩你走一趟。”沈靜璇將話說的很客氣。
她已經決定,從這一刻起,用最和善的態度對待所有人。
白影接過憑證便騰身上屋,不見了蹤跡。
秋香來傳話,說該用晚膳了,沈靜璇笑著應下,沉靜自持的去了花廳。
沈駿杉幾次欲言又止的看向沈靜璇。沈靜璇沒事人一般笑著問:“父親今日怎麼了?可是女兒有哪裡做的不妥貼?”
沈駿杉忙不迭搖頭,給莫欽嵐夾了菜,隨後低頭用膳。
沈靜璇淡然的用完晚膳。恭敬的辭別席上的長輩和兄姐,翩然離去。
沈靜璇禮儀周到,卻疏離而陌生,沈駿杉看著她的背影,一張老臉青了白白了又青。漱口用的茶水含在口中,他竟忘了吐出。彆扭半天,乾脆吞了下去。
莫欽嵐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沈駿杉。沈駿杉這才發覺自己蠢了,忙不迭重新抿了口茶水吐了。
幾日後。柳姨娘忽然來找沈靜璇,說是柳府下了帖子,請她回府參加給柳子卯慶祝的家宴。
沈靜璇將手中的名帖倒扣著放下,抬頭看著柳姨娘微微一笑:“這是好事啊姨娘,要不我們去找夫人說一聲,靜璇陪姨娘一起去外面裁幾身新衣裳?”
柳姨娘被沈靜璇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搞得有點懵:“好……好啊。”
“姨娘到時候帶上靜珂姐姐可好?靜璇剛回府不久,與姐妹們都沒怎麼走動過呢。”沈靜璇笑著朝秋香擺擺手。
秋香捧上一隻朱漆的楠木盒子,開啟送了過來。
柳姨娘倒吸一口冷氣:“二小姐,這是什麼?”
“姨娘收下吧。靜璇那一日有約,就不去柳府了。還請姨娘代為致歉。”沈靜璇接過盒子,遞到了柳姨娘面前。
裡面是什麼?不是金銀財寶,不是珠玉翡翠,而是兩張任免狀,以及三張生辰庚帖。
任免狀一張寫著柳子卯,一張寫著柳子卿。
生辰庚帖,兩張寫著小姐的閨名和生辰八字,一張寫著一位公子的。
柳姨娘雙手微顫著一張張拿起來看了又看,面部表情幾經變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笑得合不攏嘴了。
如果單單是任免狀,柳姨娘還不會如此興奮,柳姨娘最頭痛的大事——庶女沈靜珂的婚事,有了非常讓她意外之喜的著落。
其餘兩張生辰庚帖,顯然是給柳家兩位公子的。
柳姨娘捧著朱漆的盒子,走在回西跨院的路上,整個人都像踩在了雲上,飄飄然,悠悠然。
沈靜璇將柳三光送來的名帖燒作了灰燼。
既然只有利益才能得到柳三光最大的忠誠,那就用他根本無法拒絕的利益,將他灌醉,讓他上癮,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吧。
四叔的手段,沈靜璇總算是見識到了。
混元幣徹底歸柳三光所有,幾日之間,給柳三光的兩個兒子謀下好差事,定下好姻緣,還不忘給柳姨娘的庶女嚐點好處。
四叔,實在是太高了!沈靜璇躺在榻上,久久難以成眠。
ps:抱歉,更晚了,生病了心情不好,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