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八章 怕了嗎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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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八章 怕了嗎大叔
第一百三八章 怕了嗎?大叔!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價值,那……你想到破解白馬非馬的辦法了嗎?”
搖搖頭,莫然如實回答:“當時我也不過是一時情急,拖延時間才這麼說的,其實我自己心裡根本就沒底,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被卓聶繞進去。”
視線落到莫然手中的那張飛進來的紙上,卞昊天手一伸:“把你手中的紙條給我看看。”
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皺巴巴的紙遞給卞昊天,立即縮回手來夾住腋下兩側的布條,莫然暗暗在心裡叫苦,從來都沒有這一刻這麼糾結,好不容易盼來你了,卻不得不違心地想你快些離開,嗚嗚,好想哭!
卞昊天接過那張紙,便坐了下來,做出與莫然起先一樣的動作,她很想走上前直接幫他把位置放正,可是礙於這尷尬的時刻,也只得站在原地不動了。
拿著它四個方向都擺過了,卞昊天才發覺這黑乎乎的東西,最有可能的就是一匹馬,當即抬起頭來對上莫然四處閃爍的目光,他眉頭輕蹙:“你在找什麼?”
突然傳進耳朵的聲音,讓莫然立即收回視線,她尷尬地咳了咳,然後咧開嘴笑道:“我在注意周圍的動靜,看看這次有沒有人偷聽。”
疑惑地再看了她一眼,確定她十分有問題,就算外面真的有人,人家是練家子你能察覺到什麼?
懷疑歸懷疑,卞昊天卻沒有問出口,只是淡淡說道:“我來時已經觀察過了,周圍沒有人,上次是我沒有注意才讓有心人靠近,這次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看著他的耳朵抖了抖,莫然不禁想到那種十分警覺的動物,貓咪,似乎它也是周邊有一點點小小的動靜,哪怕位置很遠,那小傢伙也是如此,抖抖小耳朵表示自己已經察覺,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依舊如此。
其實卞昊天早已經看出來了這畫中黑馬的意義,只是因為莫然有些神神叨叨的,他才沒有把話說破,心中還納悶著,她怎麼一直把腳步朝後挪?難道屏風後面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卞昊天心裡不禁有些不快起來,不過背對著莫然的他並沒有立即採取行動,他倒想知道,這個女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而此刻莫然的神神祕祕,又讓卞昊天聯想到了自己剛撞開窗戶,飛身進來的時候,她那一臉驚恐慌張的模樣,難道她那時候被嚇到的原因,是因為她此刻的閃爍,屏風後面的祕密嗎?
“那個,昊天你先研究研究這畫紙的意思,我進去有點事兒。”
實在是忍不住這胸前隨時可能迸發的凶猛,莫然終究還是開了口,也不等卞昊天回答,就直接轉了一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平角彎兒,隨即利落地邁開步子,朝屏風後面衝去!
側身看著她從匆匆逃匿的身影,卞昊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只是又不好起身跟上去,只得讓自己心中繼續不痛快,悶著看手中那匹皺巴巴的黑馬。
不過奇怪的是,這匹黑馬會是誰畫的呢?很明顯對方是要告訴她,明日對付卓聶的辦法,雖說自己已經想到,而且跟這人的方法大差不差,可是這麼一個暗中幫手的人物,他到底存在的是什麼心思?
腦子裡快速地轉動著,耳朵卻也沒閒著,卞昊天細心地聽著屏風後面的動靜,發現除了類似於換衣服的沙沙聲,並沒有其他的聲響,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頓時,卞昊天也為自己心中那個比較不可能發生,不可能出現的想法給震驚了,甚至感到了一陣羞愧,
莫然對他的心意,他比誰都明瞭,可是卻還是跟春心萌動的小夥子一樣,吃著這莫名的飛醋!
“小然……”
“呃……啊?”
裡邊傳來她有些吃力的聲音,卞昊天心頭有些異動,卻還是忍住了想一探究竟的衝動,扭過頭的他只隱隱看到那個身影好似在奮力地拉扯什麼,而此刻她纖細的身姿也透過屏風的光線,那曼妙的曲線也若隱若現地印入了他的眼瞼。
似是突然明白她在做什麼,卞昊天面上忍不住出現一絲彆扭,強迫自己收回目光。
難怪剛才與她對話的同時,聽到了一聲淺淺的卻類似於撕裂的聲音,當時還以為是外面又有什麼人,現在回想起來,她起初那鬼鬼祟祟,面色異常行為古怪的所有動作,都可以得到充分的解釋。
這大意的丫頭,竟然把束xiong的繃帶給……
忍不住搖搖頭,卞昊天實屬無奈地勾起脣角,一面笑她的大意,另一面則是自嘲自己的小心眼。
而剛準備好一切,把自己包裹嚴實的莫然拐出屏風,看到的正好是卞昊天輕晃著腦袋,微微勾起脣角的一幕……
當然,在莫然發覺到卞昊天的笑意的同時,對方自然也抬起頭來,迎上了她‘色迷迷’的視線,卞昊天當即輕咳一聲,轉過身子將手指向桌上平鋪的紙,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覺得這東西,會是誰扔進來的?”
“不知道啊,也不知道是誰吃飽了飯無聊沒事做,到處製造垃ji!”
毫不在意地撇撇嘴,莫然對這件事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以至於卞昊天更加無奈,對方目前看來的確是一片好心,雖然這好心有些多餘,不過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傢伙根本就沒有理解到這神祕人的用心良苦。
“難道你沒發現,這匹黑馬有什麼意義?”
“我的天!你別再跟我說馬了,我現在腦子裡有千軍萬馬在奔騰,而且都是白的,晃得我腦子疼!”
豈止腦疼、此刻是眼疼、肉疼、蛋……呃!沒蛋!總之就是到處都疼!
伸手將身後的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稍微用力示意她坐下,卞昊天這才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其實這個扔紙團進來的人,是在幫你!”
“幫我?”
扔個紙團進來嚇得我半死,怎麼就算是幫我了?
莫然依舊無法理解卞昊天話裡的意思,嘟噥著小嘴反駁道:“都不知道是誰,你怎麼就確定他在幫我?說不定是誰的惡作劇呢?知道我今天被馬折騰夠了,故意整這麼一出,咦?”
見她眉頭一跳,好像想到什麼一樣,卞昊天眼中原本有些凝重的神色閃了閃,隨即對上她稍微有些放大的瞳孔:“怎麼?想到什麼了?”
“我覺得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赫連春,這的確是他吖會做的事!”
聞言卞昊天說不出來心中是什麼感受,只覺得替赫連春不值,那麼照顧她那麼關心她,只付出不求回報的赫連春,此刻竟然在這個時候,倒是被莫然想念得緊,也不知是他的悲哀,還是平日裡迫害得莫然太慘,以至於好事輪不到,壞事倒攤上了。
“你想到明天怎麼應付了嗎?”
“剛不是說了嘛,根本就沒頭緒呢,腦子現在還有馬在咆哮!”
卞昊天神祕一笑,指著桌上那被莫然嫌棄的紙張,揚了揚眉梢輕聲說道:“你可知道,這破解之法,已經有人給你送來了。”
“你是說這個?這個能解卓聶的白馬非馬?”
就跟打了強心針似得,莫然起初那鬱悶之色瞬間被驚訝所取代,雖然沒有好多少,不過起碼有了精神,不再軟綿綿的了。
搖搖頭,莫然不大相信地看著卞昊天,在他點頭之後又確定了一次:“你說我們要靠這匹黑馬來破解白馬?”
哼!雖說這紙張上畫的黑馬的確可以解到白馬非馬之說,可是自己心頭也有一套方案啊,雖然跟這個神祕人丟來的紙條意思差不多,可是小然她怎麼能把這第一時間想到的聰明人,放在別人身上,而不是自己呢?
“昊天,你是不是因為我今天出了風頭,所以生氣之下這樣來臭我?”
耷拉著腦袋,莫然垂頭喪氣地將手肘子放在桌上,雙手撐起下巴呈托腮狀,眼角下拉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他是真的動氣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暫時騙到手,怎麼能隨便讓他生氣呢,初戀是美好的,初戀的約會更是美好的,雖然此刻不是在約會,可是總要保持良好的形象才行!
“我雖然生氣,可是我不是來臭你的,如果臭你有用的話,我早就來了!”
“呃……”
某個做錯事的傢伙,擺著一臉我知錯的表情,弱弱的低著頭,對著手指。
那樣子真的十分可愛,柔軟著卞昊天心裡的某一處,他不由得體會到了什麼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明明她就不算是很漂亮,並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容顏,為什麼會迷得自己團團轉,見著她的時候會很開心很開心,做起事來也特別的帶勁。
而看到她委屈不開心了,自己又絕對會是那個最痛苦的人,莫然的任何一個類似於傷心的表情,對卞昊天來說,都是無比重要的,那是扯動著他心臟的存在。
“所以你放心,我不但不是來臭你罵你,還是來幫你一起想辦法的。”
“真的麼?”
低著頭的某人,頓時兩眼放射出狼光直直射向卞昊天,那對著的手指也因此撤銷動作,轉為拉住他溫暖有力的大掌,開心地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那小小的柔荑抓著自己的,卞昊天不由得有些尷尬了起來,也有些氣惱自己的不爭氣,不是沒有碰過她,甚至還抱過不止一次,為什麼現在不過是碰到了她的手而已,還會如此情怯?
“就是因為我想到了辦法,所以才能看出這畫紙暗藏的玄機。”
無聲地在心裡嘆了嘆氣,小小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的無用,卞昊天這才對莫然解釋道:“因為我想到的辦法,也跟這畫紙上的一樣。”
“什麼?”
“這就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他卓聶用白馬非馬一說鬥敗晏書傑,我們就用黑馬非馬一說,藉著他的說法來讓他自己駁了自己的命題!”
什麼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莫然懂!什麼叫白馬非馬莫然今天也見識了,至於這黑馬非馬大概也跟那卓聶的詭辯差不過意思,可是要怎麼藉著卓聶的道還他的身呢?
沉思了一會兒,莫然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扭頭看向卞昊天:“我不大明白!”
卞昊天看了看她此時露出疑惑的樣子,心中有些小小的觸動,隨即撇開臉冷聲掩飾道:“他說他的白馬不是馬,是什麼?”
“踏雪!”
“那他的踏雪是什麼?”
“踏雪是馬啊!”
無奈地搖搖頭,卞昊天終究發現,循序的引導是不可能讓她明白的,不過沒關係有的是時間。
“看來我得好好地給你講講這事。”
“呃……”
莫然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貌似猶豫地應了一聲,隨即在她抬起頭來的瞬間,卞昊天發現了她眼中的絲絲狡黠,呆愣的剎那莫然的臉龐,已經在眼前放大……
“在教學之前,先給我打點氣!”
說完毫不猶豫地朝卞昊天微微開啟的紅脣狠狠親下去,發出了特大號的吧唧聲,不過只是脣與脣的碰觸,便讓他剎時紅了臉頰,莫然奸詐地看著面前這個因為害羞而面紅耳赤的男人,心中不由得樂開了花。
三番兩次地佔他便宜,他都是這麼迅速地反應過來,咳咳——!
這反應是說的臉部肌肉的熟透程度!莫然就知道,卞昊天很可能是沒有別的女人的,自己很可能也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
想到這裡莫然心裡就一陣的甜蜜,雖然自己已經是個孩子的娘,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要求他依舊猶如白紙那麼‘單純’,可是戀愛是精神上的,精神上來說,自己不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戀愛嘛!
“昊天……你該不會是……”
“咳——咳咳!”
呆愣過來的某人聽見了惡作劇始作俑者的聲音,頓時狂咳不止,莫然努努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嗆到了,還是故意掩飾尷尬的。
不過此刻這個不是最重要的,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來研究,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趕緊研究出辦法來,明兒個好對付卓聶。
其實在卞昊天說出黑馬非馬,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的時候,莫然就已經大概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而且心裡也有了些計較,對於這個突然給自己扔紙團的神祕人,心中也隱隱有個名字在浮現。
所以呢?為了能跟小天天多相處一些時間,就不得不裝傻,萬一他知道自己明白過來了,撒丫子就跑了呢?
莫然在心裡偷笑著……其實……也不乏是為了方便吃某人豆腐啦!
於是正了正神色,假裝嚴肅地將身子挪回自己的椅子,莫然出聲問道:“教我吧!”
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卞昊天才發現,自己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佔下風那個,當初那份欺負她的魄力去哪裡了?
難道這就是現世報?唉……
“明日你就……”
收回各自的心思,房間內那股曖昧的氣息便逐漸消散,留下的只有淡淡的餘溫,以及卞昊天那果斷的講解聲迴盪在屋頂,和那餘下的曖昧纏繞著,久久無法散去。
次日,也就是約定再次辯合的早上,如同昨日一樣 ,早早地合熙殿裡就已經聚齊了人,除了當事人莫然之外,其餘人皆是如數到場,連那個喜歡耍大牌的晏書傑和卓聶,都已經準時出現在了合熙殿。
看著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赫連春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小然她……該不會是沒想到辦法,所以裝鴕鳥不敢出現了吧!
轉念一想,她不是那種做事不負責任,沒有交代的人!唉!赫連春你在想些什麼,竟然會這樣誤會小然,難道……你真的因為段靈,亂了嗎?
心中剛滾過這個猶如千斤重的鐵球,合熙殿的大門前就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衣,只淡淡地上了些胭脂的女子。
眾人的視線全數落在她的身上,她也絲毫沒有懼意,反而更加自信地揚起一抹淺笑,昂首挺胸地抬起步子,跨進合熙殿……
“大膽,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竟然未經通報就擅闖合熙殿!”
此時出聲的是第一天就戰敗的榜眼先生,他此刻正義正嚴詞地指著門口欲邁進殿中的女子,那口氣在這安靜地合熙殿,顯得有些高亢刺耳。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白衣女子身上,卻沒人看到皇帝段熙之那抽搐的眼角,他立即出聲提醒以示自己重要的存在:“這位冰冰姑娘是小白的徒弟,小白因家中有事,昨夜連夜回家,不過他說他一切都安排好了,讓徒弟代勞出任這次辯合。”
赫連春眉頭跳跳,發現這個子嬌小,又穿著自己妙衣坊出產的長裙,眼中散發著狡黠光芒的女子,不由得覺得無比的熟悉,咦?那輕紗長裙不是‘落雪’嗎?難道……
笑著點點頭,赫連春突然也輕鬆了起來,她既然有時間玩變裝,肯定是有把握勝了!
此女子正是莫然是也,昨日與卞昊天商議完畢之後,她便想到要捉弄一下卓聶,白馬非馬是吧,老孃就黑馬黑死你!
不但黑馬來黑你,我也要變身來玩兒你!
有了這個念頭的她,只能死纏爛打終於磨得卞昊天替她除去了白豆腐的臉,隨後換上這張自己也不認識的漂亮臉蛋兒,夜裡跟著卞昊天飛簷走壁偷偷潛進段熙之所呆之地,套好了今日之言辭。
“開什麼玩笑?那白兄明明說好今日辯合,怎可找他人代勞?!”
臨場換人,對卓聶來說是極其不公平的,起碼他是這樣想的。
當時聽聞莫白說能破解自己的詭辯,心中已經有些慌神,不過從昨日與莫白的短短對話中,好歹也算是摸到了一些他的脾性,可是這突然間換個人來,對對方一無所知,這可如何是好?
每場辯合,卓聶都是做足了功夫的,事先會打聽好大概有哪些人配與自己對峙,再做好每個人的對戰方案,所以才會有了前幾次的勝利,可是這突然冒出來的人……
“哦?卓先生有什麼不滿的麼?”
不慢不緊地朝卓聶看去,莫然眼中沒有過多的情緒,那被自己扯出來的完mei笑容,依舊漂亮地掛在臉上,只是那不鹹不淡的聲音,聽得卓聶有些發慌,沒由來的發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場中婷婷站立的女子身上,卻沒有人發現隱露擔憂之色的施太傅臉上,出現的那一絲震驚,而他研磨的手也順著看去的視線,輕微的抖了抖。
“臨場換人這本就不合理數。”
“哦?小女子敢問卓先生,我老師他可曾有真正應過你,會由他親自應戰?”
“這……”
“沒有是吧!沒有的話又何來的臨場換人,失禮於人呢?”
此時卓聶被氣得牙癢癢的,可是仔細回想起昨日莫白的所有舉動,都無法找到他應過親自出場的證據,不由得悶哼一聲,明明是啞巴虧,也得硬著頭皮吃了!
只是他願意吃,某人還不願他吃的太順暢呢?
“還是……卓先生您怕了?”
莫然掩嘴輕笑,那眉間散發出來的淡漠與風情,混合起來不但沒有怪異之感,反而有種別樣的嫵mei,輕易地就勾動了全場的數十雙眼睛。
“怕?我怕什麼?!”
有些惱羞成怒,卓聶本就氣憤不已,卻不想這外表嬌小,卻得理不饒人的女子,竟然對自己如此不敬!
“當然是怕輸給我呀!呵呵……”
眨眨眼,莫然狀似無辜單純地朝卓聶笑笑,再次將莫氏演技發揚光大!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卓聶會怕了你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不成?!”
“嘖嘖嘖……卓先生別動怒嘛!還有喔,我已經不小了呢,今年芳齡二十有餘,還是因為我保養得太好,所以看起來十分年輕嗎?亦或者……”
卓聶那柳眉不自覺地抖了三抖,隨即眯起那雙明顯不快的丹鳳眼:“或者什麼?”
“或者因為大叔您的年紀太大了,所以才會覺得我乳臭未乾?”
“你、……”
見卓聶被氣得胸腔大弧度地起伏,段熙之心裡雖然痛快,卻不得不出聲打斷,免得到時候真的傷了和氣就不好了,雖然彼此之間已然沒有什麼真正的和氣。
“朕曾經就聽聞小白說起過他的三個徒弟,個個都是有才之士,冰冰今日能抽空前來,實在是朕的榮幸。”
迎上段熙之讚美的視線,莫然忍不住在心裡笑開了花,這段熙之還真是有趣,竟然如此配合自己這場戲,微微側身施禮,莫然低頭輕聲迴應:“皇上謬讚了,冰冰只是沾了老師的光而已。”
呵……這莫然的戲演的還真是不錯,難怪會氣得那卓聶橫眉眼歪的。段熙之在心裡豎了豎大拇指,這才溫和笑道:“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依朕看這辯合就開始吧!”
繞到卓聶跟前,莫然側身施禮道了聲:“卓先生請!”
那卓聶也不客氣,當即就率先坐了下來,莫然在他身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落座。
“老師昨晚告訴我,說與先生的辯合是接著昨天比試過的題目,對不對?”
“沒錯!”
“畢竟昨天晏公子與大叔的辯合已經將您掀了底,若是卓大叔覺得不公平的話,可以另出題目,冰冰不介意的,反正老師也說我現在的成就已經青出於藍了,冰冰對自己很有自信,可以勝過大叔出的任何一個題目。”
莫然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即明白過來她這番話的含義。
那便是不給卓聶反悔的機會,雖說這白馬非馬再戰一回合的提議是昨日就透過的,可是也不能避免他們要是今日輸了,會出現不認帳的狀況,這事先假意的退讓和另類的挑釁,無疑不是斷了對方的後路。
所有人都點點頭,用讚許的眼光看向場中那個眉間帶著淺笑的女子,無一不為她的細心而動容。
“既然已經決定命題,豈可隨便更改?再說,冰冰姑娘對自己有信心,難道卓某就沒有嗎?”
眼中露出些許驚訝,莫然捂著嘴好似震驚一般說道:“啊!完了,老師說我是他學生裡最笨的一個,所以每次有了最簡單的對手,都派我上場,難道大叔也是你們之中最不濟的一個麼?”
大叔兩個字本就好似一根針一根刺紮在卓聶的心口上,那無疑不是在提醒他,他下巴上那茂盛的黑林。
可是此刻最讓他抓狂的不是大叔,而是莫然那挑釁到了極點的話,讓卓聶有著熊熊的烈火,竄在心頭髮作也不是,壓著又讓自己胸悶,面上的神色自然不可能還像起初那般淡定。
“不過大叔這麼自信,冰冰也有些擔憂自己的未來了呢?那麼大叔請出題!”
聞言卓聶死死地瞪著眼前那小小的人影,心裡憤怒裡咆哮著:死丫頭!!!不準再叫我大叔,我沒那麼老!!!!(無限迴音中……)
只是周圍的人都在等著自己開始,不能就此亂了分寸成了笑柄,卓聶收起那狂躁的心緒,隨即拍拍手,便有人牽來了昨日已經出現過的白馬。
指了指自家的傳家寶,卓聶得意地說:“我們依舊以白馬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