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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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絕望
白婷葉說著居然莫名其妙的朝我豎起了食指,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可當她把食指放下去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我這次,可能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她走了,這個籠罩著絕望的房間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艱難的移動著身體,卻發現根本行不通,我只能保持這一個姿勢,說不出來的難受。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月兒姐姐已經不再是之前在醫院和我說要一起逃走的那個善良的姐姐了,她現在更像是一個沒有心的活死人,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暈倒的那段時間,她到底在夢裡經歷了什麼。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可以來救我了。這場突然的意外讓我再一次落在了她們的手裡,我有直覺,我可能真的會被她們殺掉。
作為一隻老鼠,被一隻貓活活吃掉。我猜,把我關在這個狹小的籠子裡,就是為了折磨我吧,摧毀我的意志力,當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身體上的痛苦時,她們就會把我放出去。
當然,代價是心甘情願的被貓吃掉。
月兒姐姐就是那隻貓,現在的她,完全迷失了自我,白婷葉的話就像是命令一樣,她已經不認得我了。
為什麼,明明一切都計劃的那麼完美,為什麼偏偏在重要關頭會發生這種事情。憐幽已經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白婷葉始終在對我說我和月兒姐姐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雖然她剛才的表現看上去和月兒姐姐很和諧的樣子,但我可不相信那會是她真正的一面。也許在她心裡,我真的是她復仇的最佳人選。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沒有機會,月兒姐姐現在完全聽從白婷葉的話,我覺得甚至讓她去死月兒姐姐都不會猶豫。
我猜等到我終於忍受不住這種折磨時,就是真正決定生死的時候。
一切又回到了開始。
靜悄悄的,除了我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到,白婷葉說我是第三個被關進這裡面的人,我不知道前兩個人是因為什麼被關在了裡面,或許是哪兩隻倒黴的老鼠吧。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忍受的,忍受了多久。我很慶幸她沒把我的眼睛蒙上,但即使這樣,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此時此刻,不知為何,竟突然想起了花姨。我很清楚的記得,那是她把我救走之後我第一次從**走下來,斷臂的傷讓我在**整整躺了兩個月。兩個月幾乎也是同一種姿勢,那種身體上的難耐以至於讓我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對床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但花姨對此卻好像並不關心,在我的印象裡,花姨好像對什麼都不是很關心。她跟我說我可以留在她的身邊,但她隨時可以趕我走,我很害怕,事實上,我一直都很害怕她,她從來沒有笑過,我也從來不敢在他面前笑。
現在想想,或許這一切都是因為耿簾吧,那是她唯一的思念。
難受,應該,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吧,兩隻眼睛努力的睜開,就這樣以一種被禁錮的姿勢
慢慢的看著屋裡變黑,屬於白天的陽光漸漸消失。
事實上,我想我已經睡了好幾次吧,或者說自己應該一直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我一直期待那個被關著的門能夠被推開,就算只是進來一個陌生人和我聊聊天也好,這種孤獨的滋味真的是可怕。
我已經喊叫了很久了。從最開始憤怒的辱罵,到後來舍下尊嚴的絕望求救,沒有一個人迴應我,我甚至都在想會不會外面根本就沒人。
我很害怕,那種感覺又來了,渴望已久的絕對黑暗,那心中僅存的一點幸福也被僵硬的身體完全泯滅,呼吸不自覺的就變慢了,心跳的很快,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好冷。
已經是深冬了,晚上的溫度即使我穿著厚衣服也還是抵不住它持續的侵略。我不敢再睡了,沒有意識的話,或許我會突然莫名的死去也說不定。
比如,現在我的眼前就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可是我看不到他,或許,我們不在一個世界。
腿,膝蓋以下的部分已經麻木了,後背也很痛,但我知道,這才只是開始。
時間會給人一種錯覺,當你不去想它的時候,它往往過得很快,可是如果心裡一直在跟時間較勁的話,就會感覺它過得很慢。
這一夜,是我過得最漫長的一個夜。
天亮了,我很慶幸,我那胃裡早已種下的毒冢並沒有發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毒癮發作,我會是多麼的瘋狂。或許這鐵製的欄杆被我撞破也不一定。
手心全是昨夜的冷汗,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我想喝水,這是大腦不停在對我傳遞的一個資訊,但沒有人會來,至少,現在不會有人來。
熬不住了,眼皮不自覺的往下掉,如果這樣睡下去的話,我能夠想象的出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體會是什麼樣子。
但是人,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拒絕**呢,特別是這種身體休眠的**。
我微微向右挪了一下,事實上我只有這麼大的挪動空間,坐在地上,頭放在腿上,不情願的閉上了眼睛。
安眠藥或許是麻痺大腦最好的方式,因為它可以從根源上切斷你的大腦和意識的連線,從而快速達到睡眠。但對我來說,熬夜才是睡眠最快的方式。
我很快就不省人事了,我甚至還在奢求,當我醒來的時候,會不會她們已經把我從這裡面放了出去。
漸漸地,感覺不到世界的存在了,最後的意識也被睡夢完全侵佔。
我想,這大概就是深度睡眠吧。
沒有夢的睡眠,沒有意識的大腦,我睡得很快,醒的也很快。
只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所期望的,並沒有如願。我仍然被關在這個破小的籠子裡,和睡前想象的一樣,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脫離了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竟然,還是晚上。我還是什麼都看不到,我竟然睡了一整天,保持這樣的姿勢,無法想象怎麼會這樣。
一天的時間,我沒有進食,也沒有進水,雖然這並不足以讓我堅持不住,可我無法想象兩天之後呢,三天呢,一週呢,不,我猜我只能堅持三天吧。在孤獨、飢餓和恐懼中死去,我會死不瞑目的。
來人,快來人!
我其實不願再叫喊的,因為我真的沒多少力氣了,可是現在能救我的人也只能是把我關在這裡的人了。
依舊沒有人迴應,黑夜裡我的叫聲顯得更加淒涼,也是啊,這可還是晚上啊,怎麼會有人呢?難道說白婷葉並不是想把我折磨到極限,而是想直接把我折磨到死?
我的命,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再一次被別人掌握。
絕望了,我真的絕望了,不想再去珍惜每一個呼吸,儘管上次在醫院和月兒姐姐開啟心扉後,我對生存變得極其渴望。但此時此刻,現實再一次讓我絕望。
天,又亮了,光慢慢的照到屋子裡面。這是第二個白天,我想,我撐不過今晚。
頭倚在欄杆上,腦袋裡此時卻是出奇的安靜,是不是我活著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啊,那麼多人都希望我死,也許我根本就沒有資格恨這個世界。
想起了小時候在孤兒院和月兒姐姐一起捉到的那隻白色的蝴蝶,我把它輕輕的放在稚嫩的手心裡,它拼了命的想要飛走,我卻偏偏要它留下。因為在我看來,既然被我捉住了,那它的生命也就掌握在我手裡了。
那隻蝴蝶最終也沒能飛走,它死了,被我不小心用力的捏到了它細小的身體,心裡只是懺悔了一瞬間就把它丟在了地上。廣闊的天地裡,沒有人會在乎一隻蝴蝶的生死。
我不也是這樣嗎?該是我的報應了!
吱……
好像是門開的聲音,不過我更覺得應該是自己幻聽了吧,像我現在的情況,出現幻覺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僥倖的心理艱難的轉過頭,卻看到了正在緩緩向我走來的耿簾。
像是猛地被點選了一下,我一下子就驚醒了,手扶著欄杆,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看著耿簾,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因為我怕我的憤怒會葬送我最後的希望。
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慢慢靠近了我,然後蹲了下來。
“你……你來幹什麼?白婷葉呢?”
沒有回答,他一直盯著我看。
“快告訴我,你們到底想怎樣?”
依舊沒有回答,他慢慢的低下頭,然後竟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鑰匙。
“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的心裡有些激動,因為在我說完話的同時,他已經把那把名為絕望的鎖給打開了。
隨著禁錮的解除,我沒等他的反應,像一條瘋狗一樣直接從裡面竄了出來,然後隨意的躺在了地上。
努力的把雙腿伸直,那種疼痛就和當初花姨給我拉韌帶一樣,可我知道我一定要趕快恢復,最起碼也要能夠站起來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