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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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進退兩難

第284章 進退兩難

如意聽聞春桃說完，立刻站起身來，驚詫道，“有此等事情，為何要讓本宮知道，本宮已不理後宮之事多日，你說與本宮聽本宮也不會插手的！”

春桃磕頭，“娘娘若是不出頭，這後宮之中便沒有人肯為我們出頭了，我們家小主雖然做了不恥的事情，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求皇貴妃娘娘保全！”

如意無奈的笑道，“我自身都難保，如何能夠保全的下你們！”

春桃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如意心中確實不忍，想起自己也是一個做母親的人，既然已經知曉了，若是任由一個無辜生命被殺死她確實做不到，終心軟下來，說道，“你速速叫紅玉來東宮殿隨本宮同吃同住，其他的一切，等皇上回來再說。”

春桃如獲救星一般，“奴婢多謝皇貴妃娘娘庇佑，奴婢這便去把小主請到娘娘這裡來，奴婢同小主一起侍奉娘娘。”

如意突然之間想起了浣清的事情，叫住了春桃，說道，“你不要去了，叫飛煙去一趟，請紅玉過來，若是有人阻攔，飛煙不必客氣，直接擋回去即可。”

飛煙領命，去接紅玉過來，如意心中也是沒底，不知道攬下紅玉的這件事對自己來說是福還是禍，想安靜的避世卻似乎又會成為泡影了。

胤禛聽完了老臣們關於河道方案的提議，便著人重新測繪，再交給工部去實施，總算是完成了一件大的事情，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下。

小蘇子上前說道，“最近四阿哥辛苦，德妃娘娘那裡少去了呢，昨兒萍兒見到奴才，還一個勁的問主子最近在忙什麼，娘娘一直很叨唸呢！”

胤禛把圖紙放好，手中接過小蘇子送上來的茶，說道，“最近咱們一直在忙，哪裡有功夫回去，想起來也是好久都未曾給皇額娘請安了。”

小蘇子說了等於沒說，自己主子的心都在東宮殿那邊，對於永和宮，純屬是應付了事罷了。

胤禛穿好披風，對小蘇子說道，“去拿上前些天李國給咱們的山參，送到皇額娘那邊去，想想這些日子她身子不好，正用得著。”

小蘇子不敢多言，照著胤禛的吩咐，拿起倆只。

胤禛說道，“嗯，是，你順便拿一隻去費揚古府上，送到烏拉那拉夫人那裡，順便送些胭脂綢緞，以我個人的名義送給大小姐，記住，是大小姐。”

小蘇子嘟囔著，“主子您是生怕事情不夠亂，這樣下來，明顯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心裡又開始怨念了。”

胤禛狡猾的一笑，“有怨念說明她們有貪心，誰真的對我好，我心中自然有數，不這麼攪合一下，某些人永遠都覺得咱們是一個好用的棋子，想拿起來便拿起來，想隨意的拋棄到一邊便拋棄到一邊。

小蘇子說道，“奴才愚笨，自然是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主子說什麼，奴才跟著照辦便是了。”

胤禛想想自己的傑作，便由衷的有一種做了壞事得逞的興奮。

小蘇子跟在身後，卻是老老實實。

長巷之中，柳絮紛紛，春風拂面，恰似情人的手溫和的觸控，胤禛走在前面，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喚了自己一聲，“四阿哥！”

胤禛回首，一個模樣嬌羞的小太監扭扭捏捏，站在自己身後。

那小太監又喊了一聲，“四阿哥請留步。”

胤禛停下腳步，那小太監亦不行禮，卻也不上前，站在那裡，欲言又止。

胤禛問道，“你是哪個宮裡的，喚我何事？”

那小太監顯然是沒有預料到胤禛會這麼問，隨即一愣，說道，“四阿哥，你不認識我？”

胤禛淡淡的問道，“宮裡的太監那麼多，不是近身伺候的，我怎麼會記得那麼多，你喊住我，是為了何事？”

小太監站在那裡，呆呆的，不說一句話。

半晌，胤禛說道，“既然沒事，那本阿哥便走了，下次再這般沒規矩，便找你的主子治你的罪！”

小太監見胤禛已經轉身，便大喊了一句，“念菡到底哪裡不好，為何四阿哥要這般給念菡難堪？”

胤禛方想起這個小太監不是別人，正是烏拉那拉念菡，胤禛不由的眉頭一皺，說道，“你並非不好，而是人與人之間都講究個緣法，胤禛不是你的緣法罷了。”

念菡上前倆步，走到胤禛的身後，鼓起勇氣說道，“那我姐姐呢，四阿哥是不是喜歡我姐姐那個樣子的，若是，念菡願意改，念菡也可以學彈古琴，學做女紅，只要是四阿哥喜歡的，念菡都可以去學。”

胤禛轉身，見那一雙眼睛單純而熱烈，心中不由的一動，轉念狠下心說道，“你便是你，已經很好，何必要去學別人。”

念菡眼中流出一股希望，說道，“念菡也是這麼認為的，琴棋書畫女紅廚藝，是個女子，只要是勤加練習，都會做到，但是學問和計謀，不是每一個人都學的會的，我孃親和阿瑪自幼便培養我熟讀兵書國學，便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做夫君身邊有用的人。”

胤禛心有所觸，伸手想去替她拭去頭上掉落的柳絮，卻又縮回了手，說道，“我身邊不需要，我只需要一個長得像你姐姐的一般的人便夠了。”

念菡如觸電一般，向後退了一步，失望的說道，“人都說四阿哥是諸皇子之中最有見識的，沒想到在乎的卻也是一副皮相，男人都是這般的心思膚淺麼，都貪幕美貌的女子麼，隨著年華的拭去，再美的容顏都會有枯萎的一天，到女子年老色衰的時候，又拿什麼去維繫！”

胤禛冷冷的說道，“女子除了保持自己的容貌之外，更重要的還是賢良淑德，我胤禛的妻子，不要求貌美，也不要求多才多藝，首先要做到的，便是能夠順從夫君，二小姐自幼學了那麼多的聖賢之書，懂得的道理也多，怎麼會安心在我胤禛的身側做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女人，我拒絕了你的婚事，理是對你的恩賜，若是我娶了你，卻順不了你的心意，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你。”

念菡大聲的說道，“原來四阿哥早就知道與你定親的是念菡而不是姐姐，四阿哥這麼做，只是不想娶念菡而已，何必說的那麼決絕，你把所有的難堪都留給了我，還說什麼恩賜，我恨你！”說罷扭頭跑走。

小蘇子看著遠遠跑走的念菡，又看著愣在當地的胤禛，便說道，“主子難道不過去追一追麼，奴才見那二小姐哭的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胤禛眼神有些落寞，說道，“不追了，追上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我不能娶她，何必再牽著她一段好姻緣。”

小蘇子也不由的嘆了口氣，說道，“主子若是不想辜負這份心意，可以和請德妃娘娘恩典，倆位小姐一同娶過來，咱大清朝又不是沒有這個先例，萬歲爺後宮之中，親姐妹也是有之的。”

胤禛黑的一張臉說道，“一個都不想娶，何來倆個，這種混話以後不要再提了，把東西給我，你無費揚古府上把方才我交代要送的東西都送過去吧！”

小蘇子答應著，快速的逃離案發現場。

胤禛一個人拿著山參，回到了東宮殿。

飛煙走了有半個時辰了，卻還沒有回來，春桃站在一側，心中念著紅玉怎麼還沒有到，如意心中有事，卻也是心不在焉。

胤禛過來請安，放下手中的山參，說道，“這幾日兒子忙於前朝的事宜，沒有過來向皇額娘請安，請皇額娘不要怪罪。”

如意強裝鎮定，說道，“皇額娘知曉你前朝的事情忙，咱們母子之間，怎麼會有怪罪的話說，你忙好了你的事情，才是對皇額娘和你皇阿瑪最大的孝順。”

胤禛回答，“皇額娘說的是，兒子這不忙完了，便過來看您了麼，我聽說孫太醫來過了，怎樣，身子可有好些？”

如意笑道，“皇額孃的身子好多了，只是你看你，才幾日不見，怎麼氣色變得這麼差，肯定是勞累過度，這山參皇額娘吃了也沒什麼用，待會兒讓蓉兒做了給你補一補氣血。”

胤禛忙說道，“這是兒子孝敬給皇額孃的，怎麼能夠自己用，兒子年輕人，只是累了，睡上一覺便好了。”

如意搖頭，“倒真不是皇額娘推脫，現在皇額娘吃的，是孫太醫開的藥膳，其他的東西一概吃不得，所以再好的東西也是浪費了，你若不想用，不如送到你額娘那裡，她定會高興的。”

胤禛尷尬的笑笑，說道，“兒子一切都聽皇額孃的。”

如意知曉他的主意正，他自己定下的事情便沒有人能夠輕易改變，便說道，“聽說最近你額娘一直在為你的婚事而操心，烏拉那拉家那邊也頗有微詞，烏拉那拉家的大小姐是有了婚配的，你這樣做，豈不是給你額娘難堪？”

胤禛說道，“皇額娘放心，我額娘一向最喜歡籌謀，相信這點兒事情難不倒她，若是真的難倒她了，正巧取消這檔子婚事，豈不是更好。兒子本就不想娶妻，讓她們知難而退，是最好的辦法。”

如意黑著一張臉說道，“你真是胡鬧！這樣下去，好好的姑娘家，日後還如何許人家，你同舜安顏也算是有交情的，你可知那烏拉那拉家的大小姐已經許了舜安顏，你這樣做，你舅舅自然也不會高興。”

胤禛低著頭聽教訓，一言不發。

如意抱怨了幾句，卻也只能是抱怨，胤禛的主意，誰又能更改的過來，便不再多說。

飛煙從門外匆匆而來，上前便說道，“娘娘，不好了！”

胤禛剛剛被如意教訓的低頭不語，見飛煙進來，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飛煙方才注意到四阿哥也在，便閉上了嘴巴。

春桃只是聽到飛煙說了句不好了，整個人便昏死了過去。

如意起身，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四阿哥是自己人，不用避諱，紅玉呢，怎麼沒有帶過來。”

飛煙上前說道，“奴婢過去找鄭貴人的時候，萍兒已經在那裡了，還帶了好多侍衛，奴婢一個人不敵，上前與萍兒理論，不想最後鄭貴人卻被太子妃帶走了？”

如意起身，問道，“什麼！太子妃，她怎麼會知道的！”

飛煙上前說道，“奴婢看樣子，太子妃並不像知道事情，而是單純的為了保護鄭貴人而帶走的人，奴婢早就聽說鄭貴人同太子妃私交甚好，太子妃過去，或許單純的是為了保護鄭貴人。”

春桃此刻悠悠轉醒，說道，“娘娘，雖然太子妃不知道實情，但是小主的那封信被落到了德妃娘娘那裡，這是紙裡包不住火的事情，太子妃若是知道了此事，她最恨的，便是小主了，又怎麼能夠容得下小主和小主的孩子活著。”

胤禛聽得雲裡霧裡，便問道，“德妃娘娘容不下鄭貴人同孩子，為何太子妃也容不下！”

春桃也顧不得許多，一把跪在胤禛腳下，說道，“奴婢求四阿哥幫幫忙吧，那孩子不是皇上的，是小主同太子殿下的！”

胤禛起身，冷冷的說道，“做出這等禍亂後宮的事情，為了不牽連母族，便應找個地方好好的去處理，不自裁苟且偷生便已經是罪大惡極，還要到這裡來牽連別人，皇額娘宅心仁厚，但是也不會包庇你們這等人，此事皇額娘不會管，我也不會管，若是你明事理，想死得痛快一點，便老老實實的把所犯的錯都寫下來，不然，慎刑司有的是辦法把你們所做過的骯髒的事情都一一的查出來！”

“娘娘！”春桃說完，又爬到如意跟前，說道，“娘娘答應過奴婢要保護奴婢和小主的，娘娘行行好，就算是不救奴婢，也要救救孩子吧！”

如意聽春桃一口一個孩子，又看胤禛一副瞭然決斷，一時竟沒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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