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第108章 浴火鳳凰幾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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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節:第108章 浴火鳳凰幾多情
洛落來不及看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是緊緊的拽住他那揮出的手臂,他周身散發出那強大的內力震得她一時受不住,臉色更加蒼白,口中大滴大滴的血液滑落,“不要......”
春尹烈天那雙幽綠的眸子怒瞪著他,彷彿聚集了狂風暴雨一般,沉聲說著,“她居然敢動你,我都不忍心傷害你一絲一毫,她居然敢殺你!我定將她碎屍萬段,小女人,好好等著。”
“不要!”聽著他滿含嗜血殺戮的口吻,洛落急忙一邊搖頭一邊艱難的說話,那血水順著張開的脣瓣噴湧而出,她卻死命的拉住他,“不要殺她,她是如楓的母妃,小天羽,不能殺她!”
春尹烈天的怒意更加的深了,只好給她輸入真氣穩住她的心脈,那一劍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雖然是刺的心臟,卻差那麼一絲半毫,想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而因為洛落這一句話,讓感應主人受了傷害飛身而出的舜天羽也硬生生的停住了動作,恨恨的瞪著那握著滴血的長劍呆滯而立的美婦人。柳妃像是鬼附身一般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握劍的手,那長劍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她則像是發瘋了一般抓著自己的頭髮。一時間,場面混亂,賓客逃竄,好端端的婚宴變成了殺人現場,還是分先後的殺人現場。
一個慌張焦急天青色的身影從殿內狂奔而出,他的步伐貌似一般行走的樣子,速度卻絲毫不比輕功來得慢。他邊走邊高聲的喊著,“虎嘯,速去宣御醫!”
話音剛落,他眨眼間便蹲身在洛落的面前,昔日風流如玉的俊顏上染上覆雜的悲痛。他伸出手臂想要去觸控她的臉,卻在看到那刺目的鮮血之時,硬生生的止住。他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眉目間全是憐惜和自責,“落兒......對不起..........”他不知道除了說對不起還能說什麼,那傷她的人是自己的母親,他還不至於去殺了她替落兒報仇。平日的伶牙俐齒口若懸河全都沒了,若是,若是他早些出現.......總而言之,都是他的錯,他的錯,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觸碰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追求她身邊那一席之地?
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把路上神情恍惚的柳妃一下撞倒在地上,看著他彷彿眼裡只有那個妖女的樣子,柳妃悲痛的呼喊著,“如楓,你想氣死本宮嗎?”
秋如楓苦笑了一下,沒有回頭,“龍騰,送母妃回宮!”一道黑影從暗處躍出,強制性的把憤憤不平,喋喋不休的柳妃,和那一干侍衛一起護送出了二皇子的府邸。
“別怕,御醫就快到了!”秋如楓極為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卻是始終不敢看她那貫穿而過的傷口。
洛落卻是愣愣的盯著他看,目光卻始終糾結在他那下顎上已經淺淡的牙印之上。他一直躲在裡面不出來,是因為害怕他那歡愛的痕跡被曝光吧?他的形象一直都是很重要的,那一個牙印,是小葉留給他的吧?一時間,洛落忽然覺得心裡一陣惡寒,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真是讓她失望了,她以為他會對她是特殊呢,原來她也不過只是他風月中的其中之一罷了。
龍騰,虎躍,明明就是他秋如楓的貼身暗衛。暗衛明明隨時都是跟在主人身邊的,還有那貌似凌波微步的輕功,秋如楓,你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祕密?其實她更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認識這個曾經會浪漫得讓她感動的男子,只不過到頭來只是場夢,現在,夢也該醒了。
春尹烈天皺了皺眉,淡淡的看了眼不知所措的秋如楓,一手脫下自己的衣衫將她包裹起來,打橫抱起,冷聲說,“跟我走,我帶你去找蒼穹,他那個神醫的名號可不是白當的!”
“她現在重傷,哪裡經得起你那樣的折騰,你們到我的楓林殿去,雲兄我去帶他過來!”秋如楓立即反駁。
“你們都別亂動她,寒星現在必須回倒花昔家族才行!”一直在旁邊未曾開口也未有動作的花昔純月終於開口了,她緩步上前,手指微微一晃,一道藍色的光焰注入洛落胸口的血窟窿。她面色很是蒼白,彷彿耗力過度,只是那眼神裡的自責卻是那麼的明顯。
洛落知道她為什麼會自責,她跟她的想法是不同的,她不怪她,想安慰她,告訴她不關她的事。但是正當她張口之時,便一眼看到了那殿內撩簾執手走出來的一對璧人。
那是多麼美的一幅畫啊,黃衣女子嬌俏的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黑袍男子天使的容顏,湛藍的瞳孔是如毫無波瀾的平靜。他只是冷冷的掃視了一下全場的人,眼光沒有在洛落的身上停留一秒,甚至好像把她當作了空氣一般。他冷冷的勾起粉嫩的脣瓣,冷笑了一聲,“真是血腥,槿末,你身體不好,我們還是到裡面去吧。”他的眼裡彷彿只有那個柔弱的女子,再無其他。秋槿末本來看到洛落也愣了愣,想說什麼,卻也什麼都沒說,只是狀似無意的抬手輕拭額頭,細白的中指上一圈細小的豔紅,那麼刺目,那麼明顯。
洛落直愣愣的看著他,血腥味很重,對,是很重,可是她好似什麼都聞不到了。他這樣明顯的動作,還需要什麼可笑的解釋嗎?呆愣的抬起手來,那手上卻染滿了血跡,唯獨那根中指,乾淨白皙,那一圈紅痕竟然消失了,一點關於他的蹤跡都尋不到。
以往自欺欺人的想法全都灰飛煙滅,猛然憶起在夏國小公主床下那一次,那次他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她還以為是他良心發現,現在才知道,原來那次她的僥倖,也是拜秋槿末病危的訊息所賜。司蘭宣,秋槿末在你心裡的份量竟然抵過了情蠱的毒發。秋槿末對你是那麼重要,那她洛落呢?她又算什麼?
一直想要問他,好多好多的問題,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硬生生的堵在喉嚨裡,讓她窒息得連呼吸都困難了。直到他漠然的扶著秋槿末轉身,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心痛的滋味。她的心彷彿已經停止了跳動,什麼思緒都沒有了,只有眼角的淚水一滴滴不停的滑落,蔓延而下,和著脣邊的鮮血交織在一起。
“司蘭哥,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沒看到主人受傷了嗎?!”舜天羽憤怒的上前攔在司蘭宣和秋槿末的面前,他跟洛落心靈相通,洛落現在現在心都碎了,可是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一片的麻木。
司蘭宣冷笑一聲,卻是詭異的伸手攬在秋槿末的肩膀上面,“小爺我不想在槿末面前殺人,紫精靈,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從我眼前消失!”
舜天羽身子僵了僵,洛落卻在那一刻笑了,笑聲淒厲悲涼,全部的人都複雜的看著她,有同情,有憐惜,有自責,有慶幸,有記恨,卻只有司蘭宣沒有看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洛落本絕豔的小臉滿是血汙和淚水,她看著手中已經染紅了鮮血的繡品,那血色的鳳凰在鮮血的浸泡下更加逼真,似乎有臨空飛走的跡象。她摟上春尹烈天的後背,低聲說,“帶我走。”
春尹烈天冷冷的伸手用自己的袖子擦拭著她脣邊的血跡,下手不輕也不是很重,似乎是在發洩心裡的怒氣。而洛落依舊面無表情,雙眼空洞毫無神采。春尹烈天憤怒的撇開手,將她緊緊一摟,“跟我走了,以後就得永遠的跟著我。”
洛落實在沒有想到他到這個時候還要這麼的強勢,本來以她以往不受威脅的習性,立馬就會甩手走人。但是此刻她心力交瘁,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想去做,只是緩緩的閉上眼睛,輕輕點頭,“好。”
“寒星!別把生命當兒戲!”花昔純月俏臉微沉,嚴肅的說,“陛下,寒星就拜託你了,請一定儘快送她到花昔家族。”
“她遲早是朕的女人,四姐放心好了。”春尹烈天邪笑了一下,唰唰的幾聲,幾道身影臨空飛起,身子卓越的消失在暗夜。舜天羽氣的跺腳,狠狠的瞪了司蘭宣一眼,卻也什麼都不說,十分委屈的化成一道紅光竄入夜空,追了上去。
秋如楓煞白一張臉,腳下一個踉蹌,單手扶住疼痛的額頭。花昔純月看著他那樣子眉頭一陣緊蹙,在他身邊的時候,用密語傳音道,“大局為重,你該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秋如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真不愧是半仙之軀,當真是無心無情得很!”
花昔純月冰寒的邊上閃過一絲複雜和愧疚,有些無奈又有些諷刺的看他,不過她卻沒有開口,依舊用密語傳音著,“不錯,我們是棋子,無心無情,可我們做的這些又是為的是什麼?”
秋如楓彎了彎脣,昔日迷人的笑容現在卻顯出一絲的頹廢,他傾身靠近她的耳畔,“其實如楓倒還真想知道,你特意在落兒面前提起花昔三少爺的婚事,到底是誰了什麼?你真是枉顧了落兒對你的信任,什麼四姐,你不配!”
花昔純月一怔,待有些惶然的反應過來,那一抹灑脫風流的天青色已經不知道何時消失在眼前。俏臉上閃過一絲驚詫和恐慌,他是怎麼知道的?怪不得一向縱橫風月的花花公子能成為秋文翔的幕後軍師,能成為秋奕情最大的敵手。如此心思慎密的人,能瞞過他的又能有多少?秋如楓,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心裡的愧疚更深,她只是稍微利用一下寒星而已,她知道那一劍不會要她的命,她怎麼可能真的害她?她更沒有那個膽子去害她!只是,若是走漏了一點訊息,被主母知道..........心下頓時一陣惶恐,不能,不能讓主母知道。
“記住你說過的話!”花昔純月冷冷的抬眸瞥了一眼司蘭宣,有些匆忙的離開。
看著他們都散場離開,司蘭宣腦中還停留著花昔純月離開時留下的密語傳音,“記住你的承諾!”冷冷的勾著脣瓣,那笑容極其的詭異,本湛藍的眸子閃過一道血紅的光芒。秋槿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拂開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臂,徑直往裡面走去。
紅色的身影在幽暗的樹林裡面飛跑跳躍,紅色的輕紗飄揚在身後,分外妖嬈。而他們身後一大群黑衣蒙面殺手追殺了過來,武功倒是不弱,春尹烈天抱著洛落也不能淋漓盡致的發揮,玉瑾和擎武二人都留下來斷後。
春尹烈天冷著一張臉,那凜寒的氣勢讓人有冰凍三尺的感覺。洛落以為他在擔心玉瑾擎武,畢竟那大群的殺人都不是泛泛之輩。而她的傷口在花昔純月的法力封印下,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刺骨的痛,但是卻是提不起一絲的真氣。輕嘆口氣,“天羽,你也留下。”
一道青色的身影閃電般的就到了洛落的身邊,不過他卻沒有照洛落的吩咐留下,反而更是貼身的跟在她的身邊。看著他那倔強委屈的小臉,洛落有事頭疼又是無奈,她何嘗不知道他的想法。剛才那一劍,若他不是化成了髮簪,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都一直這樣跟在洛落身後不遠不近,也不像以往般化成簪子躲懶。
“不用擔心他們,你該相信我。”春尹烈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打斷了洛落思路。
洛落望著他堅毅的下巴,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話。其實她跟春尹烈天根本就等於是路人,對他更是沒有半分的好感。沒想到經過這番變故,最後留在她身邊的卻只是他,雖然他是有條件的,他也是要利用她的吧,花昔寒星,就是一個被萬人搶著利用的物件罷了。只是洛落到現在仍舊不知道,那些人這樣戲耍玩弄她,到底想要在她身上得到什麼?
“司蘭家族的人來了。”忽然舜天羽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你快帶主人走!”
春尹烈天沒有猶豫,轉身就想往另一邊走,洛落沒想到這些人殺人都喜歡趕在一起,是想趁火打劫還是趁虛而入呢?不過她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回頭去喊舜天羽,“天羽,一起走!”
舜天羽沒有回頭,雙手挽著複雜的手勢,指尖密密麻麻的飛射出紫色的光線,瞬間鋪天蓋地的在他的面前結上一層法術網。而在同一時間,無數的黑衣人從天而降,前面那四位黑紗蒙面的女子正是上次那四人,她們手中發出同上次一般的法術,擊打上舜天羽那編織的密密麻麻的法術網之上。
想到上次就是因為這四個女子的法術才讓舜天羽抵抗不下,現在更是說什麼都不走了,不由分說的想要掙扎下地,“放開我,放開我!”
春尹烈天被她鬧得心煩,低吼一句,“放你去送死嗎?”
洛落冷聲說著,“我死不死關你何事?放開我,你快走,你不該被我牽連!”
“你在說什麼渾話,你當我春尹烈天是那貪生怕死之輩嗎?!”春尹烈天.怒氣沖天的吼了一句,就不再顧洛落的掙扎抱著她繼續跑。可是才跑了兩步就被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攔在了前面,那人手握長劍,在暗夜裡顯得越發陰森。
“找死!”春尹烈天將洛落放下來,一手扶住她的肩,另一隻手嘩的抽出腰間雪白的軟劍,完美的劃過一道弧度,帶出強烈的劍氣往那兩人一揮。那人身手明顯弱,飛快的跳躍到另一邊,那劍氣將他們身後的大樹嘩啦啦的齊齊砍斷。
春尹烈天綠眸微眯,脣角的冷笑卻越來越濃,“能躲開我手中赤練飛雪的人可不多啊,你是誰?”
“留下她,你就可以安全離開。”那黑衣蒙面人聲音明顯壓低,顯得有些詭異,手一揮,十幾個黑衣蒙面的殺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整齊的站在他的身後。他冷笑一聲,“若是你想多管閒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洛落不由失笑,她就那麼搶手嗎?看眼前的形勢,她是鐵定凶多吉少了。不過她倒是真的不想牽連無辜,所以在春尹烈天開口前直接先說,“讓他走,我留下就是。”
“小女人,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春尹烈天又氣又怒,手上更是用力鉗住她的細腰,讓她緊緊的貼在自己精壯強健的體魄之上,“你答應過以後都跟在朕身邊,你敢反悔?!”
洛落被他的粗魯行徑痛得直皺眉,現在她再也不是那麼輕易就會被感動的了。勾起邪魅**的微笑,手指在他脣上輕輕一按,“我就反悔了,有本事就留著你的命,記得找我興師問罪。”
自古流傳一句話,美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洛落深知她那致命的一笑會造成什麼後果。果然,不但是春尹烈天,就連那邊的黑衣殺手也全都雙眼愣直了,但只有一個人沒被迷惑住,那個人皺著眉頭,只用餘光瞟著洛落,“別想著逃,你是跑不掉的。”
洛落笑了笑,將春尹烈天往後一推,往那人走去,邊走邊笑,“我怎麼會逃呢?我還很好奇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她朝他詭異的笑,輕啟粉脣,無聲的吐露出三個字,卻讓那人身子一僵,那雙漆黑的眸子越發的深邃了起來。
“你很聰明,若想知道,就跟我走吧。”那人朝她伸出一隻手來,那姿勢,那語氣,竟然透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洛落冷笑了一下,邁步上前,忽然手臂被一隻手緊緊的拉住,詫異的回眸,就對上春尹烈天那怒氣沖天的俊臉。洛落失笑,“沒想到你清醒得這麼快,看來我那什麼勞什子的破神功得有待加強。”媚骨神功,媚功之首,以前她總是不知道那什麼媚骨神功除了柔軟身子骨頭之外還有什麼功效,舜天羽也說不清楚,但是在她今天的種種實踐之後,總算是知道這門神功的妙處,簡直是妙不可言啊。
春尹烈天微愣了一下,沉著臉看著她,“是你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會是秋如楓那般膚淺輕浮之輩嗎?”
洛落收了笑,認真的看他,“你自然不是。”從第一眼在溫泉池邊看到他的輕狂肆意,再是七彩水晶山洞裡他的自傲隱忍,今日更是以桀驁執諾來讓她刮目相看。只不過,就算她想要被他拿去利用,恐怕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看著跟舜天羽激戰的大隊黑衣蒙面人,一波接著一波的,舜天羽就算是因為金風玉簪提升了法力,也只不過是一個人,自然也抵不住千軍萬馬,他退到洛落的身邊,將她一把拉起就想跑。洛落被拽得腳下一個踉蹌,扯到胸口的傷口,頓時痛得她倒抽了口涼氣,上半身的衣衫都被鮮血浸溼了個透,還好是紅色的衣衫,質量又好,才不至於貼著肌膚很不舒服。
“哪裡跑!”四大黑衣美人閃電般的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將他們圍了個透,司蘭家族的人和那個人手下的一群人都圍了上來,密不透風。玉瑾和擎武雖然有些狼狽,但是身上都沒有什麼過大的傷痕,他們退到春尹烈天的身邊,將他保護起來。
“司蘭伯父當真想要你們取我的性命?”洛落單手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冷笑著問。那傷口上花昔純月的封印正發出詭異的淡藍色光澤,如同一塊透明的藍色晶片插在她的胸口。
正前方那黑衣女子冷笑起來,“別跟她廢話,少主說了,格殺勿論,特別是那個紫精靈!”
洛落大腦一陣缺氧,險些摔倒在地,幸得舜天羽扶住她。那些人一聽了吩咐,再也不繼續敢他們瞎耗下去,揮著手中的武器砍了過來。洛落淒涼一笑,眼神裡滿是混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舜天羽手臂一揮,飛快的化出一道淡紫色的透明結界將他們幾人全都罩在裡面,能擋住一時是一時吧。
忽然地下嘩啦啦的鑽出數道黑色的影子,個個都像幽靈一般跟那些人站在了一起。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場面陷入混亂,舜天羽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冷哼一聲,“算你還有點良心!”
旁邊的春尹烈天冷笑著,“就你那點法力,還說什麼保護你家主人,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舜天羽氣的小臉變色,但是最後還是委屈的低下了頭,春尹烈天沒有說錯,是他太沒用了,根本不配留在主人身邊保護她。
一直素手伸出,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舜天羽抬眼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的洛落,心下更加委屈了,嚅嚅的喚了一聲,“主人,都是天羽沒用。”
“天羽你記住,你是我的守護神,是我洛落最為重要的人,別人怎麼說無所謂,但你自己不能看低自己!”洛落冷著臉嚴肅的對他說著。
舜天羽抬起頭,紫色的眸子閃著瑩亮的光澤,定定的點頭,“嗯,天羽知道了。”
春尹烈天不爽的冷哼了一聲,把那小傢伙當作最重要的人,那他這個未婚夫又算什麼?不過現在情勢所迫,暫時不跟她計較,等以後一定慢慢**,讓她明白到底什麼才叫最重要的人!
遠處傳來一片紫紅色霧氣,那霧氣飛快的聚集,竟然變成濃濃的紫色煙霧,斥了整個森林。那煙霧帶著一種淡淡的香氣,聞著就讓人昏昏欲睡,頭腦神情恍惚。
“什麼味?好香啊!”玉瑾和擎武聞著那香氣,都有些神智迷糊起來了,腳下開始踉蹌,最後一起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舜天羽猛然驚醒,快人一步的又化出一個結界,將那紫紅色煙霧隔離開來。春尹烈天也頭暈得很,撐著最後一點意識,但是已經脫力,一雙手將他扶住,將他靠在結界上面。看著洛落依舊面無表情的面龐,春尹烈天有些驚訝,“你沒事嗎?”
洛落搖了搖頭,淡淡的說,“我已經失去了嗅覺。”舜天羽和春尹烈天都是一驚,偏偏洛落卻好像毫不在乎一般,想說些安慰什麼的話也都不行了,不過心裡卻是五味陳雜。失去嗅覺,無緣無故怎麼會失去嗅覺?她的心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才會連自己的嗅覺都給自我封閉了。
外面打鬥的人卻一點也沒受影響,司蘭家族和那殺手一幫的人早有準備,都給自己鼻子繫上了黑布。而幽冥夜魂完全是沒有感官的,自然是什麼反應到都沒有,他們只有受到致命一擊之後,才會化成黑色的粉末,徹底消失。而司蘭家族的人彷彿很清楚那些幽冥夜魂的致命弱點,一時間,幽冥夜魂已經消失了一大半。
春尹烈天看得直皺眉,毫不猶豫的伸手拔下第二塊牌子,卻被洛落拉住。她冷冷的開口,“他們要的是我,你的保命符不要用在無用的事情上面。”
“花昔寒星!”春尹烈天被她氣的額頭上青筋直跳,偏偏身上受了煙毒,根本無力像從前一樣強勢的展現自己的男子氣概。
舜天羽卻在一邊火上澆油,“就不要你的好處,看你這麼殷勤,就知道你對主人也沒安好心!”
春尹烈天直想將那小傢伙的嘴巴縫上,那話也太狠毒了吧?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就被遠處傳來的嬌笑聲打斷。
“呵呵,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談情說愛,看來是我們司蘭家族太怠慢了!”紫色的煙霧中飛出數道紫色的綢帶,隨著她那嬌媚酥骨的聲音,一個紫色長裙飄揚,酥胸半露的妖嬈女子隨空而落。直直的落在洛落他們的結界之外,裹著紫色綢帶的雙臂像纏繞著活生生的長蛇一般,一共九根,根根都探出頭來,往那透明的結界上撞去。
洛落定定的看著那個紫衣風情的女子,鳶紫?沒想到上次那個面無表情的美人,經過這樣一番打扮,竟然可以美成這樣,簡直堪比電視上的紫色九尾狐。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鳶紫法力好像並不弱,三兩下就將那結界撞破了,迅速的跟舜天羽站在了一起。
舜天羽一邊保護不斷攻擊洛落的人,一邊對抗法力不弱的鳶紫,最後終於抵抗不住,被鳶紫那九條綢帶捆住雙手,四美人一致發功,只想趁機將舜天羽一舉消滅。
洛落始終冷眼看著,脣邊總是勾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她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有舜天羽一個人了,他若是沒了,那她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可是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們負她算她有眼無珠,但是萬萬不該牽連她還唯一在意的舜天羽!全身的血液彷彿在快速的流轉,火燒一般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像有什麼東西要從體內呼之欲出。
一劍,兩劍,舜天羽那心口的位置一劍接著一劍,那殷紅的血液伴著抽出的劍尖流淌,刺紅了洛落的雙目。舜天羽是不知道疼痛的,只是他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勤加修煉,不然也不會到現在任人宰割,還連累了主人。他不知道這一劍一劍的下去,自己是否會灰飛魄散,他枉有三百多年的壽命,對世事的瞭解卻是少得可憐。隨著第三劍下去,他想再看一眼他最愛的主人,那個護他如珍寶,唯一一個不把自己當異類,當奴隸使喚的絕色女子,只一眼就好.........
這一眼,他卻徹底驚駭了,那是一場詭異至極的畫面。只見洛落身上紅紗飛揚,全身好似裹在一團冒著金光的烈火之中,託著她緩緩的上升。一張血紅的布帛盤旋在她的頭頂,不斷的飛轉,隨著火勢的燃燒,竟漸漸的變成了火紅的鳳凰,跟錦帕上那隻繡著的血紅鳳凰一般無二。
“那是.........”鳶紫瞳孔一陣緊縮,不可置信的看著夜空中燃燒的火焰。
有的人已經按捺不住,想衝上前去,卻都在一有所動作之時,那火紅的鳳凰邊輕揮翅膀,美麗的羽毛一扇,那火焰竟飛濺過去,將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都燒得連點渣都不剩,連尖叫都還沒開始就沒影了。眾人驚駭,再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回事?”那黑衣蒙面的殺手頭頭也趕了過來,站在鳶紫的旁邊,而那些激戰完畢的人都同樣迷惑又驚詫的盯著那團火焰,臉色都有些惶恐,包括正半倚著樹幹著的春尹烈天。
舜天羽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胸口還在不斷瘋狂流下的鮮血,那鮮血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一滴滴一連竄的連線成一條細小的水線,往那翩飛的鳳凰嘴裡流去。原來,它在飲血,飲他的血。他神情呆滯的愣了愣,原來花昔幻彩當初救下他,將他養在紅梅髮簪裡面,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脣角勾起一絲欣慰的笑意,管他什麼主意,只要能在死前幫到主人,他也能安心的走了,主人,再也不需要他了吧?
“怎麼可能?鳳凰涅,她是要浴火重生嗎?怎麼會這樣?”鳶紫看著那連線的血線,低聲呢喃了一句,終於反應過來,面上閃過一絲惶恐,忽然心念一轉,高聲喊著,“她是要吸乾紫精靈的精血,快毀掉紫精靈!”
春尹烈天也知道舜天羽現在是關鍵,一聽見鳶紫的話,咬牙撐著勉強恢復的身子躍到舜天羽的身邊,“朕看你們誰敢!”
“春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