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保護她？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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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保護她？理由！
第一百十三章 保護她？理由！
迎向莫然那明顯帶著怒意的眼睛。段熙之感到一陣陣的寒意，自己不過是為了消遣一下卞昊天而已，卻不想帶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而此刻圍繞在自己身上的眼刀，已經數不清了。
瞬間、段熙之有種無奈感，自己可是皇帝吶！為何大家都不怕我？還這麼憤恨地盯著我？尤其是那個頭疼的小妹，竟然擺出一副你敢娶她我就跟你沒完的表情，敢情還真把自己當成色哥哥了！
右邊也傳來一道想把自己給五馬分屍的寒氣，不用看也知道是卞昊天，幹嘛幹嘛?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都把我當成萬惡的罪人了？
“玩笑玩笑！純屬玩笑之言，我只是覺得小然跟一般女子不大一樣而已！”
“哼！然姐姐說過，好奇心是最可怕的，因為好奇心可以演變出任何一種感情！”
莫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段靈這小妮子便跳了起來，搬出曾經自己胡口瞎編的真理，這下好了，啥也不需要說了，這誤會就真的要給延續下去了。
“任何一種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哦？”
對自己妹妹的性情段熙之比任何人都瞭解，只要循序誘導她便會被你哄住，自動過濾掉右側傳來的酸味兒。段熙之只是淡淡一笑，朝莫然點點頭：“我知道你現在是在氣頭上，才會說出那些讓人誤會的話，不過小然、你要相信你的特別之處，足可以讓某些人為你傾心，所以你不需要這麼擔心，真的！我保證！”
“呃？”
他這話是在說，卞昊天其實也喜歡我？嘿嘿？這是真的嗎？這有可能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再次接觸到卞昊天那冷清的眼，莫然實在是沒有把握，也沒有段熙之那種自信，覺得自己真的會在卞昊天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
“風！待我安全抵達住處之後，會有新的任務交給你。”
“屬下任憑公子差遣！”
“這可是你說的！”
奸計得逞！段熙之賊兮兮地走到莫然的跟前，俯身在她耳旁輕聲說道：“我會以保護要人為名，派他來保護你，你看如何？”
好啊好啊！莫然頻頻點頭恨不得趴地上抱段熙之的大腿，皇帝陛下您可是大大的好人哪！不過……
“要人？要人是什麼意思？而且我算哪門子要人？”
“要人就是重要的人，你可別忘了，你還要為我鴻國趕走蒙國挑釁者呢？！”
咦？“嘿嘿……黃公子！您可真不是一般的奸詐啊！”
段熙之的臉色瞬間變黑，跨下臉來瞪著莫然說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不過……無奸不成人物，兵不厭詐不是？！”
囧！大囧特囧！這哪裡是一個皇帝該有的樣子，前一刻他冷下臉來的模樣還真的挺威嚴的，把自己都給震懾住了，可是為毛要變得這麼快啊，這變臉的速度著實有些讓莫然吃不消，嚴重懷疑眼前這個玩心如此之大的人，真的是鴻國那個威名遠播的年輕有為的。深受百姓愛戴的皇帝嗎？
“ok！就這麼辦吧！對於您的幫忙，我只能銘記於心，在下個月對付卓聶的時候，用盡我百分之一萬的心，來報答您此時的援手！”
這一大竄拍馬屁的句子段熙之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唯獨好奇的便是她起初擺出的那個手勢，還有那毆尅兩個字，是啥意思？
學著莫然的樣子，段熙之也打出一個ok的手勢，歪著腦袋一副好學生的模樣，惹得莫然哈哈大笑起來，將他多捲進去的中指扳了出來，隨後說道：“是這樣的啦，其實ok就是好的意思，比如我答應你的請求，就ok了！”
看著自己捲成一個圈兒和束起的三根手指，他雖然不大明白為什麼這個就是ok，ok就是好的意思，卻覺得著實有趣的很，當下也點點頭，舉起那一個圈說道：“ok！”
只是那笑得正歡的兩個人。卻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兩個依舊不能釋懷，怒視眈眈的兩個人。
段靈則是真的以為他們兩看對眼了，此時正聊得歡快，尤其是莫然伸出手替皇兄弄手指的時候，心中沒由來的不快，猛然佔據了她整顆心，她不想自己喜歡的然姐姐，最後成為皇宮裡那些討厭的嘴臉之一！
而卞昊天則是醋意橫生，先是他們之間的對話****到讓他險些暴起，後又有段熙之附身靠近她，並與她耳鬢廝磨，他強忍著想要衝上前去，將段熙之扔到一邊的衝動，逼著自己站在原地繼續看他們有說有笑。
可是……為什麼她要帶著那麼燦爛的笑容替他板正姿勢？為什麼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不是又凶又吼就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而且她好像跟誰都能好好相處，就是和自己……
呃……不過以前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冷淡的那個人好像是自己！她倒是十分熱情，可是……為什麼她對別人也那麼熱情！
人失去理智的時候果然是恐怖的，不管什麼說法他都能找到理由反駁，尤其是這個失去理智的人，此刻正泡在醋罈子裡！
“咦？風護衛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悠哉悠哉屁顛屁顛地邁著小碎步，走到卞昊天的面前，莫然故意笑得十分欠扁，對卞昊天說道。
見他抖了抖脣什麼話也不說，她也沒有不開心，反而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愉悅，暗爽到了極點！不過、貌似還有一個人在不高興呢？
將卞昊天那一臉想要吃了自己的表情丟到身後，莫然蹲下身子從下面抬起頭，帶著暖暖的微笑仰望段靈。
而後者好似在鬥氣一般，撇過臉不理她。莫然咦了一聲，站起身來伸出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湊近她的耳朵說道：“小靈不需要為我擔心，我只是說出來氣那個風護衛的，悄悄告訴你吧！曾經我告訴過你我的那個救命恩人，其實就是風護衛！只是他此刻易容了，不承認所以我才和你哥配合，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聞言、段靈抬起頭來看了看那個陌生的風護衛，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難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大魔頭……卞昊天？！”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一給她扯開話題她就忘記鬧彆扭了！莫然不由得在心裡一笑，這麼純真的年齡，離自己好遠好遠了！
“是的！”
“難怪我都沒有見過皇兄身邊有這麼一個護衛，不過……他怎麼會跟皇兄一起呢？”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你好奇的話可以回頭問問你皇兄！”
“難道然姐姐不想知道？”
“我在意的只是這個人，他在幹什麼，聽命於誰跟我沒多大關係，現在唯一要解決的，就是怎麼把他給牢牢地控制在手裡！”
握了握拳，莫然眼中閃爍著堅定的目光，心中也無比的清晰自己在每每想到他的時候，為何會出現那種悵然的感覺，全然是因為喜歡了，只有喜歡了放在心裡了。才會在意才會想起！
“然姐姐，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怕！”
段靈看了看莫然那一臉不成功便成仁的模樣，只覺得渾身一抖，忍不住開口調笑：“就像你曾經給我講的那個狼外婆！”
噗——！竟然說我是狼外婆！那卞昊天豈不是小紅帽？哇卡卡！
“哼！我就要做狼外婆，把小紅帽吃進肚子裡，要他再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嗯！我也要做狼外婆，把小春子吃進肚子裡，也要他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這小妮子可愛的，為什麼赫連春怕她怕的要死？她明明就很可愛啊，而且長得也很美，年輕就是好啊。只要隨便笑一笑就可以散發出一股魅力，若是你找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來笑一笑？你絕對會有種下一刻就會上西天的感覺！
“兩個丫頭在偷偷笑什麼呢？什麼五指山？”
“嘿嘿……不告訴你！”
段靈蹦躂蹦躂地就走到了卞昊天的身前，抬起頭來骨碌碌地轉著她那對明亮的眼珠子，觀察了許久又蹦躂蹦躂地回到莫然面前，用手掩嘴悄聲說道：“然姐姐，我仔細觀察了一番，實在無法感受到他那龐大得讓你觸動到心底的氣場！”
搖搖頭，莫然沒有再回答她，只是在心裡回道：若是你也能被她震懾到心靈深處，你便是我的情敵了！
剛送走那三尊大佛，赫連春那鮮紅的身影便遠遠地從街頭閃現，莫然面帶微笑地站在妙衣坊門口等他，因為他說過要帶黃鶴樓新出的點心回來，一起回到莫園品嚐，只可惜段靈那丫頭，走了！否則要是知道赫連春會過去，一定會開心得跳起來的。
不過……自從段靈出現，赫連春幫忙張羅好莫園的事情之後，便再也沒有踏進有段靈的地方一步，為何今天還自動請命去買點心到莫園吃？是他良心發現段靈的好？這不可能！
那遠處的影子慢慢地靠近，飄啊飄地就這麼飄在了自己的眼前，赫連春倒是真沒忘記帶黃鶴樓的甜點，面上的笑容看起來也正常，就是這一直觀察周圍的舉動有些不正常！
“呃？今天妙衣坊周圍沒有沒有那些暗使轉悠了？難道那小魔女沒有來？”
搞半天四處觀察原來是在看這個，莫然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赫連春是真的被段靈搞得有些神經質了，見著的時候吧恨不得躲個十萬八千里，這不過是暗部撤走了，他就開始不習慣了。
“怎麼？想她了？！”
“呸呸呸！誰想她了？我躲她都來不及呢？”
“為什麼要躲她呢？其實她現在也沒有粘著你了啊！”
對於這件事，一直都是一個謎，莫然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為什麼赫連春會視段靈為洪水猛獸一般，他向來處事都很平和，偏偏在段靈面前，難以保持冷靜，這是從她出現就一直存在的現象，實在是很奇怪。可是不管怎麼套赫連春的話，就是套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也說不上怎麼的，就感覺她很恐怖！”
“這不像你啊！話說你該不會是對人家有妄念吧，要不幹嘛做賊心虛？”
糟了一記大白眼，莫然見赫連春將小身段一扭，無視她的存在直接從她身旁擠了進去，恨不得直接給他屁股一腳，明明那邊那麼寬他不走，偏偏要從這狹窄的縫隙裡鑽，怎樣？示威還是顯擺？顯擺你那身材好柔軟性好是吧？
“我就算要對人有妄念，我也不會選她，整整就是一個無厘頭的惡女！”
小腿兒一邁，莫然閃身走到了赫連春的身旁，看了看店裡剩下的幾個客人，對面普拉達也是有幾個人影聳動，再看看天色還早，倒也不急著關門回去。
“其實我倒覺得她不錯，人單純心思簡單，最主要的是後臺也夠硬，雖然你不需要什麼後臺，但是最重要的是她對你痴心一片！”
赫連春的眉頭跳了一下，再跳一下，最後直接擰成了川字眉，看得莫然掩嘴一笑，她知道，露出這番表情的某隻，又要炸毛了。
“她那哪裡是什麼痴心一片，根本就是玩心大發，不過就是在雲頂山莊的時候撞了一下，就攬上這麼一個**煩，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雲頂山？撞了一下？”
哈！被我抓到了吧！原來你們之間真的有貓膩，早在雲頂山莊的時候就勾搭上了，赫連春任你嘴巴怎麼緊，總還是有自亂陣腳的時候！哼哼哼！
赫連春臉上一黑，隨即n多條黑線滑下，他不動聲息地抹了抹額前的冷汗，隨即還一副輕鬆派地說道：“沒什麼，就是在走廊上不小心撞到了而已。”
將赫連春的表情一一收進眼裡，若他暴走般地講述他被撞到的事情，莫然可能還會相信他的話，可是他偏偏面露緊張之色，還要硬裝作一副啥事兒也沒有的樣子，這沒有古怪才怪！更何況就算在外人面前他會很紳士地說，只不過被撞一下而已，那是正常，可是在自己面前，就不正常了！
別人不知道他赫連春，難道我會不知道？他別的不怕就怕不認識的人近身，更何況還是這麼大幅度的撞擊？他沒直接暴走就不錯了，甚至還隱瞞了自己，八卦啊八卦，絕對是大八卦！
“真的只是撞到了而已嘛？”
“好了好了，什麼都瞞不過你那雙火眼金睛！想知道是吧！我告訴你就是，順便等著關鋪子回去看我可愛的兒子！”
o__o‘…！要教多少次才能乖？要說乾兒子！不過呢現在是八卦至上，先給你佔一次便宜好了……
“哈哈哈……太搞笑了！哈哈……”
聽完赫連春的講述，莫然忍不住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肚子狂笑，一點兒形象也沒有，還伸出一隻手顫抖地指著那個滿頭黑線的赫連春，對方則因為她的動作，黑著臉忍著想要捂住她嘴巴的衝動。
“赫連春你竟然迷路？這簡直是驚天奇聞!”
迷路兩個字就好像千金重的頭盔，壓得赫連春險些喘不過氣來，再看看周圍那幾個買衣服的大嬸兒們，那燃燒著八卦之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除了覺得丟臉丟到太平洋了，還是覺得丟人丟到大西洋了。
“我說你吖的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大聲？好歹注意一下你的形象行啵？”
“你這不是說廢話嘛？你知道的，在我莫氏字典里根本就沒有淑女與形象二字！”
果然、又是這句回答，對此赫連春表示很無語，對外面的人有無數種辦法來對待的自己，就是沒辦法在她的面前顯得強大。
猛地、莫然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強大的拉力扯住，隨後就是一陣拖力把自己往後堂裡拖，敢如此對待自己的人，除了赫連春那渣還會是誰？
“小然，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咦？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呃……不過貌似赫連春的事情，除了他自動告訴我的那些，自己也從來都沒有主動去問過，並不是不關心他，而是秉著你要我知道的事，你自然會說，你不給我知道的，我問了也是白搭，還會影響到，兩個人的相處，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咋能幹呢？
不過此刻赫連春的面色凝重，表情嚴肅，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露出難得一見的正經模樣？
“什麼事？你就說吧？！”
“在那夜與段靈撞見之後，我的確是很生氣的，可是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阿雪的眼睛，那雙讓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懷的眼睛。”
“阿雪？”
在腦海裡搜尋了一萬遍，也沒有搜尋出來這個叫阿雪的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應該不是他妹妹，他從來都是稱呼小妹，既然不是妹妹，又是女人，難道是……
“阿雪是你在現代的女朋友？”
赫連春點點頭，面色出現了很不一樣的柔和，就好像是那種沉浸在幸福中的小男人會露出來的表情，莫然心頭一動有些微微的不適感，從來都沒有見到赫連春這樣的表情，就算他在對自己溫柔的時候，也未曾出現！
“嚴格說來是未婚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在我穿越後的第六天，就是我們的婚禮！我們相戀七年，終於可以組成一個家庭，可是卻在婚禮前……”
竟然是這樣！難怪赫連春在古代也要為她守身如玉，六年的感情、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的，那種牽掛那種羈絆，也不是自己可以理解的。
“阿雪是一個很溫柔很安靜的女孩兒，話不多可是卻能在無言中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們之間能達到那種心靈的交匯，可是她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的眼神，我卻在段靈的身上再次看到，這並沒有讓我覺得驚喜，反而有種恐懼！”
莫然知道，此刻的赫連春是真的很無助，很擔憂，至於是在擔憂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許是害怕自己因為那個眼神，對段靈產生什麼異樣的情愫，也或者是害怕自己真的會被段靈吸引，而背棄和阿雪之間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可是不管是哪一種，這都脫離不了那個眼神，那個讓赫連春瞬間心悸的眼神。
“做別人的替代品是很恐懼！”
“所以這就是我害怕接觸段靈的原因，雖然那夜之後我再也沒有發現她的身上，有類似於阿雪的任何一個特徵。”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為什麼要在段靈的身上找阿雪的影子呢？阿雪是阿雪，段靈是段靈，就算她有阿雪一樣的眼神，可是她不是阿雪，你在潛意識裡就把段靈當成了阿雪的替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糊塗了？！”
聞言、莫然有些激動起來，阿雪是怎樣的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段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單純得猶如一張白紙的小姑娘，深處在那勾心鬥角的皇宮裡，卻能保持這麼一份純白，是多好的一個姑娘？
她也知道這不是赫連春的錯，或許換成自己也是一樣，今天不就在第一時間把那雙一樣的眸子，想象成卞昊天了嗎？雖然到最後他們的確是一個人，可是這樣的心態，是個人也無法避免，想到這裡莫然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激了，立即將語氣放柔。
“我知道你是心裡亂了，才會這樣，不過也好，趁段靈離開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思緒，如果你覺得段靈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你也無法有一點點的動心，那麼我會幫你，幫你把段靈趕離你的身邊。”
“小然……”
“不要這樣看著我，不是我對段靈殘忍，知道她喜歡你還要幫著你，而是我不想看到她成為別人的替代品，那樣對她不公平，她還年輕可以任意地選擇她的人生，若是苦苦守著一段虛幻的感情，只會釀成另外一出悲劇。”
赫連春點點頭，將手中的點心遞到莫然的手中，轉身便大步走進了後院。
看著他沉重的背影，那飛起的紅衣和黑髮，此刻已經不再那麼輕舞飛揚，卻隱隱地有些什麼東西在拉扯，顯得有些飄零。
赫連春，我真的希望你能看清你自己的心，尋得一段屬於你在這個世界的感情，不再這麼孤單，不再這麼彷徨，因為、只是這麼好的一個人！
“什麼？！”
此時皇宮大院裡，從金鑾殿的方向傳來了一聲驚呼，段熙之立刻拍了一下卞昊天的肩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想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我養了你這麼一個暗使嗎？！”
“屬下逾越了！”
“昊天，其實我實在不懂，你為什麼要抗拒自己的心，拉開和小然的距離呢？”
小然？還叫的真順口，不過短短的一面，就已經這麼熟了嗎？卞昊天的腦海裡不由得閃現出下午莫然和他之間的互動，心中酸澀無比。
“我這樣的身份，不奢求。”
“為什麼不奢求？每個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利！”
“……”
此時卞昊天已經無語了，對於段熙之經常冒出來這種赤果果的宣誓，他感到十分無力，這個平日裡在朝堂之上威嚴無比的人，一到了沒人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狀態，簡直跟那些油嘴滑舌的市井之徒沒區別！
“我是影子！”
“放……說什麼胡話呢？就算你把你當作影子，影子也是人，沒人哪裡來的影子？”
段熙之被卞昊天這樣的回答差點兒氣到吐血，華麗麗地飆出了粗話，只是飆出來了一半就被自己給吞了回去，看來對他這個大木頭，只有選擇循序漸進，不可來硬的！
“我是皇上您的影子！”
“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人你不是人？！”
“……”
“ok！只要你說句你不是人，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問你關於這方面的問題！”
一氣之下段熙之竟然將下午剛向莫然學來的新詞兒給用上了，只是他並沒有作出那個很可愛的手勢而已，惹得卞昊天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說不出來是不是？說不出來就什麼都別問，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保護小然！”
說的出來才怪，誰能這樣宣稱自己不是人？不是人那是個什麼東西？！
卞昊天心裡無比糾結，很想告訴他不想去，可是心裡隱隱又有一個聲音在說，去吧去吧！去了就能見到她了。
“理由！”
“什麼理由？”
“為什麼要保護她？！”
段熙之此刻一個頭兩個大，根本就忘記了自己是皇帝，他只能聽命服從，沒有餘地挑三揀四，不過也許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曾把卞昊天當作屬下看待，所以此刻除了有些錯愕之外，就是被他逼得氣急，想撞牆！
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個很聽話，只會接受任務從來不問因由的同盟，竟然也會問原由，看來這個叫莫然的女子，果真很好很強大！
“理由就是：她一個月以後要為我鴻國爭光，趕走挑釁者，你說她重不重要？！”
不可否認，從這方面來看，她的確很重要！卞昊天只得點點頭，承認這個事實！
“既然重要那我是不是應該要保護她的安全？！”
再不可否認，的確很應該！卞昊天再次無奈地點點頭。
“那你還不去？”
“……”
被段熙之繞的一個頭兩個大，卞昊天只得無奈轉身，瞬間消失在這金鑾殿，只餘下段熙之一人站立在偌大的殿中，嘆了嘆氣：“還硬撐著不去，非得要什麼理由，結果跑得比誰都快！那理由只是你自己欺騙自己，說服自己內心的幌子而已吧！真是不誠實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