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第166章 禁不住的心跳
位面之星 落難少爺 東京生死戀 掬豔 我的老婆是妖精 小李飛刀 農家棄女之秀麗田園 懸案 最後一個魁師 帶著異能興農家
第166節:第166章 禁不住的心跳
秋國戰亂,一路上四處可見到處流.亡的百姓,洛落幾人在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的趕路下,終於到達了秋國都城相鄰的鎮上。現在是戰亂時期,都城的城門口防守極嚴,他們自然是進不去的。一行人找了個客棧住下,坐在一起商量對策。
“有訊息說如楓已經親自領兵前往邊關征戰了。”雲蒼穹坐在椅子上,手中正是一張信箋,這是剛才那紫衣美人送過來的。
洛落知道雲蒼穹習慣性的帶美女在身邊,而且不管走在哪裡都有不同的美人駐紮在不同的地方。那些美人一個個性感嬌豔,雖然不清楚那些美人是怎麼打聽訊息來的,但是洛落卻能猜想得出電影裡面的女特工。那些美女以各種身份潛伏在各種重要的位置,殺人滅口於無形。自然雲蒼穹應該不會是做殺人滅口的勾當,大不了就打聽一點小小的情報而已。
雲蒼穹這人真是太過神祕,就算是她跟他確定了關係,仍然覺得看不穿看不透他。輕嘆了口氣,目光幽遠的望著窗外飄落在街道的雪花,淡道,“早就料定是如此的結果,如楓的心胸是很寬廣的。”相對於內力的皇權之爭,如楓選擇的是保衛自己的國家,他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心啊。
“要不我們也去邊境?”司蘭宣坐在雲蒼穹的對面,手中握著一隻茶杯,悠然的晃動著茶杯裡那一片飄搖的茶葉。
“好啊,我們去邊境幫助如楓哥殺那夏國那幫兔崽子個雞犬不留!”舜天羽坐在桌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握拳緊緊的握著,天真的小臉上一派咬牙切齒的表情。
夏國那幫兔崽子?洛落有些無語,舜天羽這段時間可是跟司蘭宣學的東西不少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那可愛又純真的小天羽啊,唉。她轉頭望向安靜坐在她旁邊的碧卿,輕聲問,“碧叔叔你說呢?”碧卿幾天給她的感覺十分奇怪,像他那樣性情清冷的人,卻願意跟這他們一路東顛西跑。那是一種遷就,默默守護的感覺。
“小落決定就好。”果然,他還是又一次的遷就她了。司蘭宣冷哼一聲,帶著一絲的敵意,雲蒼穹則是若有所思。
殷秀兒站在碧卿的旁邊,看著碧卿的後腦勺一個勁的傻笑。以前才從村裡出來的時候,她還會對司蘭宣那種絕世大美男有些好奇,經過這段時間的經歷,她更加深刻的明白世間上只有碧卿老師才是最好看的,心也是最好的,她最喜歡碧卿老師了!呃,當然她也很喜歡洛落,要是她和碧卿老師還有洛落三人一起生活在一起就好了。不過好像姐姐捨不得那幾位長得十分漂亮的公子,他們跟姐姐的關係很奇怪啊。可是姐姐一個不是隻能有一個相公嗎?姐姐這個樣子,在村裡的話,是會被浸豬籠的。咳咳,她自然不是在說姐姐的不是,只是,這是事實嘛。
洛落自然不知道殷秀兒的想法,她悠然的轉頭又看向窗外,淡淡的道,“既然如楓想要守住秋國,我們就在這裡替他善後吧,前線的事情我相信他。”秋如楓以前總是叫她相信他,她也在嘗試著相信他,而且每次都沒有失望,她這次依然相信他。
一隻略帶剝繭的乾燥大手覆上她撐在窗簷上的手背,洛落驚訝的看著那不動聲色站到自己身後的高大男子,心跳竟是一下強過一下。該死,以前沒有跟他確定關係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一般鄰家大哥的溫暖。可是現在,難道這就叫做近君情怯?
怯怯的側頭瞄像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竟然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洛落一愣,抬頭看向雲蒼穹溫柔似水的面容,脣角一絲戲謔的笑容微微勾起。洛落頓時面色通紅,一跺腳就去推他,“蒼穹,你在這裡幹什麼啊?”
可惜現在的洛落就是一個平凡得跟殷秀兒一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管怎麼推,那雲蒼穹依舊穩如泰山,只是深邃的黑眸也慢慢染上了笑意。他長臂一伸,輕而易舉的將按上她的後背,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洛落靠在他溫熱寬廣的胸膛更是覺得臉紅心跳,呼吸加劇,不由嘟起嘴低聲囔囔,“幹什麼?你想欺負弱女子不成?”
雲蒼穹輕笑出聲,埋首在她發上深深的嗅著,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透著魔力一般在耳畔響起,“說的不錯,在下正有此意。所以落兒還是從了我吧,免遭皮肉之苦。”
洛落很少聽見雲蒼穹這些戲謔的話語,頓時更加的手足無措,艱難的吞了口唾沫,訕訕道,“蒼穹,別鬧了,我們這樣不好,碧叔叔他們還在外面。”
雲蒼穹輕嘆了口氣,卻是鬆開了她,從她身側移開,雙手撐著窗簷看向窗外紛落的白雪,“落兒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嗎?”
洛落本來就在他鬆開她那一刻有些懊悔,現在聽他這樣一句哀傷的輕嘆,只覺得心口一陣絞痛。她不再猶豫,從他身後緊緊環住他的腰身,將臉頰埋在他堅實的後背之上。感覺到他身子一瞬間的僵硬,洛落更是將腦袋如小貓般的蹭了蹭,輕道,“蒼穹,我哪裡是不接受你,我只是覺得一看到你就像跌進了深淵一般,有種不可自拔的感覺。蒼穹,我知道那種感覺是迷戀,我害怕自己會迷戀上你,我,我只是害怕。”
雲蒼穹眼眸望向窗外,脣角噙著暖暖的笑意,他豈能不知道洛落是在害羞。她不知道的是他看著她那小女兒姿態,是有那麼的心癢難耐。說來好笑,他可是隻手遮天般的風雲人物,沒想到竟然會有對一個小女子這般失控的時候。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對於他習慣性的掌控大局也運用自如的習性,這種感覺真的讓他很不安。
可是他卻是對她無法制止的愛戀上了,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找出一切的理由,只為了陪在她的身邊。終於黃天不負苦心人,她接受他了,可是她對他的態度卻是若即若離,這更是讓他覺得心癢無比。這才抓準時間擺平了那幾個礙事的人,想要將他們這層窗戶紙徹底捅破。
現在聽到她這樣一席話,雲蒼穹除了興奮和滿足還有無盡的幸福感覺,她說她迷戀他,像是跌入了深淵一般無法自拔。天,他從來不敢想象到她會如此的愛他,她已經有了那麼幾位相公,他一直覺得自己卑微求來的感情太過綿薄,沒想到.......
他轉過身去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緊緊的,像要擁入骨髓一般。她的身子嬌小柔軟,連骨頭都是水一般的柔軟,抱著她就再也不想鬆手的感覺。洛落只覺得被他高大的身軀困得窒息得難受,十分破壞氣氛的拼命拳打腳踢,“雲蒼穹,你搞謀殺啊!”
門外也傳來一陣踢門的聲音,“小聲點啊,影響我們清靜的話,你們也休想做了!”
是司蘭宣的聲音,這下洛落更是雙手矇住嘴巴,面上一紅一白,天啊,那傢伙說話要不要這麼直白的啊。還有還有,他在門外幹什麼?該不會是在偷聽?天啊,她要沒臉見人了!都是該死的雲蒼穹,這天還沒黑呢,怎麼這些人都是這樣的猴急啊!
還沒來得及將她的感慨抒發個夠,就被雲蒼穹一把橫抱起來,洛落一陣驚呼,就對上他染上火熱的黑眸。他明朗一笑,“落兒你知道嗎?我本來只是想好好跟你聊一聊,可是司蘭宣提醒了我,我覺得我們的確是該做一些事情了。”
“啊?”洛落一愣,隨即更是一頭黑線,本想小小的抗議一下,奈何實在受不了他那火熱的眼眸,那黑潭一般幽深,魔力一般的**,她已經深深的淪陷進去了。
床榻之上,雲蒼穹將她抱坐在他大腿之上。手指輕輕的挑開她的衣衫,一層一層的剝落,洛落也臉紅著去解開他腰間的藍色錦帶,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心裡也如打鼓一般的強烈。她很懷疑雲蒼穹是不是給她用藥了,但不是**,而是令她著迷,無法自以的藥物。要不然她這樣一個已經有了三位夫君的人,為什麼會如小女孩一般的青澀呢,那又緊張又期待的感覺,不該是她這樣的老手應該出現的嘛。
雲蒼穹手指在她光滑白皙的鎖骨處遊移,她早已經只剩下了抹胸和褻褲,而他半天才只給雲蒼穹解開了外衫,明顯是很生澀的。雲蒼穹脣角勾著邪氣的笑,十分享受她那生澀的動作。雖然他心裡如火燒一般口乾舌燥,望著她美麗的酮.體卻只有強行忍住。那可是落兒第一次為男子寬衣解帶呢,就算憋出內傷也得強行忍住才行。唉,話說他也不是青澀的小夥子了,為什麼面對著落兒就會這麼的把持不住呢?恨不得化身一頭餓狼,將她吃幹抹淨,全部都吞進肚子裡。
洛落不自在的低垂著頭,紅著臉不敢看他的雙眸,終於在無限的煎熬下脫下他最後一件衣服,洛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知道怎麼的,看著他那紋理分明的堅實胸膛就笑了出來。
他的手掌輕挑起她的下巴,細細的摩擦,“怎麼了落兒,我長得很好笑嗎?”話一說完,雲蒼穹也裂開了脣笑了起來,“你真是個小傻瓜!”
洛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那是為我又發掘到一位絕世美男而興奮,你又在笑什麼?還罵我傻。”她嘟起粉色的水嫩脣瓣,不爽的別開腦袋。
“落兒,現在才知道你的蒼穹有多迷人嗎?”他貌似很自戀的執起她的手將她的手貼在他寬闊的胸膛,緩緩的移動。洛落只覺得分外的燙手,本想抽離,他卻在他心口出停了下來,他用含著魔力的磁性嗓音低聲說,“它一直都在等候著這一天,落兒你感覺到它有多開心了嗎?”
洛落本想抽離的手指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在他不斷跳動的溫熱胸口輕輕拂動,最後垂首輕輕的在上面印下一個吻,聽的他倒吸口氣的聲音,洛落卻是無限的酸澀,“蒼穹,讓我最後再給你說一聲謝謝,不為別的,謝謝你對我的愛。”
雲蒼穹擁她入懷,“擁有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滿足,落兒,你就是我的幸福,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要拋下我,不然,我那隻為你歡快跳動的心就會枯萎,死去。”
“不準胡說!”洛落懊惱的抬手給他胸口一拳,雲蒼穹含笑接受她那一記繡花拳,擁著她滾入床榻之上,拉上錦被蓋住他們的身體。看著在他身下嬌羞無限的女子,雲蒼穹輕輕的她額上一吻,“落兒,在這裡要了你,你可會覺得委屈?”
洛落心裡一陣甜蜜,本想逗一逗他的,可是她也知道他的隱忍,於是輕輕搖頭,“愛一個人只要用心就夠了,我要你用心來愛我。”
雲蒼穹緩緩的笑開,俯身下去吻上她的脣,她主動的伸出舌尖纏上他的,惹得他一陣低喘,更加的狂熱起來。陌生的氣息卻是有著久違的感覺,似有魔力一般的相互吸引。洛落手指輕輕的撫摸上他的心口,感受他強烈的心跳,就像是在對著她述說著無盡的愛意。
雲蒼穹的被她一撩撥,更是覺得情動,再也不能保持平日的淡然。一手隔著月白抹胸就或輕或重的揉上她的柔軟,另一隻手則是急不可待的扯開她絲滑的褻褲,將長腿擠入她的腿間。那堅硬的東西抵在她芳草處,如同為她燃起了一把火。
洛落又是緊張又是羞澀,偏偏又覺得期待,那欲拒還迎的樣子惹得雲蒼穹一陣輕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顎,看向她那因為情動而佈滿紅暈的嬌媚面容。薄薄的紅脣劃過她優美白皙的脖頸,低啞的聲音如呢喃一般,“落兒,說你愛我。”
洛落沒想到一向淡然隨性的雲蒼穹在這個時候居然還這樣小心眼的要求她說愛他,但是她的心卻一下子酸澀起來,她明白他為她付出了多少,也明白她虧欠了他多少。她將腦袋抵住他堅實的胸膛,低柔的聲音從粉色的脣瓣上劃過他胸膛的麥色肌膚,“我愛你蒼穹,很早很早就愛上你了........”
雲蒼穹憐惜的吻著她頭頂的髮絲,手指穿插在她絲綢般的髮絲裡面,他緩緩的進入她,口中還說著,“落兒你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動心的女子。嗯---”嚐到她的緊緻與溫暖,雲蒼穹忍不住輕聲輕嘆出聲,洛落顧不得感動,死咬著脣將他的腦袋強行按壓下來深深的吻上他的薄脣。她可不敢忘記司蘭宣的威脅,被人聽牆角可是很糟糕的事情。
雲蒼穹被她的熱情激得差點連最後的理智也失去了,心裡暗歎一句她真是個勾人的妖精,卻也任由她在他脣上輕舔,啃咬,小小的舌尖生澀的遊走在他口腔裡。既然她這樣的賣力,他自然也不敢怠慢,怎麼說也得禮尚往來不是?
殷秀兒和碧卿坐在樓下的大堂裡面喝著茶,不時的望著樓上的位置,雖然隔得太遠看不到,但是她還是覺得臉紅心跳得很。雖然未經人事,但是好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吧,只是姐姐怎麼又跟這位俊美的雲爺在一起了呢,唉,難道是她見識太少,這裡跟他們那村子的習俗不一樣?
“碧卿老師,這裡的習俗是不是一個女子可以擁有很多相公啊,就跟我們那一個男人可以娶很多娘子一樣?”想了很久,還是很老實的問了出來。
碧卿端起茶杯停在脣邊的手微微一頓,緩緩的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那單純得似白開水一般的女子。碧卿頓時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了,但是又不能誤導了她,只有輕輕一笑,“你姐姐是不同的,她可以,但是秀兒你卻不可以,知道嗎?”
殷秀兒卻是一下子紅了臉,澀澀一笑,“碧卿老師你放心好了,我心裡只有碧卿老師一個,不會再喜歡別人的。”
碧卿脣角抽了抽,實在對殷秀兒這些大膽又直白的單純話語很無語,只得裝作沒聽到低頭喝茶。只期盼這小丫頭早日找到自己真心喜愛的人,早日明白什麼才叫做.愛情,而不是對他依賴的那份父女之情,兄妹之情,反正就不是那所謂的愛情。
舜天羽倚靠在樓上欄杆上望著樓下那兩人不屑的努嘴,小聲嘀咕著,“什麼相公娘子的,不就是個名字嘛。”忽然身後一隻手敲了下他的腦袋,舜天羽急忙抱頭轉頭,委屈的望著來人,“司蘭哥,你怎麼老是喜歡敲我的頭啊,主人說了這樣敲多了就會把我敲笨的!”
司蘭宣冷嗤一聲,到他身邊靠上欄杆,兩個俊美非凡的男子,一個藍眸,一個紫眸,頓時引得客人們的注目。奈何那兩人卻是見怪不怪,對那些目光直接忽視,司蘭宣冷哼著,“剛才你在說什麼相公娘子的?”
舜天羽無辜的聳肩,“我剛才聽碧叔叔和秀兒姐說的啊,秀兒姐說她只喜歡碧叔叔一個,不會像主人一樣有很多相公的。所以我就好奇啊,主人為什麼要那麼多的相公啊?難道都是因為喜歡?喜歡就非要做相公嗎?”
司蘭宣對舜天羽這些一連串的問題弄得滿頭的黑線,伸手又敲了他腦袋一下,“廢話,喜歡一個人自然想要永遠跟她在一起,就像我跟你主人一樣,有了相公娘子的名分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舜天羽還是不解,疑惑道,“難道我不做主人的小相公就不能和她在一起嗎?”
“什麼?”司蘭宣猛地側頭看他,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很有危險的味道,“你想做落兒的小相公?”
“不是我啊,是主人叫我做她小相公的啊。”舜天羽看到司蘭宣隱隱含怒的樣子,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直跳,誰叫這麼多人之中他唯一害怕的就是這個黑衣魔鬼般的男子呢?
“她叫你做她的小相公?”司蘭宣的眼眸眯得都快成一條線了,粉色的脣瓣微微勾著,清美的容顏帶出一種冰涼的寒意。
“司蘭哥,你怎麼了?”舜天羽眨著無辜的紫眸,實在不明白司蘭宣為何跟他說了兩句話就發怒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他了呢?
司蘭宣伸手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天羽你怎麼想的,要不要做那恬不知足的女人的小相公呢?”
舜天羽很老實的搖著頭,“主人有那麼多的相公,我要做特殊的,不過若是隻有做了相公才不會跟主人分開,那我也只好答應了。”
看他一副不情不願,又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司蘭宣失笑搖頭,臉上的冷意也隨著笑意緩緩消散。原來這天羽是什麼都不懂的,既然落兒有那個心思。算了吧,看到他那麼黏他,又叫他一聲司蘭哥的份上,他總該教一教這個小傢伙的不是嗎?整理了一下思緒,正準備高談闊論的替舜天羽講解一番,卻在轉眸一瞥間發現一道鵝黃色的身影從門外一閃而過。司蘭宣面色一凜,一下子從樓層上飛躍而下,不管舜天羽和那些不認識的人的吼叫,飛快朝門外疾步而去。
坐在門邊的碧卿見狀也是微微一愣,起身幾步追到門邊,卻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擋住,碧卿見到來人一身黑衣黑帽,雖然隔著黑紗,卻也讓他瞳孔猛的一縮,冷聲道,“司蘭天!”
“碧卿,好久不見,見了老朋友總該敘敘舊吧。”司蘭天語氣淡然,朝他往後面的道路伸出手臂。碧卿表情冷清,轉身就往司蘭天指出的道路走去。
“碧卿老師,你去哪裡?”殷秀兒急忙就想跟上他,在看到那戴著黑色紗帽的司蘭天時,卻是一下子小臉變色,“你是誰?你找碧卿老師幹什麼?”出了村子那麼些日子,她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什麼人像好人,什麼人像壞人。看到這光天化日之下戴著黑色紗帽的男子,她直覺這人不是什麼好人。
司蘭天冷笑一聲,“小姑娘想要一起嗎?”
殷秀兒雖然很害怕他,但還是仰起腦袋挺起胸膛的要往碧卿那裡走去,卻被碧卿喝止住,“秀兒你回去!”
殷秀兒從來沒有聽見碧卿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一時都寫怯意,但還是仰起頭堅定的看他,“碧卿老師,我只想跟著你。”
碧卿有些無語,司蘭天卻是笑出了聲,“碧卿的風流可是不減當年啊。”
“回去,我一會兒就回來!”碧卿被司蘭天這樣一句戲謔,卻偏偏發不出火來,最後還是放柔了聲音對殷秀兒溫和的勸說。
殷秀兒固然黏人,但也知道些分寸,只好悶悶的低下頭,看著兩人的衣衫下襬和靴子從面前越走越遠。待兩人走遠之後,殷秀兒忽然猛地轉身飛快的往客棧裡面跑去,一路推開那些擋著道的人,惹來一陣陣怒罵聲。可是她卻來不及去道歉,只顧著跑上樓,小臉上也帶著蒼白之色。
“秀兒姐,你怎麼了?”舜天羽從走廊一側走來,看著殷秀兒的樣子嚇了一跳,剛才司蘭哥也是急急忙忙的,現在秀兒姐也是這樣,他們一個個都怎麼了這是。
殷秀兒來不及給他解釋,衝到洛落房門外面使勁的拍著,“姐姐,姐姐,出事了姐姐。”
房門不一會就打開了,雲蒼穹正在繫著外衣的鈕釦,蓬鬆的髮絲有些凌亂,帶著潮紅之色的臉龐上有著一種很淺淡的慍怒,“出了什麼事了?”
殷秀兒來不及去看他的臉色,一把推開他,就跌跌撞撞的飛跑向屏風後正在穿衣的洛落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姐姐,快救救碧卿老師吧。”
“槿末,你站住!”司蘭宣身影極快,在那鵝黃色嬌弱身影走過拐角之時一把按抓她的肩膀。
那女子嬌笑一聲回過頭來,豔麗美貌的面龐帶著狹促的笑意,“少主是要找槿公主嗎?”
司蘭宣看清那人,面色徒然變色,“鳶紫,怎麼是你?”
鳶紫伸出細長的手指理了理鵝黃色的衣襟,無辜道,“我看槿公主的衣裳好看,就給她討來穿了,少主覺得好不好看?.......誒,少主!”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黑色的身影飛速的往回而去,鳶紫臉上的笑意消失,雙眸顯得有些迷離起來。她這只是幫義父約見碧卿,不算是傷害那個女人,應該不算違背王的命令吧?
碧卿和司蘭天狀似隨意的行走,卻在道路的轉角將碧卿請上了早就等候在那裡的馬車。馬車奔跑著前行,碧卿看著對面坐著的司蘭天,淡然的往後靠著軟墊,半眯著眼眸一副慵懶的樣子,跟平日完全兩個樣子。
司蘭天冷然一笑,“碧卿,沒想到此生還可以見到你。”
碧卿面上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開口,“司蘭主公難道是想再殺我一次?”
司蘭天冷笑一聲,伸手揭下紗帽,也學碧卿一般慵懶的靠在軟墊之上,一手撐著額頭,頭上的青絲垂下,掩蓋住大半邊臉來。他絲毫不理會他帶著嘲諷的話語,淡淡的道,“當初你我好歹也相交一場,要不是因為幻彩的關係,我們也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以前.......”
“可是我們還是走到今天這一步了。”碧卿淡淡的打斷他,“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若不是為了殺我,你我無話可談,你就當世上再也沒有碧卿這個人了吧。”
司蘭天倏的抬起臉來,冷笑著看他,“就當世上沒有了你?碧卿,那日你為了幻彩跟父親作對,把自己陷入灰飛煙滅的地步。可是我將你從父親手裡救出來的,為了這件事,父親每日鬱結,以至於落下病根,甚至到死都沒有再跟我說過一句話。好好呆在那個地方不好嗎?現在又為了幻彩而回來。碧卿,我一直把你當兄弟,可是你呢?”
碧卿顯然也是一愣,那日他只知道自己本來已經死在義父的手上,可是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在那陌生又遙遠的村子。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但是他卻下定決心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那個記憶太過恐懼。可是至從他遇到小落,他就註定不能再逃避了,他怎麼可以捨棄自己的女兒那麼些年,看她現在受盡苦難的樣子,他那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還是會針刺似的疼痛。孩子是無辜的,彩兒不疼惜她,就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來默默守護她吧。雖然很想跟她相認,但他從來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他還配去與她相認嗎?
見碧卿不語,司蘭天又是一聲的冷笑,高大的身軀如同獵豹一般躍起,一把揪住碧卿的衣襟,將他強行拉起來,“你知道我當初在父親墳前許下的誓言嗎?我說過若是你再出現的我面前,我便會殺了你,殺了幻彩,再殺了我自己!”
“司蘭天!”碧卿一聲低吼,實在沒想到司蘭天竟然會許下這樣的誓言。當初他們二人外出辦事偶遇花昔幻彩,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三人相交甚歡,而且他和司蘭天竟然同時愛上了當初那單純善良的花昔幻彩。兩兄弟一次在醉酒**心跡之後,都詫異於他們會愛上同一個女人。而生為義兄的司蘭天則很大方的放下自己的情感,反而幫助促成碧卿和幻彩為一對兒。
“你現在就走,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我就當沒有看到過你!”司蘭天沉痛的閉上雙眸,碧卿不知道的是,那段時間不長,卻完全可以讓碧卿和花昔幻彩兩人歷盡人世間最幸福的時刻,每日看著他們二天花前月下,濃情蜜意,司蘭天只是澀然一笑。從父親把五歲的碧卿帶回司蘭家族的時候,他就對這個聽話乖巧的弟弟很是喜歡,一直習慣性的謙讓,以至於到後來對自己的愛情也謙讓了去。可是看到碧卿那幸福的表情,他就一點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