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葉傾嫣的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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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葉傾嫣的報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葉傾嫣的報仇。
第二日一早。
經過昨夜一宿的‘折騰’江世元可謂是筋疲力盡,最為主要的是,他簡直是心力交瘁,就宋明志那般說辭,什麼破廟,什麼密室,他當真是怕陛下發怒也牽連了他。
可這人抓也抓了,審也審了,總要上報啊!
於是乎,第二日一早。當景琰帝看了江世元遞上來的摺子後,那臉色可想而知。
與昨日江世元聽完後的面色...差不多少!
盯著江世元半晌,景琰帝冷冷道:“繼續問!務必給朕問個清清楚楚!”
也就是說,景琰帝也根本就不相信宋明志這一番所‘胡言亂語’了!
可到底,景琰帝還是派人去餘溪鎮那破廟裡搜查了一番,只是別說密室了,就連宋明志說的那金子做的燭臺都沒有看到!
只有一個破銅所做的燭臺,已經是鏽跡斑斑了,別說是轉動了,只碰一下就倒了。
官兵裡裡外外搜了個遍,半點密室的痕跡都沒找到。
所以,自然,宋明志便只能吃些苦頭了!
白日裡,江世元又去審了他一次,可那宋明志倒是一點不嘴硬,受刑之時不斷的求饒慘叫,可無論怎麼問,那金子就是從那破廟中來的,甚至連江世元都懷疑,他說的難道是真話了。
可那破廟也查過了,一絲線索也無。
而且宋明志這說辭,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有誰會將那麼多金子,放在一個破廟之中呢!
無奈,江世元只好對下面的人說道,繼續用刑,用到他交代實情為止!
江世元離開了,卻留下了宋明志痛苦的慘叫和求饒聲。
入夜。
刑部地牢之中。
子時,夜深人靜,宋明志渾身是傷,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撿到了三箱金子麼!
不就是貪便宜了麼!
可他都已經說了啊!
他全部如實交代了啊!
可為何這些人就是不放過他呢!
他此時滿是傷痕,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眼下,已經是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宋公子睡的可好?”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如潺潺溪水流過心田,涼爽透徹。
宋明志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卻是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見。
“看來,宋公子是打算死在這地牢之中了!”
聲音再次響起。
宋明志終於是清醒過來,因為身子實在是太過疼痛,根本無法起身,他便轉頭看向牢房外面。
藉著昏暗微弱的光暈只能看見一個人影,像是一襲黑衣,頭戴帷帽,容貌被遮擋,一點也看不見。
只是聽這聲音...
是個女子。
“你...你是誰!”宋明志聲音發啞,有些虛弱。
“可知道你為何會在這裡?”葉傾嫣開門見山。
宋明志聽後一個激靈,人也徹底精神了過來。
他知道就怪了!
他被抓進來,那些官爺反反覆覆的問他金子是哪裡來的,可他已經無數次的實話實說了,卻還是被上了刑!
他眼下被折磨的體無完膚,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為何會被抓到這裡!
眼下,這突然出現的女子這般問他,便是知道答案了!
叫他如何能不驚訝。
“那些金子,是三年前,凌州的賑災官銀!”
葉傾嫣清清冷冷的說道:“這樣說,你可懂了?”
瞬間,宋明志瞪大了眸子!
三年前,凌州...!
凌州三年前的那場天災,那場瘟疫,他如何能不知道!
景琰之中,誰人不知!
那些金子...
那些金子竟然凌州賑災的官銀!
怪不得!
原來...原來那金子下面的‘凌’字,是這個意思!
那...那這些金子怎麼會出現在那破廟裡面呢!
宋明志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可不等他細想,葉傾嫣卻是繼續說道:“明日,你便招供,就說這銀子...”
葉傾嫣一字一句道:“是來自葉府!”
“什麼!”宋明志立刻渾身一震。
葉府!?
竟然是葉府!
這女子是誰?
見他猶豫,葉傾嫣冷聲道:“你以為咬定那金子是在破廟裡找到的,日日受刑,你還能堅持幾日?”
宋明志聽後一哆嗦。
只要一想起白日裡受刑的那種慘痛,他便感覺生不如死!
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皮肉上,每一鞭子落下,都掛著他的血肉,霎時便皮開肉綻,疼的他撕心裂肺。
宋明志顫抖道:“可...葉府...”
葉傾嫣打斷道:“以你和曲妙晴的關係,說那金子出自葉府,沒有人會不信!”
葉傾嫣笑道:“就看你,敢不敢按我說的做了!”
宋明志看向葉傾嫣,沙啞著問道:“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麼!”
葉傾嫣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能撐上幾日!”
宋明志一怔。
是啊,他還能撐上幾日呢,現在他都感覺快要死了。
“我陷害葉府,晴兒她...她會死的...”
葉傾嫣卻是輕笑出聲:“你錯了,只有你陷害葉府,曲妙晴才不會死!”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宋明志驚訝道。
他陷害葉府,葉成連知道是自己所為,怎會不殺了晴兒!
“你陷害葉府,葉成連就會死,曲妙晴才能活著!而你不陷害葉府,只要葉成連一日不死,早晚有一日,事情也會東窗事發,到時,曲妙晴才會死!”
葉傾嫣一字一句道:“所以,你現在需要決定的是,你死,還是葉成連死!”
宋明志猛然抬眸,瞬間便想通了其中關鍵!
他長大了嘴巴,卻是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沒錯,這女子說的對!
只有葉成連死了,晴兒...
才能活著!
許久,他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葉傾嫣勾脣,笑了。
一刻鐘之後,該交代的都交代過了,言盡,葉傾嫣便準備轉身離開。
卻聽見宋明志緊張的問道:“這位...姑娘,我的性命...”
葉傾嫣停下腳步,冷聲道:“你的性命由景琰帝做主,而我,可保曲妙晴和曲展!”
說完,葉傾嫣不作停留,便離開了刑部。
宋明志微微驚愕。
也好...
晴兒和展兒...活著便好!
第二日一早,天剛剛放亮,江世元便胡亂的穿好衣衫,急忙向地牢而去。
據說,是那宋明志,招供了!
地牢之中,看著坐在前面的江世元,宋明志虛弱道:“大人,我本名...叫曲天藍!之所以用宋明志這個名字,是因為那批金子的來源特殊,我只好以假名示人,對楦寶齋的人說我是做金子生意的”。
江世元聽到這裡,終於是眼睛一亮!
果然!
這宋明志,啊不!應該叫他曲天藍,他果然知道些什麼!
他就說,破廟那番說辭簡直太過匪夷所思!
江世元緊張道:“那這些金子,你到底是哪裡來的?還是說,你就是當年劫走那金子的人?”
宋明志立刻說道:“不!這批金子是一個人給我,讓我幫他處理的,而他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我並不知道!”
“是誰!”江世元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只聽宋明志緩緩說道:“當朝葉丞相,葉成連!”
“什麼!”
江世元大為驚訝,猛然站起身來,結結巴巴道:“你...你說誰?你再說一遍!”
宋明志說道:“正是當朝丞相葉成連,正是他給了我這些金子!他只給了我三箱,讓我幫他賣出去,而他那裡,恐怕還不止這些!”
江世元傻了。
徹底傻了!
暗道,為何他最近辦的案子,沒有一個是讓人省心的!?
各個都是讓他感覺,烏紗帽快不保了呢!
江世元厲聲說道:“滿口胡言,葉丞相哪認識你,你與葉丞相有什麼關係,他為何要將這些金子交給你?”
宋明志卻是說道:“葉丞相自然認識我,因為我的妹妹,曲妙晴,正是葉成連的外室!而我的侄兒,正是葉成連的親生兒子!”
霎時,江世元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指著宋明志渾身發抖,滿眼的不可思議,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久,江世元顫顫巍巍的說道:“你說的...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若是敢再騙本官一次,本官...本官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江世元也真是被氣著了。
上一次,大深夜的審問宋明志,卻得出個,破廟鬧鬼藏金子的結果!
這一次,一大早他就趕來,卻聽到了讓他更為震驚的!
他真是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有些不正常跳動了。
“草民敢用性命保證,草民說的都是真的!”宋明志堅定的說道。
一個時辰之後。
金鑾殿。
江世元跪在地上,得得瑟瑟的將宋明志所說的事情交代了一遍,霎時,葉成連的臉的蒼白一片。
上前一步,葉成連厲聲道:“一派胡言!”
這一聲,嚇得本就身子發軟的江世元更是差點跌躺了下去。
他無奈道:“葉大人,下官也認為此人的話漏洞百出,可這...”
可這宋明志都‘招供’了,他就必須要如實回稟給陛下啊!
葉成連說道:“程貴平說的清清楚楚,那賣給他金子的人,叫宋明志!”
江世元無奈道:“據那人之言,他真名叫曲天藍,因為怕東窗事發,才會以假名和楦寶齋的人見面的,而那陳明志,其實是假名!”
“一派胡言!連名字都是假的,可見其絕不能信”。
隨後葉成連對景琰帝恭敬道:“陛下,此人一會破廟,一會假名的,分明是胡亂攀咬!”
葉成連心中此時也是惶恐的不行!
曲妙晴,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確是他養在餘溪鎮的外室!
多年前他途徑餘溪鎮的時候遇見了曲妙晴,因為要維護他痴情的名聲,袁曲畫死後,府裡便只有孫姨娘一個女子了。
可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縱使他喜愛孫姨娘,可時間長了,自然也會覺得索然無味,而突然遇到這曲妙晴,便是十分喜歡。
更何況,那時雪兒已經九歲了,孫姨娘顯然是不可能再有孕了,他自然是要養個外室的。
於是便有了這曲妙晴。
而曲妙晴也是厲害,僅一年多,就給他生下來了一個兒子,後來他本是想將他們接到京城,給她置辦宅子的,可曲妙晴十分懂事,說自己在餘溪鎮住慣了,不一定非要去京城那富貴之地,他便在餘溪鎮給曲妙晴重新買了座宅子,也省得她住在那破舊的房子裡。
據曲妙晴所說,她的父母都已經去世,家中還有個兄長,卻是入贅到了祥蘿鎮,會定期回來看她,也給她一些銀錢。
而她那兄長的名字,也的確是叫曲天藍!
可那曲天藍遠在祥蘿鎮,而自己更是沒給過他什麼金子啊!
所以這人定然是假的曲天藍!
定是餘溪鎮的人,無意間知道了自己與曲妙晴的關係,也知道曲妙晴有一兄長,便說出這般謊言來陷害自己,藉此脫身!
葉成連是這般想的,所以並不太過擔心,只是這外室之事被發現,而且還有個這麼大的孩子...
他這些年來的名聲,又是要被毀上一次了!
景琰帝聽後卻並理會葉成連,而是對江世元說道:“宋明志可能殿前對峙?”
江世元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怕是需要休養一日了...”
被折磨了兩日,就宋明志那身子骨,又並非習武之人,再折騰過來,怕是要暈過去不可,到時,也是無法答話了。
景琰帝聽後說道:“那便明日”。
也就是說,要讓葉成連和宋明志當面對峙了!
而後只聽景琰帝繼續說道:“將曲妙晴關起來!”
想來,也是要明日一同對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