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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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魏什長髮現的時候,她振振有辭:“萬一打起戰來,就躲進去,一家人過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
魏什長哭笑不得,大手一拍魏小小的腦袋,道:“打戰時有阿爹擋在前面,你躲什麼。”
劉氏在邊上看了,連忙瞪了魏什長一眼,揉揉魏小花的腦袋,道:“不要打小花的頭,打傻了怎麼辦?”
魏小花看看爹,又看看娘,從二人要笑不笑的眼神中,隱約察覺,自己似幹了一件大蠢事。
確實是有點蠢,蠢的原因在哪裡?
事後,魏小花找了玩伴李二牛、劉小鹿,旁敲側擊的打聽了很久,才知道自個家所在的這個叫做章路縣的地方,既不是兵家必爭之地,也不是什麼富庶之縣,地方太偏,就連打戰都懶得經過這裡,縣裡太窮,連亂匪都懶得過來搶,而且山路難走,經商的人也不願意過來,所以外面鮮少有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小縣城,也就是天子征戰要招兵的時候,才會有張佈告貼過來。
自漢亡之後,天下大亂,哪兒都在打戰,哪兒都有亂匪賊兵,偏就這個章路縣一直平安無事,除了時不時山上下來幾隻野獸騷擾之外,是個人都瞧不上。所以她挖坑藏糧準備一個不對就長期當穴居人的想法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真要是打到這裡來了,除非她能把坑挖到幾十米深的地下,不然屁用也沒有,知道什麼叫刮地三尺不,這個成語不是憑空想像出來的,她的坑挖得太淺,一逮一個準,到時候就相當於自己挖坑埋個兒了。想要挖深,目前她還沒那個技術水平。
其實魏小花早就該想到的,就自家那三畝良田和五畝旱地,都能在縣裡混個小地主噹噹,章路縣的經濟狀況就可想而知了。虧得是沒有遭到兵災,勉強還能讓百姓有個安生,不然這個巴掌大的小縣城,早就成*人去城空了。
弄清楚狀況之後,魏小花就再沒幹過挖坑的蠢事,倒是撮土為香,對著西方拜了拜,算是感謝老和尚實現了她上輩子的願望。亂世小桃源,父慈母愛,衣食無憂,還有個幼小的弟弟可以給她玩兒,對於上一輩子沒有得到父愛母愛連兄弟姐妹都沒有的她來說,沒什麼不滿足的了。
家人介紹完了,接下來就該說一下她的兩個小玩伴了。
李二牛何許人也?
就是魏家的佃戶之子,他比魏小花大三歲,今年正好十歲。
說起來,李家先祖原來也是魏小花曾祖爺爺手下的一個小兵,可惜沒能建功立業就戰死了,頗有些出師未捷先身死的悲壯,魏小花曾祖爺爺憐惜李家只剩下老婦幼子,就收留了他們,把自家的田交給李家人來種,每年適量收一些租子意思意思。要說魏小花的曾祖爺爺好歹也是個千夫長,不該到頭來只混到這麼點田地,據說這其中還夾雜了一些說不清的恩怨,具體是怎麼回事,魏小花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最終的結果反正是魏家失敗之後舉家遷到了章路縣,手上就剩下那麼幾十畝田地,幾個兒子分一分,每個兒子分到的不過幾畝幾分而已,虧得魏什長還是嫡系長孫,他手上的田地是最大的一塊。至於曾祖爺爺手下一堆親信小兵,唯一跟隨而來的就是李家,這就是關鍵時候才見忠心呀。
這麼一算,魏家和李家也就是幾輩子的交情了,所以李二牛和魏小花就是青梅竹馬。
說到青梅竹馬,便要提兩小無猜,可惜的是,原來的魏小花是個愛舞槍弄棒的,而李二牛呢,別看名字土得掉渣,人卻是個聰慧的,打五歲的時候見到縣太爺坐在衙門裡審案,便立志要向縣太爺學習,長大了也當個縣太爺。
偏巧,那一年,有一戶劉姓人家遷進來,就住魏家左鄰,那戶主劉野柳原就是個讀過幾年私塾的,見李二牛小小年紀,相貌清秀,志向遠大,一時來了興致,便主動跑到李家,說要收下這個學生。
這李父一想,家裡幹活有大兒子和三兒子,不缺二兒子這個勞動力,讓他讀書識字,將來真的出息了,他李家從此就可以擺脫佃戶的身份,光大門楣,於是欣然同意。劉先生給李二牛另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志高,不過魏小花可不管什麼志高志低,她就覺著李二牛這個名字叫得順口。
所以,志向遠大的李二牛和大字不識一個的魏小花,肯定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的,不要說兩小無猜了,李二牛幾乎是見了魏小花就繞道走。
要說跟李二牛有共同語言能達到兩小無猜的程度的,便是劉野柳的小女兒,劉小鹿是也。
劉小鹿和魏小花同年,只比魏小花早十五天出生,兩個一般大的女孩兒,自是處得好的,原來的魏小花愛捉些鳥雀給劉小鹿養著玩兒,而劉小鹿手巧,總是編些絡子給她戴,兩個女孩兒雖說性情截然相反,卻意外地互補了。
可惜原來的魏小花已經香消玉殞,新的魏小花卻是個一根筋懶到底的宅女,坑她不挖了,轉而就跑去跟著劉小鹿,還有李二牛一起聽劉野柳講課。
魏什長看見了,一點也不樂意:“這年頭讀書有什麼用處,不如隨我學些拳腳,將來還能防身。”
劉氏白了他一眼,卻也悶悶不樂:“女孩兒家學認字學拳腳都沒有什麼用,不如隨我學些針錢縫補,將來尋一戶庶民,把她嫁出去。”這卻是指望著讓魏小花能消去軍籍入民籍了。
於是,魏小花就又多了一項要學習的內容。
學這些對魏小花來說,沒什麼難的,成為宅女的第一要素是什麼?不是懶,不是有錢,而是一個字:坐。想要當宅女,先得坐得住。像劉小鹿,她這輩子都沒指望能成為宅女。練完字,洗筆洗手洗硯臺還兼洗桌子,做完針線活兒,還不忘裁樣子畫鞋面兒,就沒見她有閒下來的時候,不對,準確的說,就算是她閒下來了,也不忘去喂雀兒喂貓兒餵狗兒澆蒜兒澆蔥兒澆花兒,最不可思議的是,她連野草也澆,還不讓人拔了,直接導致劉家的屋腳牆根,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片欣欣向榮。
哪兒像穿越後的魏小花呀,一旦坐下就不挪屁股了,字練完不用她洗筆洗手洗硯臺洗桌子,自然有劉小鹿搶著幹完,做完針線活兒,也不用挪動屁股,直接就趴**小睡一會兒,醒了正好吃飯,吃完飯繼續回**坐著,或者翻翻從劉先生那裡借來的書,或者乾脆自己腦補,要不是她的字兒現在還認不全也不能見人,估計她都能寫出東方版的一千零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