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錢的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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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錢的顧客
他開了平板，剛剛上線，就發現大家都已經在線上了。唐恩也是剛剛上來。五個同伴就在線上聊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唐斯表情誇張地講述著李蕾扮清潔工混進來又被他捉去擦桌子的事情。
羅大友盯著平板，唐恩也盯著平板。兩人之間隔著一小段距離，誰也沒有說話。看在外人眼裡，他們一個在用電腦學習，一個在用電腦上網。
沒有人發現，他們其實正在網路聊天。
夜漸深時，穆青綾悠悠睡醒過來，張開眼睛，仍是一片黑暗。她輕輕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恍惚。影哥說她被流彈擦傷，額頭撞到了東西才會腦部出現血塊，只要血塊消散，她的視力和記憶就會回來。
可是為什麼一個多月了，醫生仍然不給她做手術，只說用藥物可以慢慢化開血塊？她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從前呢？
“綾兒，醒啦，餓不餓？”旁邊突然傳來溫柔的聲音，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整理著睡亂的髮絲。
唐嫣正坐在床前的單人沙發上看檔案，見到她醒來，立刻丟下檔案起身坐到床沿來。這一個多月來，他就是這麼近身照顧著她，連樓下都沒有去過。
穆青綾搖搖頭，轉過臉“看”向他：“影哥，你天天陪著我，不悶嗎？”連羅寶貝都知道常常溜到外面去玩，最近還交了一個醫生朋友。他一個大男人一天到晚窩在這裡陪她，肯定很悶吧。
唐嫣俯身在她脣邊落下一吻，柔聲道：“有你陪在我身邊，我怎麼會悶呢。”
他們之間缺失了八年，才剛重逢又遭遇了這麼痛苦的事情。他滿心歉疚無法彌補，只恨不能從此日夜相依，生死相守，怎麼可能會悶？
對於他那個沒有出世機會的孩子，他無法再去追尋，只希望綾兒早日康復，他會盡快再給她一個孩子，讓她不那麼傷心。
穆青綾又嘆了一聲，神情有些懊惱。“連我都有些悶了，何況是你呢。”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這麼好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真是幸運呢。
“覺得悶呀，那明天早上我用輪椅推你到花園裡去散步好不好？”唐嫣體貼地說。知道悶了，說明她的身體已康復得差不多，但她依然不能太勞累。
“好。”穆青綾溫順地點頭，又道，“影哥，我有點餓了……”當她說餓的時候，表情有點委屈可憐，和羅寶貝有幾分相似。
唐嫣輕笑了一聲，伸手摸摸她的頭，寵溺地說：“我去拿蛋撻過來。”
“蛋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心中流動。穆青綾想要下床。唐嫣回身一見，乾脆把她攔腰抱了起來，一起來到會客室裡。
穆青綾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裡間病房裡，外面的會客室只來過很少的幾次。將她放在沙發上坐下。
唐嫣又拿蛋撻，又泡紅茶，看她吃得香，心情大好，乾脆將電視也給打開了，然後坐到她身邊看著她吃，卻時不時將她咬過一口的蛋撻張嘴咬走，引來她一陣嬌嗔，他則哈哈大笑。
看她恢復得這麼好，他很欣慰，緊懸的心也稍微回落了一些。
羅大友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爹地和媽咪都坐在會客室裡看電視，不禁有些驚奇，立刻跑過去，張臂抱住穆青綾，左看右看。
“媽咪，你能看見了嗎？你看見寶貝了嗎？”
穆青綾伸手回抱他，脣角掛著無奈地笑容：“媽咪要能看見，早就去找你了，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睡覺。”
羅大友瑟縮了一下，仔細打量著媽咪的眼睛，果然是還看不見。
他抿了抿脣，瞟了爹地一眼，忽然又露出討好的笑容：“我在醫生值班室裡玩。戴維醫生要學習，我就在旁邊玩電腦遊戲，沒有到處跑。”
“嗯，累了吧，快去睡覺。”穆青綾抱著他親了親，柔聲說道。
雖然不記得，可是這父子倆卻讓她很自然地熟悉著。習慣性依靠著影哥，習慣性寵愛著羅寶貝。彷彿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而她內心卻壓抑不住的惶恐不安，因為她還是不記得。之前身體狀況差，沒有多的精力去思考。而最近幾天，她的身體已恢復起來，腦子裡總是會有些胡思亂想。
她為什麼會被流彈擦傷？
為什麼身體在康復，心裡卻很痛？
為什麼腦子裡總會有一些模糊的畫面，有個女人身影站在她面前，她看不清女人的相貌，只看得見那支黑洞洞的槍。
她真的只是被流彈擦傷嗎？
這些奇怪的念頭她沒敢說出來，怕讓這對父子擔心。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對她的關心和照顧，她都記在心裡。
還有欣欣，每天都會來看她兩次，在她覺得悶時會多呆一會兒陪她聊天。在她有些困時立刻離開，這麼善體人意的好朋友，真是令人感動。
所以也不能告訴欣欣，怕她擔心。
今晚吃第一口蛋撻，她就知道，她以前肯定很喜歡吃這個。當影哥很自然地從她手中咬去剩下的蛋撻時，她就知道，以前他們經常會有這樣的小動作。所以他表現得很理所當然，而她也不排斥。
她不禁想，也許她的記憶就快恢復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念頭和感覺。
這一夜，她再也睡不著，腦子裡總覺得有很多念頭冒出來，卻快得抓不住，她努力地要想明白那些畫面到底是什麼。卻輾轉反側，漸漸焦慮起來。
一條手臂輕輕摟住她的腰，將她往懷中拖。低沉地嗓音帶著一絲魅惑：“綾兒，睡不著嗎？”
“嗯。抱歉，吵醒你了。”她的下巴被唐嫣抬起，身體有些僵硬，她抬頭望向他，有些不好意思。
唐嫣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俯下來輕輕啃咬著她的脣。輕輕笑道：“既然都醒了，不如我們做點別的事情吧。”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睡著，綾兒自回到**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轉過來又翻過去，雖然她總是小心翼翼地翻轉，又怎麼瞞得過本就清醒著的他？
他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慣用的。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大掌輕撫著她的背，在她受傷的地方來來回回地流連著。
每一下輕撫，都像一陣輕風拂過身體，柔柔暖暖地，那種舒適感令人心情舒暢，身體不由自主地鬆軟下來。眸子微闔，感受著他的溫柔愛戀，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唐嫣呼吸驀然一緊，手掌力量微重了些，忽然抱著她一個翻轉，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胸貼著胸，腿靠著腿。他的堅硬立刻強勢崛起，霸氣地頂住了她，令她渾身一顫，心跳漏了幾拍。禁不住低喃道：“影哥……”
他沒有說話，兩隻手掌在她背上依舊往返交替輕撫著，時而一掌往下揉按著她的臀，令他們相接的地方更加緊密碰觸。他將手掌伸入她的睡褲內，一下一下揉著她的臀肉，忍不住抬腰往上頂去。
她驚喘著軟倒在他身上，渾身顫抖，呼吸不均。
他的呼吸聲越發粗沉起來，開始剝她的睡褲，動作有些急切。
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做過了，她的傷沒有好，他也沒心思，這兩日她恢復得很快，他夜夜抱她入眠，難免有些忍耐。
穆青綾卻忽然驚慌地拉住了他的手，低呼一聲：“不要！”
睡褲已扯到了大腿，唐嫣的手僵住，眼中隱隱含著忍耐的怒意：“不要？”
穆青綾早已羞紅了臉，感覺到他的不悅，兩手攀上他的脖子，探頭在他耳畔低喃：“會吵醒寶貝的。”
原來她擔心這個。唐嫣扭頭，旁邊隔著兩米遠的小**，兒子睡得正香。但他雄起的慾望也難以平息。想了想，他忽然露出邪魅的笑容，眼中曖昧的精光閃閃發亮。
“老婆，我們去泡澡吧。”他替她拉好長褲，抱了她起身往浴室走。
今晚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去了，尤其在他有了儘快給她孩子的念頭之後，這個衝動來得更快。他們剛失去一個孩子，應該趕緊再孕育一個出來。
這裡是全醫院最貴的病房，設施一流，連浴室裡的浴缸都很豪華。兩個人躺進去依然寬敞得很。
因為看不見，她的感覺更細緻**，每一下輕撫都彷彿羽毛拂過心頭，帶起陣陣漣漪，羞紅一片心潮。
她忍不住輕聲低吟起來，這是失憶後第一次結合，身體很自然地接納了他，卻又帶著一股新鮮和好奇的感覺，有些激動不已。
這一夜，彷彿很漫長。他們在浴室裡翻騰糾纏著，換了幾個地方，卻一直沒有分開。
因為她看不見，所以他並沒有關燈，就在溫柔的燈光下與她糾纏不休，春情氾濫。他連要了她兩次才喘息著消停下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兩人躺在浴缸裡。
他細心地替她洗澡，擦拭著她柔嫩的肌膚，因為**而泛著一片粉紅的羞怯色澤，再看她的臉龐，掛著粉嫩嫩地滿足笑容，卻早已累得睡了過去。
現在不用擔心睡不著了。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花園裡，剛進入十一月的天氣，空氣已有些寒冷，在戶外出沒的人們都穿了外套。
唐嫣替穆青綾穿了一件厚呢子大衣，戴了帽子，又在腿上覆了毛毯，這才把她推到花園裡去散步。
剛剛度過萬聖節，醫院裡行政部門又開始籌備感恩節的活動。聽說還請了好萊塢的明星來醫院做慰問演出。
私家醫院要生意興隆，除了做實力，更要做名氣，一年多幾個有錢人來光顧，他們就賺翻了。
唐嫣出手闊綽，他帶來的人也都把病房當酒店來住，不用耗費什麼醫療成本，就令他們住院樓病房營業額打了滿分。他們，正是院方熱烈歡迎的那類顧客……不，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