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兩人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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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兩人的坦誠
第169章 兩人的坦誠
“咳咳咳咳咳!”
喉嚨突然被鬆開,一陣空氣猛地灌了進去,喉嚨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痛,溫依然忍不住一陣猛咳起來。宴南君在她的上方,她撐不起身子,只能勉強翻了個身,咳得痛苦不堪,感覺肺都要被咳出來了,鼻涕眼淚一起流,弄得她好不狼狽。
搞什麼,讓她死都不能死得乾脆點,難道是還想先折磨她一頓,再讓她死?心腸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溫依然忍不住仇恨的看了宴南君一眼,她究竟是做了什麼錯事,他居然要用這麼殘忍的方法來對待她!
宴南君看到了她這個眼神,心裡不禁一悸,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你為什麼不反抗,是寧願死也不想呆在王府嗎?”
他早就進到屋子裡來了,只不過是仗著自己視力好一直沒有靠近。
所以溫依然的一舉一動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清點自己店鋪的房契,看到她藏好自己的銀票,還有平時不戴的首飾都往身上穿戴,這樣的意圖一看就能猜出來。
她想要逃走!
明明他沒有傷害她,是她做錯了,他都大方的只是關她禁閉而已,為什麼還要想逃跑,王府讓她厭惡成這樣嗎?
所以看到她基本快收拾完的時候他忍不住出來了,想要破壞這一切。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宴南君的表情很是憂傷,他不知道自己從小到底是犯了什麼錯,他想要的東西從來都得不到。
他以前也不是像現在一樣有著這麼嚴重的潔癖,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有著如此奇怪的性格,他也曾太真爛漫過。
小時候別人有母妃寵著疼愛著,他明明也有母妃,也曾經希望過自己訓練累了,他的母妃會把他抱在懷裡好一頓親暱。但是不管他做得再好,他的母妃都不會這樣對他,一直都是冷冷的不屑的態度。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的母妃本來就是這樣性格的人,結果在他不在的時候,他發現了母妃對他的七皇兄完全就是不一樣的態度。只有母妃和七皇兄在一起的時候,母妃會溫柔的抱起七皇兄,誇獎他做得好。
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不受母妃喜歡的那一個人。
而他本來覺得沒有什麼,就算沒有母妃他還有父王的疼愛不是,父王對待他和對待其他人都不同。其他的皇子犯了其他的事,父王都會嚴厲的訓責懲罰他們,而他若是犯了錯事,不管是對還是錯,父王從來不會責罵他,罵的永遠是另一個人。
他以為是因為父王最愛他所以才會這樣寵著他的,結果他發現送人去當質子的時候,父王絲毫沒有猶豫的點出他的名字,他才知道又是自己想錯了。
大概因為自己是最不得父王心的兒子所以父王才會把自己的錯誤當看不見一樣,養廢了就養廢了。
從此之後他的心願就是從當質子回來後一定要讓皇室的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讓他們覺得他們以前的做法都是錯的。
當他去到鄰國最失意的時候,有一個人會來安慰他,同他一起喝酒談天。宴南君以為自己擁有了知己,可以暢所欲言,說出自己的抱負。結果後來他無意中偷聽到他的知己在和別人用他的抱負來嘲笑他,他就知道自己又信錯了人。
從此他覺得什麼都是髒的,什麼都不乾淨,尤其是人最不乾淨了。也不再相信著別人,覺得世間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只要自己掌握了權力讓別人臣服就夠了。
幸好他在逃出鄰國的皇宮,自己上街遊玩的時候碰上了他現在的師傅。
從此以後他每天半夜裡從皇宮逃出去,由師傅教他識字,還有武功絕學。他雖然知道他師傅教他這些東西並不是單純的想要教他而已,但是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沒有報期望,所以無所謂。
他學到了東西之後,越加的冷心冷情,用鐵腕般的手段把他自己一手創立的素心閣在一年之間,名聲響徹了江湖。
但是冷心冷情了這麼久,還是不禁重新動了心。
現在他同樣給溫依然過期望,但是那一點點火星還沒有長成火苗,就再次被熄滅了。
宴南君還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一直這麼可悲,還是說老天就喜歡和他開玩笑,讓他一個人這麼可悲。
宴南君眼裡的死灰是溫依然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印象裡的宴南君一直是高傲的,有一種高高在上不可褻玩的感覺。又或者是調戲她的時候惡劣的,還有他們兩人在一起吃穿住行的時候,她甚至發現宴南君是溫暖的。
唯獨沒有像現在這樣,似乎要超脫這個世間一樣的態度,就像這個世界裡只有他一個人。
配合著他天仙一樣的容貌,溫依然突然覺得他下一秒會不會就飛走了。
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就算他的表情出現了驚訝,溫依然也沒有放手。
這是第一次,溫依然體會到了宴南君對她的感情,是不是她並不是一直在唱獨角戲?她想要解釋,她想要把一切都說出來,到時候相信不相信她,就都是宴南君的事情了。
所以一隻手捂著不舒服的喉嚨,一隻手還是牢牢的抓著宴南君的衣袖,防止他會突然離開,用著沙啞的聲音勉強的說道:“我如果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主動離開王府你信不信。”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在問信不信的話,宴南君的表情沒有變,剛剛的一切他都看見了,包括一開始溫依然看見他的時候那種被揭發了的表情,這要讓他怎麼相信?
溫依然知道他的想法,沒有繼續辯解,而是選擇了從頭說起:“一開始我就不喜歡輕安公主。不喜歡你帶她進府,不喜歡你帶她進來了還不告訴我,也不喜歡你待著她到處遊玩,更不喜歡你縱容著她的小脾氣。”
她沒有自稱“臣妾”,而是說“我”,說明溫依然現在是把自己放在個宴南君同等的地位上來和他說話,想要把一切的一切都平等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