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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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真相
下午的時候，小宮女傳話來，說晚上禾火會和男人碰面，因為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是去見男人才怪。舒沁海也在猜測，估計是那老太醫，他自從回來就非常注意那名太醫，看他從早上開始就魂不守舍的。
舒沁海冷笑一聲，楚雨霏待他不薄，他不管那宮女與白嬪有何糾葛，牽扯到楚妃，那就是事關他的事。
傍晚，那名太醫就急匆匆離開了太醫院，他先是裝模作樣的往宮門方向走去，看見沒人在道上立馬拐個彎朝著北苑那邊走。舒沁海和侍衛跟在後頭，因為人太多，跟得不緊。可也沒關係，他們一行人到了北苑範圍就看見小宮女跑來。
“我看見她們去了後面的柴房！”小宮女眼睛亮晶晶的，指著漆黑的小院。
“帶路。”舒沁海跟著那小宮女走到後頭，常伺也被莫焯均派過來了，此刻他們正走到柴房的門前。
柴房裡有隱約的燭火，兩人或許苟且過很多次了，這北苑也少人，這會更是人煙稀薄。於是毫不掩飾的春蕩的嬌引喘息聲不斷傳出，小宮女尷尬的看了眼旁邊兩個人。
可是常伺是太監，早沒有那玩意，再說他在皇上那聽的還少嗎？而舒沁海是太醫，學醫對這個也不是太避諱。小宮女看著兩人均是面無表情，更是顯得尷尬，努力控制自己發燙的臉蛋。就在小宮女撐不住的時候二人終於停下了，心裡更是鄙夷禾火這個女人。
舒沁海與常伺豎起耳朵，開始認真聽裡面的動靜。
“麝香你放得太不小心了，舒沁海都發現了，要不是沒證據...”
“哎呀，我這不是太緊張嘛！”一個嗲得出奇的女聲，讓人忍不住哆嗦一下。
“反正明天白嬪娘娘與你討厭的老妖婆都被處決了。你可滿意了？”那名太醫終於說到了重點。
“滿意～哼...”後面那個音卻是盪漾著狠。
這是又幹上了？
六雙眼睛對視一眼，舒沁海可不想再聽這種牆角，揮揮手讓不遠處的侍衛闖進去把這對野鴛鴦給綁住。
“啊～你們要幹嘛？”女聲驚叫一聲。
“你們是誰派來的？”老太醫也是又驚又怒。
侍衛們可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的，“唰唰唰”把人給捆得嚴實。
舒沁海三人進來就看見幾乎**的宮女和半裸的老太醫。
...這樣帶去給皇上，會不會皇上也把他們扒光綁上？
“解了，讓他們穿上再帶走。”舒沁海也無語的看著這群敬業的侍衛，接收到的一大波無辜的眼神。
“是你！”那名被捆住的宮女惡狠狠的望著小宮女。
“對啊～”小宮女也學著她的嗲聲嗲氣。
她好似還想說什麼，就被破抹布堵著嘴。老太醫也看到了舒沁海和常伺，面色難堪的低下了頭。
莫焯均來到嫿莞居，白嬪正在案前作畫，身邊就桂嬤嬤伺候，其他人都被她打發走了。
白嫿低著頭就看見一雙繡著金邊的黑靴，抬起頭。
“臣妾見過皇上。”白嫿趕緊放下了畫筆行禮。
她也聽說了莫焯均要處置她的流言，但她心中無鬼又怎麼會害怕。
莫焯均朝桌前走去，看向白嫿的畫紙，畫的是一大朵木槿花。
他抬頭對白嫿說道：“舒太醫已經找到凶手，只待與你對證。”
白嫿自然也想到了是有人陷害她，這會聽到莫焯均如此說也就理解了。害她的人這一手不可謂不絕，如果不是舒太醫堅持調查，現在就是枯骨一副了。
“謝皇上明察秋毫。”白嫿低頭，掩著她眼中的情愫。這個就是她自小愛慕的人，把十二歲那年的宮中盛宴，白嫿一眼就相中了皇子席上的莫焯均。後來，莫焯均做了皇帝，白嫿就知道此生與太再無可能，像書香門第這種清廉世家是不會扯進這些皇家糾葛裡。世事難料，新皇登基，有些先皇重用的世家自然會被摒棄，莫焯均雖文武權衡著，但這種平衡裡又偏向了武，像白家這種已經只有名頭的書香門第，已不入莫焯均的眼。
白家近年也沒有出什麼舉世聞名的大儒，坐吃山空，老祖留下來的東西早已經敗光了。直到白堂妹把白嫿推了出去，白家先是震怒，卻都被白堂妹勸服了，讀書人最注重名聲，可白老爺子去得早，在京城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白家少了管束的人，已經不知道多少人已經忘了自家的祖訓。眾人覺得雖然清廉這個名聲沒了，卻多了一個皇親國戚的身份，怎麼看都比較划算。如此，白父白母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讓女兒進宮了。
“這幾日，可受委屈了？”莫焯均扶起她的身子，他當日之舉也屬無奈，白嫿嫌疑最大，又無反駁證明。莫焯均不做出什麼，難堵悠悠之口。
“臣妾無礙，行得正做得正，也是相信皇上能查清真相，以證臣妾清白。”白嫿本就天生麗質，性格溫柔大氣，不嬌不傲，實屬當家主母的好璞玉，若非莫焯均先遇到了楚雨霏，他也許就會放過葉赫婷，扶持白嫿坐上後位。
“到底還是委屈你了。”莫焯均拉著她的手坐到炕上。
桂嬤嬤悄悄退出內室，白嫿能平安無事她也就放心了，也不在裡面當電燈泡。
桂嬤嬤在屋外守了片刻，院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抬眼望去，先看到了常伺公公，皇上身邊的紅人，她剛想打招呼，隨後又走進了舒太醫以及一名宮女打扮的女子。
“皇上可在裡面？”常伺上前問。
“哎...是是是。”桂嬤嬤趕緊回道。
“皇上，奴才已經將凶手帶來，正在門外候著。”常伺站在屋外高朗道。
“帶進來吧。”莫焯均的聲音在裡面響起。
“桂嬤嬤也進來吧，那人應該也認識你的。”常伺回頭問說道。
桂嬤嬤心中一驚，望向被帶進來的兩個人。
“秋菊！”桂嬤嬤止不住驚呼。
原來禾火就是逃跑的禾
火，她利用美色讓人給她弄了個身份留在宮中。
舒沁海想得也沒差，那次真是巧合，秋菊哪會乖乖呆在北苑幹活，天天跑到主城這邊。她一直關注著白嫿的動靜，自然也知道她要送畫給楚雨霏的事情。
她那顆被仇恨矇蔽的心，很快就想出一個主意。也是她好運，遇到了太醫院那個老色醫，在她還是秋菊的時候就老是打她主意，這會秋菊立馬就去救助他了。老太醫有美色可佔，就給了她麝香。她在白嫿身邊呆了不短時間，自是知道她的性子，必將連夜畫好，好在第二天送給人。她本以為白嫿會隨便差遣個宮女去送畫，哪想白嫿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白嬪娘娘了，她知道楚雨霏那時馬虎不得，直接派了桂嬤嬤送去。
秋菊發現是桂嬤嬤，銀牙咬碎。可又不甘心，便一路跟隨到芍藥宮外。不一會，桂嬤嬤走了，緊接著玉竹也出來了。秋菊趕緊跟上玉竹，直到內務府。玉竹與內務府總管說了好一陣子話，才轉身離開。
秋菊走了出來，一下子就被內務總管攔住了，“你是哪裡的？有空沒，幫楚妃娘娘找個畫框。”
秋菊剛想拒絕，聽到這話，立馬應下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趁人不注意，把麝香撒在畫框內。又趁嫿莞居不防備時溜進白嬪的內室，尋了個白嫿平常不注意的角落扔了個香囊，她便安心回北苑等訊息了。
“你..你你。”桂嬤嬤氣得直哆嗦，她就知道這小賤人狹義心窄，不懂娘娘的好意，還如此狠毒報復。
“皇上，臣妾有罪，本憐惜她不諳世事，送她出宮，哪想這惡婢心藏歹心。是臣妾管教不嚴，自請謝罪。”待秋菊和太醫招供後，白嫿立刻跪在地上請罰。
“皇上，此事不關娘娘的事，是奴婢的錯，秋菊看不慣我，才會因此報復！奴婢認罪！”桂嬤嬤看見白嫿把罪名都頂了下來，“撲通”一聲，跪下來。
莫焯均坐在炕上，並沒有理會兩人互相攬罪。讓人把秋菊和太醫拉出去處置了。
第二天，宮裡的人都知道了陷害楚妃娘娘的人是白嬪娘娘以前的貼身婢女秋菊，不知怎麼和桂嬤嬤之間不對付，狠心之下拿楚妃娘娘坐筏子嫁禍給白嬪娘娘。白嬪...哦不，現在應該叫白貴人了，秋菊雖是主犯，可白嫿是主人，丫鬟犯了錯，主子也不是全然沒責任的，皇上下旨白嬪降級為白貴人。
桂嬤嬤也沒逃過處罰，捱了十板子。所幸皇帝顧念舊情，並未收回嫿莞居主室，用度也是在貴人之上嬪之下。
“娘娘...都是老奴的錯，如果當初...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楚妃娘娘那邊定然得不到好，皇上也對娘娘寒了心。”如果她當初狠心一點，或者嚴謹一點送她出宮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了。
“嬤嬤，沒事了，現在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楚妃娘娘大度，再說我又不爭寵，她為何要與我作對。皇上...你也見著了，他的一顆心兒啊，都掛在楚妃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