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懷上了,喜事臨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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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懷上了,喜事臨門 2
邢爺也沒有說話。
關於這個他當然是知道的,m國和咱們國內不同,在公民權的制度上,一直是採用‘出生地原則’的,所謂出生地原則,解釋出來的意思就是:只要是在m國國內出生的人,就能自然地獲取m國的國籍,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人偷渡都要過去產子的原因。
略略思忖了幾秒,他盯著她沉聲說,“這沒有啥大問題,女兒也快要上小學了,改天兒我就讓人給她上京都市的戶口,m國的國籍就放棄了吧!”
在咱們國家,是不允許公民擁有雙重國籍。
“不要——”聞言,連翹突然抱緊了他的脖子,見他猛地怔住,她又小聲兒地補充說,可說來說去都沒說到重點上,“……三七,生三七的時候,我大出血了,在**躺了幾個月……”
心裡一陣刺疼,邢爺鼻子酸了酸,不緊不慢地順著她的後背,啜著氣兒,“對不起,寶貝兒,我對不起你們孃兒倆!沒有好責任——”
“不是這個,火哥……我是想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
水潤潤的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連翹暗暗咬著牙打著氣兒,知道這事兒要是說出來他有可能會生氣。
但一來覺得最好不要欺騙,二來這事兒早晚他也得知道,三來覺得對這個超生問題有所幫助。
可是這要說來話就太長,六年前,她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壓下,對什麼事兒都不聞不問,對什麼事兒都不太感興趣,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更是特別的抗拒,所以在當時,她們孃兒倆的大小事務都是由艾擎一手操辦的。
雖說m國和國內不同,沒有戶籍政策,新生兒也不需要報戶口,但是在孩子出生後卻是需要辦出生證的。
按那邊兒的政策,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就會有政府的工作人員上門兒來拜訪了,他們要收集取得孩子在出生證上需要填寫的各項資訊——即:包括孩子的姓名,出生時間,父母雙方的姓名,年齡等等資訊資料,然後再進行確認。
m國政府不管父母雙方的國籍,也不管有沒有結婚證,但卻對孩子的出生證非常重視,而出生證這東西到底有多重要就不再敘述了。總之,那時候的連翹在國內是死人,在國外是半死人,也壓根兒就沒有想過還會有和火哥重逢的機會,所以——
她神態有些不自然地垂下了眼瞼,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訥訥地道。
“火哥,三七的出生證上父親一欄寫的是……是……是……是……他……”
一邊幾個是,她有些說不出口。
而他的名字,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忌諱。
對於那個曾經為了救她而毀容,回國後就一直被火哥例為禁止往來戶的男人,連翹心裡其實是充滿了感激和內疚的。
但為了眼前這個強勢的男人,這都快要兩個月了,她從來都沒有主動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而他,似乎也是明白這層關係的,也沒有主動再找過她。
同在一個藍天下,對這個幾乎天天見面兒快要六年的男人,要是她說沒有一點朋友間的感情,那純粹是扯淡的!
當然,對於這個曾經參與了自己老婆和女兒整整六年生活的男人,邢爺要說自己不嫉妒,那純粹也是扯蛋的!
父親一欄,是他的名字!
頓時,他的心裡像是魔怔了似的,就那麼盯著她,扶在她腰間的大手動也沒動,臉上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很冷,很沉重,很委屈,很複雜——
連翹本來就有點頭疼,再被他這毛蹭蹭的眼神兒一瞅,心都寒透了,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按著他微微抖動的大手。
“火哥,你不要生氣,我跟他是沒有什麼的?”
何止是生氣!
他簡直是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都快升天了!
越是在乎,越是吃味兒!
他氣她為什麼不填自己的名字?難道那時候的她就那麼怕和他扯上關係麼?他更生氣的是為什麼自己派出的特遣人員沒有找到她?而這一切當然都是在m國勢力強大的nua份子從中作梗,自然也少不了艾擎的份兒。
可是……
即便他現在有再多的怨氣也不能爆發出來,因為她懷孕了——
憋著,憋著,憋著可真他媽難受!
他承認,他嫉妒,她嫉妒得都快不行了,怨恨得也快不行了!然而,怨,怨,怨,又能怨得了誰啊?
生活捉弄吧!
連翹也在怨,怨誰呢?同樣也怨生活捉弄吧!
對於火哥現在這點兒心結她完全能夠想象得到,說實在的,她也不想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給弄糟糕了。
溼漉漉的眼神瞧著他,她將自己整個人的蜷成一團緊緊靠在他的身上,小手撓著他的脖子,“火哥,你不要生氣了,好吧……”
她心裡也苦啊,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她那時候是多麼的情非得己?
話說完了,見他還是沒有點兒動靜,她從鼻子的酸澀直接就轉移到了胃裡的酸澀,這不,又想吐了,撇了一下委屈的嘴,然而一把捂著嘴,不過幾秒的時間,她按開開了車窗就將頭伸了出去……
嘔!
還記得她當初懷三七的時間也是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沒有想到懷這胎竟然還是這樣!
難不成又是一個小惡魔?
苦逼了!
見狀,邢爺那點兒心思再糾結也顧不上了,趕緊順著她的後背,又轉過頭叫大武:“趕緊停車——”
懷孕的女人傷不起!
等她下車又嘔吐了那麼一回,再回到車上時,邢爺瞧得眼睛都有些紅了,抱著她直嘆氣。
“大武,不去那兒,咱們回景裡!”
大武似乎是吃了一驚,“首長,那邊兒都招呼過了,會不會等著啊!”
“沒事兒,呆會兒給他們打個電話!”
吐得臉色都不太好的連翹這時候一個頭足足有兩個大,猜不透他原本是要帶自己去哪兒的,可是瞧目前的狀況,估計問了也是白問。
算了,這事兒得給他時間消化!
於是,她沉默了!
邢爺也沒有說話,但是摟著她腰的那隻手卻漸漸地往下移動著,從她並未有任何改變的玲瓏腰線兒上滑過,最後落在了那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手,一動不動,就單單是捂在那兒。
翌日早晨。
景裡的洗浴室裡,連翹瞧著手裡那根二道槓的早孕測試紙,沒有太過意外地傻傻樂著。
是的,她也挺開心,想給火哥再生個兒子,給三七生個弟弟,給家裡湊成一個‘好’字兒。
晨尿測試,是比較準確的。
想了又想,反正測試紙留著也沒用,她於是又將第二根測試紙用掉了,還是半點沒錯兒,一個活生生的‘中隊長’——兩道槓出現在眼前。
嘿嘿,真懷上了!
連翹懷孕了!
這個訊息迅速炸了許多人!
對邢家人來說,那就是爆炸性的喜訊!
一石激起千層浪,於是,就在這天……
三七上幼兒園之前在媽媽的肚子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聽了又聽,才依依不捨的被司機送走了!
還是沒有恢復記憶的沈老太太笑得都快要合不攏嘴了,又是煲湯又是熬粥的,把自己老婆婆這職務幹得盡職盡責!
就連因為一直沒有得到謝銘誠的訊息,又被新城酒店爆炸事件弄得焦頭爛額的邢小久,在確認了這訊息後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添丁麼,旺香火,在這種世族裡,絕對是喜訊的!
邢家老宅那邊兒也樂開了花了,八十六歲高齡的邢老奶奶死拉硬拽的要到景裡來瞧瞧連翹,可她最後身體不太利索,邢老爺子只有把熱情四溢的老媽給勸住了,然後又差人送了許多孕期保養品過來。
很顯然,他也是開心的!
大家夥兒都沒有明說,但從他們瞧著她肚子那眼神,連翹就知道,都盼著生個兒子吧?
就連很少露過面兒的邢家二伯二嬸,三伯三嬸等人竟然也都熱情地過來瞧了她,當然同樣帶了一大堆的名貴禮物。
還有其他的,遠的,近的,老爺子的朋友等等親戚駱驛不絕……
國寶啊國寶!
連翹十二萬分的糾結,現在才多大呀?
不過才五十多天而已,連兩個月都還不到,至於激動成這樣兒麼?
晚上,等終於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連翹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快要笑得痠痛了!
“丫頭,一定要注意休息啊,運動量不要太大……還有,你們倆那啥……”
沈老太太作為連翹的老婆婆,那份兒擔憂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儘管在她們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後,彼此之間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但她還沒有恢復記憶,那心理上始終存在的隔離感,讓她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出口。
不過麼,她雖然沒有說完,但連翹已經紅了臉,話裡的潛臺詞就是說她和火哥倆的**運動麼。
“嗯,我懂了!”
沈老太太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回自己屋去了。
將三七給收拾完睡覺後,連翹回到臥室時,火哥還沒有從部隊回來。
到底是因為忙的,還是因為昨兒那事兒給梗的,她也拿不準,不過,她卻知道,他心裡對這事特別介意,還沒有落下去,也沒有真正的想通。
可是個中滋味兒,她理解,卻沒有任何辦法幫他消除。
當臥室裡的電話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連翹正躺在**看書!
什麼書?
必須的,孕兒雜誌!
換作以往這時候,她應該是抱著筆電在上網的,可是從昨兒晚上起這玩意兒就已經被火哥給收繳了,就連手機也保不住,直接成了她的禁用物品,要用的時候必須先申請。
萬惡的封建帝王思想!
不過麼,說到為了孩子好,她還能怎麼反對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是所以準父母的思想。
好吧,接受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她在接起電話的第一時間就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輕輕喊了一句。
“火哥——”
電話裡沒有人回首,但對方也沒有掛電話,一直沉默著!
心裡怔了怔,連翹想不明白了,估計他還鬱悶呢,又嘆了聲補充著問:“火哥,你怎麼了?講話啊!”
“怎麼啦?沒良心的小騙子,難道只有他才能給你打電話?”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後,電話那邊兒傳來艾擎戲謔的清爽笑聲。
握著話筒的手抖了抖,連翹沒有料到這麼久都沒有訊息的他會突然間打電話過來。
而且,還是家裡的坐機!
她又有些詫異了,“喂,愛情,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的?”
“傻不傻啊,你說呢?”輕笑著反問,艾擎的語氣還是那麼輕鬆,當然也很熟悉,好像這近兩個月的分別壓根兒就沒有似的!
“呵,是啊,我忘了!”
對,她總是忘了。忘了他真實的身份是究竟誰,而在她的心裡,他不過只是一個朋友,一個和其他的朋友比較起來更加特殊的朋友罷了。
話說,依他的身份,火哥府邸的電話,真的不會是什麼難事兒。
而對方淡淡傳來的話語,卻讓她又有些內疚了。
“喂,小騙子,你那行李放了那麼長時間了,我也沒有等到你來拿,是準備不要了還是咋的?呵,衣物什麼的不要就算了,證件總要的吧?”
證件!
心裡掠過一抹異樣,但連翹還是清淡地笑著說:“……嗯,我怎麼不要,肯定要的啊!改天我和他一起來拿,到時候我打給你。”
不希望自己的朋友難過,但是她也不能夠給他任何覺得有可能的希望,這是她的原則。
不是不知道他對自己那點兒心思,也同樣知道他在壓抑自己,可是她除了給他朋友之誼,真的不能再給他其它任何的東西了。
“呵,成吧,我聽人說你這又懷上了?太子爺還蠻勤奮的嘛!”
電話那端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朋友似的打趣兒,幾分自嘲似的戲謔,更有幾分玩味兒似的調侃。不用瞧見,她也能知道他那帶著瀲灩波光的桃花眼兒是上挑著的。
可是,這……
愣了愣,連翹覺得現在這訊息的傳播速度也忒快了點兒吧?
和一男的糾結這種事兒自然是沒有意義的,所以她很快就輕鬆以的岔開了話題。
“別說我了,說說你最近還好麼?”
好麼?!好吧!
電話的另一端,艾擎坐著公司裡那張寬大的皮椅上好久都沒有動彈,那雙依舊漂亮的眼睛望著手裡捏出了痕跡的照片兒,照片兒上的背景,是m國的加州,一個漂亮的女兒抱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
兩張相似的臉,如同三月的春風般暖和,就像在他眼前似的。
靜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苦澀的咧了咧脣,但笑意卻很輕鬆,“好啊,我當然好嘍!上週我又回了一趟m國,你母親託我向你問好呢,還讓我告訴你,要你多注意自己身體,還問起三七……”
“她還好吧?”對母親,連翹現在說不出來心裡是個啥滋味兒。
怨也有,念也有,關心也有!
“挺好的,就是現在年紀大了,喜歡唸叨。”
“唉!”
除了嘆氣,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以納蘭女士的身份,她就算退出了nua組織,自己要接她回國安享晚年那也只能是給火哥惹事兒,就她自己當年那點麻煩,火哥也沒有少使勁兒。
何況,就算自己願意,納蘭女士她願意麼?
“嘆什麼嘆?你這麼大的喜事兒還嘆啊,我這孤家寡人都整天高興著呢。”艾擎的笑意隱隱傳來——
掌心輕撫著自己的小腹,連翹目光盯著牆壁上的掛鐘,準備結束話題了,於是笑著說,“愛情,丫的別拿我開唰了啊……這樣,改天我再找你拿東西!你啊,趕緊地給我找個嫂子,生倆孩子,那才能整天高興呢。”
那邊兒……
靜靜地聽著她說話,感受著那語氣,感受著她的幸福,艾擎半閉著眼睛,慢慢地思索著她現在該是什麼樣的動作,什麼樣的臉色,什麼樣的風情萬種。
那柔軟的聲線兒,讓他心裡像有隻貓兒在刺撓著似的。
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自從那年在nua基地裡,她往自己身下那狠狠地一捏後,那感覺讓他懷念了若干年。也許從那一刻起,他自己的心裡就刻上了她的烙印吧,怎麼洗也洗刷不掉。
不是他沒有試過放手,不是他沒有試過找別的女人!
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一個國內的一線女明星脫得光光的在他的**,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就為了挑逗他的熱情。
他和自己較過勁兒了,他真的努力了,可是最後他還是怒氣衝衝地把那個女人給趕走了——
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所以,哪怕他心裡十二萬分的不想打擾她的生活,他還是遂了自己的心打了這通電話。
他太想念了!
真的太想念了!
說來這人吧就是犯賤,在m國那六年裡,他寧願放下身段兒為她做飯,哪怕什麼也得不到還興高采烈的自得其樂著。而其他女人哪怕願意跪在面前取悅他,也難以挑動他半點兒情緒。
在這沒有了她們母女的兩個月,他覺得自己過得真不像個人樣兒!
無奈地揉了揉額頭,他聽著自己心疼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改天你倆來的時候帶著三七吧,我想她了!就想瞅瞅!”
心裡一窒。
他對三七的感情,或者說三七對他的感情,連翹通通都是知道的。
整整六年啊!
他這句‘你倆來的時候’說得更是滴水不漏,她怎麼可以反對或者拒絕,那樣太不近人情了。
輕輕捋了捋頭髮,她輕聲說:“行的,三七她也挺想你!”
話言剛落,卻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種帶著似乎強大壓迫感的陰影籠罩了過來——
吃驚過扭過頭,只見火哥黑沉著臉就站在她的身後,那喉結上下滑動著,可以感覺得出來他的慍色,或者說更像是他在自我調節似的緩解著自己的情緒,更像是在拼命的壓抑著自己。
吁了一口氣,連翹覺得這一幕蠻狗血的,但是既然問心無愧,她自然也用不著逃避。
先是衝他笑了一笑,然而才對著話筒說:“那就這樣兒吧,我老公回來了!……拜,改天聯絡!”
說完,她結束通話了電話,笑著問他。
“怎麼回來了也沒點兒聲音?”
“是你講得太專注了,聽不見我!”男人的聲音冷冷的。
連翹默了!
剛才她是想了許多事情,但絕對沒有他以為的那些東西。
很明顯,眼前這個男人是吃醋了,而對於吃醋這種事兒,解釋的話,再漂亮也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只會越描越黑。
而關於吃醋的典故,還是來源於唐人張的《朝野僉載》。所有世間的飲食男女,但凡會吃飯的人,必定都會吃醋。這與個人的身份,地位,素質和化修養什麼的都沒有絲毫的干係。
索性,她悶著頭就不吭聲兒了。
而邢爺心裡同樣知道,也承認。
他就是吃味兒了!嫉妒了!不爽了!
憋著氣的他,視線落在她放到小腹上那隻白皙的小手上,眉梢輕輕地抖了抖,終於,視線迅速地放軟了。
一伸手就將她懷了孕還單薄的身子攬進了自個兒懷裡,然後,他低下頭在她脣上重重地研磨著親吻了一會兒,等再抬起頭來時,微微地眯起眼睛裡帶著炙熱的火焰,目光裡,滿是愛憐。
“寶貝兒,我想要你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