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惜千金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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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惜千金求**(四)
“這是我丈夫。他生前留給我的是一個又一個背影,所以在他死後,我也懶得讓他再轉身了。”舒雅琪平靜得像是在談論別人的故事。
“對不起,也許我不該翻看你丈夫的照片。”
“沒什麼,我告別傷感已經很久了。他雖然風流成性,不過還算有良心,在遺囑裡把絕大部分財產都留給了我。”
“哦。”碧波小心地把鏡框放回原處,當然還是正面朝裡。
“你怎麼不問我到底有多少財產?”
“我覺得那樣不太禮貌,另外,我也不想知道。”
“噢?這麼說你跟那幫見錢眼開的白眼狼不一樣。”
“白眼狼?什麼白眼狼?”
“算了,你也去衝個澡吧,睡衣我已經給你放好了。”
碧波這才注意到舒雅琪不但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睡衣,頭上還頂著一條紫色的紗巾。
碧波正暗自納悶。
只聽她接著說道:“洗完回來的時候別忘了敲敲門,我讓你進來再進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沒化好妝的樣子,我覺得那樣不太禮貌。”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把自己包裹得像阿拉伯婦女似的。
好久沒洗這麼痛痛快快的熱水澡了。所以,當溫暖的水流從蓮蓬頭噴湧而出,從上到下流過他的肌膚時,一種久違的舒適和愜意油然而生。
“哦,好舒服啊。”他靜靜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這柔情之水輕輕爽爽的撫摩。
洗完澡,他換上了那件嶄新的猩紅色睡衣,走到臥室門前,剛要推門而入,猛然想起舒雅琪要他敲門的話,他揚起手指敲了敲門,夜很寧靜,所以敲門聲聽起來格外地響亮。
“請等一下。”裡面傳出舒雅琪從容不迫的聲音。
他站在門外耐心地等候著。
沐浴後的輕鬆很快便被忐忑不安所取代,他知道自己的第二場“考試”即將開始,而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等了好大一會兒,才等來了那句女王般的金口玉言——“進來吧!”
他推門而入,看到的是一張精心裝扮的面容。也許是為了刻意掩飾歲月的留痕,她的妝化得比白天要濃許多,但還沒達到濃妝豔抹的地步。所以,她的臉看起來倒也算得上精緻,在鳥雲般鋪展的髮型映襯下,頗有幾分楚楚動人的韻致。
舒雅琪扭頭朝走進來的碧波嫣然一笑,媚態十足。
看到身穿猩紅色睡衣的碧波玉樹臨風似的站在面前,她不由得心旌搖動。太美了,那種遺世獨立、飄飄欲仙的風姿像一位浪漫、多情而高貴的王子,讓她愈看愈愛、不能自己。
心動不如行動,心如撞鹿的她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渴望,悠然起身,風也似地飄到他的面前,雙手捧住他的臉龐,情不自禁地讚歎:“寶貝,你真是帥極了!”
碧波感到有點不舒服。此刻,兩張面孔相距不過一尺左右,雖然燈光不是很明亮,但那張精心妝扮的面孔上,一條條皺紋還是歷歷在目。他真想一把推開她,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他不得不忍了下來。
餵飽了眼睛,舒雅琪開始飽餐秀色了。她蠕動著亮燦燦的紅脣,開始對那張年輕俊美的面孔狂轟濫炸。不一會兒,碧波的面孔上便開滿了重重疊疊的梅花。
接著,她像一隻海月水母,用柔軟的觸手纏繞住了他。
碧波緊張得直嚥唾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沒有絲毫的興奮,只感到一陣又一陣難受。
舒雅琦的雙手在動情地撫摸著他,從上到下,無所不至。她以為自己是在愛撫,可她不知道對方正在咬緊牙關抵抗她的愛撫,就像根據地的軍民正全力抵抗日本鬼子的掃蕩。
一隻塗著紅指甲的手拉開了猩紅色睡衣的繫帶。
隨著睡衣的飄然落地,一個青春的男性胴體一覽無餘地展現在舒雅琪面前。
“呵——”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呆了。
體型太棒了!簡直比大衛還大衛!
全身上下的肌肉豐隆而飽滿,不像健美運動員似的,把肌肉練成了令人恐怖的青蛙肉。雙臂健美有力,胸部像高原一樣堅實而遼遠,腹部平坦而舒展,雙腿雄健而修長,似乎蘊涵著支天撐地的偉力。優美、豪邁的造型就像米開朗基羅精心塑造的一件傑作,盪漾著凝固的旋律,每個毛孔都揮發出一種陽剛氣息。
舒雅琪被眼前這話生生的健美震撼住了。如果說,米開朗基羅創造的是一種凝固的男性之美,那麼此刻展現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個活色生香、呼呼欲出的年輕大衛。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醒過神來。她為自己能遇到這樣一個活力四射的“大衛”而欣慰和慶幸。
情不自禁中,她的淡綠色睡衣飄然而落,蕾絲內衣包裹的,是一個**、妖嬈的肉體。
她風情無限地走過去,雙手環繞住他的脖子,燕語鶯聲道:“抱我上床。”
來到以藍色為背影的海底世界,這寬大的床讓碧波感到像進了考場,心中湧起一絲不安和緊張。
舒雅琪卻像魚兒得水似地興奮,她先是把碧波的手引向自己的胸前,那裡有兩個鬆軟的半球,上面懸掛著兩顆紫紅色的葡萄。碧波的手在那裡機械地運動著,儘管他的手指很生硬,但舒雅琪卻感到很舒服,她閉上眼睛,盡情地感受“大衛”的手在自己的胸脯上彈奏著不成調的鋼琴。
接著,她把他的手引向自己的那片“熱帶叢林”。於是,大衛那隻握著甩石機弦的手強悍地進入到她的神祕領地,那裡有茂密的叢林,有蒸騰的雲霧,還有潺潺的小溪。
他的動作笨拙極了,可是舒雅琪卻顯得很動情,柔軟的身體像美人魚一樣扭動不已。
“寶貝,上來吧!”她急切地發出了邀情。
碧波知道到了他的“小鳥”勇猛出擊的時刻了,能否過關,在此一“舉”。
他用手朝自己的腹下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小鳥”還在沉睡,一副無動於衷的狀態,像一隻正在冬眠的蠶。
“起來吧寶貝,下面就全看你的了。”他的大腦迅速地發出了緊急動員令。
可是命令下達之後,他的“小鳥”依然無動於衷。碧波不由得有些著急。
其實他不知道,男人是無法命令自己**的,正如人不能命令自己打噴嚏一樣。
他再一次發出動員令。
可那隻“小鳥”仍然沉睡不醒,任你三令五申,我自巋然不動。
“怎麼了?”舒雅琪等了半天不見動靜,於是驚奇地問。
“小卒子不聽軍令,遲遲不肯進入臨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