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我的床你做主 被揭發!(爆點,精)

我的床你做主 被揭發!(爆點,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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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你做主 被揭發!(爆點,精)

兩人的體溫相互氤氳著,似乎有什麼在體內蠢蠢欲動,不僅僅是身上單一的某個部位,還有彼此雙方,越發清晰的內心感覺。

溫景之輕箍著滕曼的軟腰,將她按向自己,一隻手上移,另一隻手下放,腰身一彎,頭一低,他的腿間略略一使勁兒,懷裡的人,已然被打橫抱起。

溫景之只肖幾步,便抬腿邁進了浴室,開燈,關門。

他把滕曼抵到牆壁上,一抬手就開了花灑。

“譁——”的一下子,在滕曼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蓮蓬頭裡的水早已傾瀉而下。

睜大的雙眼,瞬間被水霧迷濛,顧不得自己已在片刻間,被淋溼了一大片的衣物,滕曼才要抬手去擦臉上的流水,下一刻雙手卻被制住。

溫熱柔軟的嘴脣覆上來,伴隨著水流一起,撬開滕曼牙關的,還有溫景之那靈巧的舌頭。

起初,噴灑下來的水流,有股透徹的涼意,但在這樣的時刻,兩個人渾然不覺。只任由那清涼的流水,一點一點兒,由外而內的滲透,浴室內升騰起一股霧氣,氤氳著相擁的兩人。

透涼的水,熾熱的體溫,冷與熱,冰與火,水乳相融,相覆相依。兩人的全身都已溼透,緊貼著肌膚的衣物,箍得人一陣陣的黏膩難受,讓倆人都生出了一種無端的熱意。

溫景之的手,自滕曼的衣襬處探進去,指尖兒剛一碰觸她的肌膚,就立刻感覺到了一陣輕微的戰慄,與一層細密的小豆豆。

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個更大的刺激,帶著灼意的掌心輕柔貼上去,溫景之的手掌,順著滕曼的腰側,一路向上,最後繞到那光潔的後背處,不甚熟練的解開了那緊繃的內衣搭扣。

察覺到他頂在自己小腹處的變化,滕曼頓覺腳下發軟,身上的血液開始有逆流的趨勢,就連腿也止不住地開始打顫兒。

本就沒有太多經歷的他們,即使經過了第一次,第二次,終究還是會緊張。

裸—裎相對的時候,溫景之精壯的胸膛,微微壓過來,滕曼牙關一咬,悶哼一聲,瞬時就有種要岔氣的感覺。

他的吻再次印到滕曼脣角的時候,她微微偏開頭,躲開了這個吻。

溫景之漆黑的眸子望向她,無言的詢問,剛要繼續方才的動作,滕曼的手卻摁住了他的肩膀——

明澈的眸子裡,似乎有灼灼的淚意閃爍,她微微仰起頭,迷濛的視線,深深地烙進溫景之那幽深的眼底,在一片“嘩嘩”的水聲中,他聽見她略帶顫抖的聲音,輕輕地在空氣中揚起——

“你要走了嗎?”

他們貼得太近了,雖然滕曼只說了這短短的幾個字,但嘴脣煽合的柔軟觸感,卻還是在溫景之的肌膚上,印下了深刻的烙印。

她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溫行昀那小子說的?!

怪不得在飯後,見他單獨拉著滕曼在一邊不知說些什麼,這小子是越發的欠收拾了!

溫景之的喉結上下湧動,到頭來,卻依舊是沒能開口說出一句話。

他深深望向滕曼近在咫尺的容顏,滿滿的一腔愛戀與愧疚,都悉數化作了眼中驀然升起的霧氣。

愛她卻不能守著她,無時無刻不在別離的邊緣——這話用在他們身上,再合適不過。

其實溫景之心裡頭明白,滕曼這丫頭倔著呢,她把自己的不安包裹得很牢,想來也是不想在兩個人關係稍好的節骨眼兒上,給彼此雙方心裡添堵。

但心細一如溫景之,早已把她的所有情緒都一併納入眼底,所以,他自然也不會錯過妻子,或多或少表露出來的柔腸百結。這是好事,她能對他不捨,他是求之不得。

他是打心眼兒裡心疼她的,但也僅僅只能是心疼而已。

作為一位軍人,他不僅僅只屬於滕曼一個人。

他屬於他的軍隊,更屬於我們的人民國家。

像千千萬萬的戰友一樣,溫景之肩負著保家衛國的神聖使命,而對於千千萬萬個這樣的家庭來說,他們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他們妻子所要承受的思念便會有多深。

這一切,只因為他們是讓國家人民都倍感榮光的軍人,站在這個群體背後的那些女人,我們尊稱她們——軍嫂。

在無數人的期待與希冀中,滕曼終於實實在在的成為了溫景之的妻子,但在甜蜜剛剛方才要拉開序幕的時候,他們二人不得不面對的,卻是令人神傷的分離……

沉默即是回答,花灑仍然不停地“嘩嘩”往外噴著水,滕曼靜默著抬眼,目光轉向溫景之光—裸的肩頭。

幹勁的鎖骨、利落的腰線。溫景之的肌肉線條,流暢漂亮到了近乎令她痴迷的程度,滕曼以前就只知道他有著獵豹一樣健美的軀幹,到了現在,這樣的感覺更是轉變成了貪戀。

是貪戀吧?這種感覺,真好!

水流開到了最大,溫景之不躲不避的,直直地被它打在身上,這點衝擊力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把滕曼輕輕地護在懷中,一隻手,撐著水霧騰騰的壁磚,另一隻手,則攬在了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上。

挺實寬闊的脊背,替滕曼擋住了傾瀉直下的水柱,原本強硬的力道,被溫景之通通化解,等那潺潺的流水,經由他的身軀,澆到滕曼身上的時候,那般衝擊的意味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溫潤如絲。

被捧在手心裡呵護照料的感覺,真真切切而實實在在。

淚水衝湧至眼底的同一時刻,滕曼的心裡,忽然就升起了一股子衝動。

細白的纖臂,順著溫景之漂亮的臂膀輪廓一路向上,滕曼摟住他的脖子,胳膊慢慢下壓,腳尖兒微微踮起,出其不意的,她對準溫景之的喉結,不偏不倚地咬了一口。

是出乎溫景之意料的,突如其來的一口,也是令他欣喜若狂的一口,更是點燃了溫景之全部欲—火的一口。

有力的臂膀略略一帶,眨眼的工夫,溫景之就架起了滕曼的兩條長腿,就勢將她壓到了牆上,滕曼的雙腿盤在他的腰間,有些痠軟,有些顫抖,更多的卻是不能反抗的無措與緊張。

“別,別這樣……”他早已蓄勢待發,進攻的意圖是如此明顯。

然而眼下的狀況,卻實在是讓滕曼太過羞怯:“別在這兒,這個姿勢,嗯……”

輕聲出口的話語,被某人瞬間壓下來的薄脣所阻斷,不甚清晰的尾音,隨著這個吻而更加模糊起來,滕曼只覺溫景之的舌尖兒帶著一團火,那滾燙的烈焰,由薄脣進入,由口腔輸送,到達心尖兒時,整個心房都招架不住地左右搖擺,上下震顫個不停。

薄涼而鋒利的脣,幽深而漆黑的眸,明明是那樣波瀾不驚,淡然篤定的一個人,為什麼偏偏又會有這般激烈火熱的強烈氣息?!

溫景之早就停不下來了,他費了很大功夫,才強迫自己從那片溫暖香軟的脣瓣上移開,略帶薄繭的雙手托住滕曼的細腰,無暇的俊顏微微逼近她的耳側。

他呢喃一般地輕聲開口,出口的話音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

“這次,是你,先**我的。”

那是一種疼痛與快感並存的充實……

在男女之間無休無止的**面前,理智,算是什麼狗屁?

電流激竄,滕曼的渾身都是酥麻的戰慄與顫抖,她強迫著自己大口地呼吸,只因為男人給予她的滅頂快感,已近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溫景之有一副精壯的身體,脊背是挺直的,腰線是緊繃的,健康緊實的肌膚,呈現出男人最性感誘人的氣息,乾脆利落的肩頭,又將他身上特有的霸道與力量,一點兒不剩的展現殆盡。

他的耐力與爆發力實在是好得驚人!在這場他與滕曼的歡愛中,由始至終,她都沒有絲毫招架之力,毫無意外的被他吃幹抹淨,又吃幹抹淨。帶著淺淡的沐浴露香氣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細緻柔美的眉眼,晨浴歸來的溫景之坐在床邊,溫暖的掌心,在心愛妻子的面龐輕柔地撫過。

“曼曼,該起了。”溫景之伸手捏捏她的臉頰:“上午咱得去老宅那兒走一趟,不然回頭老人們該絮叨了。”

“沒睡醒。聽不見。”滕曼閉著眼睛皺皺眉,把身子縮排被子裡去。

“那你現在是夢遊呢?”溫景之作勢一挑眉,抬手掀開被子道:“別把頭悶在被子裡,本來就不聰明,再這麼一憋,更沒救了。”

“大清早的,你就不能哄哄我,說點兒好聽的?”滕曼嘟著嘴,從被子裡露出頭來,眼睛眨巴眨巴的,瞅了溫景之一會兒,突然異常勇猛撲過來,就勢把他壓倒在**。

喲,這可夠主動的。溫某人揚脣輕笑。

“怎麼著啊?”被壓著的師長同志,帶笑望著此刻爬到自己身上的那人:“餓狼撲食啊,這還是猛虎下山啊?這一大清早的,你這精神頭,可是夠足的……難道說,是我昨天晚上沒有滿足你?”

“你、個流氓!”滕曼被他一席話說得滿面通紅,瞬時就怒目圓睜。

“我流氓?”溫景之涼涼地瞟了她一眼:“看清楚好不好,現在這狀況……誰才是耍流氓的內個啊?”

滕曼語下一窒,半晌,又故作姿態地衝溫景之揚了揚下巴:“我這是名正言順的耍流氓!”她合計好了,若他再說三道四的,直接拿個結婚證書照他臉上砸過去!

“既然這樣,那——”溫景之不懷好意地一笑,瞬間便上演了大逆轉,來了個反客為主。

頃刻間攻守易位,推搡不開,掙脫不能,被反壓在床的滕曼頓時很是鬱悶。

“你欺負女人!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老婆說的是,在你面前我就樂意當小人。”此時的溫景之特別沒臉沒皮:“再說了,這能叫‘欺負’麼?很明顯這叫——夫妻間的情趣!”

噗——滕曼內心裡噴出二兩血。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起!”說是說不過人家了,於是某人開始撒潑耍賴。

“成啊。”出口的語氣無比輕快,溫景之伸出指頭,戳戳那人的臉蛋兒,另一邊帶著笑意的聲音,也在空氣中清晰作響:“那麼你躺你的,我掛個電話,讓老四口一起來咱家聚。”

此話一出,剛剛還蠶蛹一樣扭來扭去的滕曼立馬就蹦了。

新媳婦,怎麼也得給婆家留點兒好印象啊……對對,好印象!

於是某人終於乖乖起床跑去洗漱收拾。

簡單地解決了早飯,張媽將一切收拾得當。

滕曼已經穿好了外套,站在玄關處等著溫景之。

是標準的妻子等待丈夫的姿態,溫景之看得心中一暖,於是緩步走過去,輕舒臂膀將她擁入懷中。

溫軟在懷,滿腹馨香。

溫景之把下巴頦,輕輕擱在滕曼的發頂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磨蹭她那柔軟淡香的髮絲。

過了今天,他就要回到部隊裡去,於是,這個家裡,便又只剩下她和張媽兩個人獨處。

淡淡的愁緒,自內心升騰而起,溫景之緊了緊擁著滕曼的手臂,近乎貪婪地深深吸了口氣——

想要把她的味道留在記憶裡。

察覺到他的異樣,滕曼鼻子一酸,身子也控制不住地輕輕抽搐了一下。

不行,她得控制。

緩緩地吸進去一口氣,滕曼竭力抑制著眼底洶湧不息的熱意,順勢環在溫景之腰間的胳膊微垂,她抬眼望向他,嘴邊淺淺地彎出個笑來。

“走吧,膩膩歪歪的,回頭長輩們該等急了。”

……

“你看這假休的,叫什麼?景之呀,要不你跟你們首長說說,讓他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你這假期再調整——”飯桌上,柳如儀一邊給兒子兒媳婦夾菜,一邊試探著問道。

“部隊這假期要是能像你說得那樣,那鐵打的紀律還從何而來?!”一旁的溫耀祈皺眉望向妻子道:“你別跟這兒添亂。”出任務的時候,就是在休假,上面一個命令,那也得無條件的服從。

“你說得倒是輕巧!”柳如儀筷子一放氣呼呼道:“小曼剛進門才幾天啊,好歹得讓孩子適應適應啊……”

“你心疼兒媳婦是應該的,但是部隊的規定,也不能因為你的私人情緒說改就改。你讓人老覃怎麼辦好?!我看你就是習慣了,一天到晚的無組織無紀律!你公司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你給管的上了市?”溫耀祈搖搖頭。

“哎,我說你……”這人,上杆子找架吵是不?

“媽。”溫景之的聲音適時地打斷了父母親的爭執:“吃飯,咱好好吃飯成嗎?那些事兒,等回頭再議論。”說著眼光往岳父岳母那兒一遞。

“小曼。”半晌無話的騰遠山,望著自家女兒突然開了口:“說說你的想法。我要聽實話。”

“實話是,不……捨得。”滕曼牽著嘴角笑笑,手裡的筷子也靜靜地放下來。她抬頭望了眼身旁的丈夫,轉而又把目光迎向了幾位長輩:

“但是我並沒有希望他調整假期的想法。軍紀嚴明,這個道理我懂,況且我也知道,他是打從心底裡拒絕搞什麼特殊化的。”之前,為她錯的,已經夠他一輩子不安心的了。

話說到這裡,微微一頓,餐桌下,座位旁,溫景之的手緩緩地伸過去,輕輕地覆在滕曼的左手上。

暖意融融的,桌子下面不為人知的十指交纏著。

二人的掌心,輕柔而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溫熱,柔軟,一如他們此刻彼此的內心。

望著長輩們對自己投過來的欣慰又擔憂的眼神,滕曼溫婉一笑,繼續開口道:“爸、媽,你們放心,他不在的時候,我會好好地照顧自己。不讓他擔心,也不讓你們擔心。”

孩子長大了!竟變得如此懂事識體,做長輩的又能多說些什麼呢?

“好丫頭,爸爸以你為榮!”騰遠山頗感欣慰地感嘆。這也許是滕曼長這樣大,聽到的唯一的一次表揚吧!

聞言滕曼也只是淺淺地笑了笑,目光卻膠著身旁的溫景之遲遲沒有移開。

……

是平靜而又短暫的一天,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吃過飯洗過澡,溫景之去座機那裡接了一通電話,而滕曼則回到了臥室,收拾起明天溫景之回部隊要帶的衣物。

不得不說,這種時刻,她是第一次經歷,也不知道,往後還要經歷多少次?

熨衣板上攤著的,是溫景之明天歸隊時要穿的軍裝,滕曼拿了熨斗一點兒,一點兒悉心地熨,等到全部熨完的時候,額頭上早已滲出了一層薄汗。

板正、熨帖,滕曼拿了衣架過來,把手裡的軍裝掛好,只是這樣看著就能想象的出,明天溫景之穿上身時的感覺。

他的身姿,永遠都該是耀眼奪目的。

而那樣優秀的他,從今往後,卻是屬於她滕曼一個人的。

她是該以他為傲的。意識到那樣的他,身為中國人民解放軍中的一員,滕曼覺著,自己身上的擔子也更重了些。

他要守衛的,是我們的國家,而她要守著的,卻是他們的家庭。

溫景之回到臥室的時候,明天出發所需要的所有物品,都已經備好備齊,而此時的滕曼正身著睡衣坐在床邊,手裡捧著一本書,身旁的托盤裡放著一杯熱牛奶。

溫景之抬腳走到她身旁坐下。

相視而對,竟是默默兩相無言。

暖色的床頭燈,將滕曼美好的輪廓,映得更顯柔和,她的瞳仁兒亮得透徹,臉上的表情,卻是叫人止不住心疼的。

像是被人戳到了軟處一般,溫景之的心裡擰著勁兒的難受,多看她一眼,心裡就多一分不捨與不安。

“曼曼。”饒是心中有千言萬語,出口的語氣,卻是不想影響到她情緒的閒適淡定,溫景之輕輕地抱了下滕曼,修長的食指輕刮她挺翹的鼻樑:“不早了……睡吧。”

那麼溫潤那麼清澈的嗓音,滕曼側著頭輕靠在他的胸膛,心中不捨的情緒,卻隨著這話音的揚起,而不住地翻騰。

一瞬間,她有很多話想說。

想告訴他,爸媽那裡都請不要擔心,因為有她在,她會時常去探望,時常去陪伴,時時刻刻都幫著他照料看護。

想告訴他,要記得每天都打電話來,讓自己知道他的情況,因為如果聽不到他的聲音,她會吃不好睡不著。

想告訴他,明天離開的時候,請一定不要回頭,因為如果讓她看到他回頭的動作,她一定會不管不顧地撲上去,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

有這麼多的話還沒說出口,有這麼多的事情,還沒有告訴給他知道,然而,明天一早,他卻就要離開…

這不,溫景之前腳剛走,滕家這邊,就跟著出事兒!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有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雖然滕冀已經很是小心,大部分的媒體也都賣他這個面子,可總一些個個別特例,想要與之相抗衡。

滕曼飛馳在馬路上,一顆心已經吊到嗓子眼兒,她不知道的是,眼下的滕家,已經炸開了鍋!

遠遠的就瞅見,滕宅的大門口,被一大群的記者給圍堵!看,這種醜聞,果然是頂頂吸引蒼蠅的!

滕曼冷著一張臉,坐在車內,按響喇叭。

周圍的記者們一看車子,便知是溫家二少的座駕,自然的讓開一條道,不想,卻也有不怕死的,衝到車子的前頭,攔住她的去路!

滕曼沒法子,只得降下一半車窗,探出一雙淬了怒意的眼。

“原來是滕小姐呀!這是溫少的車,您是跟他同居了嗎?前段時間溫少親口在媒體面前承認,您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呀!”

看到滕曼一出現,眾人的興趣立馬都轉到她身上,紛紛想要從她口中問出點什麼來。一個個興奮的舉著相機拍個不停。

滕曼眯起雙眸,嘴角泛起冷冽的笑意,原本她並不想理睬,可那人的問題的指向性她給惹毛了。

做什麼又扯上溫家?什麼叫做同居?

她幾乎可以肯定,若接了他們的茬兒,定然又會問個沒完沒了,索性保持沉默,關上車窗,車子開始緩慢的移動。

一段路,從門口到滕家的庭院,才不過區區三百多米,竟生生開了二十來分鐘!途經的螞蟻不知軋死多少隻,真是造孽!

一道高高的院門,一道進屋的雕花紅木內門,阻隔了所有探索的目光。

這是自上次看到騰遠山和別的女人出入後,滕曼第一次回家來,可笑的是,她不回來是因為騰遠山和那女人,這次回來,竟還是為這事兒!

屋內沒有多餘的人,騰遠山、安玉素、滕冀,三人神色各異的坐在大廳的沙發內。

一向都是意氣風發的騰遠山,此刻的面容憔悴不堪,眉間的愁緒,像是裹在濃霧中的山川,一眼望不到頭…

安玉素則是一臉的平靜,見到滕曼回來,難掩慌張的起身相迎,“小曼,你怎麼回來了?”

相對於母親的慌亂,她更安靜,心中湧起的哀傷和憐惜,在剎那間爆發到最高點。

“媽,收拾東西,搬到我那兒去住。”滕曼擲地有聲的,可這句話卻不是看著安玉素說的,她分神瞧了眼仍舊坐在沙發上的騰遠山。

聽聞此言,父子倆皆是一怔,首先回過神來的是滕冀,他這段時間,彷彿是長大了好幾歲。

“姐,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你應該為大局著想。”若此時媽從這個家離開,不是坐實了爸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實?即便他對這件事也很惱火,可男人的想法畢竟與女人不一樣,他們考慮的比較周全,而不是一時的衝動和氣憤。

“我會很小心,不會讓人發現,等你們把這件事處理好了,再送她回來!”滕曼可管不了這些,她只知道母親不能這樣受委屈。

憑什麼男人在外面犯了錯,到頭來,都女人替他們分擔後果?

滕冀也從沙發上起身,眼底有著望不到頭的愁,雙手捉上她的肩,“姐,聽話,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滕曼一把甩開膀子,怒視著他,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弟弟,“你這是說的人話麼?你還是不是媽的兒子?不要跟我講大道理,其他我不管,我只想讓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受人的打擾不好嗎?你去外面看看,這才是第一天,明裡的不說,暗裡的呢?接下來,連出個門都要防著,不然,你讓媽整天的悶在家裡麼!”

他捨得,她還不捨得呢!

一旁的安玉素聽得兩眼直髮酸,女兒的維護她真的是萬分的窩心,可——

滕冀攏著眉,一臉的無奈,“我怎麼不是媽的兒子,你就知道我不是為她好?”說起來,真正和安玉素沒關係的人,其實是她不是麼?

“好了,你們不要吵!”騰遠山擱在額間的手掌緩緩落下,抬眼望向安玉素,“你就搬過去跟丫頭住兩天吧,等事情完了,我親自接你去。”

老夫妻倆相互睇視著,騰遠山的瞳孔微微的收縮,從安玉素的淡然中解脫出來。平凡的容貌,十足的好脾氣。如果兩人在一起,都可以一天的說不上一句話,她安靜的,簡直出人意料。他,並不瞭解她——

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對他加以指責,她的眼中只有溫柔和寬容,要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最起碼,親情是有的,保護她,更應該是自己的責任才是。

“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怎麼連你也?”難道他不知道,政治上的**時期,滕家一出事,溫景之這時候是最大的受害者麼?

“小曼,媽哪兒也不去,在這兒住了一輩子,我出去了,會睡不著。”安玉素終於是開口,卻不是滕曼想要聽到的,“媽知道你擔心,也知道你貼心,有心,就足夠了,真的。”

平平淡淡的一番話,卻攪得滕曼內心天翻地覆!這根本就不正常!

滕曼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再仔細的看看母親和滕冀的反應,他們莫不是早就知道這事兒了吧?也是,四個人中,只有自己是在外七年不著家的,父親在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