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5章 東珠

第385章 東珠


夜神晝生 嫡女毒醫 將軍有喜 總裁vs單腿新娘 藝術宅總是在戰場,好絕望 豪門盛寵:巨星臨門 絕世帝魂 修行混混 無限定製 鍊金大中華

第385章 東珠

第379章 東珠

search;

胤禟說道,“八哥你有所不知,我那表姐,在家裡是出了名的蠻橫霸道不講理,都被退婚過好幾次了,現在一聽說是安親王的女兒,個個都聞風喪膽,八哥,他們這是要把你往火坑裡推啊!”

胤禩聽聞胤禟說的,只是淡淡的一笑,“你八哥是皇子,嫁過來便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她還能翻了不成!”

胤禟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八哥,我言盡於此,你自求多福吧!”說著便又匆匆的跑走了。

胤禩想開口問是怎麼回事,還未等他開口,胤禟便這般的溜了。

轉頭回望,養心殿內的燈光依舊亮著,當皇帝有什麼好,永遠高高在上,養心殿內的炭火燒的再暖,人心也是冰冷的,哪裡能夠有尋常百姓的溫暖。

延禧宮就在眼前,可是他卻從未記得那裡是個什麼樣子的,在他印象中,他記得在翊坤宮待過一段時間,每天面對的,不是惠妃一張嫌棄的臉就是奶孃抱著他心不在焉的哼著小曲,不知不覺,他的腳已經踏上了延禧宮的門檻,那是他曾經出生過的地方,是他生母生活過的地方。他伸手推開了那扇門,門房竟然不似其他宮裡一樣有人守夜,他走進去,連一個守門的都沒有。

院子裡雖然簡陋不堪,但是卻打掃的乾乾淨淨,繞過大戲臺,所有的屋子都已經黑了燈,唯有一間屋內燈光如豆,胤禩走上臺階,推開房門,裡面正在打瞌睡的月兒慌忙起身,“奴婢,奴婢參見八阿哥。”

胤禩見屋內只有月兒一人,便淡淡的說道,“我從皇阿瑪那兒回來,恰好路過這裡,便來看一看額娘。”

月兒低聲說道,“真是不巧,皇上今天召小主侍寢,小主在養心殿。”

胤禛哦了一聲,心中不由的酸楚,明明是親母子,近在咫尺,卻不得相見。

月兒奉上茶水,說道,“小主大概要寅時過後才能回來,八阿哥是要在這裡等等麼?”

胤禩含了一口茶,說道,“無妨,等等也好。”

胤禩要等,月兒也只有在一旁侍奉著。

良琴依舊在養心殿內的床榻上,裹著錦被,玄燁未曾來,她亦是不敢獨自睡下,待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的時候,她才小心翼翼的跪在床榻之上叩首,“臣妾參見皇上。”

玄燁褪去身上的外袍,只著明黃色的中衣,抬手說道,“朕今天看了一晚上的摺子,頭昏腦脹,睡了。”

說著,便同往常一樣,自己躺下,視一旁的良琴不存在一般。

良琴不知道皇帝這般究竟是為了什麼,看似人人羨慕的恩寵,卻是不能言說的苦悶。每一夜她都是睜著眼睛到天明,然後在各種的目光下去坤寧宮請安,她的人生,因為得寵,又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情境,她這後半生想要安靜度日,卻又是不可能的了。

耳邊傳來玄燁均勻的呼吸聲,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旁若無物的睡了,自己就算是脫光了衣服睡在他的旁邊,他連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自作孽不可活,過去所犯下的錯,今天一一都會報應過來,惠妃雖然未曾被打入冷宮,翊坤宮如今卻跟冷宮也差不多,用度削減,侍奉的人削減,那配置還不如個小小的答應,隨著大阿哥的倒臺,那拉家族的勢利算是徹底的完了。

太子百年之蟲,死而不僵,這次又被釋放了出來,恢復了太子之位,四阿哥虎視眈眈,她的胤禩什麼都沒有,連他的額娘,都是一個不受寵的嬪妃,想到這裡,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去掀玄燁的被角。

玄燁雖是睡熟,但是卻一直有著軍人一般的直覺,良琴手觸碰到他被角的那一刻,他便醒了,眼睛也沒有睜開,口中說道,“怎麼?又忘記自己的本分了是麼?”

良琴身子向前探了半存,隔著被子,她把身子靠向玄燁,說道,“這房間裡太冷,臣妾想……”後面的話,良琴再也說不下去了。

只見玄燁雲淡風輕的喊道,“小德子,再去為良嬪取一床被子來!”

門口小德子應聲,飛快的抱來了被子,恭敬的送到良琴身邊,說道,“小主還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奴才便是。”

良琴又羞恨,伸手從小德子手中接過被子,小德子心中什麼都明白,主子的事情他一個奴才怎敢多嘴,便又悄然退下。

這過程玄燁一直閉著眼睛,似與他無關一般,良琴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屈辱,她咬著嘴脣問道,“皇上是不是恨極了臣妾,所以才會這般的對待臣妾?”

玄燁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嗤道,“恨?你一個小女子,擔得起朕的恨麼?”

良琴眼中的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皇上既然不恨臣妾,為何還要這般羞辱臣妾?”

玄燁問道,“羞辱?從何而來的羞辱,怎麼別人眼中的恩寵,在你這裡卻是羞辱?”

良琴雙手攥著錦被,手心之中已經全是汗水,說道,“皇上,您對臣妾的恩寵,都是名不副實的,臣妾除了是衛良琴,也是真真實實的一個女人啊她希望她的男人愛她,寵她,呵護她,給她一個女人想要的一切!”

玄燁問道,“你是朕的良嬪,是一個女人,可是你卻忘記了你首要的一個身份,你還是胤禩的生母,難道你想讓胤禩這孩子有一個不受寵的額娘,讓他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聽完玄燁的話,良琴不由的羞愧的底下頭叩首說道,“皇上教誨,臣妾明白了,臣妾以後再也不會有非分之想了。”

玄燁說完,起身盤膝,“說起胤禩,倒是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了,前幾天安親王說她那大女兒文慧自從上次在萬國朝會上見到你以後便芳心暗許,安國公是咱大清的功臣,文慧那孩子朕也見過,卻是個上的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女,朕相當中意這個兒媳,同胤禩相當般配,這門親事,你看如何?”

良琴哪裡敢有什麼看法,這門高攀的親事,自然是皇帝的抬愛,她低頭叩首,“多謝皇上恩准,臣妾替胤禩謝皇阿瑪恩典。”

玄燁揮手,說道,“今天晚上你若是難眠,便早些回去,朕要休息了。”

良琴叩首,“臣妾告退。”

這是天大的恩賜,良琴恨不得馬上就告訴胤禩知曉,可是還要根據禮數,退出養心殿,回到自己的宮中去。

此時不到未時,這已經是良嬪第二次不到時辰就被抬出養心殿了,敬事房的奴才們心中多疑,卻又不敢對比有什麼微辭,畢竟萬歲爺雖然不滿意良嬪侍寢,卻又從未招過什麼別的主子娘娘。

步輦飛快的行走著,良琴更是心情難以自持,她的心恨不得跳出來,臉上帶著難以言說的笑。

突然之間,步輦一歪,良琴整個身子也跟著一歪,還好她死死的把住了一旁的扶手,沒有從上面摔下來。

一聲驚叫之後,良琴回過神來問道,“怎麼回事?”

小太監緊忙跪在地上說道,“奴才該死,請良小主饒命!”

良琴探出身子,只見地上那小太監跪在地上,一隻手還捂著腳踝。

良琴問道,“怎麼回事?”

小太監低頭說道,“良小主息怒,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不小心,請良小主降罪。”

良琴也是奴婢出身,她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原委,皺著眉頭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小太監吱吱嗚嗚的說道,“沒,沒什麼,是奴才不小心崴到腳了。”

良琴看了一眼光滑的路面,圍著小太監轉了一圈,說道,“你先站起身來,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小太監看著良琴眼中流露出來的神色不是關切,而是質疑的訊問,便咬牙站起身來,低頭說道,“奴才沒有受傷,讓主子擔心了。”

四個抬步輦的小太監,突然之間傷了一個,這步輦也不能繼續抬下去,為首的小太監說道,“小主稍等,奴才這就叫人來抬步輦。”

良琴一笑,“這裡離延禧宮不遠,等你們再從敬事房回來,本宮豈不是要冷死了,你們都先行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便可以了。”

為首的太監帶著十萬分的歉意,扶著受傷的小太監千恩萬謝的離去。

良琴笑著現在路中,目光卻從未在路上那顆珠子上離開過。

敬事房的小太監轉過彎,低聲說道,“真倒黴,沒想到會碰到那位小祖宗。”

為首的太監說道,“還好這良主子本就是奴婢出身,體諒咱們的難處,要是換了熹妃娘娘,咱們就算是不掉腦袋,也得扒層皮。”

“既然知道誰是罪魁禍首,你方才幹嘛不說,非要自己背了這黑鍋。”其中一個抱怨道。

受傷的小太監說道,“那小祖宗咱們惹不起,良主子就惹得起麼!況且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是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咱們,算了以後見到那小祖宗,咱們都躲著走好了。”

四個小太監暗歎自己倒黴,良琴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那顆珠子。

她雖然不是什麼主子,這些年在宮中,也知曉這顆珠子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價值連城的東珠,能夠拿著東珠當彈珠的,本身就已經夠坑的了。

後宮之中的主子,若不是位分高,又怎麼會有東珠,想來那個針對她的人要找也不是什麼難事。

良琴收好珠子,起身快步回到了延禧宮。

奇怪?往常月兒最為節儉,就算是有什麼活計要幹,也不會點燈到此時,而且還比平日裡多了幾根蠟燭,真是太浪費了。

良琴未曾進門,便說道,“月兒,都什麼時辰了,還點著燈?”

月兒聽到聲音,緊忙從屋內迎了出來,笑著說道,“小主今天怎麼回來這樣早,小主您看,誰來看您了?”

胤禩緊走幾步,上前撲到良琴膝下,說道,“額娘~”

良琴沒想到胤禩會過來,驚奇的問道,“胤禩,你,你怎麼過來了?”

胤禩眼圈溼潤,說道,“兒子,兒子太想額娘了。”

良琴撫摸著胤禩的臉,說道,“兒子,我的好兒子,額娘想這天,已經想好久了,你,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是不是你皇阿瑪派你來的?你有你皇阿瑪的旨意麼?”

胤禩說道,“什麼樣的旨意,什麼樣的禮法,連兒子看親孃都要阻止,額娘,是兒子不孝,才會讓您吃了這麼多的苦。”

胤禩說道傷心處,良琴心酸難耐,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流了出來。

“傻孩子,有我這樣的額娘,只會拖累於你,額娘是不想看著你大好的前程因為額娘就斷送了,還好,你表現的夠優秀,你皇阿瑪已經下旨,安親王的大女兒已經指婚給你做福晉了。”

胤禩問道,“怎樣這事額娘也知道了,皇阿瑪已經決定了麼?”

良琴笑著點頭說道,“你皇阿瑪跟我說,想必已經是定下來的事情了,安親王手握鹽漕兩差,若是咱們能夠同安親王聯姻,你在朝中便是站穩了腳跟。”

胤禩點頭說道,“額娘說的極是,兒子也是。這麼想的,就算是那郭絡羅文慧再醜,兒子亦是能夠把她當珍寶一樣對待。”

良琴笑著說道,“我的胤禩,都是額娘委屈了你,若是你母家有勢利,你何須這般的受委屈。”

胤禩回答,“額娘生育之恩大於天,兒子已經很滿足了。”

有子如此,良琴心中亦是大大的欣慰。

扶起胤禩,母子入座,良琴說道,“瞧瞧,你在這裡等了額娘那麼久,肚子肯定餓了吧,想吃什麼?額娘給你做去!”

胤禩如同孩子撒嬌一般,說道,“額娘做的什麼兒子都愛吃,但是兒子今天想吃玉米烙。”

良琴寵溺的說道,“好,好,額娘這就給你做去!”說著,卸下手中的首飾。

胤禩坐在位置上安靜的等著,目光無意之中掃到了桌子上那顆珠子之上,口中問道,“額娘,太子妃的東珠,怎麼會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