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章 謀嫁天下(40)

第一百二十章 謀嫁天下(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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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謀嫁天下(40)

事情敗露後陳玉堂便打算將計就計,故意被擒,好找時機去太守府殺人。

不得不說,陳玉堂計算得很縝密,想來若不是實在沒辦法去太守府殺人,他一定不會用這樣的辦法。

但無疑他成功地騙了所有人,包括顧辭也幾乎沒想到這一點。

張大三連夜被無罪釋放,蘇靜芸被請去了張家,禾晏被秦禾風看著回了自己的房間,顧辭將房門關上,轉身便見薛易自後窗入內。

他見顧辭簡單地收拾了下行禮,低聲問:“大人準備回京了嗎?芪”

顧辭點頭,他遲疑了下,轉身道:“陳玉堂的屍身……”話至一半,他忽而緘默了,陳玉堂殺了那麼多人,罪大惡極,是不可能允許家人領走屍身的,再說,陳玉堂也早沒有親人了。

屋內靜謐半晌,才聞得薛易低聲道:“大人不必為他擔心,我想他最後死的那一刻很欣慰。妨”

顧辭蹙眉回眸,見他笑了,開口道:“他活著時揹負著仇恨,也是那份仇恨支撐著他活到現在,一旦大仇得報,他也便無心戀世了,就像當初的我。”

而他比之陳玉堂要幸運得多,因為還有顧辭值得他活下去。

薛易轉身行至窗邊,朝顧辭道:“天色不早了,大人早些休息。”

語畢,他推開窗戶躍出去。

顧辭遲疑片刻,才上前將窗戶關上,他轉身驀然一笑,每個人都有支撐著才能活下去的東西,他也有的。

所以,他也萬分地理解。

…………

張家的案子算是告一段落,翌日蘇靜芸回來時說,從刑場回來便沒瞧見胡氏了,看來是趁亂又溜走了。

張大三對此沒有說什麼,對胡氏禾晏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那女人嚴格說來不算壞,但是跟姘夫跑了又太損倫理綱常。

不過這件事張大三都不說什麼,她自然也沒資格評頭論足。

僱了馬車離開益州時,秦禾風見蘇靜芸打算隨行很是驚訝。

“顧狀師去京城是為了辦案?”

他一句話問得蘇靜芸說不出話來,她怔忡之後,才尷尬道:“我……有私事,不是為了辦案。”

“什麼私事?”秦禾風又多問了一句。

正在蘇靜芸不知該如何回答時,聞得禾晏笑著道:“大哥,都說了是私事了你還追著問什麼呀!說不定人家心愛的姑娘在京城呢!顧大狀,是不是?”

蘇靜芸被說得臉色一陣鐵青。

秦禾風果然沒有再追問,禾晏上馬車時經過蘇靜芸的身邊,她壓低了聲音道:“不必謝我,我不是幫你,只要你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也能遵守我的。”

“小晏!”

身後傳來秦禾風的聲音,禾晏回頭笑道:“大哥,我來了!”

待蘇靜芸也上了馬車,秦禾風剛拿起了馬鞭便見禾晏走出來道:“大哥,敢了一路的車了你也累了。”秦禾風還以為她要出來趕車,卻不想她竟然道,“讓大人趕車吧。”

她說著,回頭衝顧辭笑道:“大人也該些男人該做的事,對吧?”

顧辭無奈一笑,禾晏心裡存的什麼心思他自然明白。

不過秦禾風卻以為自己妹子懂得心疼自己,別提有多開心,忙轉身將馬鞭交至顧辭手中,道:“那就有勞丞相了。”

蘇靜芸兩隻眼睛撐得老大,見秦禾風在自己對面坐下,她靠近禾晏,咬牙道:“你什麼意思?”

禾晏聳聳肩,道:“這一路都是我大哥趕車,難道他不能休息休息嗎?再說了,這裡就他們兩個男人,難道要我去嗎?”話落,她才意識到說錯了話,忙尷尬笑道,“呵呵,對不起啊顧大狀,我把你給忘了。不然,一會兒你去把大人換進來?”霧裡花,誰說爺是淑女的?!

蘇靜芸此時是敢怒不敢言。

倒是秦禾風突然問禾晏:“他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禾晏驀地一怔,蘇靜芸已介面道:“顧大人私下告訴我了。”

秦禾風點了頭,卻仍是疑惑道:“怎麼顧狀師的風寒還沒好嗎?”

蘇靜芸抬手碰了碰臉上的面紗,她如今女扮男裝其實可以不帶面紗,她只是怕秦禾風認出她來,眼下無奈,只好賠笑道:“是啊,呵呵,咳咳。”

…………

珠簾輕俏搖曳,纖晨扶著太皇太后的手出來。

容祁起身行禮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示意他坐下,隨即才開口道:“昨日皇上來,哀家讓纖晨回話說已歇下沒有見你,哀家確已睡下,但也因為魏王之事想要考慮。”

容祁接過纖晨遞過去的茶盞,抿了一口道:“皇祖母以為朕該如何處理四叔的事?”

太皇太后神色嚴肅,半晌,才開口道:“雖說魏王尚未謀反便被一網打盡,但存異之事不可有,皇上若不殺一儆百,日後如何治理天下?”

修長手指輕彈在青瓷茶盞上,容祁略一笑,道:“皇祖母

tang說的是,只是朕以為他到底是長輩,也是喊皇祖母一聲母后的人,是以才問問皇祖母的意見。”

太皇太后仁慈笑道:“皇上有孝心哀家素來知道,但在哀家心裡,親生兒子只有先帝一個,所以皇上請放開手去做事,哀家始終站在皇上這一邊。”

…………

從慈寧宮出來,涼風徐徐,遠處巡邏的侍衛手中的宮燈忽閃,容祁的脣邊染著一抹笑意。

周富欲扶他上御駕,他卻擺手道:“不必了,朕想一個人走一走。”

“皇上……”

“不必跟了。”他撂下一句話,獨自負手往前走去。

太皇太后把決策權都交給他,給了他信任的同時卻也給他出了一道難題。他若殺一儆百,他的那些皇叔們一定會不服,只因魏王並未起兵謀反就已被拿下。

且魏王被捕時大呼冤枉,有心之人便會相信是他命晉王冤枉了他的四叔。

但倘若從輕發落,那些人便會以為他這個皇帝不過是隻軟腳蝦,日後任誰都能欺負。

此案不管以哪種方式結束,於容祁來說,都不會是太好的結果。

除非……

寂靜夜裡,他的面色一冷。

除非他等顧辭回來,將此事全權交由顧辭處理,而他則又做回那個昏庸無比的皇帝,那麼世人都會以為,朝中乃丞相一手操控,所有的恨意指責都不會在落在他的身上。

他隨即又漠然一笑,丞相已背過那麼多黑鍋,想來也不差多這一次。

…………

連著找尋多日,仍然沒有容世鈞的訊息。

秦秉與晉王在書房坐了已有半個時辰,晉王終是起身道:“本王會留人繼續查詢,也請秦老幫忙留意。”

秦秉點頭道:“王爺請放心。”

晉王起身出去,秦秉跟上前問:“王爺不回京嗎?”

他略一笑:“訊息都已傳至京中,皇上閱完便知曉這邊情況,無需本王特意跑一趟。”豪門替身:撒旦寵兒別囂張

“看來王爺早已安排妥當。”他跟著晉王出去,一面又道,“魏王以下犯上,實則也是對皇上重用偏信丞相不滿,相信王爺亦有耳聞。老夫斗膽,請問王爺為何不回京輔佐皇上?”

晉王的步子微緩,側目凝視著身側老人,話語低沉道:“秦老是不滿皇上?”

秦秉低頭道:“老夫不敢,只是……”

“秦秉不必說了,皇上會是個好皇上。”晉王大步出了府門口,御風迎面將馬駒牽過來,晉王利落翻身上馬,回頭看著秦秉道,“本王始終相信皇上,也會做好臣子的本分,希望秦老亦如是。”

秦秉一怔,見他已上馬離去。

當年誰都不知晉王為何突然放棄太子之位離開,這麼多年他鎮守邊疆不願回朝,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晉王對皇上不滿,如今看來,難道不是嗎?

…………

從益州回京這一路上,禾晏總設計讓蘇靜芸跟秦禾風共處在車廂內,弄得蘇靜芸很是鬱悶,卻又無可奈何。

因著想要快些回京,是以馬車趕來極快,這一點令蘇靜芸很是欣慰。

這一夜,因趕得太快,過了一個鎮子,又離下一個鎮子太遠,一行人不得不露營。

“顧大狀一介書生還是留下生火吧,大哥在這裡保護顧大狀,我跟大人去撿柴打獵,給大夥兒開葷!”禾晏一本正經地分配了工作後,歡快地推著顧辭離開。

顧辭蹙眉道:“你撿柴我打獵,還是我撿柴你打獵?”

禾晏順手摺了根長草,笑著道:“我看著你撿柴看著你打獵,如何?”

他挑眉道:“苦力活你全讓我幹了,秦禾風果真是你親大哥。”

禾晏嗤笑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幹。”

“不干我們晚上吃什麼?”

禾晏伸手隨便往身後黑暗處指了指道:“你不是有薛易嗎?”

他不禁莞爾:“薛易可不是為了做這些事才跟著我的。”

禾晏吹著口哨道:“你不算奴役他人,那便只能被人奴役了,走吧,先打獵再撿柴。”

她拉住他的手走得飛快,他笑道:“我打獵你撿柴,這不是很好嗎?”

禾晏嗤聲道:“當然不好,萬一我辛辛苦苦撿了柴你卻沒打到獵物,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他用力將她拉過去,太守在她精巧鼻尖兒颳了下:“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她哼一聲拍掉他的手,咬牙道:“自學的,我可是獨一無二的!”

她鬆手跑開去,顧辭舒眉展笑,她的確是獨一無二的,是他從前以後都不可能再遇上的人。

“禾晏。”他叫她,聲音清淺好聽。

她回頭看著他,聞得他問道:“若有朝一日我不做丞相了,你想去哪裡?”

她驀地怔了怔,曾多次要他別回京他非要回去,如今卻好端端來問她這個?她心中有高

興,也有一絲生氣,便咬牙道:“難道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嗎?”

夜幕中,他答得乾脆:“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她眨巴著眼睛問:“那我若一輩子在皇宮做個宮女,你難道要跟著做個太監嗎?”

他失笑:“做太監幹什麼,莫不是不能嫁給我,即便與我對食你也要同我在一起嗎?”

她被他說得滿臉通紅,將手中的長草丟在他身上道:“你想的美!叫皇上賜你個又老又醜的嬤嬤給你對食!”夢裡華衣

她扭頭就走。

“禾晏!秦禾晏!”他快步上前,才伸手向她,忽而聽得空氣裡傳來一陣戾氣,顧辭大吃一驚,本能地縮手,“叮”的一聲,一枚飛鏢直直嵌入身側的樹幹上。

禾晏震驚回眸,顧辭壓低聲音道:“別過來!”

禾晏忙躲在了樹幹後,她悄悄露出眼睛望過去,林子裡一片昏暗,她著實看不清楚暗算他們的人從何而來。

顧辭提一口氣飛身撲過去,抱住禾晏往草地上一滾。

只聽“叮叮”幾聲,他們滾過的地上一整排的飛鏢。

禾晏嚇得睜大了眼睛,壓低聲音道:“薛易呢?”

顧辭蹙眉道:“我讓他留下暗中保護靜芸。”

“保護她?”剎那間,禾晏的心頭一怒,她咬牙道,“你不信我大哥?”

他也不是不信,只是……

“萬一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動怒怎麼辦?”

“我大哥他不是這種人!”禾晏的聲音稍大,她忙捂住自己的嘴。

夜幕中,忽而傳來容世鈞的聲音:“禾晏啊禾晏,你果真一點沒變,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只顧著吵架。”

禾晏震驚,顧辭下意識地起身將禾晏攬在身後,容世鈞出現在這裡,看來是晉王失手了。

“你想怎麼樣?”禾晏咬牙問。

容世鈞的聲音低冷:“你放心,我今晚不會殺你。皇上盼著你回京,可見有多在乎你。”顧辭的心口一窒,聞得他繼續道,“不必等了,你大哥那邊不比你們好,念在從小認識的情分上,我會留他一個全屍。”

禾晏氣得渾身發抖,那時回青州她便感覺到容世鈞已經變了,卻怎麼也沒想到今時今日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顧辭握緊她的手,低語道:“躲在我的身後,不必害怕。”

他已暗中將真氣散開,周圍少說也有七八人正徐徐圍過來,他要護著禾晏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那麼只能盡力尋找讓禾晏脫身的法子。

有什麼東西被擲過來,沉甸甸摔在顧辭面前。

他定睛一看,竟是一柄長劍。

面前黑暗中有長劍出鞘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聽容世鈞開口道:“上回丞相大人有侍衛在身邊不屑同我動手,看來今日是避不過了。”他一步步走來,陰冷笑道,“父王曾說,撇開對大人的成見,不可否認大人的確是國之棟樑,卻為一個昏君效命至今,可惜了大人的雄才偉略。”

禾晏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奈何現在氣短,不能逞口舌之快。

她遲疑一下,突然撲上前將長劍撿過來塞入顧辭手中道:“給就拿著,好歹不至於太過落於下風!”末了,她又附於他耳畔輕言一句,“逮著機會就逃,你也聽到了,他不會殺我。”

顧辭握緊了劍鞘,拇指輕輕一推,劍刃寒氣一寸寸逼上來。

遠處,若有若無的打鬥聲隔著夜幕傳來,他不覺回頭看了一眼。

…………

秦禾風沒想到才將火堆點燃便被一群黑衣人給偷襲了。

蘇靜芸驚叫著躲在秦禾風的身後,薛易暗中打倒了好幾個意欲接近蘇靜芸的人,他卻忽然想到也許顧辭也會有危險。

掙扎片刻,薛易咬牙果斷轉身朝顧辭和禾晏離去的方向追去。

“啊!”利刃劃破蘇靜芸的手臂,她本能地捂住手臂。

秦禾風的臉色一變,他揮劍割斷了馬韁繩飛身上馬,一把將蘇靜芸撈上馬背。蘇靜芸下意識地抱緊了秦禾風,那一刻,秦禾風的眸子一緊,他似乎瞬間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