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_第四百七十八章 人生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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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_第四百七十八章 人生無常
“嘖嘖，看看，咱們的小雪雪這就心疼了，哈！”白露笑的很壞，逗得唐雪俏臉紅透了都。
“好了，不知道咱們雪雪臉嫩啊？”苗菲菲嗔了白露一句。
白露撇了下小嘴，說道：“嗯，我明白了，怪不得咱家混蛋越來越混蛋呢，敢情都是被你們給慣出來的！”
啪！
“哎呀……
白露捂臀，紅著臉憤憤然的瞪著秦湛。
秦湛仍抬著手，惡狠狠的說道：“信不信我敢連抽你九十九巴掌？”
“你乾脆抽死我得了！”白露翻了個白眼。
“咦？為什麼是九十九啊？”唐雪很天真的道。
“噯，喂喂！”白露叫道：“你個小壞丫頭，是不是讓你真想讓你家臭男人打死我啊？”
唐雪吐了吐小香舌，弱弱道：“人家只是好奇嘛！”
秦湛一下子坐到唐雪身邊，把這個相對於喵喵要大一些的蘿莉很乾脆、很習慣的抱到了腿上，說道：“雪雪啊，你得知道，你家男人一向是很講原則的，所以呢，打人可以，但絕對不過分，就像是剛才，我已經打了一巴掌了，再加上九十九巴掌也就是一百巴掌恰到正好而已，對不對？”
“呃，這就叫講原則？”
諸女都汗了。
唯獨柳鶯鶯一人咂舌。
可不是嘛，早就聽說秦湛這混蛋特奢靡，活脫脫的就一花花公子的代言人，這不，以前還僅僅是聽說，眼下卻是來了個親眼目睹。
只是啊，她有忍俊不住的想了！
這些女人都這麼美，美的連同為女人的我都羨慕……
那麼如果我是個男人，又有能力擁有她們，那麼我會如何呢？
嗯，這是一個將心比心的問題！
柳鶯鶯不是虛偽的人，所以她開始鬱悶了。
“誰的手機響了？”
“你的唄！”
“呃，這不是我的手機鈴聲啊！”
是啊，他的手機鈴聲從來都是簡約的“嘟嘟”而已，可現在的鈴聲卻是唱著“老鼠愛大米”這首已經過時的網路歌曲。
算了，管他呢？
秦湛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鄭樂的！
心說怎麼著？這半夜的，要邀哥們出去玩妹子？
“秦少，你快點來啊，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啊……
電話一通，那邊兒便是火急火燎還明顯帶著哭腔的話聲。
秦湛神色一斂，沉聲道：“冷靜點，快點說怎麼了！”
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直上心頭！
……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福祿無雙，禍不單行！
秦湛那不好的預感真的應驗了，原來，鄭素素出了車禍，而且經過京城最好的醫院、最好的搶救後，醫院仍是下了病危通知書！
秦湛到了醫院，手術室外站滿了鄭家的人！
不過他只認識鄭樂一人而已！
“情況怎麼樣了？”秦湛的聲音有些沙啞。
鄭樂抹了把通紅的眼睛，一把抓住了秦湛的手，也不答，卻是滿臉哀求道：“秦少，求你救救我妹妹，求你了，做牛做馬我都願意的。”
秦湛茫然而不解的看著他，是的，鄭樂怎麼知道他有能力救下鄭素素？
鄭樂見秦湛不答，便帶著哭腔道：“我妹在彌留之際只說了一句話，她說只有你能救她！”
秦湛苦笑，原來，鄭素素瞭解自己的還真不少？
“秦少！”鄭樂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的舉動很突然，但滿走廊的鄭家人卻無一人吃驚。
這是他們都知道，哪怕鄭樂身份尊貴，可秦公子則是更為尊貴，甚至一百個鄭公子也比不得的！
秦湛連忙扶起了他，皺眉道：“有話好好說，你跪個什麼？”
鄭樂哭道：“我就這麼一個妹子，我急啊！”
是啊，沒有誰是真正無情的，何況鄭樂從來就不是一個冷酷的人，他與一般的公子哥不同，不似那麼是親情如草芥，他愛惜妹妹，哪怕他平時表現的吊兒郎當、不顧正業，除了吃喝玩樂都罕少照顧鄭素素，卻仍是無法改變他是一個深愛妹妹的親哥哥！
這一刻，他願意用盡一切換回妹妹的命，甚至是以命換命！
秦湛在鄭樂的眼中看到了某種決絕，這種決絕秦湛曾在唐雪的眼中看過，他下意識的開啟“功能”看了鄭樂一眼。
秦湛不禁心中一嘆，原來他這才發現，鄭樂其實不過就是個短命鬼而已，剩下的陽壽的不過十年多一點而已！
那麼要做什麼？
鄭樂看出了秦湛的猶豫，他並非真正的蠢貨，多少也猜出了一點什麼，否則，秦湛從來就不是醫生，妹妹又為什麼偏偏在彌留之際特意提到了秦湛？而不是單純的說、我要見他最後一面？
華夏太大了，神奇的東西的太多，鬼神對於凡人來說不可全信，但在某些關鍵的時候又讓人不得不信。
鄭樂不信神佛，更沒有任何的信仰。
此刻，當那個近乎愚蠢的念頭誕生了，他卻逼著自己去相信那就是事實！
“秦少，咱們進去說？”鄭樂指了指旁邊的某個特意讓人空出來的辦公室。
秦湛頷首一下。
進了門，關了門，鄭樂不顧秦湛的阻止，直接又是跪下了，這一次，無論秦湛如何拉他，他都不願起來。
“唉，你這是做什麼啊？”秦湛滿臉的無奈。
“秦少，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人！”鄭樂的聲音沙啞，卻凝視著秦湛的眼睛。
秦湛不答，無疑卻也是默認了。
鄭樂心中一喜，連忙道：“我聽爺爺說過，像是您這樣的存在，之所以逗留於凡塵，只不過是紅塵煉心罷了，而紅塵之中的人與事，對於您這樣的人來說不過就一過客而已！”
秦湛仍不言。
“我還知道……鄭樂面露苦笑，說道：“凡塵中對於您這樣的人來說，並沒有多少可以真正吸引你的！”
吸引？所以願意付出？
秦湛聽懂了，更明白了鄭樂暗指的是什麼，他抬手阻止了鄭樂的話，說道：“你先站起來，然後我們再談。”
“您答應了？”鄭樂眼帶期望。
“我說了，起來說話！”秦湛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這是他不喜歡別人跟他耍心眼。
“我……鄭樂不願起來，這是他怕秦湛不願意“真心”的救活鄭素素。
其實，他心中還為妹妹不值！
就像是每每與妹妹提起秦湛，妹妹總會很認真的聽，談到了秦湛的趣事，妹妹會笑，談到秦湛為了秦家而為難時，妹妹會跟著心疼，這一切的表現，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麼？
可秦湛呢？真的就什麼都感受不到？
還是…… 以妹妹的天姿國色，入不得他秦大少的法眼？
“我可以幫你！”
就在鄭樂心中百轉千回，糾結與憤怒共存的時，秦湛說話了。
“但是，這個代價很高，高的你難以想象！”
說著，秦湛凝視著鄭樂的眼睛，他的神色則是無比認真。
“如果你決定了，你將再不是你！”
鄭樂沉默了，他猜到了什麼，良久，悽然一笑。
“是一命換一命嗎？”
秦湛點頭了。
鄭樂的心中咯噔一聲，腦中嗡嗡的作響，身子不自禁的顫抖了。
“一天，一天也剩不下？”鄭樂似有不甘。
這並非他膽小怕死，秦湛也沒有笑話他，因為從來就沒有人能好好活著、卻選擇利馬就死！
“是十比一！”秦湛說道：“十天的命，換一天的命，而你，剩下的陽壽不過十年而已。”
鄭樂心中巨顫，原來我本身就是短命鬼？
無疑，他今年不過三十一而已，加上十年也不過四十一年！
比之絕大多數人來說，難道就不是短命鬼了？
“那……鄭樂想不信，卻又不得不信，他道：“那能不能讓別人替代我？”
秦湛沒有嘲笑他，只是搖頭道：“抱歉，以命換命只可用直系親屬兌換，直接些說，走廊外你那些親戚是一個都不行。”
那爸爸媽媽呢？
鄭樂很想這麼問一句，卻是登時在心中大罵自己不孝！
是的，親生父母沒有理由算不得直系親屬，而他可以貪生怕死，卻不能用這個理由逃避親哥哥的責任。
“可以說……秦湛哪裡看不出鄭樂心中的痛苦，可他沒有太多時間給予其選擇什麼，說道：“我知道你爸媽都是駐外大使，此刻都在國外，可就算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那也得是二十四個小時之後了，可是，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因為一旦你妹妹死去了超過二十個小時，那便再無復生的可能！”
“啊？”鄭樂震驚。
秦湛很殘忍的點了點頭。
“只有你可以救他，別無他人！”
秦湛更殘忍的說。
“咚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秦湛開了門，見是一箇中年的女人。
“停止呼吸了？”秦湛從其悲色中看出了什麼。
中年女人眼睛通紅，抽噎不止，她是鄭素素的小姑，也是鄭家族人罕少幾個與鄭素素關係好的親人。
“節哀順變吧！”秦湛嘆道。
不需要她回答什麼，秦湛已經確定了。
原因是，鄭素素…… 就身在那中年女人的身後。
不是人，卻是魂！
“什麼，她，她去了？”
鄭樂整個人都呆滯了，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悲傷而無力，眼中的淚不止的滑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