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_第四百二十八章 弱者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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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_第四百二十八章 弱者的態度
秦湛的驚喜絕不是裝出來的，不過卻不是平生不見誰誰、突然見了，就非常高興那種的驚喜，而是……
好吧，說白了就如同你隨便出門溜達一圈，回來後在自家門口看到一大熊貓正蹲在那兒跟你搖尾巴那樣的驚喜！
“你看出了我本體？”袁十一心神一震，旋即便是心生警惕。
可不是嘛，別怪人家大驚小怪的，要清楚的知道，除非是“臭顯擺”的那種，否則誰願意讓人輕易的看出底牌？
秦湛擺了擺手，說道：“袁妖王，你大可不必防備我，因為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再者，我個人覺得，像是您這樣的存在世間已經太少了，如果可以的話，所有人都該對你好，能多好就多好那種，甚至就是該特意保護起來！”
袁十一愕然，登時便是十萬個聽不明白了。
秦湛真那麼好心？
是好心，可與一般的好心又是大大的不同！
而秦湛的話雖然並非虛情假意，奈何歧義太重，就像是……
啊，直說吧，就像是保護瀕危動物，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什麼的，就該裝進籠子裡好吃好喝好保護著呢，繼而讓子孫後代還能看到這種極為罕見的生物！
當然，除非他是傻了，否則怎會說的出口？
若是說出來了，讓袁十一聽去了，難道還會樂呵呵傻了吧唧的對他說聲謝謝？
得了吧，不一巴掌拍碎他的腦殼兒那才叫個怪呢！
畢竟，誰樂意被關進籠子裡供人参觀的？
可惜的是，袁十一根本就沒去過人類的城市，所以壓根就不知道人類世界中存在著“動物園”一說，見秦湛仍是滿臉的“崇拜”，雖覺得古怪，奈何卻看不透，唔，然後就妥妥的猜不出秦湛正尋思著怎麼把他拐回人類世界，繼而投入動物園造福人類眼球的惡毒想法了。
“你……袁十一被秦湛那灼熱的眼光看的極不舒服，說道：“能不能別這麼看著我了？”
“哦，失態了哈，哦呵呵！”秦湛尷尬的笑了笑，卻是鬼使神差的問道：“袁妖王，冒昧的問一句，你還有兄弟姐妹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袁十一天生異於常人的警惕心又提了起來。
“哎呀，袁妖王，您看您看，你又誤會我了不是？”秦湛一臉無辜道：“我不過就是想盡可能的保護你們罷了！”
“就你？”袁十一那張猴臉上寫滿了不屑。
秦湛故作不悅道：“是，我自身能力是差勁的很，可咱不是還有別的辦法麼？”
說著，他很光棍的把手伸入長袍左邊那個特扎眼的大兜裡，接著一股腦的掏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外加符咒，嗯，全塞給了袁十一！
就此，這貨便把傑西卡和巧克力臨行前給他那些防身寶貝全送了人。
秦湛說道：“您看，這些東西還都成吧？各種功效的藥水，威力大小不同的符咒，這可都是大師製造哦，妥妥的一百年不帶變質而失效的，試問，有了這些東西的話，我若鐵了心保護您和你的家人的話，難道就起不到丁點的作用了麼？”
不得不承認，秦湛特土豪。
而讓袁十一更加不得不承認的是，秦湛的表現則是真他媽大方！
可不是嘛，這些東西對於秦湛來說或許並不重要，但對於袁十一這種生活在一個被封印世界中的“鄉下非人類”來說，那就是保命的依仗，而且，還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哦，準確的說，是有上了五百年分的天材地寶也都買不到的，因為，沒人會煉製……
物以稀為貴，這才哪都是至理。
袁十一早就需要這些東西，並且早就知道在十萬大山中哪怕是妖王之上的“巨強”也都不會煉製，說白了，若想得到，除非出山！
可他能麼？
不，應該說，他敢麼！
要清楚的知道，對於人類修真來說，或許魔頭不是絕對的必殺物件，但與人類修真結怨最深的妖族卻絕對是妥妥的必殺物件。
這也就是因為“九鼎陣”利弊相兼的關係，若非如此的話，一種修真早就衝入其內把十萬大山中的餘孽統統斬盡殺絕了！
這裡面的事兒袁十一是知情者，既然知道，又怎會犯傻？
所以，正因為這一層極為重要的關係，袁十一在強行壓住對秦湛出手的慾念！
可此刻呢？
本以為要大費周章一番方可得到這些他極為需要的寶貝，秦湛卻輕描淡寫的就塞了給了他！
想不明白？
這是一層關係！
奈何，好笑的是，袁十一的腦子中又突然萌生出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
燙手的山芋了就？
正是！
秦湛見袁十一眼中的掙扎之色濃濃，基本上也猜到了他此刻的心思，正待張口解釋時，遠處那個正啃食著同伴血肉的小二黑卻是“砰”的一聲爆……
下一秒，便成了無數快新鮮而不均勻的碎肉！
袁十一的眉頭猛的一動，心也是跟著速跳數下，看向秦湛，沉而冰冷的道：“這難道就是後遺症麼？”
對於殘忍……
由於某些特殊的經歷，秦湛基本是完全免疫的！
所以此刻的血性而恐怖的場景對於他來說，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心理壓力。
秦湛聳了下肩，理所當然道：“是啊，要知道，那力量雖然也可以算是他本身的，但究其根本卻是激發出來的，於是，在綜合算下來的話，便等同於是別人的力量，嗯，總之，有點繞…… 不過，我個人認為，小二黑的下場可以歸類於划算！”
“划算？”袁十一譏笑道：“徹底的形神俱滅了，連一絲魂魄都沒剩下，這還划算？”
秦湛撇了下嘴，說道：“帳不能這麼算，袁妖王，敢問一下，作為你的小弟，那小二黑的實力你該是清楚的吧？”
“當然！”袁十一哼道。
“那行！”秦湛點了下頭，又道：“那在你的印象中，小二黑的個人實力哪怕在最瘋狂的時候，可能是你整整一群小弟的對手麼？”
“這……袁十一聽明白了。
秦湛咧嘴一笑，說道：“你看，多簡單的一個道理啊？平時拼了命也絕對不可能是那一群小妖的對手，可服了我這個藥水之後實力則完全可以秒殺他們，世間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且正應在了他的身上，這麼說，您可懂了？”
袁十一又不蠢，哪裡能不明白秦湛指的是個什麼！
說白了，那藥水服下去便可起到實力瞬間暴增三到五倍的地步，而若是遇到了明明不是對手的仇人時，一旦服用下去，只要報了同歸於盡的決心，那便妥妥的大仇得報！
代價？很殘酷？
切，世間有什麼是沒代價的？
而難題什麼時候好解決過？
就算是解決了，又要付出多少？
“當然了，您也可以把這種藥水理解成‘最後一步’！”秦湛見袁十一眼中又是帶有掙扎之色了，明顯就是做著某種抉擇，寬慰道：“我們人間有句話叫做‘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這句話可以理解成單純的對待愛情的態度，但是呢，同樣也可以用在別的地兒上，就如同您吧，就算遇到了仇人，如果覺得不划算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服下嘛，如果……
說著，便沒了下文兒！
可以死再明顯不過了……
假如，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那就喝唄，反正一命換一命，說不好還能趁著功夫弄死你仇人一家老小呢，到時候指不定還有賺無賠呢！
嗯，這話不能說。
袁十一咬了咬牙，明顯是心裡有了決定，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不想與秦湛討論這個話題，盯著秦湛眼睛道：“小子，如果我拿了你的東西不打算接受你的條件呢？”
秦湛淡淡道：“那就算了唄！”
袁十一愣了下，心說，你丫真這麼好說話？
“呵呵！”未等袁十一再說什麼，秦湛卻笑道：“身為弱者，那就得有一個弱者的態度，就說我吧，如果你非要強搶的話我還能怎地？”
說著話，從口袋裡把小狐狸精給提溜了出來，也不理會蘇茉莉那恨恨的的眼神兒，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你也看到了，在你眼中我是一盤菜，這唯一的同伴也就一砂鍋的料，就這樣，難道反抗真的能有效麼？”
袁十一認為秦湛說的很有道理，甚至覺得秦湛就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可偏偏呢，又總覺得裡面有點什麼事兒……
“噯，袁妖王？”秦湛見袁十一貌似很苦惱的樣子，笑著說道：“放心吧，我真沒坑你，要不這樣，你要是不放心我的話，大不了就直接把我帶回去唄，嗯，我保證乖乖就範那種。”
袁十一沒說啥，蘇茉莉卻是急了，朝著秦湛的就是吼道：“姓秦的，你傻了吧？人家明明沒說要抓你，你幹嘛傻了吧唧的主動被抓呢？你，你瘋了嗎？”
秦湛颳了下蘇茉莉那黑漆漆的小鼻子，貌似無奈道：“小茉莉啊，你得知道，作為弱者，那是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的，而若是非要呢，那便叫不識時務，那種傢伙…… 嗯，好像叫英雄？不過嘛，我一直認為沒有必要的犧牲便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