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227繡莊遭圍攻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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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227繡莊遭圍攻使壞
227繡莊遭圍攻使壞
蘇雅歌不知道旭康六年是多久？但是這兌錢的事情，她心裡著實有些反感。朝廷的貨幣一會兒換一種，一會兒變一下，吹虧的都是老百姓。
“我就說，在詔令發之前，閔康店的老闆怎麼一下子定了十套衣服，給了我這麼多鐵錢，原來那廝是早聽到訊息了。氣死我了。”
蘇雅歌點點頭，“行，我幫你跑一趟。”
“能兌多少就兌多少，若是叫交公，那也得交啊。對了，你哪兒有鐵錢沒有，拿出來一起兌了，否則要是被人知道，就遭了。”
蘇雅歌搖頭，“我沒鐵錢，銅錢也沒幾個！”
她在蘭家的時候，蘭拂雨給了她不少銀票，後來她離開的時候，青衣也拿了一大疊銀票給她，那些銀票都是通兌的，所以，她倒是不在乎錢的問題。
“我找個人進來幫你搬過去。”
蘇雅歌點點頭，“好！”
“記著，能兌多少就兌多少，就是讓交，你也直接交上去就成。”齊夫人害怕她為了估計自己的利益，跟人爭論，一再囑咐。
蘇雅歌點點頭，“我知道，你別擔心。”
……
兌錢的人拍著長隊，傭人道，“夫人，你去那邊茶樓歇著，奴才在這邊排隊，拍到了我們家，叫您。”
蘇雅歌點點頭，讓人拍著，自己則跟另外一個僕人上了樓。
一上樓，茶樓都坐滿人了。蘇雅歌望了一下，沒發現空位。
“夫人，您一位嗎？你看，這店裡都是人，給你拼一張桌吧。”
蘇雅歌遲疑一下，“算了，我上別家轉轉去？”
她正要下樓，背後卻有人叫住她。
“是蘇夫人嗎？蘇夫人，這邊。”
僕人望了招手的人回話，“夫人，好像是王員外。”
蘇雅歌一看，果真是他。
“王員外也在，失敬失敬。”
王員外拱手道，“蘇夫人也來兌鐵錢？”
蘇雅歌笑了一下，不答反問，“王員外也是？”
“是啊，您是京城過來的，有見識，您覺得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兒？”
蘇雅歌看了一下四周，全部都是兌錢的人，如果自己一句不小心，被人抓著把柄，只怕不知道要鬧出什麼。她放下茶碗，笑了笑。
“我只是個生意人，對官場的事情不清楚，王員外家裡有幾位都在京城，與天子身近，你才是最該知道的啊。”
“不瞞夫人，我那些兒子從不向我提起官場的事情。我這才問您，你是有見識的人，也給我們大家解解惑？”
蘇雅歌掃了一圈，看來今天她不說出點什麼，還正的不能走，她笑了笑，“說句不該說的話，官場就如同戰場。稍微不慎，帶血死人的。”
眾人唏噓一下，趕緊縮起耳朵。
蘇雅歌笑，“兌鐵錢發鐵錢，那是朝廷的命令，朝廷自然有朝廷的道理，我們小民只要守法就行，別的還是少打聽才是。”
“是是是！”王員外趕緊點頭，“夫人，喝茶，這可是上好的西山渤芽，您覺得怎麼樣？”
“還行。只是比起我喝過的好茶，還茶那麼一點而已。茶是好茶，可惜採摘的時間很重要，最好的當然是頭芽，這茶做法還是說的過去的，只是這芽也不知道是幾月的。”她藐視的看王員外一眼，這廝明裡暗裡的打探她，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只怕查她底細的信早已經進了京城，不過，她倒是不怕、她故意將印沾了一塊，不是見過印鑑的人，只怕根本就忍不住是誰的。
就算他懷疑，只怕沒有十足的把握，也根本不敢動她。
“蘇夫人好眼力。果真不愧是京城來的人……對了，蘇夫人，這位的張員外，這位的李大人。那位周大人，過去是位知府，皇上還親自褒獎過他呢。
蘇雅歌朝著他們一一點頭，“小婦人來此地經商，還希望各位大人照顧。”
“蘇夫人為五福臨門客棧老闆設計的婚禮，讓人眼花繚亂，佩服佩服。”
蘇雅歌道，“只要大人出得起銀子，我也可以替您弄一個眼花繚亂的婚禮……”
“蘇夫人真會開玩笑……哈哈……”
“我是商人，有錢的地方我都會去，只要有銀子，我一定能給你相處好點子。”
茶喝了幾杯，幾個人有些索然無味，然而兌錢的隊伍卻很慢，蘇雅歌也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才能該他們，她想著妮子，浴於是辭別王員外，到家來。
“怎麼樣？”
“別提了！”蘇雅歌到，“人山人海的，比搶銀子的人還多。”
“虧你想的出來！孩子我剛看過了，又長了一截，到底是不是吃羊奶比吃人奶的長的壯實。”
蘇雅歌笑，“你這是讚美人的話？”
“瞧我說的，乖，吃了飯再去！”
蘇雅歌點點頭，“這朝廷的政策一日幾遍的，看來，過不了多久，就會該我們的。”
“啊！”
“讓鋪子裡清清存貨，明日起，不在接受訂單！”
“為什麼？”齊夫人叫起來，“這麼好的生意，大家肯給銀子，你怎麼把人往外推。我不明白。”
“不明白，問你相公去，幹嘛老問我？不是出嫁從夫嗎？”
“我真恨不得撕開你這嘴……”
蘇雅歌吃了飯再來，太陽都快要下山了，可是卻沒有兌了多少人？要收工，也沒有到蘇雅歌他們。
“夫人，夫人……明明眼看就要挨著我們了，可以縣太爺卻讓收隊了，讓我們明日再來，氣死人了，我站了一日，腿都麻了。”
“知道你辛苦，”蘇雅歌笑了笑，“看來，良民真是不好當啊。索性鐵錢不是還在我們這裡吧，那就先回去吧。”
……
蘇雅歌不會打算盤，可是齊老闆的算盤卻打的很好，清帳下來，齊老闆對這個結果還是十分滿意。
“怎麼樣，這個月盈利多少？”蘇雅歌問。
“不算我們前期的投入，純利潤了有三百多兩！”
齊夫人叫了一聲，“這麼多？那一年不就是三千兩，發了發了……”
齊老闆道，“加上我們前期投入的，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半年之能回本。”
三個月看了一下賬目資訊，點點頭，“照著我的預想，應該比這個還好的。”
“我們那兒還錯了嗎？”
蘇雅歌道，“我現在有兩間鋪面，一處繡莊，養著幾十個人，這收入算不錯了。不過，我的預想絕對不止這一點。”
“已經很不錯了。”
蘇雅歌點點頭，“絲綢鋪那邊如何？”
“絲綢鋪沒你的多，也有幾十兩的收入，不過，我絲綢鋪的投入本來就少，所以，跟你不能比。”
“齊大哥，你看，你上次帶回不好意料，我們選幾款，做出成衣出售？”
“什麼，你不做絲綢了！”
蘇雅歌搖頭，“這次鐵錢的事情讓我明白，我們如果只是做單一的生意，一旦遇上朝廷政策變動，如果朝廷一旦禁絲的話，那麼我們最先遭殃。”
“是啊，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你給我布料，我看過了！高檔的中檔的低檔次的我們都選一點，我想過了皇帝能禁絲綢禁止綢緞，總不能禁止人穿衣服吧，衣服的樣式還是照絲綢的樣式，不過中檔可以修邊繡一下花，低檔次的可以用帶子珠子裝飾！”
“還是你想的周到。”齊老闆道，“以前算命的跟我說，三十五歲之後我會遇到貴人，那個人肯定就是你了。來，夫人，我敬你一杯。”
蘇雅歌端起茶杯碰杯一下，“先幹為盡！”
……
“嗚嗚嗚……”
“妮子，怎麼了？乖！”蘇雅歌看著旁邊睡著的孩子，突然哭起來，趕緊的爬起來，見著她滿頭大汗，摸了一下，體溫正常，才稍微的安慰了一下，“不哭，不哭，怎麼了？做惡夢嚇著了嗎？娘子啊這裡，娘在這裡？”
“乖,乖乖！”她撫摸她的額頭，撫摸她的腦袋，孩子哭了幾聲又睡著了，蘇雅歌替她擦掉汗水，準備睡，外邊的人卻叫起來。
“夫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孩子被吵醒，又哭起來，蘇雅歌趕緊的抱著她搖晃，不哭，不哭！
“梅香！”
“夫人，醒了嗎？”
“去問問什麼事情？”
“是！”
不一會兒，梅香就進來，“夫人，我們的鋪子遭人給毀了？”
“什麼？”
“不知道是那些人，在我們鋪子前潑糞，還丟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招牌也被人給扯掉了，還有一大群人圍著……一大群女人說夫人您是狐狸精，還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蘇雅歌冷笑，“怎麼，這些人公然要給我作對嗎？”
“夫人，那些人還放話，要是你把鋪子給關掉，到時候就，連家門口也要來。”
“敢爬到我頭上拉屎，看來她們是不想在這個地方混了嗎？乖，不哭，不哭……妮子被嚇著了，對不起哦，都是娘不好。”
“夫人你去鋪子看看吧。”
蘇雅歌將孩子遞給梅香，“好好照顧孩子，不要擔心我！”
蘇雅歌轉身走到衣櫃中，挑了一件猩紅絲綢的衣服，繡的是蘭花，一紅一素，有股別緻的高雅。”
她坐下妝臺前，拿起炭筆開始描眉畫脣，一會兒一個典雅風華的女子就出現在梅香面前。
“夫人，您，您太漂亮了！”
她去了一邊的青色的披風披在身上，走出門來，齊夫人正好過來。“妹妹，出事兒了。”
“我知道了，把家裡所有的人都叫上，什麼扁擔鋤頭，能帶帶都給我帶上。
“拿出人命可不好。”齊老闆一拐一拐的出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蘇雅歌叫個僕人過來，“你去讓人將繡莊裁縫鋪還有店裡的夥計都叫上，一個也別落下，在找個人去報官，找個人去通知城裡的叫花子，就說蘇繡莊今兒放賞。多勞多得！”
“是！”
“我才不信這個邪呢！殺不住這些歪風邪氣。”
“雅歌，你別衝動！”
“姐，我現在很理智，你真沒看見過我衝動的時候。”蘇雅歌說完，就朝著店鋪走。
店鋪你有到後門，只有員工知道，她敲門，裡邊的守夜的人看著他進來，都鬆了一口氣，“夫人，您來了，今兒還來不及開店門，就成這樣！外邊還有好幾十個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我知道了！”蘇雅歌點點頭，走到屋子你，取下的掛在牆上的劍。
“去把劍給我磨快，磨得雪亮雪亮的！”
不一會兒，人都在後門集合，蘇雅歌看著他們，“平日裡我待你們如何，你們自己心裡都明白，今兒有人要砸我的鋪子，斷你們的生路，你們該怎麼辦！”
“老闆娘，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聽你的。”
“今兒，我不需要你們動手，一會兒你們就手牽著手，把這些人給我圍住，一個都不許放走！”
“是，老闆娘，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這些人跑掉的。”
蘇雅歌一揮手，他們從兩邊的小巷衝出去。
蘇雅歌看著磨得水亮的劍，拿起來，挑了一下指甲，“看來，還行。開門！”
“老闆娘！那些人手裡都有汙濁的東西，您出去會把砸的！”
“放下吧！開！”
“是！”
一開門，一連竄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砸過來，蘇雅歌拿起劍一下子就飛出去，劍插入了廊下的主子上。
蘇雅歌大步走出來，看著一臉驚愕的眾人，一把抓起劍拔下來。
“各位，怠慢了！”
話一說完，夥計們已經衝過來，將那些人給圍攏起來。
鬧事兒的有三十多人，多是三十多歲的家庭婦女，也有四五十歲的老太太。被人一圍，頓時顯得驚慌失措起來，立刻要做鳥獸散。
“怎麼，有種潑糞水，砸我東西，每種面對我！”蘇雅歌拿起劍，一刀看在主子上。
膽小的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
蘇雅歌冷笑，“放心，我不會拿你們怎麼樣？我已經去請縣太爺了。至於要關你們殺你們是縣太爺決定的。”
“你，你這個狐狸精！”
人群裡不知道誰罵了一聲，她一罵，所有的人都起鬨起來，“你憑什麼？”
蘇雅歌拿起劍，坐在裡邊抬出的椅子上，歪著身子看著她，“狐狸精是個讚美人的詞，你知道嗎？你這輩子不曾被人罵過一次狐狸精就說明，你長得難看，人又老又蠢又笨，除了自己的男人，別人男人連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當然，你男人肯定也不願意看你，但是沒辦法，要是你男人有錢，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休了你，娶一個狐狸精！”
“你，你無恥！”
蘇雅歌冷笑，“我怎麼無恥？你羨慕我比你有錢你你聰明，妒忌我長得比你漂亮，恨我能把做出漂亮的衣服，讓不如的你的人也變得比你漂亮，你就直說，背後給我耍陰招，只會讓你們更加醜陋！”
“說我無恥，開啟門做生意，我是偷人搶劫，還是坑蒙拐騙，強買強賣，說啊，我無恥再什麼地方！”
人群裡的人還要冒話，蘇雅歌拿起劍指著他們，全部瑟瑟的站在那兒。
蘇雅歌起身，看著他們，“有沒有不愛美，不喜歡的漂亮的？”
“沒有嗎？拿賣兩件漂亮的衣服，有沒有錯？”
“就是因為你賣的漂亮衣服，讓我兒媳婦紅杏出牆，就是因為你，我兒媳婦才出牆的。”
“不是狗的話，你給她狗屎她會吃嗎？你兒媳婦自己本性**，能怪衣服的錯嗎？”蘇雅歌反問。
“你，你怎麼罵人呢！？”
“心裡不舒服嗎？罵你一句，你心裡就覺得不痛快了嗎？你罵我無恥，罵我**，罵我是狐狸精的時候，你心裡不是挺爽的嗎？還有，我這地方的東西，你們潑的挺爽的吧，讓人在你家裡潑幾桶，你們爽不爽啊！”
眾人面面相覷，轉身要擠出去，使勁的往外擠，要衝破人牆衝出去，蘇雅歌正在擔憂這些夥計能不能攔住他們一大群叫花子就衝過來。
看著這景象，大家也知道怎麼回事兒，立刻圍攏過來，將這群人給圍在中間，“聽說蘇夫人要放賞，蘇夫人放賞了……”這些人卻只是叫，並沒有往裡邊擠。所以，這些人擠出去的路全部被堵死。
蘇雅歌道，“問你們話呢？說呢？有沒有不喜歡漂亮衣服，不喜歡住漂亮的房子，不喜歡香噴噴的家的，有喜歡黃臉婆，喜歡醜八怪，喜歡臭烘烘的人的。有沒有？”
夥計們頓時大聲吼起來，“沒有！”
“那穿漂亮的衣服有沒有錯？”蘇雅歌是情志高昂，後邊的夥計也是配合得當。
“沒有！”
“這些人說，她們的家人穿了我的衣服，人變壞，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
“沒有！”
“蘇繡莊正正當當的做生意，有沒有騙過人！”
“沒有！”
“蘇繡莊的衣服漂亮又實惠，上好的絲綢，上好的繡宮，樣式花樣絕對是一等一的上乘，這麼好的東西你們自己不買，買不起，我們有沒有強買強賣！”
“沒有！”
“你們妒忌我蘇繡莊每日迎來送往，又怎麼知道我的辛苦？我們設計這些衣服不要腦袋，不要指揮，隨便畫出來的，夥計們，我們辛辛苦苦的掙血汗錢被人折磨欺負，有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