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9章 秦歌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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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9章 秦歌的離開
秦歌在電話裡咆哮著,那話那頭是深深的沉默,三月底的天氣怪怪的,沒有人摸得清楚。
每個員工進公司都有一個號碼,像是學生的學號一樣跟著員工,直到離開公司,換新的號碼。秦歌掰掉自己的代號,掛了電話,一個人蹲在門後。
外面下著雪,太陽卻高高的掛在天上,雪花伴著陽光,任誰也解釋不清。秦歌和凌筱珊一起去公司的人事處抽籤。公司由於某種原因要按一定比例裁員,每個員工都不能倖免。報上自己的代號,輸入電腦人事系統,就可以知道自己是走是留。
天上飄著大片大片的像棉花糖的雪花,忽然太陽也出來了,亮亮的白花花的。很多同事都討論過會裁哪些人,比如關係不牢靠的,比如平時吊兒郎當的,比如跟不上公司發展步伐的。
凌筱珊說我們平時工作那麼認真,從不遲到早退,緊跟公司步調,肯定不會抽到的,一路嘻嘻哈哈的和秦歌說。她們開始慢慢的跑起來,在夾雜風雪的三月,桃花盛開。
在輸入號碼的瞬間,秦歌的心咯噔一下,她的手不由的顫抖了起來,誰是X號?她的心揪緊了,身體不由的失去平衡。
填兩份表,領三個月工資,希望你可以另謀高就,言語淡淡毫無感情……
秦歌軟軟的手寫不了字,歪歪扭扭的填了自己的名字,珊在旁邊不知如何是好,手放在竹的肩頭,慢慢的拍著。秦歌心裡五位混雜,除了苦,還有澀,壓抑的淚水和滿腹的委屈。在公司兩年,事業剛有起色的時候出來一道關,最後一段路還沒有走完,便出現了這混雜的意外。她的內心無論如何也是感到酸澀,她沒有回辦公室,她回了自己的小屋,一路狂奔,甚至比風還快,許多話打成結,只有滾燙的熱淚像決堤的洪流,用雙手無論如何也遮掩不完,她躲了起來,在角落裡嘶喊。
心裡是恐懼,她在路上跑的時候,把挽著的頭髮散開,一個人在屋外走,沒有傘,沒帶手套,沒帶圍巾,她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內心不知是不是在訴求。筱珊被她支開了,她說她想回去收拾下,晚上下班再好好聊,她不想讓人看見她的脆弱。
筱珊不走,竹哀求的看著她,“讓我好好想一想,靜一靜……”。
“好,下班我來找你……”珊說著,極不情願的往公司辦公室走去,天色漸漸的暗了,風沒有停止吹。
彭鵬一直在找機會接近秦歌,自從上次公司郊遊,他一直在為兩人的單獨見面尋找背景和說辭。他在屋裡聽歌:那是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歌詞月光與星子玫瑰花瓣和雨絲,溫柔的誓言美夢和纏綿的詩,那些前生來世都是動人的故事,遙遠的明天未知的世界,究竟會怎麼樣?……
這首歌他聽了幾遍,仍然在聽,究竟會怎麼?他輕輕的唱著這句,思考在這個三十歲男人的臉上一覽無餘。他一直子在忙活著從公司的總部調回分公司,因為秦歌在那裡。每天在總部腦子裡都是她的笑,她的聲音,不知道這對他是好事還是壞事。
趙華約彭鵬晚上一起吃晚飯,兩個沒有人陪的大男人,於是相邀喝酒解悶,公司的事情多,好不容易可以出來閒敘,兩個人的心情都不錯。
趙華好像預備了十年的話要說給彭鵬聽,兩個鐵哥們便一杯杯的飲酒。趙華喝著酒不忘羨慕下彭。
老兄,你小子爽,每週有個休息時間,遊山玩水,好不自在。哪裡像我,自從馬麗離開我後,我就發奮自己要在這個城市有自己的房子和車子,公司。小子,你知道我每天早晨六點多起,晚上十點多收鋪子,每天的太陽我都看不見,天天早上出門黑寂寂,晚上回家黑漆漆,唉。
華子,這就是你的選擇啊,現在不是好多了嗎?自己的鋪子,還有小弟幫你看,有多少小弟?我這是沒有辦法,我在公司裡也著急,都三十而立的人了,讀書時的凌雲壯志都不知道上哪去了,我這最多也只是半瓶醋。
兄弟,你聽我說,你現在是高工,以後到哪沒有人高價請你做事。又飲下一杯,我現在感覺自己有時候都撐不住了,馬麗嫁人了,她不會再回來了。我這麼努力她看得見或者後悔離開也治不了我心的病,我對女人失去了信心。
記得以前,她和我說,兩個人在一起,只要心誠,沒有什麼難事。大城市,她的嚮往,我們的拼搏,才幾年啊,磨去了她的堅守,磨去了她對我的感情。我留著她的聲音,在我的夢裡,她說她想回頭,我就醒了。哥們,你覺得我是不是特別驢?
怎麼會?當時那麼好的一對,誰曾想呢?天涯何處無芳草,彭說著,聽到趙華的聲音裡有哽咽,就知道他一定又想馬麗了,當初是她留下一封信不吭一聲走了,華子當時說他從此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瓜葛。可是,每次見到彭,華子一喝酒,必喝高,便神遊到過去,馬麗永遠是他的痛,他忘不了她,他對她也恨不起,為什麼?究竟要怎樣?
問時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可是你許了人家愛戀,努力和一生,人家卻一聲不吭的走了,只留下一張紙,一句話,為什麼還難相忘?
送走趙華,彭鵬也筋疲力盡,回到住所,徑直走到臥室睡下了。
秦歌在拍他的門,口裡還喊著彭鵬快開門,快開門。他激動的起床來,開啟門看見一臉淚痕的秦歌,他呆了,不知道說些什麼,愣在那裡。她望屋裡看了看,難為的說了句是不是不方便?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很為自己的神態羞赧。
請她進屋,想杯熱水給她暖和一下,她卻說不要客氣了,坐下吧,只想和你說說話,好嗎?他乖乖的陷進沙發裡,因為這樣不會暴露自己的緊張,他還沒有準備好怎麼追求她,怎麼和她相處?她就這樣半夜拍他的門,難道只是要說說話,他胡思亂想著。
現在什麼時間了,她問?他回過神來,找手錶,在茶几上,他伸手去拿,碰到一個涼涼的鐵器上,咣噹一聲……
他一縮手,手碰到床頭,驚醒了,原來是個夢。夢到什麼全然忘記了,只記得秦歌叫他,聲音甜甜的彭鵬,是她叫他的名字,其餘的一概忘卻,他坐在**,用力的回想夢,卻想不起來,他下床,拉開窗簾,外面的天有一點陽光,不是很燦爛。
他胡亂的洗刷,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編了條簡訊想傳給秦歌,想輕描淡寫的問她最近好嗎?公司事情多嗎?有時間出來旅遊嗎?結果卻只寫了句,早上好,吃飯了嗎?
又覺得不妥,又覺得自己的笨拙,自己以前不是這樣啊。十幾二十歲時,自己總是那麼隨著自己的內心,毫無拘束,喜歡誰總是在表達,勇敢的一如既往,好像字典裡沒有放棄兩個字。可是現在是怎麼了?
對現在誰會冒險在三十幾歲談一場純粹的戀愛,誰會不考慮一下結果如何,已經過了有大把的青春的時候了,沒有那麼多閒情和強賦的哀愁,他心裡在說著。
取消了編輯短訊,他想不如直接打一通電話,說不準自己就敢於表達自己的想法了。他找到秦歌的號碼正準備播,熱水壺裡的水開了,呼呼的冒著熱氣,他衝了開水。
轉身回來,電話卻響了,電話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號碼卻陌生。他很禮貌的想說你找誰?卻被電話那頭的女人搶白。
我現在也失業了,你應該很滿意吧,你不是一直在我公司外面見到同事就說我是老婆,說我們早在孃胎裡就指腹為婚嗎?你不是要接我回家讓我好好享福,不是你的老婆辛苦工作嗎?
她邊說邊哭,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電話掛掉,還是任由她發一陣瘋,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無從安慰。他正想說不好意思,你打錯了電話,那個女人卻又聲音沙啞的問他,你在不在聽,都是你害的,你現在卻不聽你一手造成的悲劇。
她哭笑著,好像要繼續找罪名給電話那頭的他。最後,她說,我不會放過你,都是你,不知道你從哪弄到的我的同學錄,通訊錄和照片,你竟然還有我的照片,老天呀,你是不是老天派給我的惡魔?你說不傷害我,卻在毀掉我的前程,我的生活。現在你得逞了,我也想見見你,這個打小就指腹為婚的丈夫,並且我們還結了婚,感情好,對吧?老公?
現在我自己也很崩潰,如果你一直這樣,我可能也好不起來,那我們還是認識一下吧,你不是說我是你老婆嗎?我現在沒有工作,時間很多,我們來面對一下你給我創造的生活吧,老公?明天中午十二點港仔灣餐廳,不見不散,如果你不來,你一定會後悔,我做鬼也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