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百四十八章 喝血

第四百四十八章 喝血


月緣情殤之上官琳傳 終難忘 風之流雲 創世魂決 星極狂潮 超級盜賊 北宋·清泉奇案之山歌 渡鬼 花心校草獨愛拽甜心 冷穆,愛我吧

第四百四十八章 喝血

第四百四十八章 喝血

老狐狸領著眾人埋頭跪在地上,空氣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一個小腳老太太正慢慢悠悠趕了過來!

“咳咳……”

每隔幾秒鐘,還會傳來一兩聲蒼老的咳嗽聲。

這白老太太看來還是個老痰腔,從聲音來看,應該是咳嗽的日子不短了,多半是肺火,可以吃點冰糖雪梨啊……

我心裡越是驚慌思維就越凌亂,有一搭沒一搭瞎捉摸著,看著周圍的人都低著頭,我忽然想抬起頭看看!

也不知道這白老太太怎麼來,是坐馬車來還是駕著雲來,或者趕著南瓜車來?

這老太太既然是刺蝟幻化的,她是不是也一身軟刺,尖嘴猴腮?

不行,太好奇了,我就看一眼!

我心裡嘀咕著,慢慢抬起頭來,剛瞟一眼,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無比慈祥的聲音:“小東西,看什麼呢?怎麼看你也不像是瀕死之人啊!”

我心中一驚,還沒回頭,就看見一個皺紋密密麻麻的手涼涼地按在了我的肩頭之上!

“啊……”

我嚇得驚叫一聲,趕緊磕頭道:“大仙在上,我無意冒犯,請你原諒我一次,我不好,我檢討;我不對,我有罪;是我錯,我改過。請您高抬貴手,別剜我的眼睛……”

“呵呵,胡三千,這是哪家的小崽子啊,怎麼這般油嘴滑舌!”

這時候老狐狸轉過身來,瞥了我一眼道:“回老太太,這小兔崽子是凌蕭座下弟子,生性頑劣,魯鈍異常,不學無術,惹是生非……”

“行啦,倘若真是這麼不堪,你還會請我救他?再說了,一般不成氣候之徒,高冷的大術士凌蕭能看在眼裡?”這白老太太聽起來比老狐狸溫和不少!

我低聲回道:“老太太寬巨集大量,弟子雖然沒有胡大爺說的那般不堪,但是確實有損師門形象!”

老狐狸朝我輕踢了一腳道:“閉上你的嘴,我們長輩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想活嗎?還想救你師父嗎?”

我噤若寒蟬,趕緊閉緊嘴巴,一聲都不敢吭!我偷瞟了幾眼身邊的師孃和小小,他們竟然都像睡著了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這白老太太一出場就使什麼手段了,除了我和老狐狸,別人都成了雕塑!

“胡三千啊,我記得三百年前你在這燕東妖界就是說一不二的主,怎麼今天一路走來,你的洞山下竟然也不太平啊,還出現了族眾傾軋的事!”我只能聽見白老太太的聲音,卻看不見這老太太身處何方!

老狐狸言語謙卑,低聲答道:“回老太太,您有所不知,時局混亂,陰陽失衡,有人鼓動燕東以下七獸為首的部族要推翻我這個‘暴君’呢!”

“你是暴君?哈哈!你這個懶狐狸要是成暴君了,那對方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我忍不住插嘴道:“白老太太、胡大爺,我上山來的時候曾聽蟲虎族的小輩說,蠱惑這場紛爭的人叫做泱泯千歲!”

“泱泯千歲?”胡大爺冷笑一聲:“王九九,你這個蠢材,此事皆由你起,難道你沒有一點感覺嗎?還泱泯千歲,純屬胡說八道。老夫生得三千歲,我怎麼不曾聽過有泱泯這麼一號人物?正所謂禍國殃民,有惑虢才會有泱泯啊!”

惑虢?泱泯?

我全身一陣驚顫。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是啊,哪有什麼狗屁泱泯啊,禍國本就是殃民,看來這就是惑虢搗的鬼!如此說來,狐爺山這場浩劫果然是因為我而起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惑虢為什麼突然就對我動了殺機呢?按理來說,他該是有機會早點除掉我的!

“凡塵俗世,都是凡塵俗事,老身不想理!”白老太太嘆息一聲:“江山代有人才出,老狐狸,我勸你也該收收心了,交給後輩不好嗎?”

我微微抬頭看了看老狐狸,這老東西頓時惱怒,飛起一腳踢在我的屁股上:“臭小子,誰讓你抬頭了!”

“呵呵,也罷也罷,治病救人,怎麼能不讓人看見我的真容呢!”

白老太太溫和笑了一聲,坐到了前面的一把太師椅上,朝我道:“小子,抬起頭來吧!”

我有點猶豫,老狐狸不讓我抬頭,我要是冒然抬頭,會不會又被踢一腳!

“蠢材,老太太讓你抬頭你就抬頭!”老狐狸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我慢慢抬起頭來,本以為這白老太太不願讓人看見很可能就是因為其相貌醜陋,長的一臉刺蝟相,可沒想到,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個五官端正,眉宇透著慈祥,精神卻非常矍鑠的老人!

她身披虯袍,盤著髮髻,上別碧綠華釵,腳蹬一雙黃色千層底繡花鞋。

總之,這大仙看上去溫和極了,就像我的外婆……

當然,心裡想想也就罷了,我是萬萬不敢叫人外婆了!

“呦,好一個俊秀的小夥子!”白老太太見我第一眼就開口笑了,然後忽然又驚訝地說道:“嗯?怎麼一副凡人胎卻又帶著妖氣、冥魂和神識呢?真是怪啊……”

老狐狸俯下身,朝著老太太慼慼咕咕說了一大通,不用問,說的定是我的前世今生,以及怎麼被遊光選中的事!

果不其然,白老太太看著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本是俠客心,奈何遇君事,散發扁舟裡,鏽劍歸山去!呵呵,也是難為他啦,這天地人三界的事,誰能說的清呢!”

我還沒明白什麼意思,那白老太太突然朝我平攤出手,我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飄了過去。

那老太太手握魃骨刀的刀柄,另一手單指一撮,竟然冒出血來!

“來,喝下去!”她將手指懸在我嘴角,淡然道!

我有些侷促,但是還是聽話地張開口,三滴血像是活了一樣鑽進了我的口腔,遊弋進了我的胃裡!

說來也怪,三滴血下肚,我腹部刀傷周圍竟然變的灼熱起來。而那把墨黑色的匕首開始不斷褪色,越來越淡,最後又變成了最伊始的黃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