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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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我心裡一慌,連推開他跪下:“臣妾叩見皇上。”
我跪著,耳裡全是自己的心跳聲,不知過了多久,才感到身子一輕,自己已被他扶了起來。
我瞧見了,卻像看到了什麼刺目的物事,連把頭低下了。
“為什麼要走?”
他拉著我的手,見我十指寒涼,又道:“夜涼露重,怎麼不多加件衣服。”說著便將他身上那件盤龍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
那披肩上還帶著他的體溫,我卻覺得被燙了一下,不由得渾身一抖。
“皇上,這麼晚了,您怎麼還……”
他像是不想去聽般的打斷了我的話,問道:“你這裡有什麼吃的,剛從紫宸殿批了摺子過來,肚子有點餓了。”
我愣了愣,才意識到他只是帶了貼身小太監過來,並未驚動他人。
“皇上……這……”有些躊躇,卻見他半眯著眼靠在椅子被上,似是倦了,也只好躬身一福,默默的退了出去。
在門外看到定兒還跪在地上,便扶起她囑咐道:“今天皇上來仁壽宮的事情,萬萬不可讓他人知曉,知道嗎”
定兒不甚明白,只迷糊著點了點頭。
我才問道:“小廚房裡還剩下什麼?”
定兒想了想:“只有些穀子小米。”
那也只能熬粥了,我吩咐道:“你去煮碗粥來,再切幾片鹹菜。”說著卻覺得於禮不合,便叫住她:“算了,還是我自己煮吧,你去外面告訴當值的宮女,別讓她們過來。”
定兒道是,退下了。
到了廚房,才發現內裡只有一袋小米。又想他身為皇上,平日裡自是山珍海味,天下吃絕,便也只輕輕淡淡煮了碗粥,又切了幾片鹹菜,點了醋提味,就端了回去。
進門時他仍是半闔著眼靠在椅子上,似是睡了,呼吸沉穩均勻,胸口起起伏伏。
我將托盤放在了桌上,輕輕喚他:“皇上。”
他並未動,似已睡熟。
我解下了先前他披在我身上的披肩,輕輕給他蓋上,又想起夜風寒涼,便要去關門,可剛一轉身,手就被他抓住了。
“剛剛睡著了。”他淡淡笑著,瞧見了桌上的粥盞,便問:“煮的什麼?”
“廚房缺了材料,只一碗清粥。”
我還未答完,他已拿起湯匙含了一口下去,眼瞼略沉,細細的品著,像是想從那粥裡嚐出什麼別的滋味一般。
“你心裡有事?”過了許久,他放下了碗,抬頭問我。
我略微一愣,他已將粥碗推到了我身前,依舊淡淡的笑道:“你嚐嚐看。”
我依言嚐了一口,立時怔住,急提了口氣跪了下去:“臣妾疏忽了。”那粥中的米粒,還是夾生的。
“臣妾再去煮。”我端了碗,想重新來過,卻被他按住了。
“不必了。”他的笑容溫潤如初,只從我的手中端過了粥碗,道:“我餓壞了。”
一碗清粥,半碟鹹菜,他卻吃的宛如人間美味,我心中隱隱不忍,生生的又多出了幾分心疼。
只怪那粥,竟是夾生的。
待雕花瓷碗現了底,他才將湯匙放下。
我知道他吃的不好,也不敢多言,連遞了帕子給他淨手。
此時宮中打了更鼓,以至三更。
外面的露氣,漸漸重了起來。
“你為何要躲著我?”被他拉著到了床邊,他的十指修長細緻,比希琰多了幾分柔軟。
我垂著頭,只道:“臣妾不敢。”
他握著我的手略微用了力氣,之後又鬆開,道:“你知道,我不想用皇帝的身份對你。”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覺得心亂到了極處,怕是一開口,就是一個錯誤。
他的手鬆開了,然後順著我的手臂,慢慢移上了肩膀,又從肩膀,緩緩的移到了下巴。
我只覺得燈火一暗,他便已傾身細細的吻了上來。
他的脣是萬分溫柔的,而我卻覺得又萬把刀重重的割在了心上。
就聽他在我耳邊呢喃道:“我只想要你是我的妻子,而並不是皇上的妃嬪。”然後便是一個恍惚,自己已被他壓在了**。
枕榻間只染滿了龍檀香氣,輾轉間他像是渴望著什麼,一雙細緻的手在我從我脖頸間緩緩而下,接著我便覺渾身一涼,衣服已被他全部挑了開來。
外面的寒冷凍得我瑟瑟發抖,雙手只能無力的抓著床單,他的吻從我的脣間移開,蜿蜒而下,漸漸落在了脖頸,胸口,動作是那般的輕柔愛憐,逼得我淚水幾要湧了出來。
他是我堂而皇之的丈夫,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且,也早已過了洞房花燭。
但天意弄人。
我以為他是他,可他又不是他……
這讓我心裡又怎能放的下……
感到他的手已撫上了腿側,即將往內裡移去,便不由得驚呼了出來:“子煌!”
他果然停住了動作,我睜開眼,就瞧見了他黑耀石般的眸子裡轉閃過千般顏色,有不解,有迷茫,有失落,還有神傷。
我咬著下脣,心中本是有千萬話想說,卻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喉嚨動了動,也只道出了個“我……”
他不說話,帳外的燭火落了他一臉斑駁。過了許久,他才從我身上起來,一件一件,拾起了我的衣服,從褻衣,到中衣,細細幫我穿好,繫緊了帶子,才又躺回了**。
“朕乏了,你安歇吧。”
夜半涼。
外面的門並未關,股股的夜風吹了進來,挑的錦帳起起伏伏。
我些微感到有些冷,卻又不敢動,只半側著身睡在床榻邊沿。
知道他還沒睡,只是背對著我不說話,我想我怕是已傷了他。
又躺了半刻,手臂寒涼難耐,便忍不住撫著搓了搓。剛動了兩動,就覺得後背一暖,他的手臂已攬住了我的腰側,再一動,身子便完完全全的被他抱在了懷裡。
我略微有些掙扎,他卻收緊了臂膀,道:“別動,我只想抱抱你。”
我心中溫熱彷彿有鮮血流過。
他的懷抱溫暖至極,我卻難以成眠,直到天際將明,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只感到一個溫柔如水的吻,輕輕落在了我的額頭,那一刻,我心中卻只剩了難耐的苦澀……
第二日,來了訊息,齊太后祭祖還朝,宮妃美人均要在承安門外接駕。
想起了先前子煌所說禮物的事情,便尋思這送什麼禮物好。
齊太后本是貴族之女,又為後二十多年,自是見了不少珍奇異寶,送的樸素了,怕是太過失禮,送的貴重了,又顯得父王太過虛華。琢磨了一下午,才拿了主意。
喚了定兒去尚食居拿了麵粉蔬果,和了面,打算做幾個餃子送過去。
定兒有些為難,道:“主子,這怕是不妥吧。”
我並未解釋,只多加了瓢水,將那麵糰,又弄得稀了……
過了辰時,各宮妃嬪,已候立在了承安門外。
承安門是內宮南門,出去便是外宮,彙集著各路行政衙門。
子煌早已領著群臣在外宮門外候駕,站在我身前的只皇后一人。
每過半刻,便有個小太監回來報,告知太后的鸞駕到了哪裡。來來回回二十多次,終是有了齊太后進了宮門的訊息。
按理來說,父王應算是扶持皇族一派的,齊太后要我入宮為妃,大概也算是一種拉攏。但拉攏歸拉攏,信不信任又是另外一回事。
父王是忠良之士,而齊太后也是精明之人,現在朝政如此亂,她自會加著萬般的小心。如今要看的,就是她究竟對我父王信任到了什麼程度。
到了將近巳時,終是瞧見太后的鸞駕。
跪拜接迎,又是一派繁雜的宮中禮儀。我跪在地上,稍稍抬頭,便見了位身穿明黃鳳袍的中年女子,被子煌扶著站在了大紅的長毯上。
那就是齊太后。
在先帝時縫補朝政的女人。
四十上下的年紀,身上卻含了幾分風霜意味。
面色很和善,點頭微微笑著,親身扶起了跪在首位的皇后,然後對我們道:“都起來吧。”
我依舊打量著她,心中不知怎地,就是想從她身上讀出來什麼似的。
齊太后卻是在打量著皇后,她臉上的笑容未變,只含笑著道了句好,爾後眼神略微一偏,就不著聲色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覺渾身一涼,也來不及收回自己的視線,便只乾硬的垂下了頭。
她的神態語氣自始至終,都沒有過絲毫的改變。
“皇兒啊。”她道:“你大婚的時候我剛好在西郊祭祖,咱們家的這些媳婦,我也沒好好的瞧過,不如這樣,你就每天省下些時間給我,讓我好好跟她們絮叨絮叨。”
子煌恭敬的道了是,齊皇后又往前走了兩步,又道:“你瞧瞧,你瞧瞧,我就說你有福氣,這麼些個入畫似的女子都成了你的媳婦,不過啊,我老了,眼睛怕花,你就叫她們一個一個的去我那宮裡,陪我解乏,知道了麼。”
子煌道是,扶著齊太后又往裡走了去。
接著是安頓,請安,一些繁瑣的事宜,又圍著說了些話,就散了。
而自始至終,子煌卻是未瞧過我一眼。
回了壽德宮,便有小太監過來,說是等太后見完皇后,便要傳見我。我心裡暗暗有些擔心,不是為別的,只是對這位老太后隱隱有些懼意。怕她立時就能看透了我的懼意……