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九章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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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九章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第一百二九章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咳……咳咳！
蒙恬同另外兩位蒙國使臣頓時被喉間的酒嗆到。咳出聲來，唯獨那卓聶還能一臉鎮定地看著晏書傑，眉宇間依舊帶著他那讓人不寒而慄的笑意。
眼見情況有些不受控制，不能繼續讓他們你來我往的沒完沒了，而且這話題越扯越大了，自己為盡地主之誼倒是可以忍耐些許，可是這蒙國的人再可恨，他們怎麼說都還是客，著實不好怠慢。
想到這裡段熙之便開口打和：“呵呵、小晏真會開玩笑，不過好在現在時間還早，人也到齊了，那麼……辯合的第一回現在就開始吧！”
敵對的視線還在暗中進行，晏書傑則輕笑一聲，率先收回了視線，回頭朝莫然看了一眼，衝她點點頭，還順便丟給赫連春一記挑釁的神色，莫然立即感受到右邊傳來的顫動，以及那隱隱要爆發的怒氣！
o(︶︿︶)o 唉！我的大哥才子們，你們就不能消停消停麼？這才跟蒙國對峙完畢，現在又來自己人鬼打鬼了？拜託別起內訌啊！
左看看晏書傑一眼。再扭頭看看揚起一雙鳳眼準備隨時接招的赫連春，莫然無奈地搖搖頭，藉著桌子擋住的便利伸出手來，悄悄地扯了扯他們的衣角，並佯裝生氣。
其實莫然也知道他們只不過是暗中較量而已，而且面上表現得十分的友好，只是一個隨意的點頭微笑示意，外人是看不出來什麼的，偏偏自己坐在他們中間，又明白這兩人是死敵，自然那種夾膜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只得為了自己讓他們休戰，再說現在是什麼時候？
兄弟們、應該把槍口調準，一致對外！
“那麼……就請卓先生出題吧！”
“在出題之前，我想問問尊貴的皇帝陛下，您準備派誰出來與我進行第一回合的較量呢？”
卓聶此話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堂下鴻國的文官們都面面相視，嘴上不敢說，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明顯，生怕皇帝點了自己的名。
尤其是專門為此事記錄的太傅施逸柏，他微微一愣隨即拿起毛筆，蘸了蘸身旁小太監碾好的墨水，只等皇帝下話，開始記錄。
雖然卓聶的問話有些突然，倒也是提醒了莫然，這從一開始大家都沒有商量。是因為打從開始就準備讓晏書傑挺身而出，與他卓聶大戰個三百回合！
呃……有些誇張了！但是的確是這樣打算的，起碼莫然是這樣以為的！
這晏書傑才是段熙之請來對付這些個蒙國蠻子的，自己不過是跟著來湊熱鬧，圍觀打醬油的，赫連春又是為了保護自己，走個後門跟著打菜油的。
估計段熙之也沒有把自己算在裡面吧！看看他的反應就知道，不過對方顯然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把話挑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把握贏晏書傑，這才打著自己和妖孽大哥的主意？
他就這麼有把握，我跟赫連春是傻蛋，會輸給他嗎？輪真才實學我可能沒有，但是若你這什麼詭辯之術真的就是靠嘴皮子扭曲事實的話，我莫然未必會輸給你！
暗暗握拳，心裡卻實在有些忐忑段熙之會怎麼回答，不動聲色地看著段熙之，等待著他的答案……
“那麼朕就派出大學士的得意門生，遊子明來與卓先生切磋第一回合如何？”
“隨便，我也不過是想弄清楚而已，好根據對方的資質來選擇出題的難度！”
哇靠！(#‵′)凸！這卓聶是不是猖狂的太沒底兒了？事關段靈、段熙之最疼愛的妹妹的終身大事。他能大意嘛？說啥也不可能派給你個無名之輩來應戰吧！
很明顯，這吖的是故意的，至於為什麼由此一出，別的答案莫然想不出來，不過她卻覺得他的故意，是為了擾亂對方的心緒，急躁是辯答之時最忌諱的情緒！
在莫然暗自思忖的同時，那被段熙之點名上場的遊子明，也從一堆文人學士裡面起身，走到了大殿的中央，而殿中央也擺了一張同樣的矮桌，卓聶也走上前，兩人均彎腰行禮，隨即跪坐於大殿正中。
他們此時坐立的方向正好側對莫然與對面的蒙國使臣，也避免了那種只能看到某一個人的正面，和某個人的背面情況，雖然視覺效果依然不是很完善！
而這時，高高坐立在上方的段熙之，也為了方便自己能看清楚大殿的形勢，踱步邁下臺階，在赫連春的身旁的段靈旁邊坐下，引起了小許的**。
頓時、莫然的腦海裡自動出現一陣鑼響，就好像電視裡的招親大賽般，哐啷一聲這辯合大賽正式開始。
辯合第一回，蒙國卓聶對鴻國遊子明，題目未知……
只見那卓聶嘟著他的香腸嘴，也不說話只是盯著遊子明，脣邊的笑意從未減退，不過大學士的關門弟子也不是蓋的。身穿淺藍色長衫的他，顯得文質彬彬，也面帶微笑地迎上卓聶那驚人的嘴臉，竟然可以做到淡然面對。
許久，久到大家都以為那卓聶是不是睡著了，他才緩緩地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伸了一個懶腰，悠聲說道：“那麼在下就出題了！”
遊子明輕輕額首示意，只吐出一個字：“請！”
“請問子明兄弟，可知道鳥麼？”
此時場中一片安靜，所有人除了蒙國的使臣，鴻國這方人馬無一不驚訝，紛紛側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猜不透這卓聶在打什麼主意，竟然問出這麼一句話，這……該不會是他出的題目吧！
莫然也不例外，她第一反應就是扭頭看向晏書傑，想從他這裡得到一點兒訊息，卻發現只是徒勞，畢竟晏書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個卓聶，雖然以前有聽說他，也可能在暗地裡做了功夫，打聽他。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才能正確作出應付的選擇！
而莫然也知道，這所謂的辯合，詭辯之術就是把死的說成活的，把錯的說成對的，把對得扭曲成錯的，那麼這看似簡單直白的問題，也不能小視。
“知道。”
看來遊子明也清楚這個道理，並不輕敵，只是小心地回答兩個字，然後看看對方到底耍什麼把戲！
“那子明兄弟又可知道空中的飛鳥。它們是快樂還是不快樂呢？”
咦？這算是哪門子的問答遊戲？搞沒搞錯啊？跟倆孩子真把自己當三歲？一樣玩幼稚？
此時莫然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期待了這麼久的東西，竟然是這麼的無聊，而且那卓聶還總是作出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模樣，好像真的很有把握一樣，可是卻問出如此沒大腦的話，簡直無語了！
莫然在心中的控訴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那遊子明似乎也覺得有些受辱，畢竟這卓聶從一開始就聲稱，會按照對方的資質來決定問題的難度，現在他列出這麼個問題，是在告訴自己，不配做他的對手嗎？
可是儘管心裡有再多的不爽，他也不便發作，反而還得更加小心，這卓聶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呃……飛鳥的快樂，難道先生知道？”
雖說這卓聶提出來的問題比較幼稚，可是莫然在聽到遊子明比較謹慎的回答之後，不由得也有些佩服起他的小心來，換成是自己肯定會說不知道了，可是他也生怕被對方抓到機會，不能在還沒開始就認輸不是？
這一招兒用得挺妙的，莫然不由得在心中對遊子明豎起大拇指，不過她也沒有放鬆，因為她看到了卓聶回頭看向自己這邊，還衝晏書傑挑釁似得，揚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微笑。
莫然心中不由得一震，難道……真的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著了他的道兒了？可是不對呀，目前看來遊子明的回答，的確堪稱完美啊！
“當然！”
勾勒出略帶蔑視的微笑，卓聶那滿嘴胡塞的香腸嘴裡，簡短地吐出這麼兩個字。
這辯合的進度實在是慢得很，對莫然這種急性子來說，實在有些坐不住，要不是赫連春的手一直壓在自己的膝蓋上，還時不時在自己欲吐氣說話的時候，用力那麼按上一按。她估計早就忍不住，不聽某人的勸告，出風頭去了！
“那先生覺得飛鳥究竟是快樂還是不快樂呢？”
聽聞卓聶十分肯定的回答，遊子明不由得無聲地笑了笑，當即問出口。
“它們當然是快樂的。”
卓聶連眼睛都不眨，就說出這麼一句答案，隨即還從容不迫地為自己的茶杯斟上熱茶，慢慢地品著，卻讓人無法忽視他嘴角的笑意。
不明白他為何就這麼的淡定？莫然不由得鄙夷地撇了撇嘴，卻瞥見晏書傑搖頭的一幕，她悄悄地扯扯他的衣角，等他轉過臉來的時候，朝他努了努下巴，又朝殿中二人努努下巴，晏書傑則神祕一笑，將莫然的手翻過來，攤開。
隨後面向場中，淡定地看著事態的變化，而他放在矮桌下的手，卻在莫然的掌心比劃出一個字：輸。
莫然心頭一震，想要確定一下自己感受到的這個字，再次朝他看去，而晏書傑並沒有做出什麼大的反應，只是似有似無地點了點頭。
收回手掌，雖然不想向晏書傑這麼早就下定論，而且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這麼聰明，可以這麼早就看出結果，可是心裡卻真的因為晏書傑的篤定而感到不安了。
“先生怕是隻在說笑了，先生不是飛鳥，又怎麼會知道飛鳥的快樂呢？”
突然間，莫然也有同感了，覺得這遊子明已經掉入了卓聶的圈套還不自知，可能這些在座的人沒有聽說過那個典故，畢竟這個世界是史冊上沒有的，那麼他們是否知道這個典故就不得而知了，可是身為現代人的莫然，卻是很清楚。
轉頭看看赫連春，發現他也是低不可聞地嘆了嘆氣，看來他也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是不得不承認，晏書傑真的蠻厲害，在兩人交鋒不過數語，就可以得知後續的發展，這時候莫然也對他有些另眼相看了。
這時候卓聶那股盛氣凌人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眉頭一挑還不忘記丟個媚眼給遊子明，害的他終究沒有忍住，當場打了個冷戰！
“哦？不是鳥便無法知道鳥的快樂麼？”
卓聶還假裝作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好似驚訝一般，有些高分貝地說出這句話，而遊子明則以為自己已經贏了，得得瑟瑟地說：“那當然，先生並不是那空中的飛鳥，卻說知道鳥兒的快樂，先生難道不覺得很荒謬麼？”
“真的荒謬？”
“當然！”
看著遊子明還如此自信的模樣，莫然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而這時從自己身旁右側，已經隱隱傳來了一股怒氣，她憑著感覺看去，才發現那隱約的怒意，是從段熙之身上傳出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因為他眉宇間已經有些皺起，眼中那淡定的神色，此刻也已經轉化成了一道銳利的光芒，直掃殿中！
順著視線看過來，段靈也有些緊張，雖然不清楚她是否已經看出來此局已敗，可是不得不說，這辯合大賽的結果影響最深的，也只有段靈了。
“呵呵呵……”
卓聶似乎真的很開心一般，笑得極其誇張，不過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時候，只看他的臉，還真有種傾國傾城的感覺，可是偏偏在他的身上，告訴我們做人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半個表面！
“不知先生為何有此一笑？”
“我笑子明兄已經輸了卻還不自知！”
此話一出，全場皆輕撥出聲，可能有的圍觀群眾還沒有理解過來，可是那蒙國幾位大臣，此刻可是笑得正歡，雖然他們沒有發出聲音，可是那得意的表情，遠比任何狂妄的言語更讓人抓狂！
不等遊子明作出任何反駁，卓聶就不屑地丟給他一記手下敗將的挑釁眼神，隨即說道：“子明兄認為我說鳥兒是快樂這等說法是錯誤且荒謬的對吧？”
遊子明沉默點頭。
“子明兄認為我不是鳥兒，就不應該知道鳥兒是否快樂對吧？”
遊子明再次沉默點頭，面上漸漸有些掛不住，似乎也已經理解到自己輸在何處。
“那麼子明兄不是我，卻斷言我不知鳥的快樂，這不是荒謬又是什麼？”
遊子明終究沉默地低下頭，承認自己的戰敗，並且十分不安地偷偷用眼角打量段熙之的反應，他心中清楚自己是來打響頭炮的，第一戰的勝負相對來說是很重要的，皇上如此看得起自己，然而自己卻因為一時疏忽大意，落入對方的詭辯全套還不自知，實在有負皇上的厚愛。
而此刻面無表情地凝視場中的段熙之，也慢慢恢復冷靜，率先拍了拍手，臉上盡顯平和之色：“精彩，卓先生果然不愧為蒙國才子，詭辯天才！”
“陛下過獎了！”
段熙之緩緩起身，對著已經站立低頭恭敬站在殿中的遊子明微微蹙眉，壓下心頭的不快，還嫌不夠丟人嗎？竟然還站在這裡，跟個木頭一樣。
當然這番話只是在心裡，段熙之也不可能說出來，只是揮揮手低聲說道：“子明你先退下吧！”
說完他便後退一步，退出莫然他們的陣營，大步邁向原本屬於他的龍椅。
似是感覺到什麼一樣，卓聶並不想就此放過，待段熙之坐穩之後，他不依不撓地說：“陛下，不知第二場您又準備派誰前來與卓某切磋呢？”
卓聶這般緊緊逼人，讓大殿之內再次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所有人都低頭不語，那些個文人學士就更不用說，生怕皇帝這次會點到自己的名字，誰又會想在這麼多大臣面前丟臉呢？
而卓聶的視線則緊緊定在了晏書傑的身上，看得出來他十分想跟他一較高下，這倒也是，兩國的第一才子，都同時出現在這莊嚴的大殿之上，而他們又是帶著目的前來挑釁，自然是想直接擊敗我方，好大振他們計程車氣，帶著昭華公主意氣風發地回國。
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向來做什麼事都自信滿滿，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語，都可以讓氣場變得比對方高，比對方大的晏書傑。
此時晏書傑根本就無暇顧及盯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帶著強烈敵意的目光，只是微笑地看著段熙之，兩人似是十分默契一般，傳達著某種訊息之後，達成了共識。
“卓先生遠道而來又因水土問題，身體已經無法適應，今日已經忙活了半日，這第二場比試嘛，依朕看就三日之後再進行，先生看怎麼樣？”
語畢、段熙之還不忘記威嚴地掃視全殿，隨後將視線落在莫然的身上。
她怔了怔心神，這才想起那日段熙之親自前來妙衣坊接段靈的時候，自己無意中給他出的這麼一個主意，把辯合比試分成三次，再分為幾場幾天一次來拖延時間，好找到對方的邏輯，給予破解。
莫然著實沒有想到，段熙之還真的採取了自己這隨口之說的方法，最讓她想不到的是，原本以為只要晏書傑一個人上場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弄到現在竟然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而晏書傑明明就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又為何從開始到現在都保持著沉默，讓我方輸這麼一把呢？
還是他覺得，在最後關頭拉回局勢，要比現在贏得利落，更讓對方難看，達到羞辱的地步？若真的是這樣，晏書傑你可要撐得住才行！
“卓某的身體已經並無大礙，不需要休息三日之久，要不就明天吧！大家喘口氣再繼續，陛下您看可以不？”
段熙之的拖延戰術，卓聶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卻十分有把握，對方不可能因為拖延個幾天就能扭轉他們的劣勢。不過鴻國也是個人才濟濟的地方，光是看對面那幾個民間來的特使和那從開始到現在都對自己表露出不滿，甚至是不屑的兩個人，都不簡單，那麼自然也是大意不得。
只是卓聶的小心行事，讓段熙之稍微哽住了一下，只是常年的帝王風範，累積的經驗和淡定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因此他只是微愣了瞬間，便恢復了往常的神色，違心點頭說道：“既然先生覺得身體無礙，可以繼續的話，那麼就明日再進行第二回合的辯論吧！”
在心中哀嘆一聲，段熙之隨即揮了揮手，示意可以解散了。
當所有人都退出大殿之後，段熙之這才毫無顧忌地長嘆一聲，低聲說道：“昊天，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藏於暗處的卞昊天應聲出現，那修長的身影瞬間從大柱後面轉移到大殿之上。
段熙之看著那熟悉的身影，他依舊是恭敬的模樣，只是這次並沒有低頭行禮，只是略帶擔憂地看著自己。
從這點段熙之就能明白，他是在關心自己，擔憂自己，作為朋友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卞昊天，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甚至常年下來面上就只有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可是那雙眼睛騙不得人。
“皇上先不要過早擔憂，這不過才第一場比試而已。”
雖然說的十分的淡漠，可是卞昊天心裡清楚，今天這一場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那卓聶根本就沒有出全力，而且他厲害的就是丟出一個看似簡單，讓你覺得根本就勝券在握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的問題，來扭曲那已經被人們定論為真理的事實。
無奈地笑笑，他這番安慰的話，段熙之又豈會不知，不過他也不想給好友太多的負擔，畢竟這件事他也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也對，畢竟我們的大才子晏書傑還沒有上場呢？！”
“是的！所以陛下毋須擔憂昭華公主。”
“他是我唯一的妹妹，不擔心才怪，而且……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卞昊天心頭一震，他自然知道段靈的心上人是誰，只是段熙之此時說出這番話的含義究竟是什麼呢？
他是否是在暗示自己，去查探一下赫連春的底細？
看著卞昊天有些緊張的神色，段熙之不由得一笑：“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沒別的意思，雖然沒有直接跟赫連春接觸，不過從那夜他夜探皇宮，為的就是讓我把靈兒弄回來，就可以看出他不是有目的之人，況且赫連春這個名字，早早以前我就聽說過，也有想過把他招攬下來，畢竟以他的生意手段，每年上交國庫的銀子，也不少啊！”
段熙之頓了頓話鋒，見卞昊天凝重的神色稍微有些緩解，心中立即明白了他擔憂的不是赫連春，而是莫然。
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他愛的是莫然，自然也要照顧那個一直默默守護她的那個無私的男人，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是自己無法理解的。
對於段熙之來說，一個男人肯全心全意照顧一個女人，肯為她付出給予她所有自己能給予的溫暖，這種感情就一定脫離不了男女之情。
可是他也明白，赫連春跟莫然之間，必定不會是那種關係，否則卞昊天也不會站在赫連春那邊，為他緊張甚至曾經還在自己面前，替他說過話。
也正是因為有了卞昊天的變相保證，段熙之才會對赫連春的印象加分。
而且不得不說，他的確不錯，也配得上自己那刁蠻任性的妹妹。尤其是靈兒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乖巧得好像一隻家貓。
“那皇上明日準備讓誰去對付卓聶？”
“你可知道卓聶最厲害的辯駁答題是什麼？”
沒有直接回答卞昊天的疑問，段熙之反而丟出另外一個問題，卞昊天則搖搖頭如實回答：“不知。”
“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只希望最後晏書傑能勝過。”
“那明日皇上不打算讓晏書傑參與了？”
段熙之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我想多給他一些時間去琢磨那……卓聶的底細。”
想到那個有著驚悚容顏的大才子，段熙之頭皮就隱隱發麻，這兩日被他那恐怖怪異的面貌弄得有些視覺疲勞，現在連想想都覺得可怕！
“那萬一……我是說萬一，明日也輸了呢？”
“我自有辦法延遲三場，而且這辯合之術贏得不是次數，而是要贏得漂亮，他勝過我們再多次，但是輸了他最引以為傲的，他的成名之作，那才是真正的贏家！”
看著此刻恢復自信的段熙之，卞昊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本來他還隱約有些擔心，畢竟晏書傑縱使再有才，那也是書面上的，說些道理什麼的可能還行，對上那狡詐的卓聶，結局還真難說。
只是，看到段熙之如此的鬥志昂揚，卞昊天也不好將此話說出口，只得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慮，先看看明日的情況再說。
那頭段熙之同卞昊天商議著對策，這頭莫然與赫連春被小太監引領著回到房間，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在房間來回踱步，最後終究還是忍不住心頭的激動，開啟門朝左邊快速走去。
“開門！”
粗魯地拍打著赫連春房間的門，就算在情急之下，莫然也沒忘記要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能發出本音，只是那赫連春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磨蹭半天也沒有來開門。
於是再次爆發自己那粗魯的本性，就算身旁有好幾個漂亮的宮女姐姐看著，也沒辦法維持自己那屬於白豆腐儒雅的風度，‘啪啪’幾聲狠狠地打在房門上，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這才使房內終於有了動靜。
關於辯合的情節，某參照了一些典故（還有某朵非常愛的一部動漫）
如有雷同，不是巧合，還請諒解之……
捂臉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