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32、他是魔鬼

032、他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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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他是魔鬼

“惱羞成怒了嗎?做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承認?老實說,我真不敢相信,我純潔的儼如白雪公主一樣的小妻子,竟然是這麼一個人儘可夫的下-賤女人。”

“你閉嘴!!!”寧晚晴耳中嗡嗡直響,眼前昏黑一片,心臟如擂鼓般跳躍著,而他那些傷人的話語卻一刻也不肯放過她,她禁不住伸手捂住雙耳,痛苦的發出一聲尖叫。

“你害怕了嗎?”歐陽慕琛不為所動的看著瀕臨崩潰的她,彷彿看待一件隨手可以丟棄的垃圾,“你不就是為了報復我嗎?我可以有華琳琳,你也可以有夜家那個小白臉,哈,這樣才公平,對嗎?”

“不!不!不是這樣……”寧晚晴拼命的搖晃著腦袋,頭好痛……快要炸開了……一束束煙花在她眼前炸開,砰然的巨響聲中,是他一句比一句更加殘酷的話語,她快要受不了了,上帝,有誰可以來救救她?

“慕琛……慕琛哥哥……”她茫然的伸出手,淚眼朦朧中,彷彿看到了那個溫柔秀雅的少年,他微笑著對她說:“晚晴,不要怕,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慕琛哥哥……”她滿是淚痕的面龐上,緩緩展開一個夢一樣令人悲傷的笑容,“慕琛哥哥……你快救救晚晴啊……”

“砰!!”一聲巨響,歐陽慕琛滿面怒容的站起來,面前是被他掀翻的茶几,盛著熱茶的骨瓷杯和玻璃水杯紛紛滾落下來,在地上稀里嘩啦的碎成了一片。

幻象消失了,她那個眉眼含笑的小哥哥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成年後的歐陽慕琛,他狂暴而憤怒,像一頭凶猛的獅子一樣,雙目通紅的逼視著她。

“你……你要做什麼……”在他那種嗜血的目光下,她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

他揚起一邊脣角,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我來拯救你啊,我的小公主。”

寧晚晴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把扯住衣領,不由分說的從沙發上提了起來。

破碎的玻璃杯劃過她的腳踝,一陣銳痛,鮮血爭先恐後的湧-出,而他熟視無睹的將她拖過翻倒在地的茶几,像對待一隻破舊的玩偶一樣,毫無半點憐惜的狠狠摜到地上!

她的後腦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眼前一花,喉頭竄出腥味兒,幾乎就此失去知覺。然而痛苦的一切遠沒有結束,他站在她面前,像一個巨大而灰暗的影子籠罩著她,他聲音冰冷的命令她:“站起來!”

她閉上眼睛,竭力嚥下喉頭一陣又一陣上湧的腥甜,她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痛著,和這些比起來,腳踝處那點痛反倒算不了什麼了……她閉上眼,昏昏然想要沉睡,然而他凶狠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裝可憐是不是?寧晚晴,我不會再信你這一套!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你要是不肯自己爬起來,我就只好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你拖上去!”

“……”寧晚晴沉默,她已經說不出話來,更沒有力氣如他所願。

短暫的寂靜過後,她被他揪起長髮,被迫的揚起了臉龐。

她雙目緊閉,雖然狼狽,但仍固守住最後的驕傲。

這個舉動,成功激怒了他——

頭髮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他就那麼抓著她烏黑如雲的一頭秀髮,拖著她滯重的軀體向前走去!

“啊……”蒼白失色的脣邊,溢位虛弱的呻-吟,然而她很快死死咬住嘴脣,不許自己再發出這樣的聲音。

她像一隻破碎的玩偶,四肢無力的癱在地上,被他大步流星的拖行著,走出客廳,走上樓梯。

腳踝處的鮮血蜿蜒了一路,而她渾身都已經-痛到麻木。

沒有人能夠救她了……她絕望的心想。

那個美好的、好像神仙一樣對她有求必應的慕琛哥哥,已經在時光的長河中,漸漸變成了一個惡魔。

風媽媽,如果你活著看到這一切,該是多麼的難過啊。

對不起……對不起,風媽媽,我們沒有像你所希望的那樣幸福。

對不起。媽媽……

昏暗的房間內,一身狼狽的她被他重重的扔在床-上,腳踝處流血不止,身上到處都是擦傷,她全部的意識都用來感受從每一片面板內透出的火辣辣的疼痛。大腦滯重的遲鈍的運轉著,她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也根本無力自保,像一隻案板上的魚一樣,無助的等人宰割。

歐陽慕琛冷冷的看了她一會兒,仍舊是那句話:“寧晚晴,你要和我離婚嗎?”

她虛弱的躺在那裡,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細縫,眼珠子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完全失去神智,只是眼角不斷有細細的淚珠滾落下來,沿著太陽穴淌成一條冰冷的小河,慢慢的滑進如雲的秀髮中去了。

“說話,少在那裡給我裝可憐!”他不耐的說道。

“不是……已經問過了嗎……”她喃喃的說,“我……不……不離婚。”

“不離婚?”他重複著她的話,忽然欺身上前,一把抓起她的頭髮,使她仰起頭面對著他,“為什麼?”

寧晚晴無法分辨他的意思,更不明白他為什麼一而再而在三的問同樣一句話。她只知道,只要她活著,就必須是他的妻子。

這種罕見的固執出現在一個向來溫順的女人身上,在歐陽慕琛眼中,卻是非常的不尋常。

如果寧晚晴再仔細一些,或許就能夠聽出他聲音中隱藏的恐懼。這個從小生活在黑暗中,為了生存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男人,再一次又一次看到妻子出軌的證據時,深深的恐懼了。

他害怕她離開他,選擇比他更年輕、更陽光,對她更溫柔疼惜的越九少。他一直深埋心底的那點關於不光彩的過去的自卑在妻子的背叛中全面的爆發了。

他懷疑自己,對她是否已經失去了魅力。他懷疑她的忍耐是否已經到達了盡頭。他其實一直都不敢相信她會真的容忍華琳琳的存在。為了愛嗎?她真的有那麼愛他?

不,她愛的只是曾經的歐陽慕琛而已,那個溫柔秀雅的,彷彿陽光下亭亭一棵青松一般美好的少年。

而他呢?

他長在黑暗裡,是汙穢的、不堪的、是醜陋的、低下的。他是藏在陰暗角落裡的苔蘚,散發著令人厭惡的氣息。

他甚至無數次的鄙棄自己。無數次的,想要結束自己。

這個世界上,有誰是真正愛他的呢?

趙雪卉愛的是他相較於歐陽羿天來說年輕無數倍的身體。華琳琳愛的是他為她帶來的安穩生活。

唯有寧晚晴愛他——不,她愛的,也並不是他啊。

從前不是,現在有了越九少,就更加不是了。

她是要離開他了吧?他惴惴不安的想。

他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她、拷問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答案。

如若她說是——他將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掐死她。

可是她說不是,不是,不是。

寧晚晴,你這個騙子!

他怒不可遏,痛恨她撒謊,更痛恨自己上當。

在強烈的恨與恐懼中,他深藏體內的那顆罪惡的靈魂,如同瓶子裡的魔鬼,躁動不安的,試圖衝破禁錮,重返人間。

這些年,他當了太久的“歐陽慕琛”,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本來是什麼樣子了。

溫柔嗎?冷靜嗎?高貴嗎?

哈,那些統統不是他。

他在最飢餓的時候,吃過老鼠;在最乾渴的時候,喝過人血。

他最髒的時候,渾身長滿膿瘡;最醜的時候,渾身上下、包括臉上,都是深可見骨的鞭痕。

他是一個連自己都可以殺死的人,還有什麼無法背棄?

晚晴,我的妻子,就算我隱藏的那麼好,你還是發現我不是他了,對嗎?

你討厭我、憎惡我,終於決定要離開我,卻又試圖趁我不備時偷偷溜走,以為可以不被我發覺,對嗎?

晚晴,你可真會演戲啊。可是你以為,我真的會放你走嗎?

他扯著她的發,將她上半身提起,狠狠的,咬住她的嘴脣!

寧晚晴吃痛的張大眼睛,眼前的歐陽慕琛渾似變了個人一樣,黝-黑的雙目中,閃著嗜血的光芒——

一瞬間,她錯以為自己看到了沙漠上的獨狼。

那是隻有動物才有的眼神,而它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一向沉著冷靜的歐陽慕琛身上。

脣齒間滿是鮮血的氣息,而他竟然伸出舌,慢慢的舔-去。

她猝然間來不及反應,已被他緊緊扣住腦勺,發狠在在她血肉模糊的雙-脣上輾壓著、廝-磨著。他的舌舔盡她的血液,又橫衝直撞的,闖進她的口腔,像蠻橫的列兵,瘋狂的掃蕩著每一個角落。她被他吻到無法呼吸,眼前昏黑一片,每一個瞬間,都顫慄著即將昏死過去。

寧晚晴被他制住雙手,她剛剛試圖掙扎,就被他“咔”一聲拗斷腕骨,關節錯位,疼的她臉色發白,額頭冷汗涔-涔而出,而那雙纖細柔美的手指,終於軟軟的垂了下來。

他抽-出皮帶,將她的雙手牢牢縛住,反剪在身後。然後看著她,露出殘忍的一抹笑容:“你最好乖乖的,要不然……”

“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歐陽慕琛,你儘管使出來……讓我見識一下,”她咬著脣,一面與渾身不可言狀的痛苦抗衡著,一面出奇倔強的瞪視著他,“你還有什麼模樣是我沒有見過的……一起、一起讓我看看吧……”

他手上的動作忽然頓住了,他側過身坐在床-上,不可抑止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他的笑聲既瘋狂、又悲愴。

寧晚晴看不見他的臉,只看見他笑到顫抖的脊樑。這一夜的歐陽慕琛,真的就好像瘋了一樣。

他笑了很長時間,然後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寧晚晴獨自躺在黑暗中,在疼痛與疲累的雙重摺磨下,終於就著彆扭的姿勢,墜入了黑甜鄉。

不甚安穩的睡夢中,隱隱聽到房間裡傳來篤篤的腳步聲,而她的眼皮千斤重一般無法睜開。那腳步聲在她的床邊停下,然後肩膀微微一痛,如同被什麼蟲子咬了一下。

緊接著,有冰涼的**流入她的血液,她難受極了,忍不住在睡夢中掙扎著,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如同被冰封於深深地凍層中,無法挪動分毫。

又過了一會兒,她連掙扎的力氣也喪失了。意識漸漸模糊,直到完全飄散。

站在床邊的那個矮小人影,看著癱在床-上的女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兒,滿意的轉身,消失在一片黑暗的盡頭。

深夜,空無一人的健身場內,男人赤-裸-著上身,瘋狂的擊打著吊在半空中的沙袋。

他渾身汗如雨下,雄壯的臂膀上肌肉隆-起,結實的腹部上是整齊的八塊腹肌,幽暗的光線中,他汗水密佈的面板猶如陽光下的豐沃的麥田,閃爍著令人窒息的光芒。

被汗水澆成一絲一縷的頭髮隨著擊打的動作在空中飛舞著,他的眼睛被黑髮掩住,擋住了那瘋狂的眸光,然而他身上那股狂躁的痛苦的氣息,卻隨著主人連續不斷的動作瀰漫於每一個角落。

他不覺得累,全身有無盡的慾望想要發洩,憤怒、不安、恐懼,每一種情緒都令他發狂。唯有這樣用盡氣力毫不保留的發洩,才能夠使他的心暫時獲得釋放。

然而沒有人能夠救贖他。曾經他以為她是,後來才發現,她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他。

他用盡心機手段,強要來了本不屬於他的她,他隱瞞真-相,戰戰兢兢,惶恐不安,卻試圖將一切隱藏在一個平靜的表象之下。

天知道她每一次望著他,脈脈含情的喚他“慕琛哥哥”時,他有多麼痛苦!那種整顆心都要炸開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想要再試。

可是,他能夠斬根截鐵的告訴她,“我不是你的什麼慕琛哥哥”嗎?

不能。作為一個替身存在著,就是她愛他的條件,沒有人逼他,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恨她——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最該恨的人是他自己!

是他卑鄙下作的愛使他獲得了今天的結果,走到這一步,完全是他自食其果!

他瘋了一樣的折磨她,也只不過是在折磨自己,她痛,他比她更痛!

在他成為歐陽慕琛的第一天,他對自己發誓,一生要將她捧在手心,應允她所想要擁有的一切,使她有取之不盡的財富,和不遜於任何人的權利。

他的女人,應當成為整個V國最光彩最受人矚目的女人。

他要她永遠單純、善良,像冬天第一場雪那樣乾淨。

他會替她擺平一切,只要她安安穩穩的,做一個衣食無憂、永不為任何人、任何事煩惱的貴婦人。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以為自己做到了。他得意於自己如此輕易的就使一個女人獲得了幸福,他自以為是的想,就算真正的歐陽慕琛活著,也未必有他做得好。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從什麼時候起,她的臉上不再有那樣明媚的笑容?

從什麼時候起,她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從什麼時候起,她學會用金錢去驅趕一個身懷六甲的弱女子?

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和別的男人舉止親密?

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嘴中開始吐出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從什麼時候起,她懼怕他、憎惡他,彷彿他是魔鬼一樣?

……

是的,他是個魔鬼。可他是一個深愛著她,除了她一無所有的魔鬼。

他錯了嗎?

“砰!!!”最後一拳揮去,他緩緩的,垂下了手臂。

空曠的空間內,幽昧的光線繚繞著,男人獨自站立的身軀猶如一座沉默的石像。

他閉著眼,靜靜的、一動不動的將自己鎖在這座痛苦的牢獄。

“篤、篤、篤。”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最後在他身後大約一米遠的地方停下。

幽幽的嘆氣聲響起。

“你這是何苦呢?”

他沒有回頭,閉了閉眼睛,忍耐的說:“出去。”

女子恍若未聞,帶著笑說:“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你每次心情不好,都要來這裡。你瞧,還是卉姨最瞭解你吧?”

他不說話,走到角落的冰桶前,將置在裡面的紅酒拎出來扔在地上,然後提著冰桶迎頭澆了下去。

冰涼刺骨的冷水混著冰塊淋了一身,他渾身內外卻仍舊彷彿置身火焰一般焦灼難耐,彷彿有炙熱的岩漿在他心頭翻湧,火山一般,即將衝破胸腔。

趙雪卉的視線貪婪者盯著他。嘴裡卻說:“慕琛,小心著涼,你這樣折磨自己,可把卉姨我心疼死了。”

歐陽慕琛“哐當”一聲丟下冰桶,眼神漠然的看著她,淡淡重複道:“出去。”

趙雪卉輕輕彎起脣角,玫紅的色澤在幽暗的光線中顯得那樣魅惑:“要出去,咱們一起出去,我既然來了,哪有一個人先走的道理?慕琛,咱們又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面了,要不是天天命人守在這裡,我哪兒有機會找到你呢?”

“你找我-幹什麼?”他抬起頭,冷冷道,“欠X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