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二章 謀嫁天下(52)

第一百三十二章 謀嫁天下(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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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謀嫁天下(52)

太陽已西沉,東側廊下起了絲絲寒意,男子頎長身影伴著常青樹若隱若現。

沈琉璃鬆開了湘湘的手,遲疑片刻,終是抬步上前。

她還以為那一次秦禾風離開之後定不會再來了,卻沒想到他竟又來見她了。

“表哥。”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手指不自覺地將錦帕絞在一起,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肩頭。

她緩緩繞過常青樹上前,面前之人這才轉過身來,沈琉璃華美的眸子猛地撐大,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之人道:“怎麼是你?添”

宮女分明是說秦禾風要見她的,她急急趕來,卻怎麼也想不到來人竟是容禮!

他不是去滄州了嗎屋?

何時回來的?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容禮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啟脣道:“我今日剛回,才入宮便遇上了禾風。他原本是要來見你的,只是眼下時候不早,你也知道入夜後外臣不得留在後宮,是以才先走了。”

沈琉璃掩住心中失落,嗤笑道:“他當真是擔心宮門落鎖的事嗎?”來見她一面又能耽擱多少時間?

容禮往前走了幾步,蹙眉看著沈琉璃道:“他有幾句話想我帶給你。”

“我不想聽!”沈琉璃有些情急打斷容禮的話,略側身道,“他有什麼話就親口來對我說,否則我不要聽!侯爺若是無事的話,本宮先走了。”

她說著,轉身便要離去。

“琉璃!”容禮的聲音低沉,沈琉璃的步子驀地一滯。

自她入宮之後,容禮同她身份有別,便再沒有叫過她的名字。她沒想到今日,他會倘若這樣叫她。

時間彷彿又回到當年還在青州的時候,他們幾個時常一起說笑一起玩耍,容禮總會跟在她身後叫她的名字,她卻從不叫他的名字。

從最初的小王爺,到後來的侯爺。

纖長手指緊握著帕子,沈琉璃沒有回頭,依舊是冰冷重複了一句:“他不來我不想聽。”

容禮行至她面前,臉上無一絲笑意:“你既不想聽我便不說,但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他頓了頓,目光悄然打量著她,片刻,才又道,“京中的事禾風已經告訴我了,琉璃,小晏是你的表妹,你怎能如此對她?”

沈琉璃的眼眶微紅,她自嘲笑道:“如今所有人都把她看成砧板上的魚肉,只有我是劊子手,可你們都想過沒有,到底是誰造成了今時今日的一切?”

容禮沉默片刻,又道:“禾晏確實有錯,可她從小就貪玩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總之我今日來不想追究過往,我只想請求你,日後做任何事,都別牽扯上禾晏。”

話音一落,他再沒有停留,轉身便大步離去。

沈琉璃轉身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笑出聲來,她咬牙道:“侯爺今日為她求情,又怎知他日她也會如你這般顧念昔日情分!”

容禮的步子沒有停,很快便消失在拐角處。

沈琉璃笑著笑著,眼淚忍不住流下,反正在他們眼裡,她做什麼都是錯,秦禾晏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可她就是不甘心呀!

憑什麼她失去了一切,秦禾晏卻還能有那麼多人為她著想!

“娘娘……”湘湘見她失落走來,忙上前扶住她,“娘娘,您沒事吧?表少爺是不是又說了什麼話氣您?”

沈琉璃冷笑,秦禾風都不願見她,還能說什麼話氣她。

但過了今日,這世上已沒有人能再氣她了!

表哥責怪她,容禮也來告誡她,就是皇上要她假孕也是為了救秦禾晏!

很好!

那麼今後的路,她要自己走!

…………問仙

晉王說是要給禾晏收拾東西,結果等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為她收拾,只因晉王說,禾晏既然住在相府一段日子,那邊必然有她要用的一切東西。

最後,竟連銀子都省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樣小氣吧啦的男人,禾晏是絕對要逃婚的!

馬車在相府停下,張管家見禾晏下馬車來,立馬眉開眼笑,卻不想後面晉王也跟著進來了。

“王爺。”張管家奇怪道,“您先前不是剛……”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晉王蹙眉冷睨一眼,張管家嚇得不敢再說話。

禾晏未曾注意到張管家的異樣,大步朝裡面走去,很快便走進了她先前住的院子。

“汪汪”兩聲,阿瓷飛快地衝過來抱住禾晏的腿,禾晏彎腰摸著它的頭,它的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前面有腳步聲傳來,禾晏抬頭時見竟是顧辭,她一時間愣住了。

阿瓷又歡快叫著轉過去叼住顧辭的衣袍,顧辭的臉色難看:“你怎麼又來了?”

又……他還真是……

禾晏心中立馬就來了氣,她才要開口,便聞得身後跟來的晉王道:“是本王送她來了,五日後本王來

tang相府迎娶她,這幾日就有勞丞相幫忙照顧了。”

顧辭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似是不可置信睨著晉王道:“王爺說要來我府上迎娶她?這怕是不妥,她在京中若無親人也就罷了,可徐大人是她嫡親舅舅。”

禾晏咬牙道:“那又怎麼樣?皇上已把我調來相府,我現在是相府的人,再說,這件事和我舅舅商量過了,他也覺得讓王爺從相府迎娶比較妥當。不過是借住幾日罷了,大人不會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吧?”

肚量?

顧辭的長眉微佻,忽而苦澀一笑,其實禾晏的性子他又怎會不知,她就是來氣他的。

不得不說,她成功了,他身上的某個地方很痛。

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會請晉王出手相救,她卻要他親自送她上花轎!

他彷彿再次看到了初來京城,處處想要找住他的把柄要皇上辦了他的秦禾晏。

禾晏見他不說話,愣愣睨視著阿瓷,她發狠道:“阿瓷,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她朝房間邊走邊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跟著過來!”

阿瓷嗚咽幾聲,朝顧辭看了一眼,終於搖著尾巴朝禾晏走去了。

禾晏也不管晉王是否要進來,反手便關上了房門。

晉王往前走了一步,被顧辭抬步攔住,他的臉色鐵青,語氣也不好:“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即便禾晏要來相府,晉王本是可以攔著的。

晉王略一笑,道:“本王沒什麼意思,你既是要她死心,本王從你府上迎娶,豈不是更是徹底幫你一把?丞相該感謝本王才是。”

他抬手拍了拍顧辭的肩膀,又笑一笑,推開了禾晏的房門進去。

顧辭本能地跟著轉身,禾晏的房門被關上,透過門縫,他瞧見她正坐在桌邊,低頭嚴肅地與阿瓷說著什麼。

他的呼吸有些沉,要她徹底死心……

呵,晉王的話沒錯,只是他又何嘗明白,斬斷情絲的劍亦是雙刃劍,他在讓她徹底死心的同時,自己也早已遍體鱗傷。

…………

“阿辭哥哥!”蘇靜芸來時顧辭已獨自在池邊坐了半個時辰了,天色漸暗,他背對著她而坐,她看不見他的臉,卻早已想象得出有多傷心。

半盒魚食靜靜擱在一側,顧辭呆坐著,一些魚食仍被他捏在手上,細看,早已被捏得粉碎。殺死名著

“阿辭哥哥。”她又悄聲叫他。

他這才回神,伸手便將她拉過去,蘇靜芸動了動脣,忽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是聽張管家說秦禾晏來了,她心裡擔憂才過來,此刻她卻想,若是秦禾晏能一直住在府上也不是件壞事。

因為只有這樣,她的阿辭哥哥才會主動拉她的手,會溫柔地看著她笑。

她挨著在他身側坐下,看著他一點一點餵食池中的魚。

那條草鯉彷彿也是通了人性,慢悠悠地吃,不急不躁。

兩個人坐了好久,才問的蘇靜芸低聲道:“張管家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你和我們一起吃嗎?”

顧辭略微吸了口氣,將手中魚食全都撒下去,他隨即起身道:“一起去。”

既然已表明說心中無她,若不願和她同桌吃飯又算什麼?

…………

晉王原本是要回王府去用膳的,但禾晏在死活拉著不讓他回去。

無奈,晉王只要同禾晏一起出來。

廳內除了下人也不見顧辭和蘇靜芸,禾晏一屁股坐下了,晉王蹙了眉,不免道:“主人還沒來,你就坐下了?”

禾晏沒好氣瞪他道:“好不容易熬出頭不必再當丫鬟了,我當然要先坐下!再說了,今日有王爺在,難道他還能不給我面子嗎?”

她才說著,便見外頭顧辭和蘇靜芸一起來了。

禾晏抬頭朝蘇靜芸翻了個白眼,而晉王卻驀地愣住。

竟然是她!

蘇靜芸也吃了一驚,她下意識地看向顧辭道:“雲公子怎麼還在?”

話一出口,蘇靜芸驀地想起什麼,她的眸子一緊,耳畔已傳來顧辭的聲音:“如今知曉他的身份便是,不必伸張。”

蘇靜芸不自覺地拉緊了他的手,底下心思卻飛快。

雲和是晉王,晉王與阿辭哥哥在六年前便見過,他們私下又頻繁聯絡……

阿辭哥哥是晉王的人!

想到此,蘇靜芸不免嚇一跳。

顧辭已拉她坐下,朝晉王笑道:“王爺請便。”

晉王笑一笑,目光自蘇靜芸身上移開。

眾人落座,張管家便吩咐下人上菜了。

顧辭伸手夾了一塊雞翅,他驀地一愣,隨即笑著將雞翅放在了蘇靜芸的碗裡,溫聲細語道:“多吃點。”

禾晏咬了咬牙,她還以為他是記著她喜歡吃什麼,原來不過是因為蘇靜芸喜歡!從前他記得她的喜好,是不是

也因為蘇靜芸喜歡?

蘇靜芸勉強一笑,她不喜歡吃雞翅膀,可是顧辭夾給她,她只能裝作喜歡的樣子。

禾晏心中難受至極,她暗中踢晉王一腳,晉王蹙眉,她壓低聲音道:“王爺不給我夾菜嗎?”

晉王看著眼前一幕,自然明白禾晏心中所想。

他略蹙眉,也不知她喜歡吃什麼,眼下的情況自然也不好問,於是拿起筷子隨便將她的碗堆滿。

對面,蘇靜芸正細心給顧辭盛湯,禾晏深吸了口氣,將碗中自己不喜歡吃的菜又全部夾給了晉王。

晉王面色一擰,聽她笑著道:“王爺行軍打仗需要力氣,當多吃點!”

他嫌棄道:“本王不吃韭菜。”

禾晏踩住他的腳面:“吃!”奉婚成孕,誘嫁首席老公

“本王不吃雞皮。”

“吃!”禾晏又踩他一腳,晉王才要發怒,聞得她又道,“王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終是敗下陣來,是她要他給她夾菜,他又不知她愛吃什麼,這與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又有什麼關係?

顧辭見他二人低聲耳語,有說有笑,只知她同晉王相處得很好。

他笑了笑,舌尖再沒了味道。

“阿辭哥哥。”蘇靜芸輕輕提醒他一聲。

顧辭回過神來,他放下筷子拉蘇靜芸起身道:“我們還有些事,王爺慢用。”

禾晏看著他們出去,生氣地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扔:“不吃了!”

晉王立馬將碗裡不吃的東西挑出來,低頭又吃了兩口,起身道:“本王先回府了,五日後再來。”

“五日後?”禾晏吃驚地站起來。

他“唔”一聲道:“你以為成親是多容易的事?本王得回去準備安排一切,你倒是輕鬆,就安心等著本王來娶你就是了。哦,對了。”他突然回頭,音色一低,“別想著逃婚,你若讓本王逮到就死定了!”

“哎,王爺,王……”禾晏追出去,那一個走得異常快,好像她是個多麼可怕的人似的。

不就是吃了幾口他不喜歡的菜嘛!

禾晏咬咬牙,威脅不准她逃婚,他以為她會怕他嗎?

帶著滿腹憤怒和委屈獨自回到房內,阿瓷不知去哪裡野了,禾晏灌了杯冷水下腹,整個人又清醒了些。

大婚那日她是決計無法逃婚的,晉王這幾天都不會來,顧辭要陪蘇靜芸也不可能會注意到她,那麼要逃就是在這幾天了!

眼下看來要出相府不是件難事,但晉王不准她出城,想來城門口一定會有他的人,她不會功夫,如何出城會成為她的一大難題。

也許她可以僱個人,但去哪裡找個能令她信任的人又是一件難事。

這不行那不行,禾晏一生氣便將桌上的茶杯全都推落在地上。

丫環聽到聲音忙衝進來,瞧著一片狼藉,忙上前來問:“小姐怎麼了?”

禾晏抿著脣不說話,丫環無奈,只能蹲下身默默地收拾。

禾晏坐在**晃盪著雙腿看著丫環忙進忙出地收拾,她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

待丫環都收拾妥當,忽而聞得她說了句:“把你衣服賣給我吧。”

“衣服?”丫環愕然。

出相府有簡單的法子她自然不會用複雜的,禾晏才將衣服疊好藏起來,蘇靜芸突然來了。

“出去。”禾晏冷臉一甩。

蘇靜芸徑直入內,笑臉不給一張,道:“從相府出嫁你算什麼意思?秦禾晏,還以為你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真沒想到竟是這樣糾纏不清的人。”

禾晏自顧坐下,也不看她,只笑著道:“就五天而已,你竟這樣怕嗎?你是信不過他還是信不過你自己?”

這話雖然是笑著問的,可禾晏心裡卻清楚,這件事只要是顧辭願意的,別說五天,她就算在相府住五年亦是不會有任何改變。

蘇靜芸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自然是怕的。一怕瞧見顧辭受傷的樣子,二也怕顧辭會告訴她實情。

沒有明明白白得到過,總會讓她患得患失,哪怕這一切不過是杯中影水中花。

禾晏聽她不說話,有些厭惡地起身將她從房內轟出去。

房門才關上,不一會又聽得有人敲門,她很是不耐煩道:“你給我走!”

“禾晏,是我。”

禾晏不免愣住,容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